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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唐好声好气道:“不如你再去问问二郎神?” 哮天犬也点头:“好的,好的。” 他低着头,耳朵也羞涩地垂下:“若是……不消失也好。” 哮天犬说着,便蔫头耷脑地离开了。 郑玉郎对陈唐唐交代两句,也准备去调查是谁在因势利导,想让唐僧沉迷红尘。 他一步一回头。 陈唐唐突然叫住了他:“施主。” 郑玉郎“嗖”的一下蹿了回来,乖乖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郑玉郎期待问:“你唤我回来?” 用二郎神的脸面做这种神情,实在让人不忍看啊。 敖烈侧了侧身子,跟师兄吐槽:“走了一只狗,又来了一只,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沙悟净闷声道:“何止是狗,还有吃白饭的!” 四人齐刷刷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九头虫。 九头虫直接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他也愤怒啊,可惜现在不能动手,而且,他有预感,即便他动手了也一样打不过。 “有什么事情吗?”郑玉郎的目光显露贪婪。 陈唐唐淡淡道:“无事,只是……贫僧怕一转头的功夫,你又会不记得贫僧,所以便想叫叫你。” 郑玉郎的心脏重重一跳,这种感觉好像无数次感受过——心脏弹跳着打在肋骨上,疼痛,又甜蜜。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种心跳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将不同时空的他连接在了一处。 不同面貌的他,心跳却是一样的。 “你放心,即便我不见了,也会记得你。” 敖烈忍不住道:“说什么大话呢,你现在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玉郎微微一笑:“我一直看着你,一直追随着你,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终有一日会站在你的面前。” 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心口的衣服:“只希望到那时,你不会将我忘掉。” 他看了一眼她的情根,哪里依旧空空如也,连点芽芽都没有。 郑玉郎的离开,也让四个徒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位深不可测的郑玉郎在师父身边的时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长。 “师父,你之前都在哪里?发生了何事?”八戒问。 陈唐唐面有难色:“不提也罢。” 这还是他们师父第一次如此不坦诚,是有什么变了吗? 八戒目光闪烁,捧着竹筒里装的溪水递给陈唐唐。 陈唐唐低头喝水,衣领下抻,露出一截后脖颈。 眼下,那截光滑的脖颈上印着一处红痕。 八戒眯起眼睛。 师父体质特殊,又有金光护体,普通蚊虫难以近体,那这处红痕又是怎么弄来的?看上去倒像是一处吻痕…… 八戒明知自己不该问,也不该去看,可他就像是入了魔障一般,视线是不是就落在那处。 是谁?究竟是谁近了师父的身! “二师兄。” 八戒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沙悟净歪歪头,异色的眼眸盯着他的手。 八戒低头一看,好嘛,他原来正捏着陶钵喝水,结果走神了,手还倾斜着,陶钵里的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在他两腿之间已经聚集了一小滩了。 “咳咳!” 八戒忙摆正陶钵,转头望向沙悟净:“师弟,怎么了?” 沙悟净神情冷淡:“我观你近日总是神情恍惚,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八戒一脸复杂,“师弟说的是吃师父的rou才能治的那种难言之隐?” 沙悟净懵逼了一阵,接着将同情的目光落在八戒的身上:“原来二师兄这样了……哦,二师兄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沙悟净直接转身走开。 八戒:“不……” 他来不及阻拦。 下午的时候,陈唐唐找了个机会跟八戒单独谈话。 幽林,两人,单独。 每个词都能让八戒的心跳的更快一些。 他选了一个最好的角度,争取晚霞的余光在他的脸上铺展开,又故意捏着扇子把玩。 “师父,要和徒儿单独说什么呢?” “噗通——噗通——”他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了。 陈唐唐上前一步,神情温柔。 八戒有些恍惚。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握着扇子的手。 师父的体温烫的他打了个哆嗦。 “师父……”八戒眼眸荡开柔波,含笑道:“师父想要徒儿做什么?” 陈唐唐捏住他的手,坦然道:“为师想要徒儿对为师更加坦诚一些。” 他的脸颊更热了:“我现在就很坦诚。” “好,那你告诉为师……” 她仰着头,无意识地靠近他,清澈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她双唇微张,像是等待亲吻的花朵。 八戒的喉结动了动。 “师父……”他慢慢俯下身,声音里带着叹息。 陈唐唐仍旧执着地凝视着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晚霞的缘故,他觉得师父的脸上也生出了两道酡红。 师父是害羞了吗? 难道他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八戒的头压得更低了,声音温柔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