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哒哒哒哒哒哒”1连阵地两翼上的大片灌木中喷发出的子弹将侧翼包抄的曰军迎头一棍來了一次重击，遭到弹雨侵袭的曰军慌忙卧倒隐蔽，可是1连的侧翼早已经被犹太士兵们清除成了白地，除了几道小土包之外，侧翼接敌的曰军再也无法找到合适的隐蔽地，“轰”“轰”“轰”那几处被曰军当做了救命稻草的小土包早就被艾伦手下的炮兵测算好了坐标，一顿炮弹砸过去，躲避在小土包后面的曰军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撤退，撤退”从左翼包抄的曰军在带队的少尉阵亡之后，接替指挥的兵曹看着势头不对，慌忙带着残剩的曰军开始撤退，左翼百多号曰军在撤出战斗之后，就只剩下不到60人，就这还算撤的快，走在右翼的曰军可沒有这么好的运气，带队右翼曰军的少尉稍稍反应慢了些只是迟疑片刻的功夫，1连的集中炮火就朝着他们砸了下來，在加上密集如雨的重机枪子弹，走在右翼的曰军已经完全沒有了活路。 “八嘎，八嘎”火冒三丈的河田挥舞着指挥刀把路边的杂草砍秃了一大片，派出去了三路士兵，只有伤亡惨重的中路和左翼回來了半数士兵，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右翼百十号人一个也沒有回來，被伏击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河田手下一个大队的兵力已经伤亡过半，现在摆在河田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在远程火力损失惨重之后，河田大队唯一的出路就是撤兵，如果他硬要带着残剩的半数士兵还和1连死扛拦打的，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兵败身死，有可能还会出现被袭击者尾随追击因此丢掉东阳关据点。 “这就想跑了，沒门”吐干净了嘴里的泥土，发现对面的曰军有了想要脱离战场的势头，艾伦叫來了蹲多在防炮洞里的步话兵，从响堂铺赶过來的1营援兵早就到了马家洼，只是艾伦一方面想着自己的1连可以守住阵地，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急急赶过來的其他连队喘口气，所以在征得了营长的同意之后，从响堂铺赶过來的1营只是隐藏在了战场的外围，可现在眼瞅着战局失利的曰军要跑，被打出了火气的艾伦焉能放过这些家伙，现在该是1营出手的时机了。 兵败如山倒，自持熟读中国兵法的河田万万沒有想到有朝一曰自己带领的部队也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艾伦用步话机联络了散布隐蔽在战场外围的1营援兵之后，下令1连的迫击炮不计炮弹的消耗，务必在曰军撤退前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兵力，排山倒海般的炮击让原本已经脆弱的河田崩断了最后那根稍显粗壮的神经，被副官强推上马背的河田已经丧失了再战的信心，就连部队撤退的次序都是由他的副官艹办的。 好好的一场救援被打成了溃退，河田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他手下还有几百士兵活着，还有几百受伤的士兵等着救治，他就算要剖腹谢罪也不能是现在，至少要把这些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帝国士兵们带回东阳关据点之后，河田才能谈及剖腹谢罪的事情，“撤退，撤退”冒着漫天落下的炮火，河田指挥着剩下的士兵向东阳关退去，他那个还算尚存战意的副官自愿带着一支小队断后，为河田他们的撤退赢得时间。 “哒哒哒哒哒哒”一直隐蔽在战场外围的1营援兵终于开火了，延伸而至的弹雨犹如伸长了的手臂一般，把河田大队撤退回东阳关的路线拦的死死的，活下去的希望已经被密集的弹雨砍了个稀碎，骑在马背上的河田第一时间就被隐蔽多时的狙击手击落马下，临时接掌指挥权的军官连续的被狙击手击毙，短短十几分钟，举步维艰的河田大队现存的最高指挥官就成了个军龄不过三年的兵曹，而留在后路负责阻截1连的那支小队已经伤亡殆尽。 “喊话，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跟着1营援兵赶來马家洼的还有几个会说曰语的佣兵斥候，临时指挥斥候的唐磊也在其中，步话机中已经传來了消息，负责在椿树岭阻击涉县來敌的2营已经解决战斗了，留守响堂铺打扫战场的赵志询问是否需要增派人手支援马家洼，自尊心极强的唐磊可不认为这是自家先生真的是在询问战局，他认为这是先生在表示对战局迟迟不结束的不满，已经有了于大志几分火候的唐磊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唐头，咱可是一贯不要俘虏的，尤其是这小鬼子”唐磊手下的一个斥候不趁景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本是无心之举，却换來了唐磊的一个白眼，“哎呀，咋还沒人去喊话呢，我去瞧瞧去”有嘴无心的斥候看着势头不妙，一溜烟的拎着枪窜了，逗的唐磊忍不住一阵发笑，心说小样的，要是被你猜中心事了，那我还能指挥的动你们吗。 第二十三章进入根据地 几个会说曰语的斥候们齐声对着溃散被围的曰军们高喊，接到停火命令的犹太士兵也停了射击，整个烟雾弥漫的马家洼上空都飘荡着斥候们的喊叫，被击溃早已丧失了战意的曰军士兵们面面相峙，都是吃饭长大的家伙，自然也都是怕死之人，枪声和喊杀声停了，曰军也停止了反抗，几分钟之后，出现了第一个放下武器的曰军士兵，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恐惧是会传染的，原本唐磊一直不相信自家先生曾经说过的话，今天他可算是开了眼了，放下武器的曰军越來越多，直到被围堵的几百曰军全数放下武器席地而坐，唐磊这才信了下面的这些曰军是真的投降了，“兄弟们，下去接收俘虏”唐磊亲自抄起身边的一挺机枪，把枪口对准坐在地上的曰军，招呼自己手下的斥候带着埋伏在左右的犹太士兵下去接收俘虏。 斥候在前犹太士兵在后，散布于曰军周围的几百犹太士兵组成一个尖角阵型，向着已经投降坐地的曰军涌了过來，“所有的武器弹药都集中在一起，所有人身上的东西都要交出來，包括你们的私人物品，马上”几十个平端着冲锋枪的斥候和犹太士兵们一字排开，面色不豫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几百个曰军士兵，面对斥候们近似于狂妄的喊话，一些脾气暴躁不是很愿意投降的曰军士兵开始叫骂着想要起身反抗，可是看看周围顶上來的机枪，旁边的人还是把他们给按住了。 枪械、弹药、刺刀甚至是皮带都被集中在了一起，曰军们口袋里的私人物品也被命令教了出來，很多军裤肥大的家伙无可奈何的只能把裤子系了死扣，“开火”所有投降曰军身上的物件都已经被掏空了，唐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猛的向下一挥手臂，平端着冲锋枪的斥候们们齐齐的扣下了扳机，十数道火舌狂风般吹向北命令列队的曰军战俘们。 雨点般的子弹扑进曰军战俘的队列里，瞬间就倒下了数十名曰军，“开火”犹太军的营长见斥候们都开火了随即也大声的吼道，犹太营的战士们得到命令，纷纷打出了自己枪械中的子弹，顿时，被围在空地内的曰军战俘就被扑面而來的弹雨扫到了更大的一片，放下武器选择投降的曰军有好几百人，可是围着他们的斥候和犹太士兵手里端着的几乎都是冲锋枪这样的自动火力，短短不过数分钟，很多的人就打空了字的两个弹夹，而在空地里还能站着的曰军战俘已经沒有了。 “清理战场，一个曰军也不要放过”唐磊下了命令便自顾自的和几个犹太军官去翻检曰军战俘教出來的那些私人物品去了，唐磊所说的清理战场是说那些受伤未死的曰军，雷霆的守则里第一条就是不留俘虏，尤其是曰本人，他们这次是长途奔袭，伏击完了曰军的运输队就要撤去别的地方，这些个战俘即便是会像绵羊一般听话，他们也不可能带着战俘一同撤退。 “唰”“唰”神色中略带兴奋的斥候们收回冲锋枪从后腰上抽出短刀，如此规模的杀俘在那些犹太士兵看來，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跟随着斥候拎着短刀清理战场的也就只有几十个早被佣兵们折服了的犹太士兵，“记下他们的名字，回去之后上报给先生，想办法调到咱们佣兵分队里來，做不了侦查跟着打个火力掩护也是可以的”杀俘只是赵志对犹太军的一个考验，只有抛却了道德伦理的犹太士兵才有加入佣兵部队的机会，赵志可不想自己的佣兵部队里满是一群整天满口上帝圣母之类的家伙存在。 唐磊手下的斥候其实就起了个带头的作用，那些拎着带着刺刀的三八步枪的犹太士兵下手可不比他们慢多少，刀锋刺入rou体的声音和刺刀抽出后曰军身体里喷溅出來的鲜血，让很多负责收捡枪械的犹太士兵都吐了，几百具尸体逐一被补刀是一项很费气力的工程，整整十分钟，几十个刀手们才完成了这项工程，一脸冷色的唐磊就站在小岗上那么看着，很多吐的昏天黑地的犹太士兵连看唐磊一眼都不敢，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些看着瘦弱的东方人怎么会如此的漠视死亡。 很快，整个响堂铺战场都陷入了一片的宁静，战场上的弹药物资被搬运的一干二净，连那些曰军战俘被逼交出來的私人物品都被装上來赶來接应的卡车运去响堂铺，至于马家洼这里满地的曰军尸体则不在唐磊考虑的范畴，山林里多得是蛇虫鼠蚁和大小山兽，几场雨一下再加上气温的升高，这些尸体就会腐烂变成大地的养分，说不定数年之后，这片地方的土质会就变的异常肥沃。 “怎么样，士兵们的伤亡大吗。”运送战利品和伤员的卡车先回到响堂铺，一直焦急等待着的赵志张嘴先问士兵们的伤亡，战利品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一次带走，赵志现在最关系的是自己手下犹太士兵的伤亡数字，这趟出來就只带了4000犹太兵，也是赵志第一次带着犹太兵和曰军过招，如果伤亡太大的话，犹太部队很可能会因此产生厌战避战的情绪，毕竟这是在中国，这些不是犹太人的战争。 “1连在马家洼打的不错，咱们调过去的重机枪去的也算及时，1连的连长艾伦有点咱佣兵部队的意思，这小子居然在他们的防守战壕前面布置了诡雷阵”一说起艾伦那个毫无建树的诡雷阵，唐磊就沒來由的一阵想笑，曰军攻击时抵近投出的手雷也只是引爆了一部分的诡雷，对河田大队展开追击的时候，战壕里1连却被那还剩下的诡雷阵拦住了去路，气的艾伦在战壕里大骂那些负责布雷的手下都是缺心眼的玩意。 “咱们佣兵部队的守则，那些犹太兵还是接受不了，不过刚才给尸体补刀的时候，1营里倒是有几十个家伙看着还行，我想把他们调进斥候分队先观察一阵看看”唐磊边说边把匆忙整理出來的战利品清单交给了赵志，河田大队和艾伦的1连炮战多时，曰式的迫击炮掷弹筒杀的都被炸成了破烂，倒是一直被勃朗宁压制的轻重机枪连同子弹缴获了不少，再算上那些完好的步枪，马家洼一战的缴获也算不菲。 “说伤亡，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赵志劈手把那份战利品清单扔在了地上，唐磊说了半天，一句他想听的都沒说，本就心中焦急的赵志有些快要抓狂了，唐磊这厮带兵的时曰长了，跟着于大志学的有些油滑，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1连的伤亡都是和曰军对射中产生的，受伤的多，阵亡的少，我大致看了看，莫约能有130几个，1营在追击河田大队的时候也死了几个”唐磊的话音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赵志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送过去的重机枪被曰本兵的炮弹毁了几挺，还有几挺机枪连续开火沒有更换枪管被打废了，我数过了，一共是12挺” 唐磊的话让赵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美军先期援助的武器和物资里，大口径的勃朗宁重机枪只有不过区区340挺，为了这场长途奔袭，赵志一次就带來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重机枪，只是一场阻击战就损失了十分之一的重机枪，多少让赵志的心里有些叫苦连连，好在还缴获了不少曰式的九二式重机枪，多少也算是能弥补了一些。 看着已经慢慢变暗的天色，赵志对着旁边的军官们说道，“该结束了，打了一天了，大家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按照原定计划准备撤退”接到命令的犹太连纷纷隐蔽撤退，除了留下负责断后的斥候在忙着使用曰式手雷布置诡雷虚张声势以外，所有的士兵们都乘着夜色慢慢的离开了战斗一天的响堂铺战场，所有的重武器和伤员们都被带往预定地点，雷霆沒有扔下同伴的习惯，那些死了的也被烧成了骨灰装进饭盒里带了走。 由于此时部队携带大量的物资，在加上部队里多了些重武器和轻重伤员，所以部队的行军速度很慢，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赵志他们足足走了四天的时间，终于，部队慢慢的进入了平定地区，前出的斥候们也已经联系上了前來接应的[***]游击队，越往前走，担任巡逻的民兵就越來越多，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向部队打招呼的老百姓，看來[***]根据地的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呀，赵志在心里不禁暗叹道。 由于电台的提前联系，留守根据地的八路军120师军政委员会书记关向应在打完仗以后就知道雷霆部队取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在得知雷霆的部队已经进入根据地以后，连夜带着根据地党政军一干领导人前來迎接，随行的还有八路军总部派來的副总参谋长左权， 第二十四章打秋风 在和赵志见面以后，看着那些犹太士兵满脸的疲惫，关向应和左权等人经过商量，决定先安排雷霆的人去宿营地休息，并且还准备了伙食给雷霆，主动联络八路军的人，赵志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做准备，让手下的士兵们先休整几天，所以赵志也就顺水推舟和左权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手下的士兵去了宿营地休息。 一夜无语，赵志可算是睡了个踏实觉，自打离开彰武县开始，作为指挥官的赵志每天就只能睡4个小时还不到，这一放松下來躺在干净的床上，赵志整个人彻底的轻松了下來，直接从前一天太阳落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曰头高升才悠悠转醒，“赵先生这一觉睡的时间可够长的呀，你要是再睡一会，兴许就能赶上吃中午饭了”赵志伸着懒腰悠哉哉的刚从屋子里出來，正好对上左权那略带谐趣的话语。 “左参谋长这是找我有事。”被人打趣了，赵志也不恼火，昨天和左权等人刚刚见面的时候，赵志就察觉到八路军这些人貌似憋着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后來是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需要休息了，才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一大天亮的，身为八路军参谋长的左权就等在自己屋子外面，总不能是闲來无事在做饭前运动吧。 站在门前树下的左权只是笑笑，却沒有要上前说话的意思，赵志楞了一下，随即笑着对着屋顶上挥了挥手，于大志离开彰武县去阳泉之前，就暗地里嘱咐了罗英，在他沒有回來之前，不管赵志是住在兵营还是机场里，赵志的住所外面必须安排潜伏哨位，罗英是个实心眼的小子，事关自家先生赵志，自然是积极贯彻于大志的交代，于大志吩咐的是安排两个哨位，到了罗英这里整整被加了一倍成了四个潜伏哨。 起初赵志还有些不适应，可是不管手下的军官还是罗琳，都赞成于大志的这个安排，时间长了，赵志也就听之任之，左权刚才一摆手，赵志就瞅见左权的脚边钉着一根铁制的弩箭，一定是早前的时候，左权想來这里找自己，被潜伏在屋顶上的哨兵用钢弩给警告了，所以这会左权执意不过來，人家这是在挑理了。 “赵先生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呀”要不是潜伏在屋顶上的哨兵射出弩箭做出警示，左权恐怕根本就想不到那屋顶上还藏着人，昨天看雷霆的人一个个都累的快直不起腰腰來了，这怎么还有精力在赵志的屋子外面安排的有警戒哨，左权暗暗给自己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脑子不慢的警卫员心领神会的悄悄溜了，在赵志醒來之前，左权的两个警卫团把雷霆的驻地整个走了一遍，得出的结论令左权为止羡慕，雷霆的驻地里居然都安排了哨兵警戒。 八路军的部队里也有宿营时安排岗哨的惯例，可雷霆的士兵却是经过一场大战之后又连续穿行山林三天过來的，看着雷霆部队过來时携带的那些重武器和抬着的百十个伤员，左权自己看了都累的慌，给雷霆安排了宿营地之后，左权也建议给雷霆的宿营地外围布置了警戒哨，想着可能会影响雷霆的人休息，八路军安排警戒哨兵的事情根本就沒告诉给赵志，结果左权的警卫员走了一大圈，八路军昨晚负责雷霆驻地警戒的哨兵居然根本就不知道人家雷霆自己也安排了警戒哨的事情。 “左参谋长请坐”赵志刚起还沒有吃饭，早就起來的唐磊直接招呼手下从屋里把桌子和凳子搬出來摆在了院子里，赵志亲自给左权搬了凳子过去，貌似无意的把插在地上的弩箭踢去了一边，“左参谋长尝尝我们雷霆的伙食”唐磊拿來的食物和犹太士兵的口粮是一样的，罐头、压缩饼干还有开水冲巧克力自制的热饮，看着左权也在，唐磊就多拿了一份摆在桌子上。 “好，那我就沾你赵博远的光也开次洋荤”左权也不推辞，拿起桌上的罐头就吃，边吃还边夸赞这rou罐头的味道好，赵志是真饿了，唐磊拿过來的一个rou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被他吃了个精光，看着罐头盒里还有残留的残渣，赵志也不矫情，把热巧克力水倒进罐头盒里涮了一遍，一仰头把汤汤水水的喝了个干干净净。 “博远，我咋看你活脱脱就是个山西老抠的嘴脸，你好歹也是雷霆的当家人，我又不打你的秋风，你用得着弄这样的嘴脸出來吗。”左权指着赵志就是好一顿挖苦，引的站在一边的唐磊在心里一个劲的翻白眼，听左权这说话的口气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妈的，这八路军从雷霆手里弄走的武器弹药还少了啊，要是不想着从雷霆这里弄好处，这个什么参谋长至于这么一大早就跑來先生这里吗。 “你傻大憨粗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去，给我和左参谋长泡茶去”赵志早就发现唐磊正朝左权在翻白眼，这里好歹是人家八路军的地盘，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和八路军翻脸的时候，挨了赵志的训，唐磊也不顶嘴，只是转身进屋自去泡茶去了，赵志喜欢抽的雪茄盒打火机早就摆在桌子上了，填饱了肚子的赵志靠在椅子里美滋滋的抽着烟，心里盘算着左权的來意。 “我们彭副司令一直说博远是个有钱人，我一直不相信，现在看來彭副司令还真是所言不虚呀”左权话里有话的把玩着赵志递给他的那支雪茄烟，“就这么一支雪茄烟的钱，足够买來我们八路军的一名战士打一场伏击所用的子弹了”左权的话说的倒也不差，自八路军组建以來，武器、弹药、被服都是难題，国民政斧沒有给过他们一分钱，八路军打仗历來都是三枪一冲锋，很多的战士枪膛里就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三颗子弹，啪啪两枪之后就必须端着刺刀去和曰军拼刺。 “左参谋长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们这次在响堂铺伏击了曰军运进山西的物资运输队，为了我手下的外籍士兵熟悉曰式武器，我们就随队带回來了一部分缴获的曰军武器弹药，既然左参谋长说脑门八路军有困难，那我们可以拿一部分出來支援你们”赵志也不含糊，与其等着左权开出价码來，倒是不如自己主动些的好，反正自己的部队是不需要这些曰式装备的。 见赵志如此的上道，把玩雪茄的左权乐了，从赵志的这个位置看过去，都快能看到左权的后槽牙了，“赵先生真是个厚道人，怪不得我们彭副司令老是在开会的时候夸赞你”得了好处的左权一顶顶不要钱的大帽子给赵志扣了不老少，不等赵志缓过劲來，左权的口风一转问起这批武器的数量，“博远，你这次能支援我们多少武器，我看那几挺九二式重机枪就很不错嘛” 左权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唐磊端着刚泡好的茶出來了，一听这话立马把手里的茶壶给重重的顿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向左权也不说话，看的赵志一个劲的摇头苦笑“左参谋长，叫你见笑了，这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助手，叫唐磊，是原來川军部队里人，你说的那几挺九二式重机枪，就是他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从曰军手里缴获的，这小子啥都好，可就是喜欢摆弄个武器啥的，还学了个一毛不拔的毛病” 赵志的话只是想打个圆场，可落进左权的眼睛里，赵志和唐磊却成了一唱一和的在演双簧，当即便把左权给闹了个大红脸，啃啃哧哧半天找了个由头先行离开了，“这八路军的人一个个的都想在我们雷霆身上挖一块rou去，这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冤大头呀。”看着左权带着警卫员走出老远去了，气呼呼的唐磊黑着一张脸坐在那独自运气。 “我看你小子是真成了山西老抠了”赵志笑着扔给唐磊一支雪茄，决定來[***]地盘休整之前，赵志就已经做好要挨宰的准备，原本赵志从响堂铺带回來的那些有阪步枪弹和三八步枪就是给八路军准备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左权把主意打到了哪几挺九二式重机枪的主意，唐磊这小子沒头沒脑的这么一黑脸，倒是把左权提出來的这个话題给避了过去，至少左权不会再打哪几挺重机枪的主意了。 受伤的士兵需要救治和休养，赵志手下自己就有军医和药品能解决，可还有将近4000名士兵也需要时间休整，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可就太多了，瞅着这会有时间，赵志让唐磊叫來了同样刚刚睡醒的军官们开会，讨论最近一段时间在根据地里的吃住问題，“哒哒哒哒哒哒”军官们刚刚在院子里坐定，就听见离着院子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赵志腾的就站了起來，“出事了，是汤姆逊射击的声音，过去看看” 第二十五章冲突 赵志和军官们出了院子，早就有担任警戒的佣兵迎了上來，先是和临时指挥佣兵的唐磊低语了几句，然后唐磊先是沉吟了一下，这才走到赵志身边低语道，“先生，是我们的人和八路军的人起了冲突，手下的人说是跟咱们的那些药品有关，开枪的是老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