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阴墓阳宅在线阅读 - 第251节

第251节

    叶小七一缩脖子,很没品对吐了一下舌头,转身继续捡钱去了。

    我让那老头座回去,说道:“继续说。”

    那老头叹了一口,说道:“我叫阮秉睿。”

    “嗯?”我一愣,说道:“你是d市中天网络的老总?”

    “正是。”阮秉睿说道。

    不会吧?阮秉睿在d市是很出名的一个人呐,据说整个d市百分之五十的网吧都是他开的,d市最早的无盘cao作系统就是这个人引进过来。这人发家很有特点,曾经出过自传。我上大学那会儿,同寝室有个哥们还买过这个阮秉睿的自传,我还借来看过几天。

    自传里阮秉睿描述自己发家的过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他是个农村的水果贩子出身,在那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十五岁的阮秉睿就从农村倒卖水果,钻进了城里。成为当时农村最早一批进入城市的农村人!

    而后90年代初期,当时网吧刚刚开始流行,年轻的他在那时候还叫做电脑室的小地方,发现了电脑这个市场未来的巨大商机。目光独到的他把自己当时在d市购置的房子、店铺、车辆全部抵押出去,又通过借钱融资的方式开了当时d市第一家最大的电脑室,后更名为中天网吧。最终形成现在集合电脑销售、网吧运营、周边产品与一体的中天网络公司。

    后来又引进了无盘cao作系统,这一划时代的网吧管理模式,让他在短时间内几乎垄断了d市所有网吧服务器运营的生意,那个时代他的风头可谓一时无两。通过这样的手段,阮秉睿累计了大量的资金,通过兼并、融资、参股的方式最终成为d市网络行业中的领头人。

    但是,自传中的阮秉睿说,他在网吧行业几乎到达了一个城市的巅峰,再也不可能有什么进步,其原因就是书中提到的知识面太低,就便是后来他努力去学习,去进修,但天赋使然,最终的成就都不会很大。

    当时,我觉得他是一种自我谦虚,但后来确实证明,阮秉睿真的没有跨行作业,仅仅是保持着d市网吧网络行业中的头把交椅的位置。

    这些只是介绍,并不是主要的。

    “说说你到底碰到了什么吧。”叶一说道,既然躲不过今天的大灾或者大财,那么就认真的听一听当事人的说法。

    阮秉睿叹息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都他妈是钱惹的祸……”

    原来,几年前阮秉睿发现自己的短处后,就开始寻求新的发展机遇。但是他从事了近乎十几年的事业,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圈子当中。而时代的进步,使得他虽然早早的就拥有了忧患意识,可始终没有完全的带入到忧患之中,错过了进一步发展的好机会。

    不过,这阮秉睿也确实是个人才,他花了大量的资金,在扩张网吧实业的同时,通过地产圈内的朋友们,购进了很多套门面店,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公司旗下的网吧门所在地的门面几乎都成了他的私产,这虽然让他表面上的流动资金少了很多,却无形中积累了大量的门面店铺,而这些门面店铺不动产使得他的网吧的运营成本大大降低。

    去年的时候,阮秉睿觉得想要做更大的市场,他要开发一个集合网吧、计算机配件于一体的大型网络超市,目标就是要做一家上市公司。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计划,为此,阮秉睿闲来无事之时,总是要在d市到处转悠,最终他把目标锁定在d市的西南区商业街后的一个地方。

    那里是一个废弃几十年的皮革厂旧址,地皮在市政府手里。当阮秉睿听说那里要开发成商场的时候,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于是他寻了许多关系,历经一年最终在一个月前弄到了那块地皮的开发权,并且缴纳了保证金,打算开发那块地皮作为他心中理想的大型网络超市。

    可事情就出在了这块地皮上。

    阮秉睿没做过地产,而且本身又是农村出来的。在他的印象里,盖房子要找建筑队,可之前拆房子,清理地皮,可以不用找建筑队的人来做这个,毕竟建筑工程队的机械化收费还是很贵的。

    于是他雇佣了一百多个民工,谈好了价格,让这一百多个民工来拆房子清理这块地皮。

    就是在清理拆房的过程中,阮秉睿雇佣的民工发现,老厂房里的一栋二层楼出现了诡异的事情。

    那是一栋上个世纪的建筑,建筑风格是俄式的,墙体很厚,又高又大。

    人走进去就有一个股子阴暗的感觉,农民工嘛乡下人多多少少认同一些鬼神理念,其中有年龄大,见识广的老民工就说,这房子怕是拆不得。结果,根本没多少人相信这老民工说的话,其中一些二愣子一样的小年轻着急赚钱,也顾不得这房子诡异,阴暗,大中午大太阳下,里面居然冷冰冰的事情。

    事实上,这房子当天拆的时候,挺费力气的。要知道俄式一百多年前的老建筑,十分厚重,房体建造的非常坚固。一百多个民工分出二十多人来,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这房子里的门板、窗框、都拆了下来,甚至还拆光了房顶的瓦片。

    可是……

    第二天,当他们再次出现在房子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房顶的瓦片回去了。房子里的门窗回去了!几乎是原封不动的‘长’了回去!

    这一下子,人群可炸了毛了!老民工当时就喊他们出来,然后让现场的工头联系阮秉睿过来。

    民工们推举老民工做代表,对阮秉睿说明了情况,当然了,依照老民工的表现,肯定把这里说的神乎其神。

    阮秉睿是什么人?二十年前敢抵押了房子、卖掉店铺的人,在当初那个吃大锅饭,还是国营好的时代里就翻出了浪花的淘金者,他的信念里除了钱,就是钱!根本没把老民工的话放在心里,甚至口出狂言,老子就是不信鬼神!

    不错,他混迹了二十多年商海,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神。

    可那些昨天参与的民工不敢了,阮秉睿软硬皆施,甚至开出了一天三百一个人来拆房子的报酬。最终打动了二十多个年轻的小伙子,当着阮秉睿的面前,抡起大锤就砸开了房子的大门。当天阮秉睿就站在这栋俄式建筑的前面,寸步不离。

    有老板监工的速度那是很快的!一天的时间里,这栋2层的俄式建筑就被拆了个七零八落。

    当时阮秉睿还嗤笑面前的那帮子农民工道:“你们这群没文化的,注定一辈子受穷!你们看看,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晚上我就住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这拆掉的房子怎么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是夜,阮秉睿就把车停在了这拆掉的二层楼下面,真的打算睡上一晚上。

    25节、奇门求财

    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第一个,是想要攻破这个没谱儿的谣言。第二个,就是要给那些民工树立信心,在他的理念中,这些民工会在后续跟着工程队,可以省下不少钱。所以要安一下人心。做老板这么多年,他深谙如何做一个受人信任的老板。

    这些吃住在工地的民工们看到这大老板真的打算在这里蹲上一宿,也觉得十分诧异。其中,老民工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便安排了两个胆大的小伙子跟阮秉睿同在一台车里相互好有个照应。

    既然有人跟着照应,阮秉睿就安排两个坐在车里的小伙子,让他们两个守着上半夜,车灯一直打开,对准了那二层楼的废墟。车内也开着空调。这两个人也不是昨天来拆房子的人,对这样的说法也同样嗤之以鼻,再加上年轻胆子大,笑嘻嘻的答应了。

    阮秉睿就在车里和衣而睡,约莫是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两个小伙子叫醒了阮秉睿,让他替换。

    阮秉睿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还笑着说:“看看,这要是有鬼早就出来了,古时候子时就是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都一点多了。不是屁事儿没有?你们呐,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一句糙话惹得两个小年轻点头嘿嘿笑着应合,随后阮秉睿干脆让两个小年轻回去睡觉,至多再有四个小时,天也就亮了,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也是那阮秉睿从来不信鬼神,这辈子自觉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目送那两个民工回工棚睡觉,阮秉睿拧开收音机,听着收音机里柔和的音乐,睡了个半饱的他,微微闭着眼睛心里盘算着工期的进程和后续资金该如何调配。

    想着想着,人就缓缓地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阮秉睿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是你让人拆了我的家吗?”

    也不知怎地,阮秉睿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是。”

    忽然之间,就听到周围散发出一阵巨大的电流声,滋啦啦啦!!

    阮秉睿猛地惊醒,这辈子它都忘不了见到的事情。

    汽车无缘无故熄火,车灯熄灭,眼前原本是残砖败瓦的二层楼的四周呼地卷起一圈黑烟,在皎洁名月下,诡异的令人恐惧。

    黑烟中,那似梦里听到的声音撕扯着嗓子,浓烈且狂暴:“那你就留下你命来!还我家园!”

    喀嚓!

    阮秉睿就看到汽车的风挡玻璃好像猛地炸碎,那股子黑烟像一只大手一样抓向他的头颅。

    吓得阮秉睿惊恐的大叫一声:“我的妈啊!”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一刻阮秉睿知道,自己真的碰到邪门的事情了。

    就在那只黑色的大手几乎就要抓住阮秉睿的一瞬间,他的脖子上猛地散出一道红光,那黑烟好像碰到了克星一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黑烟并没有退却,脖子上的红光也仅仅是护住他本人。

    这时,阮秉睿慌忙中推开车门,一脚跳下去就往外跑。

    身后那声音怒叫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嘭!

    阮秉睿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人不由自主的飞出去好远。

    一张口,噗,吐出一口血来。眼皮子一翻,人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医院里的。

    随后,古怪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了,先是他媳妇儿带着儿子出去旅游,无缘无故平地方翻车,他媳妇儿当场就死了。两个刚刚15岁的双胞胎儿子重伤入院。

    紧接着,他城建的电脑城因为没有按照相关规定雇佣正规建筑公司的事情,被法院传票,等待的是接近百万的罚款。

    紧随其后的是他经营的几家效益最好的网吧失火,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损失巨大。如果这些还没能打击到他的话,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在三天前的深夜降临,一夜之间,本事正值壮年,不过45岁的阮秉睿一夜白头,浑身好像缩了水的茄子,吓得第二日查房的护士差点尿在门口。任谁想头一天虽有病容的大老板,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变成糟糠的老头。

    这一连串的打击,彻底击碎了阮秉睿的信念,结合头些日子碰到的怪事,再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而后就不用说了,好友周大同介绍到他找到这里,自然就出现了刚才的局面。

    “那栋房子怎么样了?”我问道。

    阮秉睿说:“我没敢再回去,但是听人说,那房子又长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时候,叶一说道:“你说有一团红光保护了你?是什么东西?你身上有护身符吗?”

    阮秉睿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人一辈子不信鬼神,从来没求过什么护身符。”

    叶一道:“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说这话,是因为叶一看到阮秉睿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

    阮秉睿把那绳子从衣领里拽出来,说道:“我爹娘死的早,那时候家里穷,我娘一辈子没照过相,临死之前,让我在她头的正上方剪了一缕头发,说让我贴身带着。这缕头发我带了二十多年了。”

    我和叶一对视一眼,母爱吗?二十多年后的一缕他母亲的头发庇佑了这小子?可是,怎么还会被所谓的黑烟给切了后半生的寿运呢?不自觉的我摸了摸自己贴身领口后的护身锦囊,那里也同样承载着母爱的戒指。

    “是不是你剪断你娘的头发,她就去世了?”胖子问道。

    “是。”阮秉睿点头说到。

    胖子说道:“那就对了,人魂寄于碎发之间。阮老板,你应该是在你母亲死后的第三年开始发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吧?嘿嘿,这种奇门求财的方法,可不是一般人会的,以天地人三魂中的主掌财运地魂为基础,再辅以血脉为纽带,可以保你二十年气运不衰。现在看来,你二十年不衰的财运过去了,那缕头发,又帮你当了一次死劫,可惜毕竟失效太长,没有完全挡住,最多帮你拖了个99天,阮老板把你的锦囊打开,看看里面的头发还在吗?”

    阮秉睿听闻这样的话,连忙打开锦囊,撕开一看。双手猛地垂下来,人变得有些呆滞的呢喃:“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胖子道:“你那母亲要么是懂得奇门方术,要么就是道听途说。我偏向于第二种,毕竟这种方法太过极端,损人不利己,受益者也未必能享受终身。反倒是坑了你。”

    胖子话音落下,阮秉睿‘噗通’一下,再次跪在地上,这一次面向的人是胖子:“大师,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那两个孩子。”

    叶一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我。对着跪在地上的阮秉睿说道:“你先起来,这个胖子可以帮你,我和杨光不会插手。”

    胖子外头看了一眼叶一,说道:“怎么?”

    看着阮秉睿站起来,浑身抖动打着摆子,叶一道:“今日不吉只是店面生意,我和杨光都是这店里的人,但你不是。所以,今日卦象和你没有关系。”

    26节、死气、尸气

    胖子点点头,说道:“也好,阮老板,先带我去见见你那两个儿子,我先想办法吊住他们的性命。嗯,价钱方面好商量,我也不要你那么多,毕竟你未来如果你活着的话,还有生意可以继续做。我的要求就是要你从今以后所有生意百分之十的干股,一年一结账。这个价钱买你一家三口的性命,还算公道吧?”

    阮秉睿呼道:“公道,公道,只要救了我一家人性命,都拿去我还能赚回来,这人死了,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胖子对他挑了个大拇指,哈哈笑道:“放心吧,碰到我们,只要不是你命中该死,就一定死不了。你看得开,知道死了再多钱也赚不回来,比之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更容易活下去。不过……”胖子话头一转,从刚才贪财的表情变得严肃,说道,“不过,如果你命里该绝。我是不会帮你的,不管你有多少钱,都和我没有关系。明白吗?”

    阮秉睿长吁一口气,说道:“行,如果真的是我命中该绝,我绝对不再求你们,我……我找到这里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胖子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求了也没人会帮你的,逆天改命,帮你延寿,就是让施术者减寿,甚至死亡,你觉得真到了那个地步,还有人肯做吗?”

    阮秉睿点点头,说:“是啊,真的一命换一命,多少钱都不干啊。”

    胖子说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你那两个儿子。嗯,小七你跟我去吧。杨光帮我准备点东西。”

    我耸耸肩膀,学之前老高头的口吻,说道:“回头记得结账。”

    “行,两只老公鸡,两顶草帽,一张符印床单,两根三日香,朱砂红线一卷,水晶杯和鸡蛋一样两个。哦,还有你供奉的财神香灰给我包点。”胖子说到。

    我笑道:“胖哥,不多拿点?”

    胖子白了我一眼,哼道:“这周围城市的法器铺子就属你家东西最黑。”

    我连忙道:“别乱说哦,本店选料都是最好的,老公鸡都是童子鸡。草帽也是上好的泰山朝阳草编织的,就我那财神的香灰你找个想通的试试,能一样吗,这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你都不懂?”

    “行了行了,赶紧给胖哥我准备东西去。好处少不了你的。”胖子笑指着楼道口,撵我滚蛋。

    我嘿嘿一笑摇摇头,对胖子这种精打细算的想法实在想不通,懒得理他我转身去给胖子准备物件儿。

    看到我转身上楼,胖子问道:“阮老板,你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