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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托腮,笑容绚丽:“因为我想在冬日里成亲,过年时热闹些,你也可以改期,改在同一日。” “卑鄙、无耻。”文与可良好的休养都被在谢玙的激将法中荡然无存,离开谢玙后才渐渐醒悟过来。 谢玙就是故意的,故意利用她扫清宗室这些挡路石,得罪的事她来做,谢玙就在背后坐享其成。 何止是卑鄙,简直就是人所为。 文与可回到府邸后就收到萧闻雪送来的衣裳,常服宽袖,恰好合适。 心情稍作缓和,静下心来去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皇帝是想得到赵氏的宗室才会破格将人安置在重要的位置上。 谢玙要做的就是斩断他的左膀右臂,但也不能让她来做。 更深露重后,她气恨得无法入睡,翻来覆去,蒙上被子以后忽而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打开门去看,庭院里有人在交手。 紧接着,府上的守卫跟着来了,加入打斗中。 一人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小跑着近前,颔首行礼:“弄琴奉谢先生的命令来保护大人安危。” 又是谢玙…… 文与可一夜没睡,捉到刺客后半夜送到刑部去审,防止刺客自尽后卸下了他的下颚。 天亮后,迫不及待地去上朝,皇帝任命新的礼部尚书,确是一宗室子。是与皇帝同辈的永平郡王,两人是堂兄弟。 群臣没有再言,文与可也没有精神去听这些话,散了朝后赶回刑部,刺客自尽了。 狱卒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就死了,猜测是熬刑不过。 文与可是心神疲惫,午时就去了谢府,顺便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谢玙在府上自在逍遥,无事钓鱼烤rou,陪着萧坤宁来回墨香阁,整个人都红润了些许,依靠着窗下的坐榻笑盈盈地迎接客人。 “文大人喜欢上谢府了,昨日来了今日又来,莫不是想要住在这里。” “我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恩情真是让人感激不尽。”文与可咬牙切齿。 萧坤宁在桌旁核对账本,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下意识就分开站得相近的两人:“你二人打什么谜语?什么救命之恩?” “没什么事,你坐着看热闹就可以了。”谢玙拉着她在一侧坐下,手炫耀般握着纤细的腰肢,冲着文与可扬起眉梢:“文大人坐下喝杯茶,慢慢说话?” “谢玙,当心走路被人打。”文与可选择在一侧坐下,冷眼看着紧紧依偎的两人。 “我没有被人打,但是你被刺杀了,没有弄琴,你就是一死人了。和救命恩人说话就是这个态度?”谢玙嗤笑,对视着文与可含怒的眸子,选择将人又拉近自己,凑在她的耳畔低语:“她今日没吃药,不必在意。” 萧坤宁蹙眉,“文大人病了吗?为何要吃药?” 文与可被眼前一幕刺到眼珠子都疼,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努力平稳地开口:“谢先生行事愈发无事耻,打着我的名义去给宗室找麻烦,心中有愧令弄琴保护我。我从朝堂回来,刺客就已自尽了。谢先生,你觉得此事如何收拾?” 萧坤宁嘴角扯了扯,安慰道:“文大人消气,何必和小人计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她计较,以后的事还请您多担待着些。” 文与可眸中的光色在她的话语中愈发黯淡,什么叫‘多担待着些’? 还想让她背锅? “萧姑娘说话也愈发没有道理了。” 萧坤宁讪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您常说的道理,对不对?” 文与可噎住,好像在谢府说不出道理,索性换了话题:“刺客自尽后,此事若是搁置,只怕以后还会不得安稳。” “刑部压着的案子都一起处理,打他们措手不及。”谢玙懒洋洋地开口,清冷的姿态里透着狠意。 文与可如今是骑虎难下,也顺着她的话去说:“此事我觉得必有内应,刑部的陈年旧案就算处置了也会改口。打草惊蛇下,不如以新案为主。” “新案?”谢玙沉吟下来,手却没有停下,将身侧的人抱得紧紧的,一丝缝隙都不愿错过。 萧坤宁被她抱得不透气,暗地里掐了掐她的手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文与可就当作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主动给谢玙抛去难题:“至于是什么新案,就看谢先生的做法。陛下今日召见了几位宗室子,想来是想得到他们的支持。” 拉拢宗室,谋得支持,赵初霖同赵冕不同,与宗室交好会有不少便利。 谢玙忍不住瞥她一眼,言道:“文大人手中的案子堆积如山,想来不算难事,不过你既然想要新案也成。身在漩涡中,没有哪个人是干净的,文大人干净吗?追溯根源,文家的旧事也是你的脏水。” “谢先生的提醒意有所指,文家所为与我没有关系。” “好,文大人留下用饭吗?”谢玙笑着挽留,萧坤宁也点头:“留下用饭吧。” “不留。”文与可觉得不舒坦,哪里都不舒坦,甚至浑身难受,不如饿肚子。 萧坤宁不明她的反应,好言劝说:“今日些小玙亲自下厨的,熬的骨汤不错。” “不喝。”文与可转身告辞,亲自下厨与她有什么关系,骨汤有什么好喝,她又不是不会做。 萧坤宁还想再劝,却被谢玙捂住嘴巴,耳畔感觉到一阵热风,“她生气了,我们自己喝汤,让你jiejie给她做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