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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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就用这么一个破电影来打发我,事后还要求我下次跟他做的时候穿他新买的那件黑色镂空睡裙,你都不知道那个睡裙制造商是多么的节省布料,这是人干事儿?真把自己当金主爸爸了?” 傅幼笙一口气说完,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池边,莹润白皙的皮肤上,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水珠滚落。 “不泡了,提到殷狗蛋,我有点反胃。” 秦榛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诱人的长腿到腰窝、最后落在锁骨下侧全身最迷人的地方,拉长了语调:“我看你最近身材越来越好了。” “现在泡了才十几分钟就开始反胃。” “我怀疑……” 傅幼笙裹了件浴袍,看着还泡在池子里的人:“怀疑什么?” 秦榛:“你怀孕了!” 傅幼笙噗嗤一声笑了。 “怀孕?” “你这个没有性生活的单身狗怀孕,我都不会怀孕!” 秦榛:“为什么,你家殷总不孕不育?” 真不愧是好朋友,这话傅幼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傅幼笙慢条斯理的将腰带系紧,宽大浴袍瞬间勾勒出纤细腰身,透着慵懒勾人的美。 然而美人开口:“殷总避孕措施做的比手术缝合还要严密,完全不可能有意外。” 没等秦榛反应,下一秒—— 她微微一笑:“虽然技术一般般,但人家安全意识强啊。” 第5章 露出很小的朱砂痣,极为的…… 汤池水雾朦胧,隔着屏风,外间是休息室,靠窗户的边上有个贵妃榻。 傅幼笙转过屏风,靠在贵妃榻上,浴袍下露出来的纤白细腻的小腿晃人眼球。 刚拿起搁在桌上的手机。 就听到敲门声,懒懒的抬起还湿润的睫毛:“请进。” 外面几个服务员鱼贯而入,端着酒点:“傅小姐,请慢用。” 毕竟是专业的酒店温泉,服务员的素质很好,进门后眼睛也不乱看,放下东西就走。 秦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傅幼笙捻着一枚樱桃玩手机:“你可真会享受。” 傅幼笙睨了她一眼:“不享受怎么算散心。” 秦榛:“啧。” “要是导演知道你这个女主角是来剧组散心的,要吐血。” “这不是还没开拍,我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秦榛听后,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从果盘里挑了块西瓜,扫了眼她手机屏幕。 恰好是今天的微博热搜。 “真是便宜赵清音这个小婊砸了。” “话说她真跟你们家殷总见家长了?不会真要结婚吧?那你怎么办?” 傅幼笙没有跟秦榛提过自己和殷墨已经结婚的事情,倒不是她不相信秦榛,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在傅幼笙心里,自己跟殷墨除了一张结婚证之外,完全不像是正常夫妻。 有时候她都怀疑,殷墨是不是都忘了他们已经结婚了。 没有婚礼,没有戒指,没有求婚,连婚后生活都跟以前一样。 也难怪秦榛从没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只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傅幼笙:“他们不会结婚。” 除非她跟殷墨离婚,不然殷墨不就犯重婚罪了。 听到傅幼笙笃定的语气,秦榛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个被爱情蒙蔽的傻白甜恋爱脑:“你说你怎么着也是书香门第出身,长得漂亮又有气质,你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没有,偏偏栽殷墨身上。” “无名无分的跟他这么多年,傻不傻啊。” “你看连赵清音都见过他爸妈,你跟了他九年,见过他爸妈吗?” 傅幼笙摇头:“没有。” “朋友呢,你认识他身边几个朋友?” 傅幼笙因为泡温泉而熏得绯色小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她红唇张了张—— “我一个都不认识。” 殷墨身边的人,她只见过他的两个秘书,一个周秘书,一个温秘书。 秦榛炸了:“不但爸妈没见过,连他朋友圈子都没带你见过,不带你见父母,不带你融入他的朋友圈,这是正儿八经跟你谈恋爱的样子吗?” 忽然,她睁大眼睛:“我艹!笙啊,你是不是被pua了!!!” 秦榛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傅幼笙:“……” “我没有。” 看着傅幼笙那张清冷冷的脸蛋,秦榛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会儿,像傅幼笙这样不食人间烟火,感情一片白纸的仙女,太容易被渣男骗。 秦榛握住她柔滑的小手,像是看被渣男诱拐的失足少女:“以后不愿意跟你结婚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可要长点心!” 傅幼笙把玩手机的指尖一停,“那……他要是跟我结婚呢?” 秦榛觉得她想得太天真:“不可能,殷墨这种男人谈恋爱一看就不是奔着结婚去的。” 不是奔着结婚去的,殷墨当年却还是跟她领证了。 傅幼笙忽然想起了他们领证的时候。 当时是她上大三那年,刚接了第一部 戏,家里因为她选择进入娱乐圈,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执。 一群直系长辈直言她丢了傅家的骨气,不配当傅家人。 傅幼笙记得很清楚,那天阴雨绵绵,细密的雨帘交织着,而她站在傅家老宅的门口,亲眼看到大门在她面前关闭。 从高中那年,不听家里人给她规划的人生开始,傅幼笙就想到过这一天,自己被家人永远的放弃。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那么的猝不及防。 那场雨后的记忆有点模糊。 只记得殷墨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像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她的英雄。 被殷墨带回簏荷别墅后,她就一直发烧。 那段时间,她很没有安全感,每次只要殷墨稍稍离开一会儿,她都会怀疑殷墨要也不要她了,精神非常脆弱,殷墨就亲自照顾她,无论什么都不假手于人,走到哪儿都带着她,直到将她彻底养好。 病好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她醒来时,看着男人熟睡的侧颜,明明离得那么近,她却感觉仿佛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像父母家人那样抛弃她,离开她。 她脑海中那被称之为理智的弦彻底崩了。 将身上仅着的睡裙脱下来,钻进了殷墨怀里。 手指轻轻扯开他腰间真丝质地的睡裤。 因为生病的缘故,这段时间殷墨一直没有碰过她,很快,他醒过来。 等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时,她将脸埋在他脖颈,声音有点闷:“抱紧我,殷墨。” 下一秒。 便感觉到男人透着guntang热度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密不可分。 她心里安定几分。 唯有这样毫无隔阂的亲密,才能让她心里的慌乱消散。 晨起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大床上。 她感觉自己像是娇花一样,几乎被碾碎成泥。 殷墨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她也不愿意松手,整个人恨不得与他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后来的时间。 无论殷墨走到哪里,傅幼笙都黏在他身上。 殷墨也从来没有抗拒过她的粘人。 浴室,衣帽间,客厅,露台的落地窗前,甚至于餐厅岛台上,所有常去的地方,都留下他们纵、情过后的痕迹。 偏偏他们旖旎情欢越多,傅幼笙心里越焦虑。 那大概是他们九年里在一起最长的最密集的时候了,形影不离的黏了三个月。 直到,在一次殷墨半夜下楼喝水,恰好她醒来没看到殷墨的身影。 她下楼找到殷墨后,紧紧地攥着男人劲瘦有力地腕骨,突然提出:“殷墨,我想结婚了。” 黑暗中,殷墨站在敞开的冰箱旁,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冰箱冷气簌簌的往外冒,她甚至能感觉到浑身冰冷。 红唇张了张,刚要开口。 没想到。 男人缓缓吐出低哑的一句话:“好,我们结婚。” 她现在还能想起来,自己当时心脏都差点跳出来,高兴得懵了。 像是多年追逐,终于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