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 凤飞扬的脑袋轰一声炸了
凤飞扬捂住微肿的唇,狠狠白了一脸满足的康王一眼。娇嗔道。 “不是进宫有事么?走啦!” 康王一张俊脸笑得风月失色,一把揽过凤飞扬,在她耳畔呢喃道。 “凤儿的唇好甜,为夫甚是喜欢。”说完一闪身大笑着飘出屋外。他怕跑慢了屁股又糟秧啊!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中一片肃静。文在左武在右中间大启皇上身穿九爪飞龙金黄色龙袍,头带冲天金冠,一脸威严地注视着群臣。当他眸光扫过低头龟缩在康王身后的凤飞扬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平日里随性洒脱的丫头这会儿咋就怂了?是被朕的霸气威严镇住了么?嘿嘿这可是千栽难逢的好机会,让朕吓她一吓。转念一想,不可不可,万一这丫头要是记仇可咋办?还是办正事要紧。皇上一挥手,太监总管丁公公上前一步手执圣旨大声道。 “圣上有旨,跪宣。”尖锐的嗓音响彻大殿。 殿中所有人齐刷刷下跪。凤飞扬也只能缩在康王身后,极不情愿下跪。心想渊一大早把自己弄进宫中,也不知有何要事?正在此时,耳边就传来太监宣诏的尖细声。 “皇帝诏曰:康王之未婚妻风飞扬医者仁心,功在社稷;献出种粮,功在千秋。故提前记入皇家玉牒,封号义,即刻诏告天下。钦止~~”太监话音刚落,群臣一片哗然。 凤飞扬一下就懵了!献出种粮、献出种粮,她何时说过要献出种粮了?老皇上这不是强取豪夺么?她还等着卖种子狠狠赚一笔呢!每月供养那些个小暗卫,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一去不复返。 康王见凤飞扬脸色有异。忙拉了拉她的小手,连忙向皇上谢恩。 “启禀圣上,老臣有话要说。”有琴老太师颤微微出列,向皇上揖了一礼。浑浊的眼中是满满的不甘心,小小丫头,凭什么封‘义’字号?他有琴家族守护乐正家百年有余,却处处受限、处处受压制。他不服! 皇上心情超好,哈哈一笑道。 “老太师有话请讲。”他望着这个表面老朽的老泰山,眼底一片冰寒。心想朕的老岳父,你有琴家早有不臣之心,朕且会不知? “风小姐亦不过是个小小大夫,怎可担‘义’字封号?纵使献出种粮,那也是作为我大启百姓的应尽的义务,不足以封号。”老太师振振有词,举双手投反对票。 今日上朝的大司农百蓬秋哪个气呀!胖乎乎的身体往前走出两步,大声道。 “启禀圣上,臣不敢苟同太师之意。风小姐仁心仁德,种粮一事关乎天下苍生。她担得起‘义’字封号。” “臣附议。”怡亲王上前一步拱手揖礼。 “老臣附议,风小姐担得起‘义’字封号。”米老御史声如洪钟,把手中拐杖杵得‘咚咚’直响。他在抗议有琴太师的武断呢! “臣附议、臣等附议。”有琴翰默、九门提督方天华、礼部尚书等大臣纷纷附议。户部尚书田大人顶着一双熊猫眼,无可奈何出列附议。抛去一切外在因素,康王妃担得起这个义字。可想到太子哪阴毒的眼神,他有些后悔过早站队了! “好,既然诸位爱聊无异议,着礼部速速办妥此事。”皇上那个高兴哟!看来风丫头也挺有人缘的嘛!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丁公公一挥拂尘,扯开嗓子喊道。 “老臣有事奏。”楚老太傅上前一步出列,精光四溢的眼眸扫过康王哪与女儿七分相似的脸厐。心中大为恼火,好个目无尊长的小子,看老夫怎么治你? “噢~~,楚老太傅有何事要启奏?”皇上一脸平静无波。老七这个外公呀!该告老还乡啰! “启禀圣上。康王子寒今二十有一,膝下仍无子嗣。而风小姐还未及笄,是否先纳侧妃?以丰皇家子嗣呀!”楚老太傅此言一出是众人皆惊!名种目光齐刷刷扫向这个须发全白的老头。 老太傅欲意何为?那有给自家外孙使絆子的外公啊?那凤小姐是如此好说话的人么?再则,当初康王爷可是用军功请旨赐婚,又立下重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这不是恶心人么?凤小姐且会善把甘休? 太傅老矣!众大臣叹息。 皇上一愣,他没料道楚老太傅会拿老七子嗣说事儿?沉吟片刻道。 “楚皇贵妃薨前,朕答应她子寒婚事自由做主。至于子嗣,相信在过一年半载康王妃定会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老太傅就不必cao心了。”皇上一脸严肃,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 驿馆中还住着几个虎视眈眈的青年才俊!特别是善鲁摄政王,他可一点也不比老七差。太傅此时提子嗣侧妃,不是故意捣乱么? 凤飞扬一听哪个气呀!正想发作时,就听见皇上驳回老头的无礼要求。煞气腾腾的扭头瞪了楚太傅一眼,心想还算皇上是个明白人!否则,哼……。上次那什么楚艳红给渊下媚药的事还未找她算账呢?这会儿又出来作妖,纯粹在找死! 康王知道凤飞扬有事藏不住的直脾气,生怕她对这个可气的老外公发火。于是连忙拉住凤飞扬的纤纤玉手,温润的嗓音小声道。 “凤儿别恼,为夫永远都不会纳侧妃的。”说完广袖下的大手紧紧握住凤飞扬的小手。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现真诚的光芒,另一只手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幅我是这世上最深情的情朗,你可不能辜负了三生石畔的万年守候哟! 凤飞扬咬着后槽牙使劲憋住笑。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真想把这家伙扑倒。堂堂一铁血爷们,做出一个小受动作太tm的让人忍不住了! 康王见凤飞扬没有发怒。不顾群臣惊讶的目光,牵着凤飞扬随大熊猫一般的礼部尚书去了宫中太庙。二人穿上礼部准备好的宽大祭祀服饰,在一片礼乐声中完成仪式,并把凤飞扬大名记录在皇家玉牒中。 直到仪式完发,凤飞扬还处在一片迷糊中。哎玛!这皇家礼仪不是一般的繁锁呀!除了跪就是跪,腿都站不直了。不过呢!跪已故之人也就罢了!她到也不甚在意。 甩开大臣们的恭贺。康王把凤飞扬带到一处景色宜人的宫中,指着宫门上面的横匾道。 “凤儿,这就是母妃生前居住的‘月华宫’。走,进去单独祭拜母妃。”说着就牵着凤飞扬推开大门,走进院中。 凤飞扬扫了一眼垂柳环绕、荷花绽放的幽静宫殿,不禁大为吃惊。连忙拉住康王问道。 “渊,你母妃就住在这样的环境中?这里湿气也太重了,久住对身体肯定不利。”心想渊的母妃这寝宫太奇怪了,怎么种这么多垂柳呢?真是与众不同呢! 听到凤飞扬斩钉截铁话语,康王很是不解,忙问道。 “这月华宫不是和随园一样么?都是水榭。咱们住随园不是也挺好?” 凤飞扬展颜一笑。拉着康王穿过白玉拱形小桥,走向红墙琉璃瓦、青松拂飞檐的正殿,指着金丝楠木雕花门问道。 “渊,这里就是你母妃居住的正殿么?走,进去看看。”她看出了这个男人眉宇间nongnong的哀伤,连忙把话岔开。其实水榭与水榭之间大有不同,存在许多利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能暂时打住了! “嗯!咱们进去祭拜吧!”康王大手一个反转,牵着凤飞扬大步走进殿中。心里默念,母妃你看见了吧!儿臣带心爱的女子来看你了! 二人进香烧纸钱酒祭,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祭拜了康王已故的母妃。凤飞扬极其不喜这种悲伤的气氛,祭祀后就拉着康王出了月华宫。 凤飞扬边走边欣赏皇宫里的奇花异草,突然向康王问道。 “渊,你父皇为何要赐一个‘义’字封号给我?有封号是否就意味着有了铁饭碗,朝廷每月能发多少银子给我呀?”凤飞扬一幅财迷兮兮的俏皮模样。 康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虽然他不大明白铁饭碗是啥意思,但也知道他的凤儿是掂记上朝廷的银子了。于是就说! 康王刚要解释封号的事,胸前的对讲机就震动起来了。他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松生焦急兴奋的声音。 “禀王爷,千味酒楼人们到齐了,就差王爷和小姐!哦,对了,驿馆中各国特使也不请自来,还送了重礼。”松生话音刚落。 凤飞扬一拍脑门懊恼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怎可把如此重要的事忘了呢?快走,去晚了就不妙了!”于是她也不等康王说话,拉上他的大手拔腿就走。心想今日千味酒楼开张,结果一忙就把这茬忘了! 康王猛地停住脚步,指指前面小声道。 “凤儿,方向走反了!”凤飞扬那个窘呀!精致的小脸一片通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羞涩。 康王会心一笑,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凤飞扬曼妙的身子。眸子中波光潋滟,轻笑道。 “凤儿乖,为夫带你走捷径。”说话间就展开风云步伐飞掠而去。 城东庆丰街‘千味酒楼’前,衣着光鲜的人们络绎不绝纷纷走进宅院,在小二的带领下找到相应的位置。 松生炉香残春几人是望眼欲穿,巴望着街口呢!谁会想到皇上今日会下旨宣王爷小姐进宫呢?假若宫中有事小姐又脱不开身,这可如何是好?正当几人心急如焚时,康王和凤飞扬二人一晃进入众人视线。 “小姐、王爷。”松生几人顿时围了上去,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喜的笑容。 “人都到齐了吗?超出预算没?”凤飞扬声音清澈,连忙问松生。 “小姐安心,超出的人都在预算中。准备的食材也宽余,不会出状况的。”说话间几人就走进了满的大厅! 松生大踏步走上前,提高声音道! “首先我代表‘千味酒楼’热烈欢迎诸位朋友、人的光临。现在就请我家小姐和王爷至词。”说完率先鼓起掌来。众人从未见过这种开业方式,也跟着鼓掌。厅中是掌声一片,气氛热闹之极。 康王牵着凤飞扬的手是俊面微笑,心里畅快之极!他刚要讲话,就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王爷,妾身怀了你的血骨四月有余。你奉旨欲娶凤小姐做康王妃乃是圣意,可王爷不能薄情寡义弃玉铃母子不顾啊!妾身不求容华富贵,但求有个栖身之所,不要让王爷的孩子流落在外。”哭声中一个腹部隆起的妇人缓缓走进厅中。 凤飞扬的脑袋‘轰’一声炸了!周围的呼叫声议论声她是一句也听不进。耳畔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王爷的孩子、四月有余。’四月有余啊!那不是渊去方化县赈灾的时间吗?她再也忍不住,只觉得心口一阵顿痛‘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朵巨大的血色彼岸花开在胸前,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