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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平静得很,反扫了弄琴一事,暗自思量弄琴不会办事。 弄琴将人送走,萧坤宁不等谢玙说话就急忙跟了过去,压根没有回府的想法,萧闻雪察觉谢玙深邃的眼神后心中叹息,阿宁好似对这位文大人态度不一般。 赵璨也小跑着追过去,见萧闻雪不走,伸手将人拽走:“我们去看看。” 顾凝在一侧想起什么事情来,蓦地一怔:“我记得你要杀她,弄琴怎么将人救回来了?” 谢玙思量这件事,坐回椅子上没有回答。 顾凝犯难了:“谢先生,我到底救不救?” 谢玙道:“想救就救,与我无关。” 顾凝心口一跳:“文与可查的案子与你我没有关系,不过由此可见,颜相不能容忍她,如果这么直接死了,颜相恐怕有麻烦了。” 意思就是文与可不救也行。 谢玙没有说话了,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一断,莹白的指尖有些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依旧道:“能救则救。” 顾凝猜不透她的心思,时至今日,她还在考虑什么,文与可一死就能查到背后凶手是颜怀桢,于她无害又有利的事情来说为何要退缩。 这时苏映赶了回来。走之前顾凝让人给她传话,事情办完了就去谢府。 谢玙打起精神,见她背着药箱才开口:“你今日去可有成效?” 苏映摇首:“那个女人的病症不大好治,疯症本就是难治。” 谢玙没有再问了,依旧坐在椅子上。 苏映看着她的神情也就没有开口,弄琴进来道:“先生,可救?” 谢玙看向苏映:“就看苏大夫的。” 苏映却道:“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为何不救。” 顾凝没有插话,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懒懒散散,等苏映同弄琴离开后才说话:“你不救文与可是为大局,而现在又救文与可是为了什么?” 谢玙想说话,可话到口中就顿住,起身离开前厅,径直往后院而去,顾凝巴巴地后面跟着,她的媳妇在后院救人。 客院灯火通明,婢女不断进进出出,萧闻雪等人站在外间等候。 谢玙走近道:“时辰不早,我命人送你们回府。” 萧闻雪正有此意,再不回去父母就要担忧了,忙俯身行礼:“谢过先生了。” 赵璨拉着先生说着当时的事:“先生不知刺客有多猖狂,进来挥刀就砍,杀了许多人,幸好文大人带我们躲了起来,纵是这样她为保护我们也受伤了,文大人真好。” “是挺不错的,护花使者很好、很好。”顾凝适宜地说了句话,眼神示意弄琴将这些单纯的小姑娘们送走,单纯过头容易不被人喜欢。 赵璨狠狠点头:“文大人很好。” 屋里的萧坤宁走出来,脸色不大好,精神不如方前,谢玙冷笑道:“萧姑娘这是伤心了?” 萧坤宁张了张嘴,后面有人扯她袖口,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文大人与我们同行,伤心不该吗?” 谢玙薄唇蕴出讽刺的笑来:“两面之缘就这么在意?” 萧坤宁最见不得谢玙枉顾性命的态度,心中冷了几分,也不再与她争执,只道:“学生想留之这里照顾文大人,尽一尽同行之责,没有我们勉强,她就不会有今日之灾。” 萧闻雪皱眉,反观谢玙,面色冰冷,灯火下的双眸似深渊无底,可见是不高兴了,她试图道:“母亲在府上等着我们,不如明日再来?” 萧坤宁知晓洛氏会不高兴,但方才苏映说了今晚凶险,不是她任性,而是文与可当真处于危难中。 谢玙冷冷道:“弄琴,送客。” 顾凝扶额,媳妇没追到手不说,越退越远了,好感度也没有了。她当即靠近谢玙,推了谢玙一把,凑到她耳边:“是你喜欢她,不是她喜欢你,你犟什么,不会低头就闭嘴。” 谢玙心口怒火被压制下去,两步外的萧坤宁倔强的神色让她心口一软,耳畔的顾凝笑着打圆场:“萧姑娘你就任性了,父母在等你回府,就算不回去也该令人去传话,更深露重,都在谢府歇下为好,我让人去萧府和高阳王府传话,都不走了,明日谢先生给你们做早膳做糕点,如何?” “先生的糕点?”赵璨两眼绽放光彩,朗如新月,立即附和道:“不走了、不走了。” 萧坤宁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关心则乱,朝着谢玙道歉:“学生方才态度不好,先生莫怪。” “这就对了。”顾凝代替谢玙回答,又在她背后推了推,“先生也不会见怪的,毕竟她还是很喜欢你这般可爱的学生。” 谢玙:“……”她何时说过喜欢萧坤宁。 顾凝嘴皮子利索,三言两语化干戈为玉帛,苏映走了出来,道:“止血了,暂时不会醒来,身体太虚不适宜挪动。” 谢玙不悦:“苏大夫的意思是住在谢府?” 苏映无奈:“差不多,你想她死就挪回家,我只负责救人,不管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赵璨迷糊:“哪里来的爱恨情仇?” 萧闻雪打圆场:“苏大夫说玩笑话,既然不回府,我们就叨扰先生了。” 顾凝这才注意到和事佬小姑娘,夸赞道:“萧大姑娘说话和理,你们谢先生迟早会死在这张嘴上,苏大夫我们要回家吗?” 六七人站在屋檐下,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苏映拨开众人不耐道:“你们且各自回去休息,别堵着了,病人需要静养,都回去,我守着这里,不需要你们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