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口腹之欲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口腹之欲 怎会没有关系?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思索,到底以怎样的借口,才能将小菊顺利的送回去。 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出个妥善之策。 因白灵的脾胃不和,到给他突发灵感的机会。 这会三哥正伤着,他自是明白,三哥的院子里定不会缺医少药。 即便如此,他送药,才是一片至诚之情,三哥也不会一味的推拒。 总比光秃秃的送个人过去强上几倍! 待药铺掌柜出现,除了那莫须有的误会,正好开上一剂良药,他们总算不会空手而回。 想象很丰满,现实却骨干! 三少爷能不能买账真的不一定。 以范仲渊的谋略,四弟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他的法眼? 无非,是他愿意陪着范仲白唱戏而已。 常年生病的范仲渊,将自己关在院里子不出门,不见客。 然而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埋藏在暗处的却是早已培养出的羽翼丰满的势力,以供他一人驱使。 哪怕他将院门关紧,也知尽天下事! 只是,府里的人不知而已。 就连梅双枝也未必知晓。 层层连连,勾勾绕绕,剪不断,理还乱! 这时,敲门声响起。 随着门开,小菊端着晚饭进来。 待她摆好,“四少爷,四少奶奶,用饭了。” 范仲白挥手,示意她出去吧。 ‘是’小菊躬身而退。 待小菊消失,范仲白招呼白灵起身吃饭。 可无论他怎么招呼,白灵一动未动,仿似沉睡的美人。 “灵儿,你总是要吃点的。”语调中溢满关切之情。 闻言,白灵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嘟囔着,“四哥,我真的好了。” 范仲白附和,“病好了,岂不是更应该吃饭?” 白灵继续装睡不理睬,一副女人使小性子的样子。 “真的不吃?”范仲白平静的问道。 白灵闭着眼,摇了摇头。 范仲白淡淡一笑,端起饭碗,大快朵颐了起来。 “两个鸡腿,本来还想分一个出去,现在好了。”他眼角风瞄着床上之人,“那人不要,我只好全部吃掉了。”这句话里的‘那人’暗指白灵。 话落,大口的招呼碗里的鸡腿,三下五除二,一只鸡腿便没了大半。 “四哥”白灵气恼的喊道,一把将被子掀开,下床直冲猛撞剩下的那只鸡腿。 当她将唯一的鸡腿抱在怀里时,仍旧心中不快的嘟囔着:“明明病好了,偏以一个病人的吃食对待我。” 她轻哼一声,“早就该把小菊送回去了。” 话落,她抱着鸡腿,撕扯着,势必要与之大战三百回合,才肯罢休! 兴许是轻敌的缘故,才吞咽了几口,便被呛得一阵咳嗽! 从未狼吞虎咽之人,一时被噎住了,也不稀奇。 “灵儿,先喝口热汤吧。”范仲白将那碗清澈得彷如白水般的汤碗推到她的跟前。 闻言,白灵不情愿的放下鸡腿,端起汤碗只抿了一小口,便又将鸡腿捏了起来。 即便被噎得喘不过气来,她也对面前的清汤寡水毫无兴趣。 以至于范仲白招呼她吃饭时,彷如小孩子般闹情绪,只要大人没有满足要求,定要撒泼打滚一番。 若是没有范仲白意有所指的明示,她真以为,只能以一碗清汤,一盘小菜,佐腹。 还好,老天怜人,为四哥让出那一只鸡腿,唯有感激不尽! 再说了,范仲白即使没有那只鸡腿,他面前的四菜一汤,也足够令他大快朵颐。 想到此,白灵一副天不随人愿苦哈哈的神情,越发的怪罪那盘麻花。 她发誓,以后再吃麻花的话,就让她喝一辈子的清汤寡水佐腹,便又全神贯注的啃着鸡腿,连嘴边沾染的一小撮碎鸡腿rou,毫无察觉之意。 “你看你,就跟偷吃的小猫一样。”满是宠溺的语气。 闻言,白灵连连点头,但是眼皮却舍不得提起来一下。 手里的鸡腿,便是她毕生的事业,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移出去。 又咬了一大口后,正在心满意足的咀嚼时,忽地愣住了。 对面男人伸过来的指腹捻着那一撮碎鸡腿rou,正送往他的口中。 而他的眼睛却专注的盯着她,转瞬之间,脸上又是羞红一片。 四哥这是怎么了? 她暗自腹诽:怎么跟隔壁张大妈家那只发情的阿黄一个模样? 一向沉稳温和的范仲白,今日的行为屡屡刷新了白灵的认知。 她轻唤了一声“四哥”,语调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再低下头时,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鸡腿,彷如手中拖着的是一只蚊子腿,甚是美味! 若是,囫囵的吞下肚,定不会品尝出其中的滋味。 直到剩下一根鸡骨头,举起筷子很是自然的向丰盛的菜肴招呼着,却被范仲白一筷子打了回来。 “四哥?”一副不明所以状。 “一会,药铺掌柜来了。”他夹了一大口肥的流油的秘制rou,“确诊之后,再吩咐厨房做一份,也不迟。” 已经破例分出一只鸡腿,为了饱口腹之欲,真的不能再多吃油腻之物。 “四哥,我现在好得很。”话落,她将碗筷放下,起身转了三圈,以示绝无虚言。 而范仲白却并不理会,兀自的享受着美食。 那副样子,好似再报刚才挣脱他的束缚,藏手之仇。 男人小心眼起来,比女人更甚! 再聪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不值得一提。 女人无理之时,男人不与计较,并不是他们看不懂,而是自家的女人,自己不宠着,难道需要外面的人宠着吗? 范仲白暗知其道,将此法行使得游刃有余! 涉世未深的白灵,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不过,小女人自有小女人的手段。 她‘嗤’了一声,朝对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抄起那碗连油星没有的清汤,将满腹的埋怨全部化作力气,与那碗清汤寡水较量一番。 几口便能下肚的清汤,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汤碗未少分毫。 范仲白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后,一整盘的秘制rou仅剩下最后的一大块。 白灵吞了吞了口水,直视着仅剩的那块秘制rou,目光移不动一寸。 当范仲白夹起来,举到嘴边,欲送进口里时,她的一颗心莫名的跌落至谷底。 ‘哐’一声,手中的清汤扔在桌子上,用力之大,汤水晃荡出大半碗。 这下子,也不用再继续喝了,清汤只剩下个碗底。 就在她负气郁闷之时,眼前飘过来一块油光鲜亮的物体。 ‘哇’地一声后,她张口将面前的秘制rou含进嘴里,细细品味。 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只教范仲白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小馋猫。” 一本正经的男人,像个登徒子般的浪样子,哪怕她正享用着人间美味,也着实不习惯。 她暗自腹诽:四哥,你还是绷着脸吧,再继续下去的话,她那颗跳至喉头的心,连秘制rou都压不下去。 万一吐了,脾胃不和岂不是又犯了,那该怎么办? 想到此,她‘呸’了三声,真要脾胃不和,估计四哥绝不会手软再施舍一丢丢的秘制rou。 她将秘制rou吞至腹中后,转瞬间,脸上的神情堪比秘制rou那般好看的颜色。 一副乖巧灵动的模样,只教范仲白看的出了神,连筷子都掉落在桌子上。 若是隔壁二傻子看到,口水定是彷如瀑布,没有三千尺,也有一公里。 这时,窗外响起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