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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延绍监国,这皇宫对岳楚人就不再神秘,她可以随意的出入任何地方,包括丰延绍的寝宫她都去得。 丰兆天不日将前往泻湖皇家别院,他的要求是,要带着冷宫里的皇后娘娘。就算她已进了冷宫,并且神志模糊,但是她皇后的封号一直都在。 由此也可见,丰兆天对她与两人的儿子真是不同于别人的偏爱。 岳楚人觉得人心很复杂,皇后算不上出色,不管是外貌还是心计,她甚至都称不上善良。在环肥燕瘦的后宫里,她没有任何特殊。但是丰兆天很奇怪的就是对她不一样,尽管后来也对她下了手,但还是惦记着。此时要走了,依然要带着。 与落魄的皇后一比,那敏妃则显得那么可怜。其实在岳楚人看来,敏妃不管在外形风qíng上还是心计上都比皇后略胜一筹,但丰兆天看不见,她所做的一切就充满了讽刺。 御花园里,一些花儿已经开花了,算不上多么艳丽,在这刚入夏天的时节里却显得分外娇艳。 再过一月,就是岳楚人来到这里一年的日子了。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猛然间觉得好像做梦,一切都恍若昨日。 站在回廊里看着那些绽放的花儿,岳楚人不眨眼,心思早已不在那些花儿上面。 身边叮当则很是开心兴奋,现今在这宫里随意乱走也不用害怕任何人,跟在岳楚人身后,就是横着走都无人敢管。想想那时来到皇宫,她都不敢抬头,生怕惹怒了谁惹来杀身之祸。 蓦地,回廊拐角处走来一人,一身质地上乘的宝蓝色长袍,俊俏略显稚嫩的脸庞,正是丰延星。 七嫂!明显是奔着岳楚人来的,看见了她,他便快步的跑了过来。 回神,扭头看过去,丰延星也几步跑到了跟前儿,七嫂,你有时间没?丰延星的个子长得很快,如今已经比岳楚人高出几寸了。年前时,俩人还个头相当的。 勾起唇角,岳楚人差不多猜出了他来找她做什么,怎么了? 丰延星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而后道:是母妃她不太好。近些日子一直咳嗽,我给她切脉又熬了些药,她咳嗽倒是轻了些,但从昨天开始就全身无力了。一直到今天还是没力气,只能躺在g上。宫里的太医我信不过,我想七嫂亲自给母妃看看。其实就连他名义上的师父阎苏他也信不过。 几不可微的挑眉,岳楚人看着丰延星真挚又单纯的眼睛暗暗叹气,敏妃娘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去看了也没作用。 丰延星看着岳楚人,明显还想再祈求。 岳楚人笑笑,虽看起来还是那么纯善,但是却也写着拒绝,她只是担心你父皇罢了,你若无事就去看看你父皇,然后回去给敏妃说说,她自然就好了。 真的这样就行?丰延星怀疑,不过岳楚人这样说了,他也无法再求她了。 行,快去吧。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玩。抬起手慢悠悠的晃了晃,指间闪着银光。 丰延星向后退了一步,他还真是害怕岳楚人的银针。拱了拱手,随后快步离开,满身都写着担忧,他对敏妃的关心不是假的。 王妃,您为什么不去?叮当知道她们根本就没事儿,岳楚人在说谎。 扫了叮当一眼,岳楚人勾起唇角,我为什么要去?我确实有事要做。走,去陈妃那儿坐坐。 叮当眨眨眼,赶紧跟上已经走开的岳楚人,明明没说过今天会去陈妃那儿的,这怎么突然的就去了。 陈妃还住在原来的横水宫,这宫殿的名字或许是根据陈妃的特点取的,玉体横陈妖娆似水,让人浮想联翩。 自承德殿那日后,岳楚人一直没再见陈妃,她也在自己的宫殿里很安静。一些嫔妃联系母家对丰延绍不满,陈妃是这当中最安静的,一时间都没了她这个人似的。 衡水宫里格外寂静,殿内花糙茂盛,修剪的很gān净清慡,证明这宫里还住着人。 走近大厅,陈妃身边的小公公从里面迎了出来,扑通跪下,奴才见过勤王妃,勤王妃安康。 起来吧。陈妃娘娘呢?现今宫里大部分的宫人都这样,见了她直接跪地。这里不是勤王府,她亦是无法阻止说日后见了她不必行大礼。没规矩不成方圆,跪还是要跪,但每次她都会错开点距离。别人的跪,她有些承受不起。 回勤王妃,娘娘在佛堂诵经。小公公站起身,依旧弓着身子像个虾米。 诵经?她什么时候信佛了?按理说,她哥哥是国师属道家,她不该信佛的。 回勤王妃,那佛堂早就修起来了,只是赶着初一十五娘娘才去烧烧香。小公公麻利的回答。 点点头,岳楚人在那小公公的带领下走进了位于后殿一个房间的佛堂,香火味儿飘散,烟雾缭绕间,一个一身素色长裙的女子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佛龛。 看着那背影,岳楚人有刹那的愣怔。 走进去,叮当与那小公公都留在了外面。她走近陈妃,在她身边停下低头看着她,看到她的脸时也有些诧异,未点脂粉,素颜看起来少了那妩媚妖娆,相反很有气质。 蹲下,岳楚人仔细看着她的侧脸,你不会真的要削发为尼吧? 转动佛珠的手停下,几秒后陈妃才睁开眼,眸子清亮,也因着她睁开眼,那股妖娆又回来了。削了头发会变得很丑,我怎么会削发? 那你这是?上下看了她一通,她这身衣服好像也是尼姑才穿的。 相伴佛祖怎么还能花枝招展?心不诚则不灵。边说着,她边站起来。可能是跪久了,身形有些晃。 岳楚人扶了她一把,也顺势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佛龛,随后道:所以你打算日后常伴青灯古佛了?其实岳楚人觉得只要丰延绍和陈妃他们二人都想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效仿一下什么杨贵妃之类的。先把她送到寺庙做尼姑,几年后再以另外一个身份接回来,一切顺理成章嘛。 这辈子,我的心不曾属于过他。上半辈子我亏欠了他,这后半辈子我就在佛祖前赎罪。看着岳楚人,她笑得云淡风轻。而且那眼睛里有着往常不曾有过的释然,她这是真心话。 岳楚人知道她说的他是丰兆天,虽陈妃对他没有qíng,但还有义。她的心不曾属于过他,但身体属于过。所以她容许自己的心背叛他,但是身却已不许。 明白了她的选择,岳楚人有些感叹。陈妃的决绝是别人比不了的,只要是她打定的主意,就不会更改,这让岳楚人很是欣赏。 一场换天,使得许多人都变了。一时间恍若做梦,让岳楚人有些迷惘。她注视着一切,像是局外人,可是又身在局中。 她曾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丰延苍,但现今来看,她已参与了这个国家的历史。 夕阳西下,岳楚人与叮当在宫殿间慢行,连续两天,她都是和丰延苍在关闭宫门前才离开回府。这个时间他必定与丰延绍在御书房,她须得去那儿找他。 那个一国的政治中心,现在随她出入,天下间,恐怕无人有过此特例。 走至御书房,叮当停在外等候,岳楚人径直的走进去,无人阻拦。 书房内,没有了那总是飘dàng不散的龙涎香味儿,满是书墨的味道,很好闻。 丰延绍一身杏huáng长袍,上绣驾雾金龙,这服装显示了他的身份,虽不是皇帝,却与皇帝无异。 丰延苍身着月白长袍,风雅飘然,恍若自云端上飘下来的,与那日杀神附体一般的他判若两人。 岳楚人进来时,丰延绍在御案后批折子,丰延苍则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手上拿着信纸,他身边的小几上则摞着一堆的信封。 五哥。与丰延绍打了声招呼,岳楚人径直走向丰延苍。 还有几封,待得处理完了,咱们就回去。凤眸含笑的看着走过来的岳楚人,丰延苍一如既往的温柔如风。 岳楚人点点头,慢慢看吧,不着急。在一旁坐下,拿过丰延苍喝过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凉了也不在意。 偏首看了她一会儿,丰延苍始终唇畔噙着笑,那双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娇艳绝美的脸,无一处不满意。 看我做什么?赶紧gān活。扫了一眼御案后埋头批折子的丰延绍,岳楚人微微拧眉瞅着丰延苍。 看你心不在焉,可是看见什么或是听说什么了?莞尔一笑,好看的要命。 岳楚人几不可微的动了动眉峰,你又有什么秘密和我分享?他这么一说,那肯定是又发生什么新鲜事儿了。 薄唇微勾,他抬手在她的下颌上轻抹了下,随后道:北王不日来访,现在恐怕已经进了大燕境内了。 一听这个,岳楚人果然睁大了眼睛,年初那时候北疆就来了使者送来了北王的信件。北王说过会在暖花开之后来访,果然,很遵守时间啊! 还真来了?不过咱们自家的事儿刚尘埃落定,迎他会不会手忙脚乱?岳楚人说的是丰延绍刚坐实了储君之位代丰兆天监国,北王就来了,内部会不会有乱子。 放心吧,不会的。丰延苍摇摇头,淡定的模样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成竹在胸。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想到那个以残忍嗜血yīn毒著称的北王,终于要见到了,也不知是否真的长了三头六臂。 如此人物,若真是不见一见,她恐怕会很遗憾。 不过想想,北王此次来或许抱着的目的不是简单的建jiāo,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费力讨好别人?所以,现在一切未知,想想还有些不放心。 不过瞧着丰延苍与丰延绍都如此淡定的模样,岳楚人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济世堂。 现今济世堂的生意很红火,皇城中凡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买药请郎中均是来这里,有的家里没病人,也会三天两头的来买些补药去火药的,以此在济世堂混个熟脸。 二楼,岳楚人听着林氏报账。这济世堂绝不是bào利的买卖,但最近半个月的收益却是赶上了前两个月的总和了。 为何如此岳楚人自然心里清楚,不过却是不能有任何改动,所有药价与对百姓的福利也决不能减免。济世堂一定得像在洪流中平稳前行的一叶扁舟一样,不为任何外力所撼动。 林氏报账报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离开房间,临走时不忘嘱咐岳楚人多休息,也不愧岳楚人唤她一声嫂子,她确实很关心她。 林氏离开了,房间里就剩她自己。伸展开身体,向后一仰躺在软榻上,身上的骨头都在嘁哧咔嚓作响。 闭上眼,让gān涩的眼睛休息下,但不过两分钟,她就有了困意。 神思放松,就在她迷迷糊糊间,鼻端飘过一抹梨花一样的清香味儿。蓦地睁眼,一张放大的娃娃脸与她的脸不过几寸的距离,正瞅着她笑的梨涡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