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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下)

    秦清枫在高头大马上连打了几个喷嚏,一旁的侍卫好心的说一句:“将军身体单薄,要不回马车歇息吧!”

    但是却被秦清枫狠狠瞪了一眼,是不是傻,自己是护卫将军!去歇息,那不是会丢掉面子!被人诟病!那还怎么服众!

    那侍卫讪讪的退下了,和亲使团走得很慢,走不了多久,天就慢慢黑了,不过,路上都会有驿站,而且会有人提前去打点好一切!

    秦清枫来到驿站,吩咐大家去休息,整个过程秩序井然,芸香和柳儿首先簇拥着公主下了车,然后秦清枫明显的感觉到,三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像是要把自己千刀万锅!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只能摸摸鼻子,不去看她们,然后让人带她们上楼休息!

    拓跋钊宏和拓跋玉笺也相继走了出来,直接走来秦清枫的面前,秦清枫也下了马,拓跋钊宏依旧是那爽朗的声音:“秦清枫!送自己的妻子来和亲的滋味如何呀!”

    秦清枫面上挂不住了,这南越王子的话总是那么直白!□□裸的给秦清枫扎上一刀,秦清枫倒冷冷的回到:“一切如王子所愿!清枫现在已经和公主没有了夫妻名分,还请王子慎言!”

    秦清枫不愿拓跋钊宏一直将东时灵忆一嫁再嫁的事实挂在嘴边!视线掠过拓跋钊宏,后面赫然站着拓跋玉笺!不过,自己也知道了个事实,拓跋玉笺并没有将自己的女子身份告诉任何人!

    只是拓跋玉笺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变了,变得高冷,孤傲!脸上不再有那俏皮的笑容!她就像一个落下凡尘的美艳嫡仙!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拓跋玉笺没有看秦清枫一眼,而是直接上了楼,然后在楼梯拐角消失!

    拓跋钊宏猛然拍了一下秦清枫的肩头,让秦清枫惊了一下子,立马回神,然后才让视线从那楼梯拐角收回。

    拓跋钊宏绕有兴致的说:“莫不是你喜欢我meimei?倒不如你也来南越,当我南越的驸马!如何~啊~?”语气有些轻挑!

    秦清枫眉头紧锁,有些生气了,双手抱拳,说了句:“还请王子莫开这种玩笑!”

    拓跋钊宏见秦清枫这般不好逗弄,也就哈哈大笑的上楼了!

    秦清枫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陆子昂,秦清枫知道刚刚与拓跋钊宏的话,肯定被他听了去,然后脸色切切的对着陆子昂说:“师兄!…”

    还没说完,就被陆子昂摆摆手制止了,然后幽幽的说到:“我不知道三年之久竟然能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能这么快的就忘记旧爱,而有了新欢!是我对不起师父,没有尽好师兄的责任!”眼下正是一片叹息!

    秦清枫知道师兄是在责怪自己,已经忘了被送来和亲的自己的妻子,然而一转眼喜欢上了他国的公主。

    秦清枫正想开口解释:“师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你听我和你解…”

    陆子昂再次打断了秦清枫,缓缓地说道:“师弟啊,迷途知返啊!”然后不再搭理秦清枫,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走上了楼,留下一脸呆滞的秦清枫在风中凌乱…

    秦清枫只想仰天长啸,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可惜没人听她说话!

    ……

    东时灵忆的房间中

    东石灵忆在房间中踱步,她终于想明白了,肯定是拓跋玉笺喜欢秦清枫,但是秦清枫又狠狠的拒绝了拓跋玉笺,然后拓跋玉笺因爱生恨,然后他们南越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东时灵忆猛然一停,不然怎么说这么奇怪呢,那南越王子就是抓着自己不放!原来是为他meimei报仇呢,怪不得秦清枫对自己总是有种充满愧疚的表情!原来如此!自己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呀!

    东石灵异,赶紧把自己的想法给柳儿和云香一起分享,芸香啃着糕点的动作突然停下,愣了愣神。这个公主还是蛮聪明的,既然这样,一猜就猜出来了!芸香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多嘴了,给自己主子造成了大麻烦!

    云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倒是柳儿开始说起话来,双手叉腰的开始骂:“这个驸马我原本还觉得他是个俊俏小郎君,还以为她对公主有多好,结果现在看来,她就是个混蛋!”

    房内再无其他人的声音,只剩下柳儿喋喋不休的骂着。

    东时灵忆内心很惆帐,一整个的趴在桌子上,想着,若是秦清枫不到京城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但是若是秦清枫不来,自己怕也会逃不过这和亲的命运!就算不被指婚给秦清枫,无论是嫁给谁,东时灵忆都会逃婚,然后再次面临着被送去和亲的命运!

    细细想来,秦清枫默默无闻对自己的好,已经是在尽力的弥补,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换作是其他人,可能压根就不会管这些事,任由东时灵忆自生自灭!

    虽然心里闹腾了一阵,但是想想这些,潜意识里还是原谅了秦清枫,但是表面上还是对情清风的行为有些生气,都是因为她沾花惹草!而且不知道秦清枫到底喜不喜欢拓跋玉笺?

    虽然自己马上就要去和亲,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点希望,如果秦清枫喜欢拓跋玉笺,也去到了南越,那自己岂不是能天天见到她?

    东时灵忆猛然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

    东时灵忆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秦清枫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可是自己永远都不能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了!

    爱一个人到骨子里是多么的卑微啊!即使知道她爱别人,也是希望能时常见到她!

    芸香看着东时灵忆那番面带愁容的样子,而且晃的自己脑袋都快晕了,直接试探的开口道:“公主要不先坐一下吧?”

    东时灵忆突然回过头,静静的看着芸香:“芸香,要不然我们去找拓跋玉笺问一下!”

    芸香吓了一跳,问了句:“你找她做什么?问什么?”

    芸香只能默默祈祷,都怪自己多嘴,主子,你自求多福吧,事情已经脱离控制了呀!

    东时灵忆皱着眉头:“我想去问她到底是不是和秦清枫两情相悦!是否想把秦清枫带回南越!”

    芸香哑然,主子的事自己是知道的,拓跋玉笺已经知道了主子的女子身份,好不容易撇清了关系,东时灵忆现在找过去,万一拓跋玉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不就全完了吗?

    倒是一旁的柳儿接话:“一个女子生得那样妖媚!驸马肯定被迷惑了!要我说,咱们公主可比她好看一万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东时灵忆的错觉,经过这一天在马车上的八卦,这个柳儿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有时直接忘了规矩!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个活泼的性子?东时灵忆也不去深究了。

    倒是芸香一把把东时灵忆拉坐下,讪讪的说道:“去找拓跋玉笺,还不如去找主子直接问呢!”

    东时灵忆问道:“为什么?”

    芸香看着主仆两向自己投来疑惑的光,瞬间感觉自己像压了一座重任一样,然后眼神飘忽的说道:“你们想啊,这拓跋玉笺分明就是喜欢主子,你们去问她,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呀!”

    柳儿点点头:“对哦,公主,不如直接去找驸马问吧!”转向东时灵忆。

    芸香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想不通,为什么子把这么艰难的任务交给自己,还不如把云寒的任务交给自己,如今云寒应该已经到西境布署了吧!

    想到云寒,芸香又叹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云寒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有点怪异呀!

    东时灵忆坐着,想了片刻,又恢复了端庄和严肃,自己已经在去和亲的路上了,不能再与秦清风有何纠缠,而且南越的使臣就在旁边,搞不好又会闹出矛盾!在一些大是大非上,东时灵忆还是分得清楚的。

    随后,心情已然低沉起来,对柳儿吩咐道:“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柳儿和芸香感觉到了东时灵忆的情绪变化,也就不说话了,领了吩咐下去了,今日这凤冠霞帔,是要脱掉的,然后换上便装,等到了过境的时候,才再次穿上!

    ………

    拓跋玉笺房中

    拓跋钊宏走进了拓跋玉笺房中,看着拓跋玉笺一如既往的发呆,拓跋钊宏叹息一声,唤了拓跋玉笺一声。

    拓跋玉笺转过头,瞬间恢复了清冷:“王兄有什么事?”

    拓跋钊宏有些心疼,自己的meimei已经不会笑了,但是想起来的正事,收敛了神色说道:“南越来信了,已经再三催促咱们回宫!恐怕有大事发生!”

    拓跋玉笺“哦”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拓跋钊宏再次叹了一口气:“玉笺,我们不能在拖延了,我们要提前回去了!”

    其实还在东清京城的时候,就来了好几封催促的信了,可是拓跋钊宏每每和玉笺谈及此事,拓跋玉笺都不理会!

    拓跋钊宏已经没有耐心了!和亲使者到达南越王都,起码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而自己却耽误不得了,皇宫真的出事了,可是信上没有写明,只是再三催促!让他们办完事,快速回宫!必须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估计也得用五天的时间!

    拓跋钊宏有些怒意,自己一向听话懂事的meimei,竟然为了一个人而变成

    这般模样!第一次用带有怒气的声音:“拓跋玉笺!你要记住,你是南越的公主!不管你看上谁!只管去追去抢,若是抢不到,哥哥帮你抢!而不是在这里独自颓废,你这哪里像是我拓跋家的儿女!”

    拓跋玉笺第一次听到哥哥用这么神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流泪,拓跋玉笺突然扑到拓跋钊宏的身上大哭:“哥哥,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拓跋钊宏轻轻拍着拓跋玉笺的背,安慰到:“爱便是爱了,哪有这么多怎么办,一切的幸福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就是你自己都不争,还有谁会给予你呢?”

    拓跋玉笺依旧是哭泣的声音:“王兄!你不懂!你不懂…”

    拓跋钊宏柔声道:“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玉笺乖啦!咱们不要秦清枫了,她有什么好!你要是不想嫁人!咱们回南越挑个十七八个好看俊俏的男子当面首,养在你公主府中!多好!”

    拓跋玉笺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的,本来哭的正伤心,但是听到这话,也噗嗤的笑出了声,拓跋钊宏见到拓跋玉笺这么久以来终于笑了,柔声的松开怀中的拓跋玉笺,轻轻给她擦眼泪,然后说道:“玉笺,皇宫真的有急事,不能再拖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宫吧!”

    拓跋玉笺乖巧的点了点头,拓跋钊宏摸了摸拓跋玉笺的脑袋,然后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就走出了房门。

    夜色寂静,独留谁在笑春风?乱舞狂沙,终是绿荫没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