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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储物袋中的各种防御符咒也时刻准备着。 眼下的古树旁并未见到祝枝只能证实一个问题,他们并非一直原地打转。 正如祝枝所说,要么是因为这里被摆下迷踪阵法,要么就是空间被折叠复制,这古树也不过是类似与主体分·身一般的存在。 前者倒还好说,后者便十分棘手了,能够折叠复制空间的,在诸天小秘境这般划分的领域世界中,怎么也算得上半个世界的天道了。 郁灯和祝枝两人,最多也就算得上半个元婴修为,哪里能搞得过这样的庞然巨物? 但师姐既然叫他前来,必然是有破解之法了。 郁灯或许并未发现,他对于祝枝一直有着一种几乎是本能一般的信任。 此次若是换做旁人碰上这般的事,能不能保持镇定默契不说,就是祝枝仅有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便不足为信。 半个小世界的天道不仅意味着修为上是难以超越的天堑,更是说明了这片区域以及区域中任何的万象生物都归由这妖物所cao控。 如此这般的绝境,除非自家门派的师尊师祖能够察觉到异常派出傀儡身营救,否则想要活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细小的沙沙声幽幽地传入耳膜,似乎靠的极近。郁灯心里直发毛,周围的风声分明已然止住,这声响倒像是从那古树身上传出的动静。 第14章 拼刺刀的第十四天 郁灯从前看过不少小说,也能坦荡(不要脸)地承认自己很爱隔壁海棠那一系列香·艳的触手play。 但问题就是,看小说的时候知道哪些都是假的,也不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摆在眼前的,是成千上万条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树藤,它们灵活地宛如丛林间游走的蛇类,每一条半枯干的树藤都对他虎视眈眈,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海棠文里的触手play,倒像现实主义文学里绞刑。 郁灯怂的不行,他本人是宁愿在菊花残和满地伤里面选择前者的,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啊! 但怂归怂,他手中的剑还是舞地有模有样,一时间竟也勉强能抵抗住这小部分的攻势。 郁灯并不清楚祝枝要如何破局,他眼下所要做的是尽量牵制住眼前这个不知真假的老枯木干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郁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纵然他神魂之力在同期师兄弟中算得上出众,但到底还是个筑基期的小菜鸡。 这老枯木干子应当不是本体,但还是比郁灯强出太多,他能感觉到它似乎都没使出全部气力,像是rou食动物在开吃前慢条斯理地玩·弄垂死的猎物一般。 郁灯喘了几口气,将保命的符咒祭出来抗住几息,那树藤见他不再挥剑反抗,竟不顾符咒的威力直接铺天盖地地将郁灯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那树藤球如鸟笼一般挂在树梢上,一动也不动了。 郁灯蹲在黑漆漆的树笼里闷得几乎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师姐现下如何,只希望人没事就好。 他掏出自己的储物袋,一连嗑了好几枚恢复气力的药丸才勉强缓过来。 但眼下也不是长久之计,郁灯之前观察到这树藤会自动分泌腐蚀性的液体,就像是消化器官一般,他要是一直呆在这里头,估计就得化成一滩尸水了。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想法也会逐渐变态。 郁灯掏出自己那些损人不偿命的丹药,他也不清楚这些丹药对精怪有没有作用,反正也没辙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经过好一番挑拣,最后拿出一瓶名为情人丹的丹药,这可是个好东西,妙就妙在能瞬间把战场上的敌人变成自己的舔狗,时效只有十几分钟,但是足够损,至少能暂时扭转局势并让敌人陷入社死现场。 他记得自己好像还给谢绫分了些,不过那家伙似乎觉得这玩意不正经,当时脸色都变了。 郁灯先嗑了解药,然后贱兮兮地掏出一把加持符咒的小刀,割开了少许细密的树藤,将捏成粉的丹药撒上去。 嫌撒地不够多,他上上下下好一阵忙活,硬是给这老怪物的身上喂下了半瓶药。 随后就静静等一会,看有没有成效。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在郁灯以为这药对精怪没什么作用的时候,那包裹着他的树藤开始动了。 郁灯能够感觉到这个笼子被轻缓地挪到了地面上,随后那些藤条迅速地抽离开,像是生怕将他闷着了一般的。 郁灯还没顾得上高兴,那些藤条就开始亲昵地蹭他的脸颊、颈侧和身体。 而且那些藤条也不再枯黄难看,而是翻出浅浅的绿意,好像枯木逢春一般的,连柔韧性都变强了许多,缠着郁灯的时候温软而有力,像是对着心上人痴缠的小姑娘。 郁灯:“……” 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蹭蹭脸啊脖子啊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藤条开始往他身下移了,有些还钻进他衣服里,这就过分了! 郁灯脸憋得通红,心里直骂老变态。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触手play,尤其是现在! 郁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个树妖调戏,虽说是因为丹药的缘故,但那丹药不是说能把仇人变爱人吗?真正的爱难道不是柏拉图式吗? 馋人家身子算什么爱! 那都是渣男哄情人上·床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