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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晚第一次冒大不韪,伸手盖住请辞书上摄政王陆旻烨的名字处,苦苦相求:“王爷!您要想好呐,您从前志向远大,无数次冲锋陷阵生死一线,踩着刀尖才当上的摄政王,如今要请辞……” “闪开。”陆旻烨微蹙眉。 风晚便走开,跪在地上。 陆旻烨拿起金光灿灿的印章,朝请辞书的名字处—— 沉沉地按了下去。 于是这份请辞书上:冒然请辞,或属不敬。然臣已思索良久,挣扎月余,终决意就此辞去,归隐山田,此后不问世事。后面的请辞人:摄政王陆旻烨,上面盖了再无转圜余地的摄政王独有印章。 盖下去的瞬间,像是结束了数十年的权谋算计。 “大男人,哭什么?”陆旻烨负手而立,以脚尖踹了踹钟铭的膝盖。 只见钟铭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正死死咬着嘴,忍不住的红眼掉金豆子,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 风晚也是红了眼。 他们跟随陆旻烨戎马十年,是有些难受。 “本王这怪病患的奇怪,想要查却无从查起,就像是润物无声那般不知不觉就患上了。眼下只剩两年寿命,难不成你们希望本王到死都要与那群狗东西累死累活地争斗吗?” “还不如,利用这两年时间,走遍天下寻医归隐。这病,有多绝,你们应该清楚。” 风晚与钟铭何尝不知道? 这三年多里面,陆旻烨寻遍天下名医秘术等等,给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却无一能治好,反而,病却越发严重了… 这,是绝症呐! 想到这里,钟铭哭的抹鼻子。 “既然这样,我也随王爷辞官罢。”钟铭坚决道。 “滚犊子!” 陆旻烨踹他一脚,骂道:“滚出去。本王看你是练武练傻了!” 二人被骂出去后。 陆旻烨不悲不喜的缓慢解开腰带… 站在铜镜前,他神情仿佛笼了层灰色般,有些疲惫地拉开衣襟。 只见那雪白里衣下,优越的肌理线明显,下头九块如铁板般硬的腹肌排列整齐,透着强劲的力道。 而胸口的皮肤,有团约莫手掌大小的黑色。 只要这团黑色,遍布上半身时,便是他的死期吧。 “砰!” “大哥哥!” 赤.裸上身的陆旻烨,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小姑娘:“……” 周念欢瞬间心脏高跳,即可面红耳赤,甚至后脑勺血液倒流,猛地捂住眼睛! 陆旻烨修长如细竹节般好看的手,不紧不慢整理衣襟,淡淡道:“你犯不着捂眼睛,是本王吃亏。” 男人穿好里衣,随意系了根松垮垮的玉带,朝她步步走去。 周念欢几乎能感觉得到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令人羞的燥热。 “穿好了的,我。”陆旻烨攥住她那细腻的皓腕,温软娇滑,他忍不住快速摩挲了下,然后把她手从眼睛那里移开。 可…… 他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白里衣,衣领本就浅,那九块整齐划一硬邦邦的腹肌边很是若隐若现,周念欢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二人站的近。 男人身上清冽的松柏香,萦绕在鼻尖,叫她有些腿软。 陆旻烨似笑非笑,捏了捏周念欢俏脸,手感极好,他哑着嗓子,克制着,道:“欢儿,你…不对劲。” “我、我没有不对劲。”周念欢支支吾吾。 “你不是把本王当成哥哥吗?” “是啊,是大哥哥啊。” “把本王当成哥哥,你怎么还会害羞?” 第22章 有些爱情 是从喊哥哥meimei开始的…… “我没有害羞…”周念欢羽睫轻颤, 那双杏眸犹如含了水那般,紧张地看着地上。 陆旻烨以手心托起她下巴,使她眼睛正视自己, 他面色正经:“看地上,本王不好看吗?” 周念欢高度绷紧的神经轰然倒塌, 用手推开他, 大口呼吸, 咬唇道, “大哥哥,是你不对劲!你太奇怪了。” 这种奇怪,是一种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奇怪。 “傻姑娘。”陆旻烨轻笑, 那双吊梢眼漾开笑意,很是醉人,“你急急忙慌的推门进来, 是干什么?” “我看见风晚与钟铭二人哭着出房, 以为你犯病打他们了,赶紧进来看看大哥哥怎么样了?寻思着离月初还有几天, 是不是提前发病了。” 陆旻烨慢条斯理地穿好中衣和外袍,扣上玉带, 一边道:“那你怎么还敢进来?不是该躲得远远的吗?” “命是你救的,上次你发病没杀我,我觉得以后大哥哥也不会杀我的。” 陆旻烨走出书房,带她去府上百花园散步:“上次发病, 你居然没被吓着?” 周念欢老实讲, “是有些被吓着,但已经不怕了。刚刚,我, 我看见大哥哥的胸前有一团黑色,那是?” “本王这亏吃的太大了,你看的那么仔细?” 陆旻烨用手中折扇轻敲她的额头,“非礼勿视,懂不懂?你今日看哥哥的上半身,下次,若是看了其他男子,我看你臊不臊的慌?” “那我一进门,你穿上衣服不就好了?可你没穿衣服,还朝我走来。”周念欢隐有埋怨之意,连忙喊道,“大哥哥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那团黑色,是毒发征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