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乱改剧情后果自负在线阅读 - 第3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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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云落闭上眼,驯服地垂下头,他把曲谙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愿意让曲谙掌控他的一切。

    “哥哥。”他小声叫出声,他多想听到曲谙应他一句。

    “哥哥……”他不知该说什么,酸楚的幸福将他淹没,他们之间仿佛从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谢谢,谢谢……”他哽咽了,“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能让我找到,谢谢你让我爱你。

    曲谙就是他的神明。

    第185章

    早晨,曲谙醒来,闻到了一丝清甜的花香味儿。

    他坐了起来,脑子还没全清醒,头发睡得有些炸,眼神呆呆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屋子里镀了一层温暖的色彩,曲谙在这色彩之中,显得柔软无害,很让人想过去欺负一下。

    同在屋内的空云落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心脏开始发烫,他真想再碰碰曲谙。

    但很快这幅美景被另一煞风景的玩儿搅浑了——黑猫也醒了,踩上曲谙的大腿,亲昵地用小脑壳蹭曲谙的下巴。

    这猫明明凶悍地很,却故意在曲谙面前卖乖,实在狡诈!空云落愤然想道。

    曲谙撸了几下猫,才总算彻底醒了,他望向屋里的另一个人,哑哑地开口:“你怎么在?”

    空云落送上一杯茶来,“昨夜陪小猫玩儿,弄乱了屋里,今早便特地过来收拾。”

    曲谙“哦”了一声,没深究,接过茶说了句谢谢。

    空云落就站在曲谙面前,想抱他想得手指都痉挛了。他们从有过许多个这样的早上,曲谙先醒来就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等他醒了在一起起来;他先醒来,就细密的把曲谙的脸亲一遍。他们曾经多么亲密无间,可如今他却只能肖想。

    “昨晚辛苦你了。”曲谙道。

    “不辛苦。”空云落道,这样的事每天晚上都有就好了。

    曲谙低头捏猫爪,“洛洛,这个叔叔昨晚陪你玩儿,跟叔叔说谢谢。”

    黑猫朝空云落龇了下牙,虽然没哈出来,但还是有些敌意。

    空云落听着曲谙心无芥蒂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酸楚又甜蜜,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曲谙还记着他,给他留了分余地?

    “安公子把猫当儿子养了。”空云落玩笑道。

    曲谙道:“我是它哥。”

    空云落神色一僵,他似乎感觉全身的血液被瞬间抽空了一般,阵阵发冷。

    偏偏叫它洛洛,偏偏是它哥哥,还对它这么温柔,莫非曲谙将对他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了一只猫身上?

    ……不可以!

    哪怕是一只畜牲,他也不想分享半点儿曲谙的感情!

    曲谙皱了皱眉,某种让他不太舒服的东西又在周寻身上出现了。

    “安公子,给猫取名叫洛洛?”空云落回身去那外袍,佯作不经意地问出来。

    “叫着顺嘴。”曲谙也随意地回答。

    空云落的面部轮廓绷紧了片刻,曲谙的语气让他的庆幸转变成了不安,才过去了一年而已,对他而言没有曲谙的这一年漫长而煎熬,可对曲谙而言一年的时光,仿佛已足够让他们之间的种种消失无痕,甚至提到那个名字——曾经伤他至深,令他痛苦至极的那个名字,他竟一点怨恨也没有。

    ——我不怪你。

    曲谙似乎真的做到了这句话。

    空云落内心惶恐,却不敢泄露在面上,他为曲谙披上外袍,像个体贴的管家。

    曲谙避开了对方要为自己梳理头发的手,道:“我自己来。”

    空云落便退开,“我去拿早膳过来,洗漱的水已经接好了。”

    很快空云落端着清粥小菜回来,一进屋他就闻到了烟味儿。

    寻着这股味道看过去,曲谙靠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一只胳膊搭在窗台,手中拿着一支烟杆,淡色的唇轻含着烟嘴,懒散吐出一口烟。他侧脸望着窗外的景,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

    明明他一身素色,但拿着烟杆的手腕纤细,腕骨清晰,抿着烟嘴的唇有些湿润,眼神似忧似冷,竟让他看起来十分艳丽。

    这是空云落从未见过的曲谙,陌生而又让他向往。

    他感觉喉咙忽然干涩,曲谙什么也不用说,只坐在那里,就把他俘获了。

    不由自主地,他慢慢走向了曲谙。

    曲谙转过头,视线落在了空云落的身上。

    那漫不经心地一瞥,让空云落从rou体到灵魂都为之一颤。

    “你放着吧,我等会儿吃。”曲谙淡淡道。

    空云落一怔,眼前的旖旎散尽,曲谙的意思是让他放下东西就走。

    “好。”空云落低声应道,把早膳放在桌面上便离开了。

    关上门他才低头看了看,应当是瞧不出来。

    他不免对自己感到懊恼,连那么沉重疯狂的感情他都能压抑,为何身体上的反应就是控制不住?幸好没被曲谙发现,不然他就成了登徒子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层原因,他仍是能感受到曲谙对他的疏离……

    一早上曲谙也没出来,空云落也没理由去与他接触,便借机向医馆里的人打听关于曲谙的事。

    “安公子应当是连大夫的同乡,他俩算是亲戚罢。他是去年才来的,我们也只知他家道中落,身体不好。至于其他,连大夫不让我们多问,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