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白虎衔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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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棺椁入了土,我在心中就要默念几遍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刚刚开口,冥冥中听到了几声虎啸,愣了一下暗道“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老虎出没?” 嗖嗖,掩盖在棺材上面的黄土背阴风吹掉,沙尘迷住了我的眼睛,汗毛孔快速的收缩起来。 “这么重的阴气,有古怪。” 啪啪,木材开裂的声音,单手遮住眼皮往墓xue中看去,棺材盖板的上面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虎形,虎落棺材必有凶事。 “白虎衔尸”我瞅着亦真亦假的虎头扑在棺材头的前面。结出一个驱凶咒手印弹了过去。 一道裂缝出现在棺材中间,虎头慢慢的要隐如棺材中。 “修罗下掣,耀兴雷威。霹雳一震,万凶消散。”阴阳剑抻出,随着五雷手决一起刺向棺材盖板上面。 白虎衔尸一旦成形,家中必有灾难。严重者家道败亡,人丁凋落。 虎啸之声震得周围的桑树都都动起来,一叠黄纸塞进棺材的缝隙中,上面撒上朱砂。红色的镇子写下。 回头看着三个人都僵立在黄土旁边。 赶车人扔掉手中的铁锨,“师傅,这是不是凶兆?” 女人噗通坐到了地上,“老公,被风水先生说中了,以后咱们没有好日子过了。” 听了此话,我问道“这块墓地是有人给你们家选中的?” 赶车人长叹一声蹲在了地上,我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师傅,这块墓地几十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原来这边河里有水,远处有山,景色也不错,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抬头看了看,心中有数了,水为龙,山为虎,河流断了,哪里还有龙形。 从书包中掏出罗盘,向山而立,暗喝一声“起罗盘。” 看着海盘中的磁针,心里嘀咕道,“坐在北面,向南方,右侧有土丘为之白虎,,左侧河流断开,青龙不在,右山势蹲,昂头视xue,如欲衔噬冢中之尸,所谓白虎衔尸还是不吉利啊。” 《葬尸经》有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故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形势反此,法当破死。故虎蹲谓之衔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音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土圭测其方位,玉尺度其遐迩。以支为龙虎者,来止迹乎冈阜,要如肘臂,谓之环抱。以水为朱雀者,衰旺系形应,忌夫湍流,谓之悲泣。” 赶车人看我默默不言,接着说道“前些年我找过风水先看看过,说是栽种上桑树,用桑树的阴气可以制约煞地的阳罡之气,此阴xue可成。” 我走到一棵桑树跟前,看着上面微微发绿的树叶,“可惜这些桑树还没长大,树龄不够,阴气不足,当然不能压倒白虎的罡煞气。”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老人家的棺材在抬回家吧。” 我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纸货,“白虎驯服,其势衰败,法当破此。宅成人安。” 我无声的念出了葬尸经上面的几句话。 “要想心安,只有破了这个白虎衔尸的凶地。” “师傅,你有办法?”女人顾不上拍干净屁股上的黄土,忽的站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天空,光线不是很强烈,半下午阳气开始减少了。 “如果还把老人安葬在这个墓xue中,我就替你们破了这个白虎衔尸。”我用商议的口吻说道。 “还是埋在这里吧,这也是老人家临死时候的心愿。”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点点头,“我说,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说完把书包中的符箓掏出来,“老人家的生日是多少?”赶车人想了一会儿,“我奶奶的生日是四月初三。” 推算了一遍,食指蘸上朱砂在黄纸上面画出了《百日静》《九红避煞》两个法符。 白虎衔尸的破法根据逝者生日的不同,符箓的画法也是不一样的。 一根黑线截成数段,麻利的接触阴阳扣,在扣子中间塞进去划出一个龙形的黄纸。 “女人可以躲在一边休息了,”我招呼着司机和赶车人“你们都是逝者的亲属吧?” 两个人不住的点头,我把挂着阴阳结的黑线交到他们手里。 “从桑树林的最北边算起,逢三进一,遇九去二,在每棵桑树上面捆上黑线,黑线要在桑树的三分之一的位置,一直捆到墓xue的边上。” 看着两人跑到了桑树林的尽头,我把落在地上的桑树叶拢在一起点燃在墓xue的四周。 这也算是聚阴气的一种方式。白虎属阳,用阴气压制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棺材板上面的虎形有些模糊了,硕大的虎头还是在棺材头的位置上,如同在寻找着猎物。 “师傅,我们弄完了。”两个人把最后一根黑线捆在桑树上面。 九柱冥香插成梯形,《九红避煞》符箓燃起,阴阳剑指向捆着黑线的桑树。 “玉清敕下,阴龙捷将,布炁行神,伏虎斩怪,” 话到此处,阴阳剑的剑尖从梯形的冥香香头上略过,一串红星爆燃在空中。 呼呼的阴风平地升起,桑树叶飞舞,“青龙点头,龙来,龙来。” 随着喝声,从桑树林的背面舞出一条青色的虚龙,张牙舞爪的龙头从桑树的树梢处俯冲下来。 “五行入阴,龙虎交加。”燃烧过的桑树叶灰烬和法符的灰烬被我推进了墓xue中。 虎啸变成了哀鸣,棺材盖板上的虎形慢慢的变淡了。 “阴龙三点头,白虎让位。”阴阳剑在棺材上面轻点了三下,龙头在尸体的头部,胸口,肚脐,三起三落。 我看见棺材板上面的裂缝开始愈合,缝中的黄纸变成了黄色的粉末。 《百日静》的法符放在棺板上面,“大家动手把黄土填上吧。” 三个人看见虎形消失这才放心。 隆起了黄土堆,我才搬过来纸货。 按照规矩,亲人点火,看着那些纸货顷刻间化成了火球,我扭头说道“以后要在坟墓跟前立上一块双龙石碑,这样就没有了后患。” 回到医院的太平间我还是先给严奎打去了电话“严叔,钱都放在我这里,啥时候你回来,我去送给你?” 电话那头能听见严奎的气喘声“吴巍,我还没定下回去的时间,在老家待上一段时间再说吧。” “严叔,你是不是病了?”我从呼吸中听出来严奎的身体在遭受着磨难。 “吴巍,你就别管我了,等我回去在通知你。” “严叔,我去看看你吧,或许你的病我能治。”我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让严奎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