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方隽看到两人进了屋里，很有眼色地把门带上，然后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了大门口，顺便把大门口的铁门也给带上了。 房间里，随着韩易的缓慢讲述，曾庆华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微蹙了起来，不时地发问几句，无奈韩易对于韩广平的所知也是甚少，讲不出什么道道来，但是出于一种直觉的敏感，韩易总觉得今天韩广平所问，都是问有所指，不是那么简单。 待到韩易说完，曾庆华沉思了一下，掏出电话来：“善平吗？马上给我查询一下，有个叫韩广平的，对，是乐云人，在京城做生意的，还有你重点是要详细查一下他在乐云的人际关系或者是在京城的乐云人的人际关系。” ………… 春节过后的乐云市政府第一次全会上，赵斌作了题为《乐云市委关于推动盐林工业区全面建设的新设想》的报告，首次提出了由民营企业和政府共同参与工业区开发的构想。 赵斌在报告中提出，政府应该与时俱进，抛开了以往固有的由政府来组织开发，而企业只是简单地投标建设的模式来，而是可以发动全社会的力量，鼓励私有资金的参与到政府的建设中去，把流动于乐云市民间大量的流动资金给利用起来，从而形成一个全民的建设环境。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能使得政府资金能够多余出来，从而更好地利用起来，投入到其他的市政基础设施建设中去，加快了城市现代化建设的步伐。 赵斌做这份报告，底气来自于中央新发的《推动房地产业发展成为经济增长的新亮点》的文件，这份文件由中央各部委联合签发，其中的许多条款都是大胆打破了之前对于房地产市场的许多条条框框。这份文件的出台，预示着房地产这潭水将掀起波澜，而且是大波澜！ 让政府和私营企业合作开发！赵斌的设想就如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炮弹。然而，正当众人还在消化赵斌第一个议题的时候，赵斌却又是极快地甩出了第二手，一份由乐云市立信投资有限公司撰写的有关于盐林工业园区合作开发的计划稿子在会议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计划书提到了一揽子计划在有些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其中最过份的是竟然要政府和私人共同出资占有股份，而后成立公司，共同投资开发项目。 这就是把政府和私人放到了一个层面上去，那还怎么得了，政府的颜面何在？ 有些人马上跳了出来，虽然还没到了破口大骂的地步，但是立信投资已经成了胆大包天的代名词。会议气氛热烈，其中不乏赵斌的支持者和那些官本位思想严重的守旧者，众人各执一词，其中有些人也是对上头的政策风向有了敏锐的触觉，感觉到了立信公司那计划书中所提到的一些想法分明是摸到了政策的脉搏来。 最后，会议决定先暂压议题，待分组进行讨论，然后再进行审议和投票。 散会间隙，有关的内容从与会的相关人员口中马上流传到了坊间，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众多的猜想。一时之间，有关这个神秘的立信投资公司的一切成了上层最为热门的话题之一。 立信投资公司的一切隐秘自然是逃不过有心人的查询，待到有人特意去翻查了工商局的登记在册，发现的是立信投资公司那法人代表的一栏上赫然填写着韩易这个名字。 韩易！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许多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是从脑海中找不出一点有关这个人的痕迹来，在乐云市的上层人物当中，这个名字好象是从来就没出现过。 ………… “呵呵，广平吗？看来你这个侄子还真是有点能耐的嘛！呵呵，他写的那个计划书我也看过了，我的评价是大胆、心细，看得深远，这个年轻人可是不得了哦！”乐云市常务副市长杨景宏在他的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韩广平脸色平静如昔，沉吟了一下才笑着答道：“呵呵，是吗！我那侄子从小就有些小聪明，不过如果是这么一揽子的计划，光凭他一个人好象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吧！我的看法是，更倾向于他是碧辉或者林家推出来的马前卒罢了。” 杨景宏点了点头：“呵呵，不管他是马前卒还是胁从，都是一样，赵斌这次拿出了中央的文件来，很有底气，我看有些人的立场已经开始摆动了，这个议题很可能就会通过，而关于那个计划，全会通过，还要提交接下去马上召开的人大会议，吕长善和赵斌现在走得很近，如果全会通过的话，人大那边也就不成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他们为何要如此？他们的开发计划又是怎样？” “好的，我会努力去打听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插上一脚进去，反正是鼓励私营参与嘛，谁进都是一样！” “不行，我们不能推波助澜，这样的话赵斌会更得意了。这样，你再联系一下上敖村的那个村长，让他们一定要咬住，决不能退步，我要让到盐林的道路扩展计划两年内都解决不了。” “好的，没事，这个事包在我身上，那上敖村的村长鲍文强是我斩鸡头的兄弟，我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呵呵，那就好，这事就全靠你了！”杨景宏哈哈大笑着挂了电话。 韩广平收了电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来，拨通号码：“文强吗？是我，韩广平，下午如果有空的话，来一趟乐云聚聚，呵呵……当然是了，好的，下午你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在金色年华等你，呵呵，好的，不见不散。” 赵斌走出市府大门的时候，心情相当的愉快，早上提出那两个议题的时候，那些人脸上精彩的表现都落到了他的眼底，那些反对的声音在赵斌听来，不过是如那井底之声罢了，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果然，分组讨论的结果，第一个议题顺利通过，而第二个议题，虽然反对的声音不少，但是赞同的也不少，赵斌有信心，在接下去的人大会议上，能够争取把这个议题给通过，至于立信公司如何去cao作，那就不是他赵斌所能控制的了。 而且赵斌到了现在还是有些想不通，那立信公司为何有如此的信心，能够雄心勃勃地把赌注全押到了盐林工业区上面，难道真如吕长善所言，他们别有径道？ 赵斌想到此处的时候，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延伸工业区的道路扩展计划，果然是遇到了阻力，在通过上敖村的时候，那些村民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提出的条件让人实在是无法接受，那些村民们竟然还想用土地来要求政府给他们的家人安排工作，而且是行政单位的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想到这里的时候，赵斌不自觉地心里就是一阵恼火，先前的那种愉快也被冲淡了许多。 盐林工业区的建设势在必行，用何种方式，从目前看来，那份稿子上的计划却是最为合适的。 在官场这么多年，赵斌唯一记住的一条就是：听上面的没错！经过他的仔细研究，中央发出的声音已经很明显了，取消福利分房，住房实行市场化。 什么是市场话？那就是一切依照市场规律办事。 金融危机后的国家急需扩大内需，继续保持高度的gdp经济增长数据，那么在这个中间，房地产行业就成了一个拉动经济指标至关重要的行业，政府要想出业绩，首推就是地产行业了。 赵斌坐上他的专车的时候，却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电话是邱兴文打来的，而此时的邱兴文已经到了乐云，并且下住到了乐云碧辉酒店。邱兴文的电话非常的简单，却在赵斌的心中不吝于掀起滔天波涛来：“赵斌，你有空的话快些过来，我这里有一些信息，相信你会感兴趣的，哼哼！不但是盐林工业区，还有那滨海广场的事情，呵呵，还真是有趣啊！” 邱兴文的话有些没头没脑，却是听得赵斌的眉头重重地蹙了起来。把头靠到了汽车座椅沉思了一会，赵斌才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乐云碧辉酒店！” 第一百四十二章 隐秘 “到底是什么事情？”赵斌进了乐云碧辉，看到邱兴文那灿烂的笑容，心情不由得却是更加郁闷起来，阴沉着脸张口就问。 “呵呵，你先别着急，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还是先坐下来吧！”邱兴文笑道，然后指了指曾庆华，“这个事情你要感谢曾总，如果不是曾总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赵斌的眼睛看向了曾庆华，却带着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势来。 曾庆华微笑了一下，赵斌那刻意散发出来的威严好似对他毫无影响，摆了摆手说道：“说实话，其实这个事本来我也是想烂在肚子里的，但是因为韩易和邱老板的关系，又因为邱老板和你的关系，我想了，还是决定把事情透出来。” “嗯！”赵斌到了此时反而放松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浅啜了一口，笑了道：“还请曾总给我说说看。” 曾庆华笑了一下，说道：“目前这个事，我也是知道一个大概，不知道赵书记还是否记得三年前安云市的那件事情来？” “三年前，安云市？”赵斌讶然出声，瞳孔倏地缩紧了，紧紧盯着了曾庆华，眼神凌厉。 “赵书记不用这么看我。”曾庆华好整以暇地道：“三年前安云市的那件案子，轰动了整个暖州市，可以说是到后来就连中央也被惊动了。当时任里宅镇的副镇长李福生，用采取偷拍、跟踪、刺探等等各种隐蔽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掌握了安云市大量官员的阴私，进而成为官场掮客，大肆进行买官卖官行为，当时人称地下组织部长，呵呵，我查了一下，当年这个案子好象是由你带队主导审查的吧！” 赵斌的心中如刹那就转过了千百。 曾庆华口中所言的那件事他又如何不清晓？当年的赵斌还是暖州市纪委里的一个科长。这件事原本的起源是调查一个受贿案，可是没想到却是越查越大，越查越深，所牵涉到的官员也越来越多，最终的案子一直查到了当时暖州市的副秘书长和安云市的市长头上去了，而他就是因为这起案子里的突出贡献深得领导的赏识，从而一路高升，顺利提拔到副秘书长的职位去的。 可以说，是安云市的那起案子成就了今天的赵斌，从而由一个小科长一步登天，迈过了他官场上最大的一个坎。 曾庆华端详了一下赵斌的神色，接着说道：“当年那起案子涉案人员之多，级别之高，都是暖州建市以来所罕见的，不过，赵书记你可知道，虽然是李福生已经被判刑，但是他所提拔起来的那些人，有许多还是潜伏了下来，你这个案件的主导人，自然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赵斌的脸色一片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群人无视国法党纪，自然是该抓！我赵斌行得正坐得稳，依照国家法律办事，问心无愧。” “呵呵，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锄jian务尽，你们当时却是给自己留下了大隐患啊！”曾庆华笑道。 赵斌脸色黯然了一下，那当初的事情他心里怎么没数，那起案子查起来，牵出萝卜带出泥，要不是上头怕影响实在是太大，又看到几个主犯已经落网，才开会研究之后指示专案组给结了案。 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安云市官场大洗牌，牵涉到的官员如此之多，也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暖州市官场上的派别之争。常言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那些漏网之鱼都是存了兔死狐悲的心态，他们动不了上头那些大的，自然是会把气撒到了赵斌这个专案人员的头上，这是无可厚非，这些赵斌在当时已经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赵斌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广，竟然连远在乐云市的手都伸了进来。 曾庆华看看这把火已经烧得够旺了，再说下去，可能是就把赵斌给烧走了，转了一下话锋，说道：“好吧，说说滨海广场的事吧！骆东山的姐夫是当时安云市的政法书记，你可知道？” 赵斌闻言轻摇了一下头。 当时他们查案，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查，骆东山是在乐云，也查不到那个份上去，而且当时专案组查案基本上是分派了人手来分组负责，他不过是个带头的，下面的人稍微有些隐瞒，其实是个很方便的事情。 “骆东山在乐云混得风生水起，之所以能打压住老资格的洪昆，他姐夫的能量不可小觑。不过还有一个人你可能会是想不到，呵呵，那就是现任的乐云市常务副市长杨景宏。”曾庆华嘻嘻笑了道。 “什么，杨景宏也是……”赵斌讶然出声。 “嗯！”邱兴文在边上点了点头应道：“杨景宏是当时暖州市副秘书长仇万坚的表弟，杨景宏能有今天，仇万坚出了很大的力，仇万坚被抓了之后，他自然是恨你入骨，刚好你又要调到乐云来，呵呵，他们早就谋划好了对滨海广场的事情，你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去，与公于私，摆上你一道那是理所当然了。” 赵斌吸了一口凉气，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己刚到乐云，就早有人在谋划着算计自己了，现在一想起来，还真是庆幸，还好当时自己是找了邱兴文来帮忙，才算是从滨海广场的事情中解脱了出来，而且还反手顺便给他们也下了一个套。 “简单的来说，万启勇和骆东山是穿一条裤子的，当年万启勇有这样的势力，骆东山功不可没，而骆东山和杨景宏同仇敌忾，这两人联手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要让你在乐云处处受制，碍手碍脚，却还是简单的事情，你看看你过来这段时间，滨海广场，盐林工业区，有哪件事情是顺顺当当的了。”邱兴文点了点桌面，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斌的心里已经清清楚楚了，对于邱兴文和曾庆华送上来的这份大礼，心中自然是感激，不然的话，怕是自己到了这乐云后就是累出血来，在那两个人的制肘之下，也是难有作为。 “赵斌！”邱兴文对于赵斌还是习惯直呼其名，“我听说你在常委会上把我们的那个计划书也拿出来讨论了，呵呵，你放心，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你那新建道路扩展计划现在是不是受到了抵制，那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吧，是谁在当中做得手脚。” “嗯！”赵斌点了一下头，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会到这个位置上去，这个事情一联串心里就一清二楚了，偏过了头来问道：“兴文，你实话对我说，你们为什么对那盐林工业区这么有信心，原先我还怀疑你们和村里有所联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事情纯粹是他们捣鼓出来的，这么看来，你们要想上马的话，还是受制于他们，这不是明知有火坑还要往里面跳吗！” 赵斌这几句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无论如何，就算是不看邱兴文的面子上，就冲他们今天告诉他的这个秘密，赵斌也没有理由不表示一下关心。 “呵呵，这个事情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有我们的打算，你只管能把这个计划通过就行，到时候就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我也不怕你说我们这是官商勾结了，呵呵，这个世界上官商勾结的事情还少了去吗？”邱兴文这时说话却是没有了什么顾忌。 赵斌苦笑了一声，这邱兴文越是神秘，他这心里就越是有些发痒，不过碍于了脸面，却是不好刨根问底，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堂堂的一方地方官长。 “哦，对了，关于这盐林工业区的建设，如果那些人还有些质疑立信公司实力的话，你可以把我和碧辉公司给亮出来，另外，如果再加上那个人的话，相信很多人就都会闭上嘴巴了，呵呵，我好象记得，你们也曾经见过面了吧！” “什么人啊？”赵斌有些好奇。从邱兴文这口吻，这人还是他曾经见过面的。 “你等等啊！”邱兴文掏出了电话，走到了边上打了起来，过了一会笑着回来道：“人就在楼上房间，马上就到。” 也就是大约一分钟后，小武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曾总，罗总到了！” “好的，快请进！” 随着脚步声，赵斌抬起眼来，眼前的这人看着有些面熟，再仔细回忆了一下，倏然记起，那人不就是当初那烧烤店开业时曾经来过，无怪乎邱兴文说他们见过面呢！不过当时事多人杂，赵斌又急于和邱兴文见面商议解决滨海广场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此时回想起来，这人当时好象还是和他的女儿一起过来的，而且那女儿和烧烤店的小老板韩易之间的态度非常的亲密。 “难道是那韩易的老丈人？”赵斌的想象力实在是够丰富的。 “呵呵，赵书记，你好啊！”那人大笑着走了上来，自我介绍道：“我叫罗海江，中海博思科技的罗海江。” “博思科技！”赵斌真的是被震动了一下，身为国内高科技企业前沿的博思科技，他怎么会不晓得，作为国内排名前五的私人企业，博思科技的市值早就超过了三百亿，当然这些还是明面上让人可以看到了，而博思科技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高科技企业了，它旗下的公司投资早已多元化，那些隐含的投资，更是让人无法计算。 赵斌有些不明白，这么一个大佬，怎么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他和那个叫韩易的年轻人之间，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第一百四十三 有钱的就是大爷 “原来是博思科技的罗总，真是久仰了！”赵斌不露声色地主动伸出了手去。 罗海江微笑着说道：“呵呵，赵书记的大名我也是早就听说，上次和赵书记在荣记烧烤店见过一次面，却是没有来得及深谈，深表遗憾，不过这次也是机缘凑巧，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是啊！”赵斌也随之大笑。这到底是不是凑巧，也就是个说法，大家心里有数就行。顿了一下，赵斌问道：“罗总这次过来，是回乐云看望家人吗？” “是啊，不过还有个事，却是为了盐林工业区而来。赵书记可能也有些了解，我们博思科技这些年来，除了高科技产品之外，边缘产业也在逐渐扩展，如能源、金融等方面都已经开始涉及，这次国务院发布了23号文件，对于房地产市场化提出了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博思科技虽然对于这一块涉及很少，但是对于房地产行业的明天，还是很看好的。” “那罗总是想进军房地产市场吗？” “噢，这倒不是！”罗海江轻摆了一下手，看到了赵斌脸上的疑惑，继续解释道：“我们博思科技的情况有些特殊，董事层对于房产投资一直十分谨慎，但是从上次韩易曾经和我说过他的那个开发计划之后，我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也把他的计划拿到了董事会上去讨论，并且获得了一致的通过。我们讨论过后，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值得投资的项目，从我们对于这个计划的认同，主要是因为它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房产投资项目，而是一个介乎于房产开发和实业物业管理开发投资的全新项目。” “那么，请问罗总和韩易之间是……”赵斌轻声问了一声。 罗海江对着赵斌歉然一笑，说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先告诉赵书记，其实立信公司的韩易是我的小师弟，我们是同门关系。” “小师弟？”罗海江的回答让赵斌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个古老的名词，赵斌的脑海里根本形成不了具体的印象。 不过赵斌也有他自己的解释，不管那韩易和罗海江到底是不是什么未来的丈人女婿，还是如罗海江所言的是那个什么师兄弟的关系，赵斌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难怪立信投资能拿出这一套匪夷所思的方案来，原来背后是站着了博思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