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古都
“真真假假无所谓，只要这种东西是真的就行了，小鬼，这个留在你身上会为你招来杀生大祸，小僧抱以渡人灾难的慈悲之心，替你保管，哦弥陀佛。”和尚脸红心跳，伸出细腻如玉的佛手，颤颤抖抖地将孤云所有的灵珠全都拿走，至于奇形怪状的手机、枪支、弹夹、香烟，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德高望重的大师，您老好歹给我留一个吧，我还要拿这个灵珠去换点钱，你们想我成穷光蛋啊？”孤云挣脱大胡子的手，冲和尚嚷嚷道。 “钱？钱是什么？比灵珠还珍贵吗？”大胡子凶神恶煞地盯着他，问道。 “额，我也不知道！”孤云茫然，表情很认真。 “我这里有三千个金币！”大胡子的手心中出现一个布袋，里面装满沉甸甸的金币和一叠大陆通用的金票，递向孤云。 “不要，还我的灵珠！”孤云撇嘴，不久前他才见到一群人挖走虎猿体内的灵珠，那么小一颗都能值三千金币，这一颗绝对不止这个价。 “施主，佛祖有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明白小僧的意思吗？”和尚冲孤云笑笑，笑得非常端正，庄严宝相，这个笑容能够将任何恶鬼心中的怨念驱散。 “成交……”孤云心中愤愤不已，接过大胡子递来一袋金币。“才三千个，要不再多拿点给我吧！” “小子，三千个金币买你的灵珠确实便宜了，但以你的力量，不管是带灵珠还是带大量的金币，都会引来杀生祸，哥向你保证，等你有力量的时候我们一定还你！”大胡子对孤云说道，他示意自己身上没这么多金币。 这小子看上去二十虽上下的样子，连真灵境都不是，天赋如此之差，他们的境界他这辈子只能仰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大胡子有点良心，好歹给了他三千个金币！ 和尚将禅杖掷到半空中，禅杖释放灿烂的佛光，凝练圣洁影子，大胡子拎着孤云跳了上去。 “以物为体，御空行，这究竟是什么境界？” 呼——和尚驾驭禅杖，飞行在茫茫山脉中。孤云憎恨这二人一唱一嗒抢走自己灵珠的同时，也感叹这二人的强大，不说别的，看面孔，和尚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 “胡子哥，刚才那幽谷是什么地方，我好像看到一只黑色大手从裂开的大地中伸出来。” 大胡子恶狠狠地盯着孤云，他指指千丈高空，朝孤云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咕噜——孤云看了一眼身下的千丈长空，不自觉地咽口唾沫，从这里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死得干脆利落！ 孤云安静了，静静地看着连绵无尽的山川河流在脚下远去。 “胡子哥，你看这这样好不好，我师父给我那些珠子当路费，既然被你们拿走了，那就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到人城可否？”数十秒后，孤云尝试着和他们交流。 他初步估计自己的速度，能够日行四百里，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危险，指不定前一秒钟感叹人生，下一秒就成为那些猛兽的腹中物了。 “你这声胡子哥叫得我开心，可以！” 事实上，和尚驾驭禅杖飞去的方向就是一个人城所在的陨落城。 约一个时辰后，一条宽阔的古道出现荒野的山川中，那路上行人无几，部分有势力或者财力的大户人士驱赶着温顺的异兽，朝远方疾行。 和尚驾驭禅杖朝古林降落下去。距离地面五丈时，大胡子推了孤云一把。 孤云冷不防四面朝地，重重地摔在丛林内，砰——丛林在晃动，惊起不少奇鸟。 “小子，有缘再见！跟着道从那边走，你会遇到一个名为陨落的城市！” “陨落城……艹，两个混蛋！”孤云唾骂着，爬起来穿出林间，去到通往陨落城的大道上。 “罗兄想清楚了，趁圣院内部动荡，内忧外患，你我应该合作一番！”正当孤云暗自晦气，准备朝大道远方走去时，一道年轻柔和的声音传来。 “圣院？”孤云听得迷糊，心存疑惑，回头一看，那是一个腰别着云刀的青年，其五官俊美、面白如纸，他一身青衣，举止温文儒雅、气息风朗飘然，很出尘。 “行，怎么都好，反正道不同，你背负世仇，我则一身轻，想避乱……”白脸青年身旁跟着一个看上去斯文的青年，仰面看朝天，嘴叼一根草，悠闲懒散地说道。 两人并肩而行，在赶路！孤云故意放慢脚步等待他们。二人走来，孤云搭讪，成功加入他们的队伍中。 “二位老兄，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圣院？”两个青年用一种极为稀奇与古怪的眼神看着孤云，后者好生不自在。 “落神圣院！”白面青年看着眼睛比他大一倍的孤云，这样回答，很模糊。 “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斯文的青年问孤云。 “我想去求仙灵问灵道！” “你叫什么名字？” “孤云！” “孤小兄弟，落神圣院那里就别去折腾了，人家才刚招完生才一个月，你现在去了也是白搭。” “已经招完了吗……”孤云有些失落，路要怎么走？ 三人并肩而行—— “额……其实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在荒山中生长、修行，师尊说红尘多是非，难以长生，所以我一直对这个世界不是很了解……” 孤云扯逼有一手，两个青年像是看奇葩一样看着他，很难相信有这种人的存在，不过红尘多奇葩，怪异的人和事多了去，他们还是给孤云欣然讲解了。 白面、腰别云刀的青年名为张彪，慵懒、嘴叼青草的青年名为罗冲。 不多时，孤云从二人口中粗略了解到这片完全大陆，这片大陆共存三十六州，地域之广无法统计，存在很多无人区及大凶禁地。 他扯逼相当水平，还从二人口中套话了解到这里的一天有十二时辰，一个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好熟悉的数字，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孤云咕噜着一对大眼睛，努力回忆。 记忆碎片中—— “胖子，干完这票你也应该老老实实去找个媳妇了，别整天想着嫖娼，来，今天是你生日，大家干杯！”记忆片段再次划过脑海，片段中，东方青年身边出现一个胖子，肥头大耳，脸冒油，小眼睛贼溜溜的。 孤云想努力看清其他人的脸，但看不清就是看不清，脑袋一片空白！ 没过多久，一座人族大城那厚实高大的城墙就出现在三人眼中。 离陨落城还有数里远，便能感觉到人城的恢宏的气势。进入城中，一条条宽阔的古式繁华街道出现在眼中，街道行人熙攘，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城中房屋都不过**米高，顶多十米，最高不过四层，错落有致。 陨落城，人口约四十万，为清月州西部一个中等城市，坐落于太宁帝国境内，在帝国边缘。 进入城中，一只只彪悍、或精美的古兽被人牵拉、驾驭，穿梭在宽阔的街道上，有长着鹿角的牛、身体布满蓝色鳞片的异马，体形如豹、拥有六爪的古兽。 城民对此习以为常，一些胆小的孩童被长相狰狞的妖兽面孔吓得哇哇大哭时，牵着孩童的大人却捧腹大笑。 “两个老兄，那请问落神圣院怎么走？”孤云很向往那个地方，虽然人家招过了，说不定自己去，人家能看上也不一定，二人与孤云分别时，他问路。 “人家都已经招过了，你去了也是白搭。” “成了，孤兄，城东北三百里的群山内！”白面青年张彪指指大城一个方向，告知孤云，随即与慵懒青年罗冲离去。 “不就是百窟山脉么！”孤云嘀咕着，二人走后，他独自溜达在街道中，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热卖武器的街道，这街道热闹非凡一路闲逛，不断有人向他吆喝、推荐，均热情似火。 “小兄弟，这把钢刀据传屠过灵龙，买下它绝对不亏。” “这条精钢打造的锁链可以捆住真灵境的妖兽。” 不知为何，看着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的兵器，孤云怦然心动，但他没有购买的意思。 “雷火狼牙杖，可以同时催动雷火二重属性的灵术，价格不怎么高。” “这位兄弟，进我家店里看看。” “小子，这串金属性的寒铜坠跟随我老人家行走江湖几十年，我用一生心血…喂……你们别走啊……”他沐浴在四周吵杂的吆喝声中，顺着街道与行人擦肩走去，准备找地方落脚。 “小鬼头，这把玉剑都是我万某人耗费十天十夜，采白铁古精打造……”不久后，他被一眼露精光，身材瘦弱的老人伸手拦在道上。 老人身前并无摊位，只有一块破布，脏兮兮的破布上却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白色长剑。他跳出来，当着满街人的面拦住孤云去路，着实将孤云吓一大跳！ 孤云看看自己腰带上挂着的残蝶剑，他很心动这柄通体洁白的白色长剑，他弯下腰将白剑拿起来，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手心传到脑海，哗哗——长剑出窍，剑体长三尺，宽两寸，比例恰当，很漂亮，泛着洁白的宝光，重度五十斤左右，抡动起来很适当。 “老人家，要多少金币？” “两千个金币！” “五百成不成！” “臭小子，我不是要饭的，你也看出来这把剑是灵兵，至少一千五。” “什么是灵兵？”孤云听到新词号，问道。 老人将剑拿回去，准备用行动证明这是真货时，一股极为压抑的感觉自孤云心中油然升起，他的精神，在这一刻感知到一股压力，一股强横的威严。 顺着压抑传来的方向看去，几匹体形雄壮如牛，浑身布满棕色血红硬毛的巨大狼匹缓缓渡来，毫无疑问那是某大势力麾下的灵兽。 只有大势力才有这种君临天下的气魄灵威。 “血狼！”与他交易的老人有感，看见那些血狼，随即战战兢兢，退到街道旁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