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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咧咧嘴:“若是巨侠这般说,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换成‘洛阳王’您……温家用毒起家,您这样说真的好吗……” 和之前的话相比,这句客气很多,不是给温晚面子,而是怕赶过来的许天/衣难做。 温晚入府时间不短了,许天/衣再不过来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温晚正不知如何应忘忧的话,许天/衣正好到了,准备行礼被温晚拦住:“你重伤未愈,这些礼节先不要在意。” 许天/衣还是躬了躬身:“不能在义父身边服侍,孩儿已是不孝,现在又让义父为我的伤势担心,实在是不孝极了。” 温晚在见到许天/衣时,已经放开了小白负手而立。父子两人对话几句之后,小白脚下忽然踉跄一下,又跌回了温晚怀里。 温晚一把扶住:“小白!” 小白歉意的道:“温兄抱歉,我的脚……” 温晚想到她伤处未愈,十分痛心,厚着脸皮道:“天/衣啊,能否……能否请居士看看那种毒。” 许天/衣尚未说话,忘忧跟无情道:“那盒子‘半面妆’在哪?我去拿了还给他。自己没脸面见居士就逼许天/衣,居士要是有心出手还不老早就看了,你让他去求,可叫他在生父面前如何自处。没脸面加厚脸皮,没欺负到我就去欺负许天/衣,‘洛阳王’还真是捡着软柿子使劲捏啊。” 许天/衣皱眉:“忘忧,义父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为义父解忧也是我身为人子该做的。” 忘忧瞟他一眼:“在‘洛阳王’这你为人子,在居士那不也一样?被义父要求去难为生父,也就你这傻不愣登的家伙愿意受这份为难。” 傻不愣登的许天/衣生平头回得了个这样的评价,也当真傻不愣登的站着不知所措。“义父对我恩重如山,见他烦恼,我如何能无动于衷。” 忘忧忽然想到另一件事,眨眨眼睛问:“温柔知不知道这位夫人?” 温晚如同被烫到一般松开揽着小白的手。许天/衣很有几分尴尬的说道:“义母早丧,义父鳏居多年,相信柔儿也愿意能有人照顾义父吧。” 忘忧眨眨眼睛:“我不是说‘洛阳王’,而是这位夫人。”夫人加重音。 许天/衣一愣,随即想到,温晚的夫人已故,但是小白可是有丈夫的。并且她的丈夫还是那位武功高到出神入化的关七圣。 忘忧看看温晚和方歌吟:“你们好像都不是关七的对手吧。” 小白骤然被温晚放开,几乎跌倒,一足有伤,仅凭另一条腿站住。“若是木旦没有走火入魔,我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累得方巨侠与温兄为我折节求医,还要再此受几个小辈的冷言冷语。” 许天/衣对温晚没半分不敬,那这“几个小辈的冷言冷语”说的就是无情、追命和忘忧了。若是只说忘忧,她根本不在乎,甚至会很开心的应下。但涉及到无情和追命,四大名捕若传出对武林前辈不敬的事去,那以后不知要多多少麻烦。 第212章 克妻啊 忘忧听懂了,于是马上揽到自己身上:“冷言冷语?我做的这么不明显吗?那直说吧,我讨厌你,讨厌的很,不管能不能解毒都不会给你解。” “放肆!”温晚呵道。 “忘忧!义父……”许天/衣急到额头见汗,要出言调停,手臂被忘忧按了按,瞬间冷静下来。自己好像担心错人了。再想说话,却发现一声都说不出了。只能报以苦笑。 忘忧封住了许天/衣的喉咙,好整以暇的道:“大侄子你重伤未愈,还是少说话多休息吧,省的织女jiejie担心。” 小白在温晚臂弯中微微挣扎:“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没想到在这带累方巨侠和温兄你受此大辱……” 忘忧伸手戳戳不知何时上前了一步的追命:“三哥,我刚才只说讨厌她一个人来着吧,没说讨厌别人吧。” 追命面上笑嘻嘻的:“没。” 忘忧拍拍心口:“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自己嘴瓢了,把下面的话一起说出来了。” 温晚气的满脸通红:“别以为在‘神侯府’的地盘上老夫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忘忧似是对场中澎湃的内力丝毫不觉:“说的就好像不在府里你拿我有办法似的。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索性都说清楚。我讨厌这位小白夫人,也讨厌‘洛阳王’你,所以拜托您二位有多远离我多远。不管是中了‘半面妆’的小白夫人还是对罂粟子有瘾的您、中了‘鹤顶蓝’的温柔姑娘,再加上被我锁了身的白愁飞,您四位我绝不会出手医治就是了。” 温晚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好小辈!今日之辱温晚记下了!” “辱?”忘忧想了一下:“也没错,我可不就是在欺辱你们吗。”能治却装做不能。“可谁叫你们拿我没办法呢。” 温晚不善的看向诸葛先生:“诸葛兄也不管吗?” 诸葛先生抚须叹道:“儿女的事若件件都要cao心,咱们做长辈的可要讨人嫌了。” 温晚虽不解,却十分满意诸葛先生的态度。“诸葛兄既如此放心,想来令千金必有能让人放心的本事。那老夫让门下小辈前来讨教一二,诸葛兄也不会介意吧。” 诸葛先生抬头看看天:“我还以为温兄是准备自己出手呢,既是小辈间的切磋,我自是不会介意。” 忘忧眨眨眼:“那么麻烦做什么,你家那么多小辈,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应付。就你了,就和你比。我输了随你处置,你若输了,以后但凡我在的地方都请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