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偏执反派的沙雕小太阳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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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噗嗤笑出了声:“是从前威武住的房子呀。”

    威武是傅家从前养的一只狗。

    傅夫人面上不屑:“他就应该住在那里。想进傅家,狗屋还不是要住。”

    “就让他住那里好了。就一个杂种而已,阿姨,不值得你生气。”原主道。

    “也算他有本事,居然是3S级别的精神力?居然还能被溪源军校破格录取?要不是冲着这,你傅叔叔怎么会把他认回来,还认个养子。”傅夫人皮笑rou不笑地说,“谁不知道,这养子还不就是他过去留下的杂种。”

    正说着话,一个佣人匆匆从那里走了出来,到了傅夫人面前,恭敬地说道:“夫人,我手笨,打翻了水,正好翻在他的床上。偏巧烘干机坏了,这可怎么办。”

    傅夫人道:“是呀,这可怎么办。烘干机坏的真不是时候。”说罢,转身就走了。

    原主好奇,过了一会儿偷偷过去看。就看到那个简陋的房子里,床上被褥果然是湿的,而一个少年人抱着膝盖,在角落里。他的肤色极白,像是没怎么见过太阳,就直接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

    感受到了什么,少年睁眼,原主正对上了一对幽深似海的眸子,又深又冷,甚至让他有种错觉,好像时间淌进去都会凝固。

    原主被那眼神震慑得抖了两下,最后骂了几句,却又胆怯地跑掉。

    这时是早春,第二段记忆,已是夏季。

    原主去找傅辞轻,奈何对方根本闭门不见,原主只好生着闷气,坐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喝茶。

    傅夫人一向待叶琢很好,这时还专门有个佣人跟在他旁边。

    过了会儿,他听到了什么声音。花园后面是一小块人工林,他往其中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傅熠炀。

    那人比起上一次见面,瘦得厉害了,看着他的眼神里都透着股狠劲儿。

    原主曾去看过地下斗兽场,那人就有着野兽的眼神,好像随时想要扑过来,从他身上撕下一块rou。

    原主被那目光激得一凛,后退一步。明明是夏天,他觉得冷。

    傅熠炀没再理他。他正在……吃树叶。他靠着树,似乎有些站立不住,但是仍然站着,拽树上的叶子,几片,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

    “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吗?”原主讶异道。

    佣人就陪着笑说:“大概是喜欢吃这个。饭不吃,营养剂也不吃,就吃这个呢。”

    原主啧了一声:“还真是偏远星球养出来的啊,还有这种怪癖。”

    懒得再看,转身走了。

    第三段记忆,是一个……黑夜。

    原主和傅夫人并肩站在一起,他们就站在傅熠炀那个房间里,看着不远处,傅熠炀充满痛苦地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心口,上衣都被他抓烂了,皮肤上尽是血痕,他在地上翻滚着,嘴里是痛苦的吼叫声,咳了几声,身上到处都是血,状若疯癫,状如野兽。

    周围到处都是血腥味。

    “这……这是……”原主说,忍不住轻轻后退。

    “精神力领域被毁掉,就是这样的。第一天他就撑不住,以后可怎么办。想凭精神力进傅家,代价也要他付得起。”傅夫人平淡地说,眼神中却透出了快意,好像废掉了一个人,是一件太普通不过、甚至值得她高兴的事。“小琢,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也看到他的状况了,3S级别的精神力又怎么样,他不可能再用精神力压制你。”

    “可是……阿姨,我没想好。结婚这个事……我只想和辞轻哥结婚的。”原主仍然犹豫。

    傅夫人眼中闪过讥诮和嘲讽,只是原主没注意到。

    傅夫人继续道:“小琢,你别怪阿姨心狠,只是他一个私生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现在他都敢和辞轻来争,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辞轻是个好孩子,光明正大的,阿姨可是怕有人背地里使阴招数。”

    “他活不久的,小琢,你现在和他结婚,才有机会搞清楚他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是一道鞭子一块糖,这野种像狗一样,给口吃的,什么套不出来。”

    “我们都是为了辞轻啊。等他死了呢,阿姨很欢迎你嫁进傅家。”傅夫人最后这样说。

    听到这话,原主心中一喜,他终于下定决心,狠狠点了点头:“嗯!明天我就和我爸妈说!”

    “看着点他的精神力领域,别让他恢复,否则你就压制不住他了。”傅夫人道。

    “放心,阿姨。我的精神力可是S级,等回去我那里,我就把他毁得再彻底一点。”原主说。

    他们就这么简单几句话,还是在傅熠炀的所有的痛苦里,主宰着傅熠炀的命运,交代了傅熠炀的下场。

    记忆逐渐淡去了。

    叶琢透过这记忆,最后去看了一眼傅熠炀的眼睛。

    那眼睛里是灰色的,是坍塌的,里面只剩下一片被摧毁得彻底的废墟。

    那人看起来,好像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死去。

    叶琢甚至迟迟没有办法从那记忆中走出来。

    他的脑海中已经是乱成一团。

    他的鼻子是酸的,喉咙也堵住了,眼睛都变得模糊。“傅熠炀。”他叫道,声音已是哑掉。

    第20章

    从来没有这般过。叶琢只觉得有一种很难熬很难熬的情绪,在他的胸口间烦闷地四处乱撞着,挣扎着想找到出口,却始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