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混是一条路 作者：我不愿你一个人 【0001】出狱 “5271。” 一个狱警透过厚厚的铁门上的小洞喊到 狱房大约有二十多平米 ,左右两面是两张床.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尤其一本厚厚的（一起混过的日子）很是显眼,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而两边的床上坐着三个人 ,都老老实实的坐着 ,没人说话 ,也没人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个25岁的年轻人. 而这个年轻人静静的在桌子前看着那本（一起混过的日子） 整个狱房内只有 " 沙沙 "的翻书声,而没有任何的动静, 从旁边三个罪犯的眼神中可以读懂,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你看上去的第一眼 你就会惊讶. 按说在监狱犯人身上的脏乱差可是出名的,但是在这个人身上一点也不脏,更谈不上邋遢. 听到狱警的喊话,那人连头都没抬起过 ,更没有回话. 狱警尴尬的摸摸鼻子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大铁门前等着. 大约有三四分钟吧,正当狱警闲得无聊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 不由得抬起头来。 入目便是一张比较邪气，但是又带着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白的脸，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冷漠，静静的望着他。 狱警不自然的笑了笑：“刚才看到您 在忙，所以我就没打扰您。” 装作无所谓，可是可以看到狱警的头上已经渐渐的往外渗出汗珠。可见其紧张。 年轻人忽然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由于见不到阳光而变的有些发白的手过了好一会 才缓慢的道：“ 有什么事么？”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可是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穿透力、 狱警紧张的望着他：“ 您 ,今天该出狱了。” 年轻人的瞳孔一缩，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反问道：“ 今天是几号了？” 狱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今天是10号， 上面发的话由于您在里面表现好，提前两年出狱，也就是说 您在这一共待了八年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直接说道：“ 开门吧，该走了。” 狱警听到赶紧把大铁门打开，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年轻人的出去。 年轻人慢慢的走到门口 顿住 也不回头只是说了一句：“ 等你们出来后还有称霸的心，来de县找我。” 说完这句话后 年轻人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他走的潇洒，可是却不知道在他离去的狱房内剩下的三人已经满脸留下了 泪水。 直到年轻人走到监狱大门口 也没见一人敢与他对话，从头到尾不管是狱警还是犯人都是恭敬的低下头。 年轻人倒是毫不在意，他就这样走了出来，外面有三个人再等他，一个是监狱狱长，他站在一个中年人身后，一脸的恭敬。 中年人皮肤白白的，一脸的平静，很是严肃的样子。 还有一差不多有50几岁的已经步入老年的人，老人满脸皱纹，眼中已经泛起泪花，就这样望着年轻人。 年轻人的目光随意的扫过三人，在那位老人的位置停住，他就盯着那位老人，盯了好一会，慢慢的走到老人的面前，双腿弯曲直接跪在老人面前，年轻人低下头，喊了一声：“ 爸 ” 老人听到这句话激动的老泪纵横，赶紧扶起年轻人：“儿子，快起来，快起来。终于熬到头了。” 说着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 年轻人站起来紧紧的与父亲抱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抱着 ，他或许是在回忆着曾经与父亲的拥抱，也或许是在感叹事事的无常。 “咳咳。老赵啊，别在这抱了，你爷俩回家再温暖吧。我现在还有几句话要跟孩子说。” 那位很是严肃的中年人打断道。 两人松开，被称为老赵的老人还再不断的抹着泪，而年轻人很不满的盯着这打断自己与老爸拥抱的人。 中年人被年轻人盯得很不舒服不由得：“咳咳，那个赵凯，你以后回家了可不能再犯事了，要好好的报答国家报答社会，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敢犯事，我李朝定不会饶你！” 被称作赵凯的年轻人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这个李朝。 旁边的狱长看气氛僵持下去，赶紧在旁边打着哈哈：“ 啊，对 那个赵凯还不谢谢李局长，这可是咱lc市公安局的局长，这次你被减刑提前释放，多亏了李局啊” 旁边的父亲也赶紧拉住赵凯的手说：“ 快谢谢李局啊。” 赵凯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和像老树皮一般粗糙的手，回头说了句：“谢李局。爸，咱走吧。” 说着也不等父亲跟那两位打招呼，拉起父亲的手就往外走去。 下午五六点，赵凯和父亲走出汽车车站，赵凯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八年了，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母亲还好么，父亲的头发已经白了，那母亲呢？ 心里想着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与父亲打了个车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父亲不停的跟赵凯介绍着路边的建筑物，刚建起的小区，还有刚开的商店，等等。。 “嘿，到了。10块钱、” 司机的一句话把赵凯拉回了现实，赵凯看着父亲从兜里拿出一把碎钱，从里面挑出一张五块和5张一块的纸币，交给司机。 赵凯站在楼下，看着这陌生的小区，困惑的问老父亲：＂咱家不是升华小区么，怎么在这了？＂ 老父亲听到儿子的问回答：＂嗨，我和你妈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就卖了，买了个小点的户型，住的舒服＂ 赵凯盯着父亲的那满是皱纹的脸庞，心里说道，父亲这是受了多少苦啊，因为我遭了多少罪啊，连房子都卖了，肯定家里不好过啊. 赵凯眼里泛着泪花，与父亲走上楼，看着父亲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不敢进去，他怕.他怕面对自己的老母亲，他怕看到母亲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颊。 父亲打开门，看见儿子站在门口不动。明白儿子心里的想法，一把拽住儿子的手说：“都到家了，怎么还不进来？ 你老妈这时候应该给你做饭呢 ” 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儿子？” 赵凯正准备迈入房门的腿猛的定住了，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是他梦里都想听到的声音啊。 随着又一声：“小凯，是你么？” 赵凯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到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激动道：“是我，儿子回来了。” 赵凯猛地抱住自己的老母亲，长达八年的监狱生涯，把一个当初有些懦弱的少年锤炼成一条硬汉，八年来他流血，流汗，但是从没有流过泪。可是在这一刻，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母亲也是泪如雨下抱着赵凯泣不成声，儿子在监狱里待了八年，终于回来了，一直等着儿子的夫妇俩终于重新有了盼头。老人等着就是这个时刻，老母亲紧紧的抱着儿子不敢松手，生怕这是一个梦。 父亲也在一旁哭了，撑起这个家的汉子，这一辈子都活的这么倔强的汉子，这时候看着儿子和老伴的拥抱也哭了。 儿子比以前壮了，高了，身上也有肌rou了，但是竟然不可思议的比以前白了。老父亲看着这个已经团圆的家笑了：“好了。儿子回来了，快进来给儿子做饭啊。” .............. 赵凯现在住的这个小区是本城有名的四关一街中的中街。由于不断的发展，这个中街已经成为了有名的脏乱差，听说县里一直想开发这个地方，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拆迁。 家中的陈设很简单，二室一厅，客厅中有一台自己进狱之前就用的电视机，还有一个老旧的已经掉漆的餐桌。父母的那间房，床上铺着已经洗的发白的单子，床下摆放着几双父亲的老皮鞋，不知道开过多少次的胶，补过多少次。 “小凯你饿了吧，我给你俩做饭。你等着啊”mama说着将天然气的阀门打开，就坐上锅、 【0002】 工作 清晨,窗外微亮 ，赵凯猛地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地方，回忆了一下，原来这是自己的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了。不是再监狱了，更没有人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来偷袭他。 打开房门，看到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还在睡觉，赵凯笑了，笑的很温暖。他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父母了，现在看到父母睡的这么安详，他很开心。 这时也就早晨五六点吧，赵凯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下身穿着黑色的运动长裤，还有白色的球鞋，他慢跑着想买点早餐回去给父母吃，顺便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此时尚早，卖早餐的还未开门营业，赵凯只好再跑一会。 “救， 救命啊。。。打人。。。” 赵凯皱着眉头，走过去。发现一人躺倒在地，正抱着头承受着四个年轻人的殴打。 赵凯不想管，他不想刚出来就进去，他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被殴打的年轻人，在他们旁边走过去。 那四个年轻人看到赵凯，也不打地上的那小伙子了，都斜着眼盯着赵凯看，看到赵凯看着他们，一个年轻人冲着赵凯就骂：“看，看你麻痹啊！！” 赵凯猛地转过头，也不说话，直接冲着刚才骂自己的年轻人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那年轻人的脸通红，五个手指的印子十分明显，可见其用力之大。 “我擦，哥几个今天碰到茬子了啊？ 给我打！，cao你m的” 一个满嘴黄牙的年轻人恶狠狠的指着赵凯旁边的三人就冲上去要打。 赵凯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了黄牙的手臂，然后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咔嚓！！！ 断骨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清晨中分外的清晰，旁边的那三年轻人看到黄牙的手臂正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先是一楞直接就想跑。 “站住。” 赵凯淡淡的说出 ，那三个年轻人顿时收住了迈出去的步子，就愣在那。 “ 带上你们的同伴。滚！” 赵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 啊，快。。快” 那三人赶紧跑回来，三人扶着黄牙，跌跌撞撞的跑走。 “谢谢。谢谢你” 地上的小伙子不断的感谢着赵凯。可是赵凯这时候正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狠，这明明不是监狱的那些滚刀rou啊。 赵凯看了一眼还再不断向他道谢的人，转身离去。 到了点，卖早餐的终于开门，赵凯买完东西，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晃晃的往家里赶去。 回到家，父母正坐在那等着他呢，老母亲严重都泛着泪花了，赵凯一见吓坏了，直接过去：“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您别吓我啊” 父亲在一旁说道：“没事。你老妈一睁眼，没看到你，以为又是做的一个梦呢。” 赵凯一听父亲的话，就感觉眼睛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赵凯安慰了母亲，拿出了买的早餐，一家三口坐在桌上，其乐融融。 “对了，小凯啊，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出来可不能再瞎做了。找个工作好好干吧。”老父亲对赵凯说道。 赵凯想了想，对啊，为了自己，自己的父母把以前的大房子都卖了，住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苦了自己可以，可是不能苦了爹娘啊。 “恩，爸 我待会出门找工作，您二老就不用担心了。”赵凯笑着对父亲说。 吃过饭，赵凯一人在外面溜达，寻摸着去哪找个工作，可是好的咱干不了，不好的咱还不想干，这可咋办。 自己身上只剩下那25块rmb其中的五块还是钢镚。 赵凯想了想，先溜达着吧，看看哪招人吧。这一溜达就到了傍晚，中午赵凯也是在一买凉皮的小店里凑合吃的，吃完饭，身上还剩下3个钢镚。。这下赵凯更惆怅了，这出来一天了，工作没找到，还搭进去20多块钱。。这让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为了点钱也开始犯愁起来。。 罗浮宫，这是东阿县最大的洗浴中心。也是客流量最多的。赵凯想了想出来之前的几天同自己一个狱房的小飞对自己说过，要是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可以去罗浮宫找华彬，那是他的老大哥，这次他进来就是替华彬顶罪的。 “欢迎光临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一旁的姑娘，弯着腰恭敬的对赵凯说道。 “我找华彬，就说我是小飞的朋友。” 赵凯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坐在大厅里的真皮沙发上。 旁边的服务员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是来洗澡的更不是来爽的，而是找总经理的。也没说什么，毕竟罗浮宫的生意好，完全是因为这的服务态度好，服务的到位，那谁不想来。 过了大约5分钟就看见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衣服，打着领带，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走到赵凯面前，坐下。 这中年人坐下后也不说话，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包软盒的中华，自顾自的点上，深抽了一口，这才问道：“小飞和你什么关系？” 赵凯也不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淡淡的回了句：“我兄弟。” 那中年人点点头：“ 小飞在里面还好么。” “ 挺好 ” 赵凯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拽过去。 中年人道：“我就是华彬，你找我什么事？” “小飞说，出狱后让我来找你 。” 赵凯还是云淡风轻的说 中年人可能被赵凯轻飘飘的说话也磨得没有性子了。 皱着眉头道：“ 找我什么事？” “ 他说，你可以给我安排个工作。” 赵凯这时候终于拿正眼看华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