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 想知道的,我凭本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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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明知你爱我多于我喜欢你,我也会给你尽可能的公平——祖凝!】 站在酒店门口,祖凝回头看了眼身后推杯换盏却迟迟不愿意散场离去的那些人。 她勾着唇,无声嗤笑。 有时候,谁也说不清,那些沉溺于声乐场所的人究竟在想什么,或许在下意识攀比中所获得的那份快感,就是麻痹现实里种种不如意的原因吧? 滴得一声,榆次北在路边停下车,打起双闪,推门下车,牵起祖凝的手向副驾驶走去。 男人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指虚虚拢在门边,提醒道:“来,小心一点。” 关上之后,榆次北快速绕过车身,朝着驾驶座那边走去。 绕过前车灯,看着寒夜里,他身姿矫健,步履轻快唯恐入了夜的寒气冻到她他焦急的模样。 刚刚在众人面前,哪怕有任何一点不好的言论,可能会对她造成影响,他面色紧绷表情严肃的纠正对方的模样。 以及现在坐在架势座上,他小心翼翼开着车,载她回家的模样。 她见过这个男人拿起手术刀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着应对的专业专一,更见过他对着自己不着调时故意把调侃的随意雅痞。 他有千百面,每一面对于祖凝而言,都是以她为先。 她一直知道榆次北的专业性有多强,一次一次,在不违背医学人道德的基础上,每一次碰上她总是慢慢破例。 就像今晚,若不是攻击对象是她,想必他是不会刻意纠正对方的外力原因。 说到底,如果她今晚没出现,邱鸿伟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大概,有时候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多余的吧。 祖凝偏头看了窗外一眼,笑得有些自我厌弃。 一上车,榆次北将车窗往下降了点,能够让晚风吹进来,同时也不会冻着她。 祖凝不喜欢密闭的环境,正常上了车都是要打开窗户的,这个很少有人知道。 尤其是眼下这个天气,寒冬腊月,大概没有谁一上来会要求把窗户打开吧? 回神过来的人,看到窗户透了个小口子,不大却又冷风灌进来。 她蔫神的心思好像又活泛了回来。 “榆次北,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没头没尾忽然这么发问。 男人神色未变,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若不是祖凝从发问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错愕好似就只是一个随意的微表情,来的突然又走的不着痕迹。 若摆在眼前,祖凝可能真认为是她眼花。 如今,睡在一张床上的人,若是说这点微表情都难以察觉,恐怕这么多年的职场生活也是白混了。 没等榆次北缓过神来,祖凝乘胜追击,接着发问:“我记得,你说过,那串密码,等到有一天我爱上了你,你就会告诉我,你有说过这话是吗?” “对。”瞥了她一眼,男人倒也坦诚。 他没有穷追不舍的问她,自己有没有爱上他? 反倒在她问过之后,依旧情绪不变的继续开车。 忽然,祖凝内心感慨道,‘能拿稳手术刀的人,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好稳的定力,至少她就做不到。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沉不住气,她先开的口,她先问的话。 眼下,还是她沉不住气,要先开口。 “榆次北。” “嗯?” “你好好开车,不要看我,我有话和你说。”她低着头,手指搅绕着衣服,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依旧选择照做的点点头,“好,你问。” “凝凝,我只有一点,凡事不要太为难和苛责,自己想问是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你记住,在我这,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车上安静的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导航在车内时而提醒的响声。 欢声笑语响起时,或许两个人的世界并不尴尬。 一旦遇上点什么,如眼下,那点点不破道不明的东西,突然就变得不能提。 “嗯,知道。”女人低着头,闷闷的说。 红绿灯际,男人腾出一只手,在她后脑勺上摸了摸。 “好了,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能不能严肃点?”祖凝轻咳一声,故作正经。 “好,我们凝凝问,想问什么就问是什么,好不好?”榆次北宠溺的看向她,眼底淡淡的纵容漾着点暖意,是不经意的温柔,愈发的暖。 深吸一口气,祖凝一口气秃噜道:“榆次北,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但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爱上你,或者说有多爱你,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底线,我们谁也不要过界。” “我想知道的事情,有一天,我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去知道,你也一样好不好?” “我不会强求你,告诉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一口气说完,她屏气凝神,等着男人的答案。 旁边人半晌没开口说话,等了半天,祖凝偏头,乜了眼对方。 只见他手虚捂着唇笑,祖凝气结。 “喂,我刚刚是很认真的再和你说话好吗?你怎么,怎么这样?”祖凝气的想要伸手拍他一下,手悬在半空,又想起她是在开车,索性默默放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男人狭着笑,故意的问。 祖凝局促,支支吾吾,“我告诉你,你要感谢你是在开车,要不是开车救了你一命,我现在已经上手了。”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男人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切,你少不要脸了好吗?才没有。”女人闪躲着目光,磕磕巴巴的说。 “知道了。” “开车,绿灯了。” 看到她眼下这副模样,想起往事,榆次北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又笑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星空展的那次吗?”看了她一会,榆次北还是决定坦诚。 “啊,记得,那天早上在山上偶遇,然后下午居然又在星空展碰到你,也太巧了吧。” 那段时间,两人意外偶遇的次数,实在让祖凝怀疑,舟安也太小了点,怎么一天天的竟偶遇了。 “其实严格来讲都不算偶遇,上午是看你朋友圈推理来的,奈何那个时候,你总是推三阻四一看到一副遇上洪水猛兽的表情,戒备心太深,一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所以下午是?”祖凝后知后觉的问。 “知道你去看星空展,是我从榆次北那边得到的消息。” 两权相害取其轻,榆次北决定先当一回损友好了。 “乐—嵘—戈。”祖凝咬牙切齿的想。 难怪那段时间,那姑娘总是有意无意的来套她消息,泛滥的友情界限实在是太过旺盛。 原来如此。 远在家中,正在进行着某项睡前运动的国民夫妇俩。 临门一脚,紧急关头。 乐嵘戈忽然不受控的打了个喷嚏。 房间内昏昏暗暗的灯光,照在人脸上影影绰绰,看的不怎么真切。 顾瑨珩以为她白天偷吃冰棍着凉了。 立马翻身下去,从床头柜上捞起睡衣给女人穿好。 一脸莫名的人看向顾瑨珩,憨憨的问:“你这是……不行了?” “怎么,还有临门一脚突然歇菜的?” “这这这,这拱起来的火,不负责灭吗?你也太。”(⊙o⊙)…一言难尽了吧! 此刻浑身上下,如同万千小虫子在身上蠕动似的。 乐嵘戈媚眼如丝,双眼糯湿的看向顾瑨珩委屈巴巴。 “果然是,不和谐了,你现在居然在这一方面开始委屈我了。” 知道她有演的成分,顾瑨珩连人带被子拢进怀里,“闭嘴。” 关灯睡觉。 “顾瑨珩?” “大魔王?” “顾大教练?” “顾先生?” 男人原本就忍者的,温香软玉在怀,还没一点自觉性。 脖颈间喷|洒的呼吸,又浓又重,灼热的气息烫的乐嵘戈皮肤guntang。 “睡觉,再说一句话,就对你不客气。”顾瑨珩暗暗警告。 “哪种不客气啊?是嘿咻嘿咻的那种吗?”怀里的小丫头仰着脑袋。 黑暗中,她一双黑色的眸子泛着光,如同暗夜里最亮的星,分外勾人。 他用力吞咽喉咙,努力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得美,下次再敢冬天偷吃冰淇淋,负重五公里长跑,跑不完不准睡觉。” 果然话音一落,乐嵘戈立马不高兴的瞪着被子,在他怀里极度不老实的滚来滚去。 “你乖一点,听话。”男人恩威并施的教训道。 “我不,你都在那一方面如此委屈我,我为什么要乖,我就不。”乐嵘戈咋咋呼呼的反驳。 顾瑨珩头疼,又不想依她。“你乖一点,惩罚不许变,我说过你偷吃冰淇淋,但凡让我听见你打喷嚏,着凉了,就要受到惩罚。” “那也不能临门一脚,突然就没了吧?” “顾瑨珩,你就说说你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你刚刚前半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兴致缺缺的?” “你现在是不身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没关系的,你告诉我,我不会嘲笑你,毕竟咱俩都在一块那么久,又如此合拍,我不会嫌弃你。” 怀里人一张嘴聒噪个不停,身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男人头疼,后脑勺像是要炸了一样。 周身的血液汇聚凝结到某处,手上的触感也越来越软。 他用力要要后槽牙,低声呵道:“闭嘴,再不睡,五公里伺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行什么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