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
来到醉仙楼，刘小不在，回话的是后厨的小伙计。 “可查到了什么？”妖刚喝了奶茶，如今再来喝酒味道有些怪，索性放下酒杯。 “回小姐，小的知道是谁搞鬼了。”小伙计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是三条街的酒楼，和王赖串通的就是那个酒楼的伙计，我去找活的时候见过。 原来是同行，既然如此也该回敬一下。 “你再去打探那个酒楼的酒坊在哪。”妖的血液在沸腾，她喜欢明争暗斗。 已是晌午，刘小疲惫的回来，妖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对付那些人也是需要费力的。 喝了一口酒才慢慢缓过来：“小姐，这群人太难对付了，说什么都要赔钱，大夫查出来个个有病，但是我看他们就是贪病，精神比我都好，还说这疼那疼。” 抱怨够了，刘小也想起了重要的话：“小姐，那个大夫靠得住吗？我可是亲眼见他收了他们的钱财，今天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小药童。” “他一定会配合，怎么说钱都没有命重要。”如果此事闹大，那个大夫并不会死，只是失去医德，坐牢而已。 她不过是对那个大夫小小的夸张了一下，没想到把他吓成那样，真是可怜。 “你夜里去城外酒坊看看，有何不妥之处赶紧修缮，免得让人抓住把柄。”酒坊才是重中之重，如果有人和她想的一样，那她做的再多也无法挽回醉仙楼的名声。 刘小不知道妖在酝酿着什么，只知道听命令行事。 “对了，你雇几个人散播一些消息。”她要把事情闹大，大到那个酒楼无法善后。 刘小一直都觉得妖是个很可怕的存在，可这次她竟上升到了恐怖的层次。 所有人都喜好搬弄是非，他们似乎认为自己就是正义之士，任何人或任何事都要接受他们的言论。 正是因为妖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要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因素来成就自己。 醉仙楼的生意大不如前，偶尔进来几个喝酒的都是酒鬼或者是外地人，幸好她还有一群杀手为她转钱，不至于让她饿死。 京都一夜之间流言四起，都是关于醉仙楼的，更有一些‘正义之士’为醉仙楼说话，传的也很广。 妖走在街上，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贬低醉仙楼的声音越大，她就越开心。 来福酒楼，掌柜站在门口，从他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很是烦躁。 “掌柜的，这就奇怪了，醉仙楼都快倒了，怎么还是没人上咱们这来？” 小伙计挠头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出去听听，都说的什么。”掌柜向外面一抬下巴，示意让他出去。 酒楼里生意一直很好，自从醉仙楼开业，生意就变得惨淡，一天也就进十几个人，本以为醉仙楼垮了，生意就能好起来，奇怪的是前两天人还挺多，怎么今天人就少了？ 小伙计出去没有半个时辰就跑了回来，天气不热却满头大汗。 “掌柜，不好了，外面都说是咱们陷害醉仙楼，还说咱们来福的酒才是真正有问题的。” 掌柜一听顿时气的涨红了脸，同时心里也在琢磨到底哪里漏了馅。 “掌柜，快去看看吧，醉仙楼在搞什么酒坊游玩，说是每天允许八个人去观看她的酒坊酿酒，证明她的酒没问题。” 另一个伙计从后门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了情况。 掌柜冷笑，能买通喝酒的人，难道还愁买不通去酒坊的人不成？ “去雇八个人跟着她去看。”掌柜一副搞不垮她的样子，两个伙计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天，妖带着八个人来到酒坊，介绍了酿酒的流程，也让他们品尝了酿出来的新酒，可回来几个人就变了脸，只说酒坊如何破旧，如何不卫生。 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第二天又带着另外八个人去，回来后只有一半的人说不好，另一半又重新回到醉仙楼喝酒。 第三天，来福酒楼的掌柜也知道这是个陷阱，只能往里扔钱。 他本想先让自己的人去探路，然后回来散布谣言，这样不会有人去看醉仙楼那破酒坊，可挡不住醉仙楼竟然还赠酒，贪心的人不少，他如何出的起那些钱。 渐渐的，醉仙楼的谣言变成来福酒楼的谣言，都在传是来福酒楼的酒有问题，栽赃嫁祸给醉仙楼。 原本生意就不好，谣言一起就更没人来喝酒了，掌柜那贼溜溜的眼睛一转，他也学起了醉仙楼那一套。 带着人去酒坊游玩，不仅赠酒还有饭菜，去的人不少，可回来没几天就有人喊肚子疼。 这下来福酒楼可热闹了，不管是去了酒坊的还是近日在酒楼喝过酒的，都来要他赔钱。 小伙计心想，一定是醉仙楼搞的鬼，知道是他们污蔑醉仙楼，就给他们来了一个以牙还牙。 “掌柜，没准这些人是装病，只是收了醉仙楼的钱，来这闹事的。” 掌柜一听也有道理，对着哀嚎的人大喊一声：“既然是因为喝本店的酒才病倒的，那本店理应负责，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病。” 一群人听他这么说心里还舒服些，至少没推卸责任，也就听他的话，跟着他走。 还没出店门，掌柜又说：“只要是喝本店酒才病倒的，本店会负责到底，如果不是因为本店的酒，那就不好意思了，请您自行付账。 ” 他使出了当初醉仙楼的招数，因为认定了是醉仙楼雇来陷害他的，并没有准备买通大夫的银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馆。 还是那个医馆，还是那个大夫，这次来的人更多，大夫吓得腿都软了。 “大夫，我就是喝了来福的酒才导致肚子疼的。”一个男人有气无力的坐下。 大夫为他诊脉，眼睛一瞪，他还真病了，大夫捋着胡子问道：“你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没有啊，饭菜都是我娘子做的，她素来爱干净，在外面也不曾吃饭，只喝过来福的酒。” 大夫点了点头，又叫下一个人，果然和上一位一样。 “你最近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娘洗菜都要洗上两三遍，怎么可能不干净，也只有吃了来福的菜，还喝了一壶酒。” 接连诊了十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病症，吃食当年，大多数家里人都爱干净，也有些乱吃的。 掌柜觉得事有蹊跷，怎么全都是真病，莫不是这大夫也被醉仙楼给收买了。 “你们都是得了同一种病，叫卵虫病，卵虫是一种寄生虫，最喜欢藏匿于蔬菜或是酒中，没有特殊的方法是无法看到的，不过正常家里洗菜都很干净，不应该有这样的虫子。” 大夫说了病因，掌柜一听自己要赔钱，立刻拍桌子叫喊道：“你个庸医！你可是收了醉仙楼的银子来帮他们诬陷我。” 他这么大声，引来周边人的关注，大夫被他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不敢知声。 “师父，您就把银子拿出来吧。”一个小药童称大夫为师父，他的话中意思明显是收了钱的。 就在众人都以为醉仙楼收买人心陷害来福的时候，大夫从里屋拿出一个小荷包，倒在桌子上，里面足足有十两银子。 “掌柜啊，你把银子收回去吧，是老夫见钱眼开，不该收您的银子，那回去吧，那回去吧。” 真相转变太快，连掌柜都愣住了，其他人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夫，今天我今天是来结账的，前两天在您这看了三十几个病人，不知您可还记得？” 妖来的正巧，身后还带着三十几个人，都是追着她要债的。 大夫一听，赶紧跪下道歉：“姑娘，是老夫对不起你，医者仁心，老夫糊涂啊。”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妖佯装受不起他这一拜，忙叫玉暖把他扶起来。 “大夫，您看病有功，怎么还跪我们家小姐呢。”玉暖边说边把要结的银子拿出来。 这他哪敢接啊，赶紧解释道：“姑娘，前几天那三十多个病人其实，其实都没病，是我见钱眼开，收了银子才……哎呀！” 大夫悔恨不已，众人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收了钱才来陷害醉仙楼。 妖也一副震惊的样子又问：“那是谁收买您？为何要陷害我？” “是这附近的王赖还有一个来福酒楼的小伙计，我曾经在他们后厨见过他。” 来福酒楼一出口，事情更加明了，再看那三十多个人已经走了大半，都无脸面继续待下去。 “诬陷，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来福。”掌柜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有此事，走也不能走，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不管你与醉仙楼的恩怨，能不能先把我们的病钱付了，再把酒钱赔了。” 沉默已久的病患突然出来添油加醋，这更让掌柜头疼。 “我们来福的酒绝对没问题，菜也干净的很，你们都是醉仙楼请来诬陷我的。” 玉暖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冷着脸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说收买你有证据吗？说话可要凭证据。” 掌柜一时哑口无言，大夫在一旁想出了一个注意。 “酒里有没有东西我有办法证明，请掌柜回去拿酒。” 掌柜哪知妖在背后对他的酒做了什么，一听这话还以为证明自己的机会到了，赶紧回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