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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有所准备,那香气还是漏了几丝到身体里。 白梵路急忙以术法抵抗,好在及时,不过再回神时,就见邬月霜纤纤素手五指青葱,正徐徐嵌入他指缝。 而身后是软语温存,“她会的那些狐媚之术,我都已学会了,师兄何妨试上一试,看看我与她,究竟谁更得你心?” “……” 气沉丹田,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梵路凝神聚力,本来是想到邬月霜实力强劲,必定得多过几招才能脱身。 却不料千斤拨四两,他刚放出法术,不仅身后紧贴着他的那股无形压力骤然退去,眼前的门也轻而易举被震开了。 白梵路迎面看见外边那人,惊喜道,“崇羽!” “师兄!” 陡然嗅到外边清新空气,白梵路禁不住晃了晃。 王崇羽忙扶住他,白梵路这才深吸口气,刚刚憋太久了大脑有点缺氧,虽然外面这百花阁里的脂粉味儿也浓,但比起里面,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怎么了?”王崇羽见白梵路脸色忽白忽红,忧心问。 “我没事。”白梵路想起邬月霜,回头一看,这一眼便能看清格局的闺房内,已然不见任何人影。 “清阳师叔呢?” “方才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白梵路正奇怪,又想起刚刚被掳走时所见一幕,王崇羽明显是要追着自己来的,却被云湛挡住。 可现在不见云湛,门口只有王崇羽。 险些就被女人非礼,白梵路还是心有余悸,“师弟,你怎么不早进来?” 王崇羽看样子就不是刚到门口,显然他们是亲眼看见邬月霜将他掳进了这个房间。 “清阳师叔对你做什么了?”王崇羽难得听到白梵路怨怪他,一下颇为紧张。 “……嗨!”白梵路有苦难言,踟蹰半晌最终也只能叹口气,尴尬地摆手,试图打消王崇羽好奇,“倒也没什么,我一介男子,还能吃亏不成,就是……这个,她……哎怎么说呢……” 三言两语真说不明白,难道要讲自己被错认成疑似风流花心大萝卜?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然后还要霸王硬上弓他? “云湛呢?”这种情况,转移话题永远是上上计。 王崇羽见白梵路不愿说,也没追问,只是解释道,“云湛说,让我不要进去打草惊蛇,或许正可以趁机弄清她是不是清阳师叔。我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决定先等一等了。没想到让师兄受惊,我的不是。” “我没怪你,就刚才着急了些,”白梵路赶紧补救,“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云湛那想法,倒和他想一起去了,“那云湛人呢?” 提起这个,王崇羽脸色就不怎么好,仿佛甚至连说都不屑说。 白梵路和王崇羽回到方才的雅阁,就见云湛仍在原处,与左右两位美人饮酒取乐,一派怡然自得,仿佛丝毫未曾顾及他这位大师兄的安危。 虽说自己也瞧不上云湛吧,但看他如此表现,白梵路心里还是不甚通畅,主要想到原主一片痴心就喂了这么一只白眼狼,现在看还是不折不扣的色狼,就非常想为他抱不平。 偏偏这是主角,打不得也骂不得。 见白梵路回来,云湛还算识趣,先让花娘们退下了。 雅阁中再无旁人,白梵路才低声道出自己探灵术的结果,“我试了,那人就算不是清阳师叔,也是位修为不浅的仙人。” 王崇羽讶异,“师兄为何这样说?她是仙人,却不承认自己是清阳师叔吗?” 白梵路想了想,因不想抖搂出细节,便道,“我与她交谈时,称呼她为清阳师叔,她却始终不曾正面应答,一直在与我兜圈子,不过我叫她邬月霜,她倒没有否认。” “这是何意?” “我也不知,”白梵路摇头,“她就一直在胡言乱语,像是神志不清那样。” 云湛一直低头思量,这时突然抬头,问,“她为何偏偏掳你去?师兄与她有什么渊源吗?” 王崇羽也看过来。 这云湛,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梵路本想将他们关注点转移到邬月霜可能被人控制上,结果他还挺会找重点。 “她认不出我,还将我错当成了别人。” “当成谁?” 其实白梵路也想知道,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俩帮忙一起研究研究,那个“灵珏”是谁。 “她将我当成了她的‘灵珏师兄’。” “灵……珏?”王崇羽愕然。 而云湛则是微微敛眉,露出玩味一笑。 看到王崇羽和云湛迥异的神情,白梵路心道不好。 很明显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位“灵珏师兄”,唯独自己不认识,这玩笑可就开大了,不是一起研究研究那么简单了。 因为若是连他俩都认识,又是清阳掌门的师兄,按理推测也该是凌青子的师兄或者师弟,那在仙门中肯定并非汲汲无名之辈,原主不可能不认识,可偏偏自己就是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难道小说里确实曾经提到过这号人物,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自己给忘记了? 王崇羽和云湛神情实在很指得推敲,白梵路好奇得抓心挠肝,却又苦于什么都不能问,问了就等于暴露自己不是原主。 “……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片死寂后,白梵路还是鼓起勇气先开口,想知道灵珏是谁的好奇心与怕谈及灵珏时自己接不上话的担忧相比,后者还是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