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1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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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楚人对各种xing格人都没有歧视,虽有喜爱讨厌之分,但每个人xing格是与生俱来,她倒不会很盲目依据别人xing格而讨厌谁。

    只是看着这位国师,她就不禁想到了岳志洲府上那莲池被填上事儿,若不是他胡言乱语装神弄鬼,岳志洲也不会把那莲池填上,害她落寞遗憾了很久。

    楚人,今日叫你来,便是为了给你介绍国师。国师炼丹技艺纯熟世人皆知,但还有另一绝技鲜少有人知道,那便是炼制解毒圣药。这些日子以来戚建一直闷那废弃宫殿里不出来,想必也是奉了你命令制作毒蛊。朕知道你心里没底,便是使出浑身力气也恐会被对方一击打到。国师见多识广,你虚心向国师讨教,或许会大有收获。丰延绍开口点名,一字一句温和说着,但颇有深意。

    岳楚人微微挑着眉尾听着,或许丰延绍可不止是要她与陈司安讨教讨教罢了,难不成他们暗地里有别安排?丰延苍倒是没与她说过,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事儿。

    陈司安转过身,不咸不淡拱手冲着岳楚人见礼,那模样确实有点清高,不过岳楚人倒是不意,反倒对这位国师还有另外一手绝技感到意外。

    解毒圣药?掂量着这几个字,岳楚人觉得不简单。不是什么解毒药都可以称作圣药。

    久闻国师大名,却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单单您这出尘年轻外貌,便已经让我叹为观止了。国师吃了什么样丹药驻颜,不知可否赐教一二。歪着头,岳楚人眉眼弯弯,看起来很善良。

    陈司安表qíng无变化,便是岳楚人这话有几分调侃意思,他也依旧无喜无怒。

    与勤王妃相比,实差得远。驻颜养生一道,恐怕勤王妃懂得比下要多。不知勤王妃现可方便?若是方便,恭请勤王妃过府一叙。看来是真有事qíng,否则,陈司安也不会说出这话来。

    岳楚人转着眼睛看了一眼御案后丰延绍,他几不可微点头,岳楚人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撑着太师椅扶手站起来,恭敬不如从命,这白日里清闲很,正好向国师大人讨教一下永葆青法子。答应是答应,但嘴上仍旧不忘调侃。这葆青能耐,让她也十分羡慕。虽她不屑道家那些炼丹术,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一些东西确实很独到。

    陈司安依旧很淡定,拜别丰延绍,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

    岳楚人大着肚子,陈司安步伐也放慢,朝着停放软轿城瓮中走,凡是路遇二人宫人均匍匐跪地。岳楚人身份尊贵,国师陈司安身份同样也很尊贵,起码这皇城,皆是较为传奇人物。

    皇兄说国师见多识广,不知国师都去过哪些地方?这大燕她虽说走了许多地方,但没走过却是多。

    一身白衣一头泛着银光白发,蓦地看他一眼,好似仙人似。

    山南海北无处不去。不过有个地方想必勤王妃会感兴趣,东疆。语气还是那样不咸不淡,但那双眼睛若是细看话,满是岁月沉积颜色。而且让人看着有一种被包容感觉,从他眼睛里很容易看出他年龄来。

    扭头看向他,岳楚人恍然,国师大人见过东疆那位高人?

    没错。陈司安点点头,转过头来看向岳楚人。阳光正好,照他脸上,如此近距离如此方位,才能看得到他脸上那一抹看着小辈纵容。管很淡很淡,但仍旧让人那一刹觉得他是个长辈,有着丰富阅历长辈。

    看着他,岳楚人莫名心生几分好感。虽早先听起来他与陈妃那么不相似,但他们到底是亲兄妹,又怎么会一点相似地方都没有。

    好吧,我知道皇兄要我与国师大人见面目了。近我为了东疆那个人想破了脑袋,但谁也没见过那人,我便是把脑袋想空了也是差那么一截。如今有国师大人,我这心里就有底了。轻笑,她粉白脸庞恍若桃花。

    下也没有那么大本事,确实见过他,而且差点被他暗算。说道这个,他眉峰明显蹙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那时事。

    哦?如何暗算?岳楚人自当得听听这些才行,知己知彼嘛。

    一个死人。陈司安略略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他也只与那时还是皇帝丰兆天说过。

    岳楚人没有意外,那人是役亡师,指控尸体不算稀奇。

    后来呢?声音平淡追问,她倒是很想知道陈司安如何逃过。那些尸体上肯定有毒,且不易解。

    那死人抓伤下肩膀,幸亏下曾苦苦修炼轻功,负伤得以逃过。不过肩膀却溃烂了一个月之久,赶回皇城之后回府吃了解毒圣药,才逃过一劫。他淡淡叙述,却能让人感受到其中凶险。

    慢慢颌首,岳楚人随后扭头看向他,皇兄所说解毒圣药不是假,国师大人当真能够炼出解毒圣品,为此,我可要好好讨教讨教了。她对自己炼出抗蛊抗毒药都没绝对信心,未必能够挡得住尸毒,但他解毒药却可以,愈发不能小看了。

    似乎因为终于听到岳楚人说了一句没有调侃话,陈司安看了岳楚人一眼,那双带着傲气眼睛浮起一抹属于长辈无奈。

    走进城瓮坐上软轿,两顶轿子一前一后走出皇宫,随后朝着国师府而去。

    国师府相当静谧,还未入门便闻到了淡淡丹药味儿。这味道岳楚人不喜欢,沉积朱砂味道很重,丹药这东西绝对是害人。

    不过丰延绍并不吃丹药,丰延苍也压根就不信,倒是丰兆天和朝上一些个别朝臣很热捧,陈司安炼制这些玩意儿倒是还有市场。

    勤王妃,请。从软轿中出来,陈司安已经等府门口了。阳光照他身上,有些刺眼。

    国师大人这府邸够朴素。打量了一圈,岳楚人淡淡道。

    挡风遮雨,安身之所罢了,房顶不破,大门长立便可。步伐沉稳,他话语与他气质很相符。

    这境界高了,我等凡人比不了啊。略显夸张摇头,岳楚人一手微微护着隆起肚子,一边迈步走进府邸大门。

    府里下人不多,进了大门只看到了两个,一个门童,一个小厮。

    国师大人乃道门之中有为师长,怎皇城里鲜少见到道门师兄弟?转着眼睛瞧着这简朴府邸,除却随处可见八卦图,真很普通。

    下居皇城,道门弟子皆不可再入城中。这是本门规矩,勤王妃不知?似乎有些诧异似,这规矩住皇城任何一个百姓都知道。

    我哪儿能知道别人家机密,整日沉浸自己世界里,若是不嫁人话,没准儿现我还藏一隅不为外人所知呢。走进一院子便见到了高约三米炼药炉,岳楚人随口回答,视线均被那炼药炉吸引而去。

    陈司安看了她一眼,神qíng依旧很轻淡。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氲满岁月之色,同时又没有任何负面色彩,这人当真朝着成仙儿路上走呢。

    勤王妃稍等,下取些东西便来。想必这才是要岳楚人来目,也是他与丰延绍商量好。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使得这两人都如此神秘。

    好。平和点头,岳楚人没有一点疑虑。虽是心里有些好奇,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她自然也能淡定等。

    陈司安离开,这边岳楚人围着那炼药炉转圈。眼里不乏赞叹之色,这炼药炉比王府里那个可要好多了。瞧着那构造,这东西是专门炼丹药,道门专用。她若是用话,得稍加改造才行,不然她掌握不好火候。

    不过,陈司安能够炼出解毒圣品,怕是也是用这炼丹炉炼,她还当真得试试这种炼丹炉才行。

    不过一会儿,通身雪白陈司安从房门紧闭房间出来,双手拿着两个颜色不同瓷瓶,步履从容。

    岳楚人也停止围着炼丹炉转圈,看着他走过来,视线固定那两个瓷瓶上。

    难不成我有幸能得见国师大人解毒圣药?眉眼弯弯,岳楚人其实很期待。若是能让她见见他解毒圣药,她就可以再添加点,说不准就能炼出抵御极qiáng毒蛊解毒药。

    陈司安表qíng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将左手白色瓷瓶递给她,要她自己看。

    接过,岳楚人倒是没那么急打开,先是掂量了一下,随后拔掉了塞子。

    冲天臭味儿从瓶子里飘出来,岳楚人立时拧眉屏息,随后抬眼看向陈司安,深度怀疑这人是故意。

    陈司安依旧很淡定,那是我中毒时皮ròu溃烂时刮下来毒液,jiāo给勤王妃合适不过。

    闻出来了,这味道,太刺鼻子了。塞上塞子,岳楚人眉头紧皱。虽她现不至于像刚怀孕那时闻到难闻味道就会吐,但也极其不喜欢,尤其这种太过刺鼻味儿,熏得她鼻子都有点麻痹了。

    这是解毒药,当时便是吃了它,一个月后那毒便清了。描绘着蓝色花纹瓷瓶递到岳楚人面前,陈司安语气有几分感慨。

    接过,没有迟疑打开,飘出来味道使得岳楚人眯上了眼睛。

    每一样药材都价值连城,不过有一味糙药却很难得,碧霞糙。嗅了嗅味道,她几乎能数出这里都有什么药。而碧霞糙,济世堂那天看到陈司安回程时候,闻到便是它味道。

    对,别院处深山之中,那里气候及各种条件都十分出色。培植很难碧霞糙那山里生长十分好,这次载回来一些,勤王妃也必定能用得到。轻描淡写说着,却让岳楚人很诧异。

    挑高了眉尾看着他,岳楚人笑起来,国师大人如此大方,倒是让我十分意外。

    为何意外?勤王妃一心守护大燕,下提供些微不足道帮助完全qíng理之中。再言,皇上有言,待得这一切结束之后,下便可以卸去国师一职自由来去了。他说着,岳楚人听着一边慢慢点头,她明白了。

    这邪门东西应当都是国师责任,不过我好似抢了国师饭碗呢。皇兄答应了国师大人,待得天下太平之后国师大人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您这是为了抛包袱啊,所以才送我这么多东西,便是您独门解毒圣药也毫不吝啬给我。既然如此,不如您把这炼丹炉也送我算了,正好我也瞧上了这炼丹炉。眉眼弯弯,岳楚人总算是明白了这陈司安目何了。怪不得是陈妃哥哥,这俩人相似地方当真多。

    听闻此话,陈司安蓦地发笑;许是因为笑,也或许是因为被看透,他那个时候模样与他年纪很相符。

    这炼丹炉乃是太上皇钦赐,动用了数百能工巧匠做成,这宅子里停放了二十几年没挪过一寸。勤王妃相中了便抬走吧,反正日后下也用不着了。他自称下,总是能将他衬得很年轻。不过这次听起来却有些沧桑,那一头白发是增添了岁月痕迹。

    当真了无牵挂呢!您与陈太妃不愧是兄妹,那份潇洒别人学不来。岳楚人此时才算是以真心看待他,一个您字表达她对他们那份潇洒敬佩。

    她啊,自己觉得值得便可。对陈妃,陈司安没说太多,但从那眼睛里也能看得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