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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莽撞行事的话,一定会被眼前这个家伙捡漏,虽然活的时间自己可能是这三人中最久的,但是因为一直处于虚弱的状态,她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在争夺战里胜出。

    ‘真是麻烦啊,他们就不能乖乖去死吗?’

    女人再次挥出一片藤蔓状的冰晶,想要束缚住无惨,但是被对方突然长出尖刺的手臂给全部击碎,那些对于普通人来说致命的冰晶粉末也完全不起作用。

    因为脖子处的排异反应,女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个没注意,左手就被无惨整个削了下来,虽然依靠之前吸收的血液勉强复原了手臂,但是这样一来,对于女人的负担就更重了。

    “真是可悲啊,居然只剩下一颗脑袋,作为‘我’来说未免也太弱了吧?”

    “你一定也见过吧,那个家伙,继国缘一,我能感受到,你身体里依然有他当时留下的伤痕吧。”

    “闭嘴。”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

    自己和眼前这个家伙的绝对合不来。

    透过眼角的余光,女人注意到为了躲避他们的攻击,无惨子已经移动到了自己的身后。

    “送你一个礼物吧。”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改!”

    一尊巨大的冰人挡在了两人中间,而冰人的脸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那家伙,缘一的脸,连额角的斑纹都被完美的复刻了出来。

    “混蛋!”

    无惨彻底被激怒了,他的两只手臂都化成了长达数米的刺鞭,随着飞快地挥舞,那尊对于他来说无比嘲讽的冰人就变成了无数碎屑,散落在空中。

    而冰人之后的景象却是

    女人的头发包裹成的一个球。

    那是她霸占身体时的防御动作。

    “我会保护小妹的,所以不要害怕好吗?”

    “答应我,笑着活下去。”

    “我会保护大人,不让大人变成无惨那样的家伙。”

    “就算我离开了,大人也不要伤心。”

    “我会一直在远处祝福你的。”

    无数不属于女人的记忆在她侵略这具身体时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就像是绚烂的烟花一样,女人一时被脑海里的记忆击昏了头脑,连原本的目的都忘记了。

    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女人代代地站在那里,她看着跪在脚边哭泣的那个弱小的自己,疑惑地询问道

    “为什么你能够放任他们离开自己呢?我们有那个能力的吧,让所有人一直陪着我们。”

    那大概是小时候的那家伙,她看起来没有听懂女人在说什么,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最后滴在空白的地面上。

    最后,在女人第二次提问后,小女孩终于呜咽着回答了女人。

    “但是,那不是哥哥他们期待的吧?约定好的事情,不能反悔的。”

    “那就欺骗他们好了,只要篡改记忆,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得到的。”

    “那,那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哥哥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吧,被最信任的人骗了什么的,一定会伤心到哭出来。jiejie有骗过谁吗?”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闭上眼睛将那段虚假的记忆提取出来不住地反复咀嚼,像是要将那些细节全部刻印在脑海里一样,那明明不是自己的记忆,但却比自己的记忆来的真实。

    “大概,骗过,自己吧。”

    “大jiejie说了什么?”

    幼年模样的无惨子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捏住女人的衣角,悲伤像是铭刻在她的灵魂上一样,眼睛里的泪水没有一刻停止过。

    女人望进那孩子的眼底,看到了一个自己以为会是最怨恨的人。

    ‘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想要和自己在意的,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这样也算是错误的吗?’

    ‘就算自己告诉缘一真相,他也一定不会原谅我吧,那家伙,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吃人的鬼呢?’

    ‘所以我才要骗他我吃的都是坏人啊。’

    ‘这也有错吗?’

    ‘这是错的吗?’

    女人张了张嘴,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她清楚,那个能够询问的对象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jiejie我,骗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大哥哥。”

    “那jiejie一定要好好道歉才行,被那么重要的人骗了的话,一定会很难受的吧。”

    女人蹲了下来,面前的小女孩和幼时的自己没有丝毫差别,简直就像是在和小时候的自己说话一样。

    所以,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结局会相差那么大呢?

    女人揉了把小女孩的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

    虽然女人知道一定会下地狱的自己没有资格再见到他。

    ‘这样的自己,一定会下地狱的。’

    ‘在那之前,做一件好事,会不会就能够见到他了呢?’

    看似过去了很久,其实这一切也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无惨刚走近这个由头发构成的球体时,面前的发丝就开始舞动,露出里面面容艳丽的女人。

    “无惨......”

    男人没有理会之前他和那些人类的约定,他不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两个鬼王,而且现在正是这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

    他直接用手贯穿了女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