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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沛没好气道“没有,别瞎猜。” 陈骆“多新鲜啊,你可真不够意思,以前哪个不是我给你牵的线搭的桥?现在好嘛,和别人好上了一个字不和我说,连面都不让我见……” 时沛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愧疚,这段时间他和陈骆确实联系少了,心思全放在别的事上。他只得软下语气“不是瞒你,只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好说。” 陈骆一脸震撼“大哥,少说也得有半年了吧,还没拿下?小学生吗?” 时沛为自己刚才对陈骆的那点愧疚感到后悔,他想打死他。 他也想不通自己跑出来喝闷酒这种行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支持阿诺德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这种不由自主的醋意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羞耻。 他心神不宁,他在床和沙发上滚来滚去,sao扰睡觉的萨菲洛特,玩自己很喜欢的游戏,阿诺德在拍摄花絮和kris的合影,微博底下的评论却如影随形。 时沛知道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而且阿诺德在家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变化——但是,正是因为清楚这一切是正常的,这种情绪更让时沛觉得难缠。 陈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得了,到这份上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你是会缺人的条件吗?” 陈骆按照时沛以往的经历,将他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对象归为差不多的一类,觉得时沛大可不必为此介怀。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哥们早就陷入日本轻小说纯爱剧情,不可与往日同语。陈骆的脑子是单核的,他见时沛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挠了挠头,道“要不我打电话叫几个朋友过来一起玩玩?” 时沛“不用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陈骆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儿又一拳蹦不出三句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开始恼火“那你想怎么样啊!给我立刻打车去找他!让他给个准话!他妈的拉拉扯扯磨磨唧唧搁这儿浪费时间,看着就来气!” 他一口气说完,抄起酒杯一气喝完,气势很足,但是2秒后就被呛住,弯着腰开始狂咳起来。 时沛被他骂懵了,他震惊地帮陈骆拍背,道“你今天嘴皮子怎么这么溜……” 陈骆“咳……咳……还不是因为……咳咳!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大傻逼!” 时沛无奈道“是,我是傻逼行了吧。” 陈骆是个直肠子,不过时沛还是没说自己和那位是怎么回事,他也不逼着他讲了。他对待时沛有天然的分寸感,知道哪些玩笑该开而哪些不该开,也知道时沛对在乎的事情是什么态度。 “我说,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我说得也没错吧?”陈骆道。 时沛“这样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陈骆一脸不屑“难道这世界上的人搞个对象弯来绕去不是神经病?可以就处,不行就撤,一句话的事,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时沛“……” 他泄气一般仰倒在沙发上,和他最要好的,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发小碰杯“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对。” 时沛和陈骆喝了一点酒回家,他没有开车,打了车回去,坐在后座上,没忍住打开kris的微博。 账号在八点发布了一组照片,是那天发的花絮的成片,中世纪风,阿诺德是一个优雅的吸血鬼,他半长的头发束起,穿戴华贵地杀人吸血,并用叠得方正的手帕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 他容貌出色,流连于贵妇和少女之间,唇上流下风流的印迹,对着镜头用拇指随意揩去。 他清晨起来,穿着宽松的衬衫,赤着脚,来到薄雾朦胧的花园里,盛放过后的玫瑰正在凋落,吸血鬼的指尖眼睛低垂,轻触玫瑰。 吸血鬼的玫瑰花园是一座墓地,里面埋着他的爱人。 kris将这组照片取名为《漫长的告别》。 时沛坐在车里,随着前行,光影在他脸上掠过。他略带醉意,将那组照片看了又看,一共12张,手指左右滑动,又觉得喝多了看不太清,不断地放大缩小。 这组照片拍得很好,故事性也很强,每个画面都给人无限遐想。与其说kris是摄影师,不如说他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 他点开评论区,果不其然,大家对这组照片的反应热烈,很多人对这个有故事的吸血鬼一见倾心,转发已经有五六千,隐隐有冲上热搜的趋势。 时沛看了一会儿,感觉出一种分裂感。 他在小小的屏幕里盯着变成吸血鬼的阿诺德,在确认这是不是他认识的阿诺德。 阿诺德也有这样的眼神,带有侵略性的,深情的,哀伤的,他在镜头里表现出来的情绪比生活中要深刻得多。 时沛心里的阿诺德和他的异形分不开,他对阿诺德的印象仍停留在穿着粉色围裙的阿诺德,用八根触手摸萨菲洛特的阿诺德,玩游戏的时候cao作很好却不敢看屏幕的阿诺德。 他喜欢好看的脸,最喜欢阿诺德的脸,但是看到人形的阿诺德被世人所爱,时沛只得当其中的一个观众。 他见过阿诺德的异形,但不觉得这会折损他的美丽半分, 这就是时沛最后的,也永远不会拿出来的筹码。 时沛回家的时候碰上了阿诺德,阿诺德刚结束了棚拍,戴着口罩要上楼。 kris和他说自己在微博上很火,出门最好都戴上口罩,但阿诺德戴上口罩之后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