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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回到房间的时候, 杨柏言依旧是微醺的状态,也就是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就控制不住的那种。 而且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就是喜欢酒后胡言, 竟然敢对搀扶着他的血族大放厥词,例如:“你们吸血鬼呀,我能一拳打十个!” 封枭:“……”知道这人多半是不清醒于是也懒得跟人计较了,只是将杨柏言扶到了床上, 脱去了鞋袜。 然后他就去了书桌坐下,打算翻看点书,可没想到刚拉开了椅背又听见了身后的人开始渣渣呜呜的说些让他心绪不能平静的话。 “我允许你走了吗?给我过来。”杨柏言的语气拽的跟着二百五似的,完全没有尊重自己前任上司的意思。 或许也跟之前被压抑太久了有关系,现在有了酒精的帮助这才暴露了自己的天性,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话。 其实封枭可以不予理会的, 但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过去, 然后静静的看着杨柏言的下一步表演。 杨柏言迷离睁眼中看见了床边那身姿笔挺的人, 他慢悠悠盘腿坐了起来, 继续用带着点命令的口吻接着说:“我要跟你说点事情,弯腰靠近我,这事必须要小声说才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样子还是不甚清醒的样子, 语调低低的。 封枭面色依旧是冷凝的,眼神中有一丝好奇之色, 最后还真的弯下腰身凑近了杨柏言。 就在这距离慢慢拉近的时候, 杨柏言再次闻见了封枭身上的香水味,并且还看见了对方缓慢放大的俊脸,这一幕还挺养眼的。 就这样,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他霎时之间竟直接吻上了封枭的唇! 就连一向冷静的封枭都被他突兀的举动弄得浑身僵硬, 双目也微微睁大,看着那闭上眼睛的人。 就是他僵硬的这几秒里,杨柏言还更加大胆的乘虚而入,擅自与对方的唇舌搅动,感受到自己的炙热温度感染了对方那稍泛着冷意还带着薄荷味的唇。 对了,封枭饭后都会用漱口水的,原来是薄荷味的吗? 还没等他思考再多,下巴上那惊人的力量掐住了他,把他推开了。但放在下巴上的手却还是没有挪开。 封枭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向有些缺乏血色的唇这时都有些红润了,并且还带着水迹。 “你在干什么,装醉吗?”他的话一下子拆穿了对方。 杨柏言想摇头,但做不到,于是他就直接伸出了手擦拭对方的唇角,有些口齿不清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他的眼神向下扫看向了封枭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 这举动带着挑衅,至少血族眼中酝酿的情绪也越来越危险了。 “你还是个老处男吧?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何必一直压抑自己。”真是酒醉怂人胆,现在的杨柏言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但杨柏言在被封枭堵住了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达到目的了。 封枭的吻技很霸道,但也很生涩,最后在一番纠缠之后,被放开的人大口呼吸着,然后他就站起了身道:“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勾人,不过……下次最好别再用这一套了。” 说完他就起身打算走了,看来今晚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呆了。 就这?杨柏言呼吸均匀了之后对封枭说:“那要取决于你吃不吃这一套了,你如果吃,我当然会再用的。” 而封枭却没有回应他了,径直离开了。 倒回床上的杨柏言直接因为酒精的作用昏睡了过去。 当晚,封枭都没有再回来,直到第二天早餐时分,他在在老夫妻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回到了房间。 但是态度很奇怪,竟然开始更加跟杨柏言保持距离。 一头雾水的杨柏言只能隐约记得昨晚两人接吻了,但其他细节全部都不记得了,开始猜测这是不是血族害羞的一种表现。 他还是带着些疑问的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封枭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窗户外面,“去找了找钟节的下落。” 窗外正下着微不足道的小雨,英国其实是多雨的气候,时不时就会下雨,但这雨水小到连衣物都不会被打湿的地步。 看封枭的表情,应该是无果的,杨柏言只能道:“我们还是在药店门口去守株待兔吧,如果他真的藏起来找的难度也很高,还不如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封枭采纳了他的意见,他们在第三天的时候再次去了药店门口的隐秘处蹲守,打算捉拿小兔子。 天空中飘下细细的雨丝,洒落在人们身上或者脸颊上,而药店的模样还是跟上次毫无变化,女孩在里面坐着拿着盘中的葡萄一颗颗吃着。 他们在店外角落等了很久,打量着进入药店的人们模样,可惜遗憾的是并没有亚洲人。 逐渐从天亮等到了天色渐黑,才终于在店面临近打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仅仅身着长袖T恤,没有穿外套,脖颈上依旧挂着十字架的亚洲男人步伐缓慢且有些不稳的人踏入店门。 这人不是钟节还能是谁? 而且看钟节身上缠绕着不少绷带,就能看的出来应该是身受重伤,正在这座小镇里面养伤。 杨柏言他们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后脚也就进入了药店。 两人一前一后逼近了正在货架上面拿药的钟节,带着股威压。而正在拿药的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放下手里的东西缓慢转身,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