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愿意个屁！”邢鑫抄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丢过去，刚刚好砸在他的头上，“你以后不许惦记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成功把我妹介绍给你，让你当成我妹夫！一定！” “不！不要！”刘帅插着腰，吹胡子瞪眼睛地吼着，“你妹的！你妹一定丑死了！一定丑的嫁不出去！” “你妹才丑的嫁不出去！你全家都嫁不出去！”邢鑫说不过刘帅，只能抄起手上的家伙招呼他。 这俩人在办公室里，你追我打，把办公室闹得乌烟瘴气。 古月没有时间弄清楚邢鑫和刘帅的“感情”问题，带着资料准备出门去查案。 叶静怡坐在那里，看见大家都有事情做，她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起来。 古月前脚出了办公室的门，叶静怡直接走进苏默言的办公室。 看到叶静怡冷冰冰的脸，苏默言也冷声问着：“有事吗？” 叶静怡凑上来，想要拉苏默言的手，被他躲开。 “默言，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冷着我？”叶静怡故作可怜的样子，“要不然……你和罗队说说，也给我找点什么事儿干吧！让我跟着邢鑫去调查也可以，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同意，我以后绝对不会缠着你了！真的！” 苏默言权衡了一下利弊，如果叶静怡真不缠着他，还是有必要让她有点事情忙，免得天天来烦他。 “行，那我和罗队商量一下，如果再有新案子过来，就交给你。”苏默言喝了一口水，拿上外套，“我要出门去办案，等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说完，他把叶静怡推出办公室，锁门离开。 自从古月提出分手后，苏默言忌讳和叶静怡独处，想要追回古月，他首先要学会远离叶静怡。 古月到现在还没有原谅他，话里话外都在给他难堪，现在他绝对不能让古月找出把柄，哪怕只有一点，也不行！ 出了办公室，苏默言才发现古月已经不见了！ “糟了！”苏默言一拍头，喊了一句，“那傻丫头不会又坐公交车走了吧？”说完，追了出去。 冬雪过后的天异常清爽，冷风中夹杂着雪后特有的清新味道，让人呼吸都变得很舒服，温度也低了许多，比昨天更冷了。 古月站在车站等公交车，感受着北风拂面的冰冷，她拉了一下大衣的领口，把自己的脸锁在了衣服里来抵挡这寒冬凛冽的风吹。 “上车！”苏默言的车停靠在她旁边，“这么冷的天，你是要把自己冻感冒吗？” 古月不情愿地瞪大了眼睛，不想上车，站在那里继续等。 “古月！”苏默言又喊了一句，“你快点，后面来车了，在这里会被拍照！”话音还没落，后面的公交车按着喇叭开过来，让苏默言让路。 无奈之下，苏默言下了车，抓过古月把她塞进车里，赶快离开。 等车的大爷大妈盯着苏默言看，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坏人。 “古月，你和我闹情绪没关系，总不能在大街上闹吧？让那么多人看着，不觉得没面子？”苏默言阴沉着脸。 第394章 温柔以待不是爱 “不觉得。”古月插着腰，一脸得意地看着苏默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根本就是在气苏默言。 “古月，你这是胡闹！”苏默言紧皱眉头，气得直吹头发，又那她没有任何办法。 “靠边停车，我不要和你坐一个车！我都和你说了，除了工作之外，不要和我独处，免得被你的叶静怡看到，又来找我的茬！”古月梗着脖子，把没有的事儿偏偏说成有，她就是要看苏默言站在两个人中间为难的模样有多糗。 苏默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爆发。 “古月，你真的有点过分了！我和你说八百遍，我和……” “你和叶静怡没关系嘛！我知道，那我也不想和你有关系。”古月绷着脸，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苏默言，我受够了你的霸道专制不讲理！你以前和叶静怡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么对她的吗？” “好像……”苏默言顿了一下，好像不是。 “一定不是。”古月特别肯定，眼神里带着嫉妒的情绪，“从叶静怡第一次回来，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曾经的你一定是一个超级温柔，对她超级体贴的男生，一定不会像对我这么霸道专制！有比较，才有伤害，我的心里才会更不平衡。不过这不怪你，怪我自己没有选对时机。更何况，或许你根本没有像爱她那样的爱我，所以对待的方式才会不同。” 古月的话，把苏默言拉回了在大学的那段时间，让他想到了不少和叶静怡发生的事情。 在叶静怡追求苏默言的时候，她和其他女生表现出来的也都不同，她用她独特的个性吸引着苏默言，把自己的优势都展现给苏默言，让苏默言能够看到和她在一起后的“美好生活”，他俩的爱情就像是被框架好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艳羡的一对璧人。 这样的叶静怡，在苏默言的心里是完美的，是一个不需要人照顾的。 她可以享受时光静好，也可以畅游世界，优秀如她，这是一个完美的存在，以至于让苏默言对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深刻的了解过。 他们在一起之后，苏默言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除了和叶静怡一起吃饭之外，连一场电影都没有看过，更不要说其他的娱乐项目。现在想想，苏默言还真是觉得，他对叶静怡执着的那种“喜欢”究竟是来自哪儿？ 在对待和叶静怡的关系上，苏默言一直秉持着不管不问，不听不从的态度，因为在他的心里，叶静怡是独立自主，喜欢自己也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苏默言一直都觉得，叶静怡是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因为在他的心里，叶静怡一直都在哪里，不会离开，即便不用追，她也和他迈着同样的步伐。。 在古月说他温柔以待叶静怡的时候，苏默言才意识到，原来大学时光的那段感情，弱鸡到让他根本没有甜蜜的经历，这段“爱情”真的是爱吗？或许，那根本不是爱…… 从苏默言和古月相识之后，他才发现，为什么自己总是愿意对古月呼之则来喝之则去？总是愿意把她当成个孩子来对待？总是强制她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 不爱是不在乎，不在乎是不关心，不问候，那么她去做什么苏默言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在乎，苏默言才要随时随地关切，随时随地看管，恨不得把她拴在身边，一秒钟都不让她离开，爱自己的女人，才应当这样霸道的相处，让她感受到他的爱不对吗？ 因为是爱，因为太在乎，苏默言完全没意识到，他太过霸道，以至于伤害了古月柔嫩的心，让她感受不到他的温柔，只剩下了凌厉…… “对不起……”苏默言突然说道，“我知道，之前对你做的不好，以后我一定改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才对你如此严厉，我是希望看到你的成长，让你变得更加优秀！只有你优秀了，才不会有人说你，我的女人，只能我说！别人，不行。” 苏默言的这句话，让古月听得心里很暖，脸上绷着的表情顿时松了下来，一咧嘴笑了。 “苏默言！”古月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他也轻松了不少，“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最后这句话让我最开心。不过，你好像说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必要再讨好我。” 苏默言语气轻松地看着她，说道：“分手？谁说的分手？” “我！”古月挑动了一下眉梢。 “我都没同意，凭什么说分手？”苏默言死皮赖脸竟然笑出了猪叫声，“就算你已经是我前女友了，我再追回来就是！从今天开始，不，从此时此刻，我要对你展开追求的攻势，你就瞧好吧！” “追我？”古月一撇嘴，实际上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我可不是那么好追求的，上警校的时候，校草可是追求了我整个大学时期，我都没答应呢！” 苏默言单手扶着方向盘，用一只手算了起来：“四年嘛！没关系！我相信自己的实力，不用四年，四个礼拜就可以！” “四个礼拜！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四个礼拜一点都没有诚意，我才不要！”古月扁着嘴否认心里的欢愉，“再说了跟你之后我就后悔了，你这么老，我还是找个小鲜rou比较好，至少看着养眼嘛！” 苏默言在古月这里讨不到一点甜头，只能叹息。 “苏默言，问你一个很认真的问题！”古月一本正经地说着，“大学的时候，你是怎么追求叶静怡，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以至于这八年活下来的希望，全都是你。” 苏默言傲娇地一甩头：“是她追求的我！不是我让她死心塌地，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追求的太苦，不舍得离开。毕竟是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心有不甘的成分更大吧！” 古月点着头，这么解释倒是很符合叶静怡现在的心态。 “唉……可悲啊！”古月绷着脸，心里窃喜道，“就是不知道她打下的这片江山，被我侵占后，江山我又不想要了，她会不会挫败感更大啊？” 苏默言一头冷汗，女人果真是不能乱得罪，更不能当着女人的面说实话，她们的心比针鼻儿还小，一根尘埃都容不得。 苏默言连连叹气，说道：“毒妇毒妇，你们女人都有毒，我中了你的毒深不可拔。” 第395章 提审 看守所大门紧闭，苏默言和古月把证件和提审人的名单交给看守所同僚，进入到审讯室等待提审。 带着手铐的曹洪波被带出来，表情木讷的盯在苏默言的身上，提了一口气坐下来。 “警察同志，我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嘛！怎么还要找我谈话！我真的说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曹洪波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们已经折腾我几次了，真的都吐干净了。主谋又不是我，总是来烦我干嘛？” “让你认几个人。”说着，苏默言把一沓相片推开在他的面前，“瞧瞧，这几个人里面，有谁是你认识的？” 展开在曹洪波面前的这几个人，均为：顾不来、肖一航、郭梅、李虎、梁伟强、江虹、黄广浩。 曹洪波看到这些人的目光顿时变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随意扫视了一圈后，摇晃着头。 “不认识。”他给出的反应太快，让苏默言和古月都觉得有问题。 “是都不认识？还是认识几个，其他的不认识？”苏默言冷声问道，“你可别不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了确实证据，我们也不会大费周章来这里找你！提审一次，没那么容易，你不吐出点东西来，以为我们真的能放过你？” 曹洪波自然知道规矩，多交代一句，就有可能被少判一年。可是这些人，和曹洪波被抓起来的案子根本无关，他心里清楚，如果交代了，后患无穷，索性硬扛着坚决不说。 “不……”曹洪波顿了一下，“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没有要交代的。”可实际上，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苏默言伸出手，抬起了曹洪波的脸，和他的目光对峙。 “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让这些人来指认你？”苏默言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这些人都来指认你，到时候你就被动了，那结局你比我更清楚！受到的待遇，和现在可就完全不同了！” 罪加一等。 曹洪波心里一沉，他懂。 苏默言松开抓住曹洪波脸的手，曹洪波瞬间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苏默言。 “你要是早点交代呢，我们至少对你可以有一个宽大处理的态度，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说完，古月用手敲着桌子，指了指桌上的相片，“快说，这些人里，有多少是你认识的？” 曹洪波迟疑了一下，抬头又重新审视了下面的几个人，顿了一下，把郭梅，李虎和江虹的相片推了出去。 “这三个不认识，其他的都认识。”曹洪波承认道。 “说说吧，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对他们了解多少？”苏默言看了一眼古月，让她开始记录。 曹洪波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交代。 “顾不来和肖一航我认识很久了，这俩人之前也吸毒，毒瘾不大，有钱的时候就找我来耍。”曹洪波深吸一口气，“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得知，这俩人好像是做拐子的，专门拐小孩，卖到农村去。也不是什么好鸟！当然，我接触的这些也没有几个好人。” “那他呢？他算好人么？”古月点了点黄广浩的相片问，“这个人，你应当很熟悉吧？” 曹洪波点着头，一个劲儿地说着：“嗯，他是个好人。这小子为了给情人治病，卖了房子，卖了车子，算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只可惜，白瞎了。” “为啥说白瞎了？”古月带有审视的眼神看着曹洪波，对他说出来的话，还持有怀疑态度，“既然是好人，为什么被你说成这样？” “因为……”曹洪波叹息着，“因为被人算计了。” “什么意思？”苏默言也提起了兴致追问下去，“难道……他被人套路了？” “对。可以这么说吧。”曹洪波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顾不来把李虎介绍给我，说我路数多，能帮他办事。李虎委托我，让我给他做一份假的dna报告，说是去圈钱，上面要求写的名字就是这个人——黄广浩。” 古月和苏默言对视了一眼，果真这件事里有蹊跷。 “后来我问过顾不来这里面的事儿，顾不来和我说，李虎的媳妇得了癌症，他没有钱给她看病，所以就坑黄广浩当背锅的。实际上，李虎早就知道郭梅那档子事儿，黄广浩也是够冤枉的，他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被人坑了。不过郭梅也不是啥好东西，和她好的那个男人，听说是李虎他们一个团队里的头头儿，叫什么杜来着，我也没记住。郭梅发现怀孕之后，就和黄广浩有那么一档子事儿了，就把这个帐算在他的头上。那个姓杜的后来进去了，上次顾不来和我说，他出来也有一阵子了，还因为这个事儿和李虎发生过争执，具体的他也没和我说为啥。”曹洪波解释着，“毕竟我和李虎又不熟，我也没多问。不过帮他做假报告是真的，我知道这么坑人挺缺德，可也都是为了赚钱嘛，所以就……” “还有呢，再深入点！”古月敲了敲桌面，觉得他说的这些不够清晰。 “再深入？”曹洪波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我还真不知道深入点啥了……要不然你们提醒我一下？” “你先别着急。”苏默言稳住古月的情绪，“那你聊聊梁伟强和江虹，这俩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俩嘛……”曹洪波的眼睛一溜溜一转，“我实际上认识梁伟强，和他以前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都在一片儿长大的，江虹是他女人，我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