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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问我。” 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毕竟一个人真心感到抱歉可不是会说出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语气。 “我很抱歉。”他拿出魔杖对准她,这让她下意识地不自在地瑟缩一下,身体本能的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攻击惯犯,她现在真是对一个比她高比她狠比她聪明的里德尔无可奈何,“别那么紧张,玛丽。我为我的行为非常自责,并打算把真正的记忆还给你。” 一道白光闪过,她的面容宁静。那天晚上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因为这些传闻她喝多了酒,烧毁了信件,对汤姆撒酒疯,最后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时候被咬了肩膀,然后哇哇大哭。 “我才不愿意和老爷爷传绯闻!”她坐在地上,大吼一声。 丢人!太丢人了! 她张了张口,被水微微打湿的刘海卷曲地贴在额头上,眼睑半闭看着地面,手指扣着右侧的裙摆。 “呃......”她面上发热,支吾其词,“啊、那个,我、不是——哎呀。” “所以我这么做也不对吗?你要去问邓布利多吗?”他笑的十分纯良,心里暗讽着玛丽实在好骗。 “不说这个了!”她把头扭到一边,“我很少做这种事你知道的,也是你之前要编排我和邓布利多——” “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难道你说就是正确的吗?”玛丽噘着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但你以后不能修改我的记忆,记忆是独一无二的,不管好的还是坏的——而且,我总会知道的。” 他挑眉,点了点头。 “你要发誓。”她又拿出几份甜点给他,算是解除僵硬对话关系的橄榄枝,但里德尔没接,他把她的手推到一边,微微靠近她,发誓总该是坚毅的,可他的表情却露出些阴险。 “我以生命起誓。” 她就喜欢听这种,无足轻重的承诺。尽管,一个谎言的建立,需要更多的谎言来维护弥补。 霍格沃茨新学期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日,玛丽惦记着这个日子,毕竟这是继上次成功的霍格莫德之行,伊格内修斯重点点明的日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他们其实相见的次数并不频繁。毕竟玛丽在这个只有节假日才能休息的学校工作(尤其她还是个护士,学生的乱七八糟的问题总是随时随地冒出来),除开伊格内修斯在魔法部工作之余,他们能见个面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 大街上学生多得要死,尤其是刚刚升上三年级的,来回不停地在街上穿梭,有人在蜜蜂公爵糖果店前品尝胡椒小顽童,嘴里冒着烟,还有人提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大家伙进入德维斯·班斯,情侣圣地帕笛芙夫人茶馆的窗前有一对男女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这一切让玛丽感觉生机勃勃,霍格莫德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 “玛丽。” 他叫住了她,毫不忌讳地打量着她的装扮——这要比她平时那些守旧的衣服放开许多,水蓝色的丝绸长裙正好遮住膝盖,勾勒出他早已知晓的身形,她画了淡妆,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她下意识用拂了一下袍子。 “不难看吧?” 她苦恼地感叹自己没有多少衣服。 他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伸出手,迅速把她睫毛上粘的假睫毛揪下来了! “汤姆!你现在已经学不会正常人该怎么做事了是吗?还我!” 玛丽真想一个毒咒劈他脸上! “这个有点丑。”里德尔这么说道,又把假睫毛塞到她手里,看她又借着残留的粘性将它们摁在眼睛上方,忍俊不禁,“你最好听我的话,不然真的很像你小时候画的那些野兽。” 玛丽的双手像个弹簧一样把假睫毛再次摘下来。 她有被冒犯到! “你别打扰我了!”她越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没想到她一个转头撞上了一个陌生人。 她连忙道歉,“哦,对不起——” 然后她得到了一朵花。 那朵玫瑰花先是一朵含羞的花苞,又在她手上绽放,娇艳欲滴。 随后,她只是普通的前往和伊格内修斯约定地方,更多的陌生人给她送上玫瑰,好奇地学生往她那边探去,有些好事者也念起了能变出花的咒语。 她的身后花瓣缤纷,一直到找到她和伊格内修斯碰面,她都捧不下那些花了。 青年手持一顶精致的头饰,它并不是那种能用苍白的词汇能形容出来的家伙,这一定是妖精做的,才可以让它显得这般闪闪生辉。 “玛丽,你来了!” 伊格内修斯穿着深蓝色的袍子,大方地冲着她微笑。 “我有个很喜欢的女孩,我不知道和她站在一起,头顶会不会出现槲寄生,可是我喜欢她已经很多年了,她从来不会在魔法史课上睡觉,总是躲在人群后面,她笑的腼腆又好看,但我能看见她,我是一直看的到她的,玛丽·沃尔。” 他想把那顶妖精制的头饰给她。 他的脸跟他的头发一样红,雀斑在他脸上被笑容挤在一起,分外生动。 “玛丽。” 他的声音是多么小啊,但是玛丽还是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好看的突兀的少年。 这让他有一丝得意。 里德尔知道伊格内修斯不会听他的话,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所以他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