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
我虽然极力压抑，但古格薇儿还是瞧出来我情绪不对，对我叫道：“你难道跟洛基有什么纠葛？你不可能认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阿萨神族的亚萨园了！” 我摊开了双手，解释道：“我并不认识洛基，但是我的引路人曾跟洛基有过小小的争执，并且被打灭了一个分身，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有共同的仇人。” 古格薇儿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洛基阴险毒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最近一直都在想攻破某个神秘的墓地，夺取其中的一件东西，创造属于自己的神域。” “他是帝刹？” 古格薇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是帝刹！阿萨神族的六位帝刹之一！” 我深深的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仰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说道：“我想，明天你就会看到，我们工作的进度！” 古格薇儿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她在主世界，也只能依赖于我，她的本体只善于战斗，分身也不擅长推演和预测。 我在送走了古格薇儿之后，立刻就发出了几个指令，我在主世界能都调动的势力，在几个小时之后彻底的运作了起来。在一天之内，上海郊区的一栋废弃的办公楼，就被神秘的买家购入，并且很快就有人运送来无数的器材，把这栋办公楼布置了起来。 当我在几天后带着古格薇儿，到了这处秘密的据点，古格薇儿顿时为这栋办公楼内的设施惊呆了。 我带着她走入了这栋办公楼，也不去瞧那些已经被梦境之种迷惑的工作人员，指着办公楼里无数的屏幕说道：“这里每一个屏幕，都代表一个人类已经探索过的时空通道，有些已经被人类探索明白，有些却还属于为知。我会一个一个排查过去，最后圈定最后可能是矮人之炉打穿的时空通道，这个工作非常繁琐，你如果有兴趣，就在这里看着吧。” 整栋办公楼，已经为无数设备装满，人类发现的时空通道大约有数百条，其中通向无尽荒原的几十条是最先排查掉的，因为对面有什么，我已经一清二楚，有些通向黑暗世界，确定区域的通道，经过简单的排查之后，也都一一去掉…… 古格薇儿并不知道，我能做到这一点，动用了多么庞大的力量，很多时空通道都被各大势力牢牢把守，根本不允许人接近，我只能通过大蛇教的信徒，反复渗透，才能接触到绝密级别的情报。 按照我的预估，最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把范围缩小到十条到六条通道的规模，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所有情报渠道都不可能再渗透进去，只能是我和古格薇儿亲自去探索。我动用了这么庞大的力量，但我本身却没有必要加入工作，我除了这件事儿之外，还要寻找徐靓。 我把古格薇儿留在了这栋办公楼里，直接离开了上海。 古格薇儿比我还要急切的多，很快就为世界各地传递回来数据所吸引，一步也不肯离开，我也不想带她回去我生长的城市。跟古格薇儿分开之后，我很快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生活过的城市，当我再次踏足这个城市，满满的熟悉感，让我忍不住全身的细胞凑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异样的兴奋和悸动。 “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我都要他付出足够的代价，如果徐靓还活着，我就会把她带走，主世界对她来说已经不够安全了，如果徐靓死掉了……班长！我会给你送去一支足够庞大的陪葬队伍，我会让他们临死前好好的忏悔，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遇到我。” 十八、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已经非是毛头小子，所以对徐靓的遭遇，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跟徐靓之间虽然有那么点朦胧的情爱，但最终还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我一直都觉得，不会有人拿我跟徐靓之间的关系做文章。 这就好比有个疯子，随便抓了一个跟美国总统有关系的人，想要逼着美国总统把位子让给他一样，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结果。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证明了我判断错误，我也只能承认这个结果，然后把造成这个结果的所有人，全部都干掉，让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比我更错的选择。 我是乘坐飞机回来的，当我走出了机场，就看到了两个非常靓丽的女孩子，正在机场外等着我。 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是傅星儿，另外一个是她的闺蜜洛南仙。 我收伏了蛇种之后，顺带也手下了蛇种留下的遗产，它也在主世界发展了一小批信徒，虽然都不多，但这批信徒正好跟我有交集，在调查徐靓失踪的这件事儿上，他们可以帮得上忙。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也做了一点手段，现在的傅星儿和洛南仙，早就忘记了跟我有关的记忆，她们只会记得我是美国大蛇教总部派出来的信使，要考察她们的这个分部，并且把她们吸收到大蛇教教团，成为正式的成员。 大蛇教在美国兴起的很快，而且因为当初有资格知道黑暗世界，并且去黑龙山抗议的人，多少都有些社会地位和身份，所以现在的大蛇教在西方，相当于一种逼格极高的隐秘社团，普通人是没资格加入。 傅星儿和洛南仙并不清楚大蛇教的由来，更不知道美国大蛇教总部成立的时间，还在她们成为蛇种信徒的后面，她们只是热切的期待，跟传说中的大蛇教教团联系上，并且能够获得总部的资源，让自己开办的公司可以更好的拓展业务。 当我走出了机场，她们两个立刻就认出来，早就给她们发过了跨国电子邮件中附带过照片的我，并且都露出了甜美笑容，迎接了上来。 傅星儿现在已经是一个资产超过数千万的公司总裁，气质比之前更为清冷，气场也更强大，但在我面前，她却不由自主的自觉地位卑微，忍不住顶礼膜拜，这是蛇种的威压，带来的心理暗示。 “您是李格飞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李格飞，你们两个应该就是傅星儿和洛南仙小姐，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的协助，同样我亦会给出足够的回报，接引你们重归大蛇神的怀抱。” 我开场白直截了当，傅星儿虽然有些疑惑，但在机场这种地方，也并不好说什么，就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已经安排了车，并且给您预订了酒店，您一路劳顿，还是请先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傅星儿和洛南仙在机场的停车场，上了她们准备的一辆路虎，看到这辆车，我就忍不住想起了夏娜，当初她和优妮塔，丽莎，还有我一起猎杀从时空缝隙逃出来的妖兽时，夏娜开的就是一辆全尺寸路虎。 只不过现在的夏娜，已经香消玉殒，死在了无方侯铜赤壁的手底下，身体更被史玄音占据，但终究这个红发女孩儿，已经没有了，从这个世界上，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这种淡淡的忧伤，参杂到了某种怀旧的情绪里，让我一路上都没有兴趣开口说话。 一路上，傅星儿和洛南仙倒是窃窃私语，洛南仙对我的印象超不好，对傅星儿说道：“这家伙可靠吗？为什么看起来一副邪教大佬的样子，美国的大蛇教会不是某种邪教？” 傅星儿也有些担心，回头瞧了我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想死啦！他可是华裔，汉语说的贼顺溜，你的话被他听到，就算没事儿也要有事儿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洛南仙显然很不愿意，回头瞧了我几眼，嘀咕了好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在车上就发难。 几十分钟之后，路虎就开到了酒店，傅星儿很礼貌的对我说：“我们就先不打扰李格飞先生，您先休息，晚上我们公司会有一个接风晚宴，希望李格飞先生能够出息。” 我随手从皮包里取出了七八份文件，递给了傅星儿，说道：“我出发之前，已经调查过你们公司的业务，其中有几件业务恰好我们能够帮得上忙，所以我在处发现，已经派人跟这些公司谈过，并且替你们争取到了一部分优惠条件。这些授权文件，你们可以先去核实，并且甄选一下，哪一些是你们公司急需，这算是美国总部给新加入教团的新血，一分关爱和诚意。” 傅星儿接过了这些文件，稍稍扫了一眼，脸色就骤然大变，她对我道了谢，拉着洛南仙就匆匆上了车。 我冲着远去的路虎微微一笑，她们想必是想要背着我讨论些事情，但既然她们有蛇种在身，她们不管心底想什么，都瞒不过我半点，我只是微微凝神，蛇种就穿来了她们的对话，只不过不是以音频的形式出现，而是直接把对话的意思，传递到了我的心底。 洛南仙一上车就忍不住问道：“他给你了什么文件？” 傅星儿直接的那些文件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这些文件是真的，今年我们公司的规模，最少能扩大二十倍，这些都是跟我们有业务往来，块头最大的那几家公司，不限于美国，也有欧洲的两家。” 洛南仙翻了一会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大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些公司都怎么了？居然会给我们这么优惠的待遇？这家伙不是骗子吧？” 傅星儿叹了口气，说道：“他给了我们核实文件的时间，你觉得这是骗子能有胆子做的事儿吗？我只需要一个电话过去，这些公司就会给我回馈，根本什么都瞒不住。” 洛南仙忍不住叫道：“你还真打算去核实？这玩意就应该直接丢掉！” 傅星儿微微迟疑，咬了咬牙说道：“核实这些文件不过是几个电话，丢掉它们也不过是一扬手，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十九、信息量有点大 洛南仙不服气的叫道：“我还是觉得他是个骗子，不过……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核实一下也好！” 傅星儿立刻就摸出来电话，按照电话上那些熟悉的号码，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每打通一个电话，傅星儿的脸色就变得更古怪一些，当十多个电话打完，她几乎已经完全傻掉了。 洛南仙就在旁边听着傅星儿打电话，当然知道电话的内容，她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不可能吧？居然这些文件全部都是真的！只要我们搞定了这几笔大生意，就能从几千万的小富翁，变成身家十亿以上的超级富豪了！这家伙还真不是骗子……” 我微微一笑，收回了会傅星儿和洛南仙的监控，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洛南仙居然这么讨人厌！” 我只是稍稍动用了在主世界的势力，给傅星儿这点便利，其实是为了补偿，当年从她身上获得妖种，妖种给我的帮助实在太大了，这点补偿其实不算什么。当然我肯给她补偿，也是因为，我需要傅星儿在这个城市的力量，帮我寻找徐靓的下落，不然这种事情，我惦记是人情，不念那点香火也没什么。毕竟我当时也是帮了她，不然她早就死掉了，就算说亏欠，也是她欠我的多。 我并没有在酒店里多逗留，而是很快就离开，打了一辆车，径直回去了自己的家里。 徐靓知道我的新家，所以她有可能会在这里留下点线索。 我等家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很干净，应该陈旭偶尔回来打扫，但这里没有人住的气息，倒也一目了然，因为这个屋子里，连一点日常用品也没有。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了客厅的留言板上，上面写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微微犹豫，就抓起电话打了过去，但很遗憾，这个号码并没有人接。我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有些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手机上的微信，把这个号码加了进去，很快就有一个新的微信好友，然后这个微信好友就噼里啪啦弹出来一大堆信息。 我从最早的一条开始看，熟悉的语气，让我忍不住微微有些泛酸。 “庞乾，我也申请了新的微信，号码是liulangdehamaqq，跟你的号码很配吧？你这个笨蛋，居然放我鸽子，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庞乾，我有点想你了！” “庞乾，我正在努力复习，我已经报考了我们约定好的学校，但我真的能在学校里看到你吗？” “庞乾你个笨蛋，你倒是回我一句啊！显得我好像是傻瓜一样自言自语！” “庞乾！我明显就要离开家了，要去上大学，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心底有点小紧张，你要是能来送我就好了。” “庞乾，今儿有男生追我，但我回绝了，我很专一的……” 一开始，几乎都是徐靓的日常，大多数都是说想我，小部分是在骂我，还有一部分就是她在介绍学校的生活，直到最后的十几条，情况忽然急转直下。 “庞乾！我好怕，我最近遇到了危险，有几个男人监视我，我利用蛛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想要抓住我，我已经不敢回学校了。你在哪里，快来帮帮我……” “庞乾，我今天被他们发现了，好容易才逃走，还是被一个黑衣人打伤了，他们居然有枪，这些人一定是跟你有关，因为他们想要抓住我，我没可能招惹这种人，只能是想要抓住我来威胁你！你究竟是怎么招惹到这群人，你怎么还不出现，你个笨蛋，我快要死掉啦！” “庞乾，我现在好害怕，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身上也没有钱，也不知该去哪里，我已经快两个月没上学校了，我应该不可能毕业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爱你，我没有后悔过，尽管你这个笨蛋还不出现，还没有来英雄救美啊！” “庞乾！我要走了……” 当我把目光落在最后一条上，不由得微微一颤，后面的十几条微信，显示徐靓的境况很不好，她应该是在上学的时候失踪的，看着她发来的信息，我都能够感觉到，她究竟有多么无助，我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徐靓接走？ 我反复看了几遍，最后一条微信，然后闭上了眼睛，缓缓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有人能够不犯错，也没有人可以犯了错，却不付出代价，我已经犯了错，付出了代价，接下来，也该轮到你们了。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有些错，不能犯，有些人，不能招惹！” 就在我收起手机的时候，有一个微信号忽然加了我好友，我本来想直接删掉，但是瞧了一眼那个人，居然是个女孩子，名字叫做“绯梨”，我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就忍不住回加了好友。 “庞乾，我是绯梨，你表哥宁越的灵侍，我加了你好多次微信，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加我啊？” “表哥宁越的灵侍？这是什么剧情？” 我现在也想起来了，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女孩子加过我，但我都没理会，甚至那台手机我都毁掉了。 “我是用过某种秘术给你留言，你收到这些留言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主世界，回去了神域。我是想要告诉你，你的表哥被许逊大人收为弟子，跟着许逊大人去了神域，他转托我留给你一件东西。但很遗憾，我一直都没有能够跟你联络上，本灵侍也只好把你这件东西转交给你的女朋友，你去跟徐靓要这件东西吧。” “不用回我了，我现在肯定在神域，收不到你回的微信！”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一直都以为宁越表哥是真的去了美国读书，根本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遇到一个叫许逊的人，而且把他带去了神域，这个变化让我始料未及，也让我十分吃惊。尤其是，这个自称是表哥灵侍的女孩子，在这些留言里给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一时间居然接受不来。 “表哥怎么会跟神域有关系？那个许逊……难道是跟徐覆一样的家伙，甚至是焰光提起过的四大神域使者之一吗？” 二十、萌萌哒 “绯梨究竟交给了徐靓什么？难道这个东西，才是导致徐靓被追杀的原因？” 我一直都以为，徐靓必然是受了我的牵累，但从绯梨给我的留言上推测，似乎还有其他可能，表哥宁越居然也跟神域勾搭上了，这件事若是换在任何一个时候，都会让我惊讶万分，很恨不得立刻把宁越表哥找出来问个究竟，但现在我已经没空去管表哥了，我只想知道徐靓怎么样。 我试着给绯梨和徐靓都发了微信，我虽然抱着万一的希望，但几个小时后，也没有人回答我，我也只好沮丧的离开了自己的家，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去见陈旭jiejie，所以我没有动房间里的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我回来过的痕迹。 我前脚才回到了酒店，后脚傅星儿和洛南仙就到了，她们态度明显比之前要热情的多，对这种前倨后恭的姿态，我连嘲讽的心情都没有，我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查找到徐靓的下落。 “看来，徐靓是在上大学期间失踪，在这座城市里已经很难找到线索，明天我就去北京一趟，看看她的学校里有没有什么痕迹。” 对傅星儿和洛南仙的晚宴邀请，我其实并无多少兴趣，但还是参加了由傅星儿公司高层参加，还有几个当地官员和她们公司的大客户与会的接风宴。 我在晚宴上兴趣缺缺，敷衍的态度谁都看的出来，虽然也有几个别家公司的管理层，想要跟我套一套近乎，但都被傅星儿替我婉言挡驾了，现在我对傅星儿来说，几乎就是超级财神爷，她当然不会让我不愉快。 我随手端了一杯东西，人坐在那里，但早就神游天外，通过蛇种在不断的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大蛇教信徒，同时也尝试着在这座城市散布梦境之种。 我在跟我和徐靓有关的所有闲杂人等，以及当地的居委，街道，警务，城管，保洁等人员精神深处，都种下了梦境之种，然后利用梦境之种收集关于徐靓的情报。 我并未有对这种行为，寄托多少希望，但有些事情，做了总要比什么都不做强。 我正在那里精神恍惚的时候，忽然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女孩儿虽然年纪很轻，但却打扮的很成熟，身材发育的也几乎不输给任何成年女性了，差不多有一米七十公分，再加上一双细高跟的皮鞋，站着的时候显得身材非常出挑。 她的相貌大约可以打九十分，脸上微微有几分不耐烦，甚至有些愤怒。 我抬头瞧了她一眼，正要再继续神游天外，她就对我说道：“我认识你！你是不是叫庞乾？” 这句话差点让我跳起来，我在这个城市有很多熟人，但这些熟人都不会跟我现在的生活圈子有交集，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孩儿，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叫庞乾？ 我并没有试图否认这一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我现在叫李格飞，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这个女孩儿露出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然后才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应该从不过问从未有过认识你吧？但你为什么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