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
到了晚上,我让绿真传回信去,让平儿好好地调查一下文儿和武儿的底细,以及现在他们的家人又有什么变化,这次的中毒事件,我总觉得最大的疑点就是在弘轩的两个小侍身上,也怪不得弘轩现在变了那么多,当时弘轩知道了晨逍已经嫁给了我,竟然会说晨逍也是背叛了他,毕竟跟随自己多年的小侍会背叛自己,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打击,加上他的父后离世,还有不知道从那里听说的是我杀害他的父后,这在他的心里更是悲愤难当,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我的‘背叛’恐怕是比任何人给他的伤害都来得严重得多啊,想到了这里,我是越发的感到了弘轩的不易,唉,真是苦了他了。 今天的遭遇让我很是纠结,夏侯烨的失常举动,晨逍的淡淡幽思,弘轩的艰苦挣扎,都让我觉得我肩上的分量是越来越重,我真的怀疑我就是掏心掏肺,也不能给我的夫郎们一个幸福的人生。唉,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是那么的出色,他们跟着我,是不是真的会快乐呢?也许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弘轩,我也是间接的伤害了他,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小侍们说曹大人来访,我有些吃惊,但是也马上到正厅去见她。 “曹明见过太女殿下。” “呵呵,曹大人快请坐。”这次曹明不再推辞,坐到了一边,我问:“不知道曹大人这个时候来有何要事?” “我是奉吾皇的命令前来见太女殿下的。” “哦,我说呢,若是没有什么要事,曹大人也不会这个时间来访啊,呵呵,女皇殿下有何事?” “吾皇已经为太女殿下另准备一住处,请太女殿下移驾。” 我笑着问:“不知道要我搬到何处?” “是吾皇做太女时的府邸,先前是我们招呼不周,竟让太女殿下住在了这么简陋的地方,实属不该啊!” 听曹明这么一说,我放了心,轻轻的问:“女皇殿下是不是已经找人为小太女重新号脉,证明我所说不虚啊?” 曹明一愣,也笑了,“太女殿下一点就透,确实如此。” 我点点头,“麻烦曹大人告诉女皇殿下,她的心意雪然心领了,只是我已经住惯了这里就不想再搬了,再说搬来搬去也很麻烦的,雪然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 曹明笑着点点头,“太女殿下,我会如实向吾皇禀报的。” 我反而有些纳闷,“曹大人,我不会搬去太女府,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是。”曹明也是如实的回答。 “为什么?” “呵呵,猜测,猜测啊!”曹明更是笑了起来。 见她不想说,我也不再强求,说:“曹大人,您既然来了,我们就说说今天我们的查案结果吧。” “好啊,今天我询问了小太女身边的侍从,当然,欧阳贵妃的侍从,我也挨个的询问了一遍,把他们所说的串联了起来,就是……” “等等,曹大人,请先别说。”我制止了曹明继续讲下去,我说:“曹大人,今天我带着夫郎进了王宫,我其中的一位夫郎是欧阳贵妃早年的伴读,他去探视了欧阳贵妃,欧阳贵妃对他讲明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我想还是我先来说的好。”接着我就把沐晨逍告诉我的,我又完整的复述了一遍,这种事还是我先说的好,否则会被别人误以为不实,会怀疑我们的真诚。 曹明明白我的意思,静静地听我说完,才开口说话,“嗯,我调查的结果与太女殿下得知的丝毫不差。” 我皱起了眉,低低的说:“这也就是说,弘轩这次是百口莫辩了。”又转向了曹明,认真的问:“曹大人,现在,你觉得欧阳贵妃是凶手吗?” “在一切没有调查清楚前,臣不敢妄下判断,不过,依照曹明私人的感情来说,曹明不相信欧阳贵妃做出这种事。” “哦,怎么说?”我耐心的听她的解释。 “欧阳贵妃嫁到我白虎国多年,一直尽心的侍奉皇上,伺候皇后,争宠的事从来没有发生,就说吾皇的子嗣吧,皇后是一男一女,欧阳贵妃却没有,皇家聚会多次,每一次,欧阳贵妃都是居于皇后之后,从不哗众取宠,就是吾皇想着对欧阳贵妃亲近些,欧阳贵妃都会把吾皇推到皇后哪里,这次询问宫中的小侍,小侍们都说欧阳贵妃非常的体恤下人,对小太女更是爱不释手,可以说从小太女出生后,欧阳贵妃每天都会来探望小太女,若是欧阳贵妃想下手的话,早些时候就可以做到了,实在是不用等到现在。所以,无论从动机,还是从各个方面来说,欧阳贵妃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唉……”没想到曹明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就是曹明这样的外人都不相信弘轩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弘轩的枕边人,司马碧琪不仅相信弘轩是蛇蝎心肠,更是恨不得杀了他,怪不得弘轩的宫殿也透露出了一股寒意,我想,这就是弘轩心境的写照,他一定是心寒无比。我深深的叹息,“更不用说在自己做的莲子羹里下毒,而且还是弘轩自己带来的,这也太愚蠢了。” “是啊,常人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可惜啊,现在是弘轩的贴身小侍反咬弘轩一口,否则,弘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我更加的气愤那两个吃里爬外的小侍。 曹明说:“我已经去查看了武儿的尸体,确实是自杀,他的遗书经过核实,也是他的字迹,就是他与文儿的卧房,我也查看了,一切都是原样,没有丝毫的混乱。” 我猛地一抬头,“没有丝毫的混乱?曹大人的意思是文儿的失踪不简单?” “呵呵,太女殿下,这是您说的,不是曹明说的。”曹明笑着点头。 原来她是怕承担罪责,所以想让我说出来,果真是官场里的老油子,“我明白了,曹大人,文儿若是要逃跑,势必会慌张的整理行囊,屋里整洁依旧,这就是很不正常了,看来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好好地调查文儿的去处了。” “呵呵,太女殿下,曹明明白,曹明会仔细的调查文儿是如何离开皇宫的,现今又在何处。” 我点点头,“还有,武儿与文儿在事情的发生前后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皇宫很大,但是很简单,无非就是皇上,妃子和侍从,所以我想,我们会明白的。” “曹明谨遵吩咐。”曹明是越来越满意我的表现。 “对了,曹大人,我已经让我的国人好好地调查一下文儿与武儿的底细,以及他们家里现今的情况,所以,请放心,若有情况,我也会如实的与您商议的。” “是,曹明信得过太女殿下。” 我点点头,揉揉太阳xue,感觉那里在隐隐的作痛,事情的经过是知道了,就怕时间来不及,若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啊! “太女殿下可是累了?”曹明问。 “嗯,有些。”好久没有过这么紧张的生活了,还真是不适应,刚刚几天的功夫,养尊处优的身子已经在向我抗议了。 “呵呵,其实太女殿下不必这么cao劳,适当的放松还是可以的,白虎国夜间的去处可是很多呢,就像是折草园就是一处很好的去处。”曹明笑的很有深意。 我一愣,我没有想到曹明会直接向我推荐去那种地方,折草园一听就知道是一处烟花之地,难道说我的夫郎还不够众多,还是我给外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我只有微微一笑,“曹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嗯,我会考虑的。”若是让我的夫郎们知道我去了妓院,我家一定会炸了锅,夫郎们还不吃了我啊?再说就他们四个,我还腰酸背痛呢,我还打野食,我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曹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送走了曹明,我的心还在猛烈地跳动,左右瞧瞧,一阵的心虚,幸好我的夫郎们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这个曹明真是吓死人了,看着她道貌盎然的,没想到,她会事这种人,真是让我觉得汗颜,不过,她的笑容有些别扭,难道说她已经看出我是夫管严了?唉,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 “妻主,你在想什么?” “啊,烨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紧张的问。 “我知道曹大人已经离开了,我就来找你了,怎么了,妻主,你好像很紧张?”夏侯烨不解的看着我。 “哪有,我,我只是在想事情。”我低头,不让他看出我心虚,看来我真的是没有偷吃人的心理素质啊,只是听到别人的建议我就心虚成了这样,若是真的做了,我岂不是无脸见夫郎了?唉,还是认命的过好自己的平稳日子吧,再说小倌哪有我家的夫郎貌美动人,想到这儿,原本有些痒痒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妻主,你真的没事吗?”夏侯烨还是有些担心。 “呵呵,没事,没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说着牵着夏侯烨的手往回走,夏侯烨见我恢复如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我让晨逍和烨儿继续去宫里看望弘轩,不管怎么说,弘轩不容易,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地待他,我特意给弘轩做了几道小吃,让晨逍带给他,“晨逍,别说是我做的,我怕他会不吃。” “嗯,我知道的,然儿,你就放心吧。”晨逍温和的说。 “烨儿,别顶撞他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不容易。”我又看向了夏侯烨。 “放心吧,妻主,我知道怎么做的。” 看着要给小太女号脉的沐夜遥,我也是不放心的叮嘱,“遥儿,你可要记住,你只能号脉,其他的要与太医商议,药材一概不碰,使针更不行。”我是怕又被扣上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罪名。 “我知道了,然jiejie,我会听你的话的。” “逸枫,你们要注意安全啊,小太女后来又中了冰封,这就说明幕后的人在宫里有人,或者说本身就是宫里的人,你们谁也不能相信啊!” “然,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了。” “哎呀,妻主,你不放心这个,又不放心那个的,你跟我们一起进宫就好了。”夏侯烨建议。 “是啊,然jiejie,一起嘛!”沐夜遥也很是喜欢我与他们同去。 我摇摇头,“不行,这是司马碧琪的后宫,我总是在哪里不好,会引人非议的,再说弘轩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刺激他。还是你们去好了,我在马车里等你们。”夫郎们听了我的话就进宫去了,我让马车停在了宫门外,静静地躺在马车里假寐,又想起了昨天曹明说弘轩在这里的生活,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可是我已经清楚的知道,弘轩是谨小慎微,一步步的按照礼教来,生怕别人捏了短处去做文章,像他这么谨慎的活着,最后还是换来了这个,真是让人费解,若我是他,我可能是恨不得速死以求解脱,唉,我明白了见到弘轩时,弘轩表现得竟是那样的无所畏惧,为什么对他的事情只字不提,因为在他看来,真的是没有说的必要了,我慢慢的感到了害怕,我想起了晨逍说的,当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还不如死去,对于弘轩来说,真的是没有希望了吗?我想了半天,也没有给他想出可以让他留恋的的地方,父后走了,母皇对我们又没有多少亲情,现在的妻主,又让他寒心,而且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子嗣,又不能用后代来牵制他,所以,我有些害怕,就算是给他洗刷了冤屈,我也怕他会想不开,最后憔悴而死。 唉,真是愁人啊,我甩甩脑袋,先不能想以后,先想怎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昨天我联络了在白虎国安插的线人,让她们速速的查询文儿的下落,只是,我在白虎国安插的人有限,加上她们并没有渗透到重要的大臣中去,所以还真是指望不上有太大的帮助。 一时间心烦,我下了马车,在附近散步,可是没多久,宫门打开了,原来是百官们下朝,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消瘦的妇人,不苟言笑的面容,两只眼睛十分的锐利,身边有不少大臣对她点头哈腰的,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就是曹大人也是微笑的走在她的身后,不过围绕在曹大人身边的大臣们明显的轻松些,曹大人见到了我,对我含笑致意,我也是同样的回与礼节,消瘦的妇人只盯着我,像是在猜测我是谁,曹大人走上前,介绍道:“太女殿下,这位是我国的宰相秦敏,秦大人,这是玄武国的太女殿下。” 秦敏冲我施礼,“秦敏有礼了。” “呵呵,秦大人好。”我也是还礼,真是冤家路窄啊,秦敏虽然对我施礼,但是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与愤怒。 “下官还有要事,先告辞了。”说完秦敏就走了。 曹明笑着说:“太女殿下,请不要介意,秦大人的脾性是这样的。” “呵呵,不会的,不会的。”秦敏若是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的清白身子给了我,我想会更加的恶劣,冲上前杀了我也说不定啊! “太女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当今的皇后,纪云泽是秦大人的义子,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气愤。”曹明小声的给我解释。 我只有苦笑的份了,原以为我只是变相的伤害了她的儿子,没想到,我也间接地伤害了她的义子,以后我见了她,我只有绕道走了。 “太女殿下,曹明还要去查询文儿的下落,就先告辞了。” “嗯,好,曹大人,有劳了。” 等到曹明走后,我又回到了马车上,不由得长吁短叹,以后可怎么办啊?秦敏的官职是宰相,若是她在里面使绊子,我可如何是好啊? 过了一会儿夫郎们都回来了,我也没有向他们提起此事,怕他们担忧,小太女的病情已经稳定,现在就差沐夜遥验出冰封的药材配置了,弘轩哪边也还好,晨逍告诉了他,我与曹明的进展,他却是不为所动,晨逍又把我做的小吃给了他,他虽然没有吃,但是看起来对小吃很有兴趣,我听后,慢慢的放心,有兴趣就好。 晚上,曹明来见我,还没等我问,就是一脸的愧疚,“太女殿下,曹明有负太女殿下所托,今天毫无进展。” 我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 “唉,太女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询问所有的侍从,竟然一个个的都是摇头不知,好像很是惧怕。”曹明也是有些无奈。 “曹大人,您是白虎国的执政官,在朝廷上,除了皇上,也就是您大了,说句不敬的话,就是皇后,也不敢薄了您的面子,小小的侍从们又是从那里来的胆子?”我皱着眉问。 “太女殿下,我知道您的意思,现今,皇上支持我们查明真相,所以不会阻拦我们,皇后,也是一位贤良淑德的人,他还告诉过我,他至今也不相信欧阳贵妃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他也不会,在朝廷上,在我上面的就是他们两位了,但是你忘了,还有与我平起平坐的秦宰相,她的官阶虽与我同样,但是她的势力远远地超越我,您有所不知,我虽是白虎国的执政官,可是我的人脉还是有些单薄,朝廷里几乎一多半都是秦宰相的门生啊。” 听到曹明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眉是越皱越紧。 曹明继续说:“秦宰相虽然有些难相处,但是为人公正,只是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会反映那么的激烈,说句犯上的话,好像,秦宰相对您有些反感。” 呵,何止是反感啊,她是恨不得我踢我几脚好出出气,但是曹明的话,我也明白了,秦敏是一个最大的路障,只要她前面横加阻拦,我们就不用过去了,看来我原想着逃避是避不开了,在心里再狠狠的咒骂秦云溪一顿,任命的问:“曹大人,你看怎么办?” “我认为还是与秦宰相处好关系的好,也许她会帮助我们也说不定啊!” 帮助我?呵呵,只要不拖累我,我就阿弥陀佛了,让她帮我,我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我明白,曹大人,您说怎么做吧,雪然都听您的。” “呵呵,好说,太女殿下,不知道您的文才如何?” 不明白曹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这个,但是我仍点点头,“还可以吧。”毕竟是背了那么多年的书了,唐诗宋词,我还是记得的。 “呵呵,那就好,我打听到,近来秦宰相迷上了一位男子,可是这位男子喜好文采之士,秦宰相在这上面是屡屡碰钉子,所以请太女殿下相助。” 啊,那么大年纪了,还好这一口?真的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我不由得点点头,心里却向诗人们道歉,对不起了,今天要把你们的旷世名作用来追求男人了,希望你们夜里可别来找我啊,我也是情非得已啊,“也好,只是不知道如何的相助?” “我们明着来,秦宰相一定不肯,到时候还会以为我们是在羞辱她,我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嗯,好。”我的头继续低着,现在是身不由己了,只得听从曹明的。 “既然,太女殿下已经答应了,那么就请跟我来吧!”曹明笑着说。 “嗯?到那里去?”我猛的反应过来。 “呵呵,当然是帮秦宰相去,快走吧!”曹明催促着。 我心想,我毕竟是一国的太女,谅她也不敢把我卖了,所以就与小侍吩咐一声,就跟着曹明出门了,到了马车上,曹明笑着说:“太女殿下,我们身在民间,这些称喂是不是要改一下?” “哦,这个是自然。”我还在想着如何的与秦敏相处,心里真的是有些打鼓。 “那么曹明托个大,在外做您的姨母如何?”曹明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了,“姨母,然儿跟着您出来长见识了。”曹明听到我这么一喊,很是开心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曹明带着我下车,没想到这里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不过这种场景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呢?看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我愣住了,指着门匾,有些结巴的问:“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呵呵,是啊。”曹明趴在我的耳边说:“秦宰相迷上的就是折草园的头牌,念雪,我没告诉你吗?”很是诧异的望着我。 我坚定的摇头,“没有,你真的没有。” 曹明笑着问:“那,咱们还进去吗?” 我在心里作垂死的挣扎,然后又默默的向我的夫郎们道歉千万遍,夫郎们,你们可不能怨我啊,我这是情势所逼啊,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你们放心,我会‘明哲保身’的,就这样,我抬起头,看向了折草园的牌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着,我就誓死如归的走进去了,曹明好笑的跟着我也进去了。 刚进了正堂,就有鸨公前来打招呼,我皱着眉,不仅是他身上的香味,更是他的浓妆,我想吐,曹明走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说:“我的侄女第一次来,我是带她看看眼界的,给我们准备一处幽静的地方。” 鸨公上下的打量我,“呵呵,这位小姐别怕,我一定会给你找几个经验丰富的伺候好您的,呵呵,保证您啊,爱死了这种滋味,呵呵……” “不用了,我们是来看念雪的。”曹明又挡了过去。 “念雪啊?呵呵,来到我这里的客人,十个有九个都是看念雪的,念雪还要待会儿才出场的呢,客人也不能闲着是不?我这里的小倌可都是个个的拔尖啊!”鸨公说什么也要给我们推荐他的小倌。 “就来两个干净的吧。”曹明点了两个。 “嗯,好咧。”鸨公这才带我们进了小包间里。 等到了鸨公一离开,我还没说话,曹明就说了,“太女殿下,我知道你对他们不敢兴趣,都说太女殿下的夫郎才是人间绝色,但是我们若是不叫人,会让人起疑的,再说只是让他们给我们倒酒添茶的,我想您的夫郎们不会说什么的,实在不行,我回去给您作证。” 曹明的话,让我脸红了,她真的是看出来我惧怕夫郎了,我有些气闷,更气那个秦敏,喜欢什么样的不行,偏偏喜欢一个红楼小倌,真是看不出来,恼羞成怒的说;“我们把那个小倌赎了给秦宰相送去,不就行了吗?” “听说那个念雪,可是自愿来到红楼的,所以你就是想赎也赎不去。”曹明低低的说。 “啊,还有自愿来到这里的?”我有些吃惊。 “是啊,好像是他的妻主不要他了,所以才想不开到了这里。”曹明的言语间也有几分的叹息。 “我倒是觉得,不管他的妻主怎么的不对,他也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来到了这里,离开了妻主就不能活吗?”我最不喜欢这种菟丝花的男人,依附着女人而活,没骨头! “念雪只是卖艺不卖身,每天会跳一支舞,然后若是有人的文采打动了他,他就会亲自相陪。”曹明慢慢的给我解释。 “呵呵,这倒是引起了我的一些兴趣。”一个弃夫还摆这么大的谱,再说进了红楼,就是头牌,那也是个小倌,只不过是个高级的小倌,心里的怒气慢慢的转移到了这个叫念雪的身上,“曹大人,这个念雪长得很好看吗?” “呵呵,不曾见过,他一直都是蒙着面的,我的文采有限,就是见他出来作陪过一次,那还是一次巧合,听闻他的容貌是漂亮非凡啊!”看着曹明好像很怀念那一次的经历。 “啊,你们就是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这么痴迷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曹明笑着说:“太女殿下,我们虽然都不曾见过,但是他的舞姿优美,举止妩媚,体态更是修长动人,所以不用见他的容貌,我们已经猜出,他的样子定是菲比寻常。”曹明一心的维护着。 我无奈的直摇头,这群老学究就凭着哪个人的外形就神魂颠倒了,若是真人真的是像她们说的那样,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我笑眯眯的望着曹明,“曹大人,你也对念雪情有独钟?” “呵呵,太女殿下说笑了,我只是欣赏,纯粹的欣赏。”曹明解释着。 我点点头,又问:“我还是不明白,像秦宰相那么严谨的人,怎么会来到红楼的?还会喜欢上一个小倌?” “那一次是我们几个人坐船夜游,忽然间听见前方传来了歌声,曲调悠扬,很是新奇,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位男子在月下跟随着缠绵的曲调翩翩起舞,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把那种缠绵与思念用自己的舞蹈表达了出来,很是打动我们,让我们也感到很是震撼,后来我们的鼓掌声惊扰了他,他慌张的请求我们不要把听到的曲子传扬出去,说是他的妻主所做,他的妻主不愿意外传,他不想让他的妻主不开心,我们见他是那样的痴情就答应了他,后来他才告诉了我们他叫念雪,先寄居在折草园,呵呵,我也没有想到,从来都是无欲无求的秦宰相竟然把这个念雪放在了心上,每天都会来捧场。” 我暗自思索,看来要打破我和秦敏的僵局,就在这个念雪身上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帮秦敏得到这个念雪,到时候我们就好办的多了,想到了这里,我也就安心的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见来了两个小倌,进了屋,就先挽起了衣袖,让我们看到他们的守宫砂,看来曹明说要找个干净的,还真是找来了两个干净的,一个已经挽了成年的发髻,面容消瘦,虽然脸上扑着细粉,但是露出的手上肤色,却是有些蜡黄,原来是身体羸弱啊,否则也不会还保有处子之身,只见他微笑着看着我们,“夫人,小姐,明,伺候二位可好?” 曹明看看我,只见我皱着眉,知道我是不喜欢,就说:“你来伺候我吧,我的名字里恰有个明字,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叫明的小倌松了一口气,忙坐到了曹明的身边。 剩下的另一位,还梳着少年发髻,明显的未成年,青涩的小脸上,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我,小心的问:“小姐,我,我来伺候你,可好?” “你,你太小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位少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我会听话的,我做什么都行!” 我有些费解,这还强买强卖啊?我不明白的看着他,这位少年已经哭下来了。 曹明说:“然儿,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可能还不知道,若是我们没有点他们的牌子,他们只要出去就会被狠狠的收拾。”说着还朝着门口看看。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真的是有两个彪悍的女子在门口等待着,这时候跪在我面前的少年已经在发抖了,“好吧,你就留下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就做一次好人吧。 少年很是高兴,给我直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行了,你起来吧。”这时门口的彪悍女子才离去,心里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壮大胆子来次红楼,结果却是做了一次善人,也罢,就这样回去对我家的夫郎也好解释,“你伺候我也可以,我不喜欢男子哭。” 少年郎拼命的擦干眼泪,“小姐,小星不哭了,不哭了。” 经过他的擦拭,他的妆容已经没有了,露出了清秀的小脸,嗯,我喜欢自然,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好好地一张脸,干嘛要涂脂抹粉的,难看死了!” “噗!”曹明听到我的话,喷出了嘴里的酒水,脸色有些红,就是她身边的明也是呆呆的看着我,“嗯,我的侄女欣赏有些特别,嗯,就是这样。”曹明给我解释着。 我才明白刚才我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是接受不了的,我装作去观看大厅舞台上的歌舞,曹明就与那个叫明的小侍闲聊,小星手足无措的站在我的一边,不知道做什么好,歌舞,我又欣赏不了,说话吧,没什么可说的,真的是够无聊的。 “然儿,来了。”曹明突然给了我这么一句。 我忙看了过去,原来是秦敏来了,她就坐在了我对面的房间里,跟着她还有两个人,曹明走到我身边,装作是看向大厅,说:“那是秦宰相的得意门生。” 我点点头,只见那两个人身边各有一个妙龄少男相陪,只有秦敏,自己拿着酒杯,紧紧地注视着大厅的舞台,看来,她来这里就是冲着念雪来的,这让我对念雪更是誓在必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已经坐不住了,在我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终于大厅传来了一阵喧哗,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上台,二话不说,就在轻柔的乐曲中舒展起自己的柔媚腰肢,红色的薄纱让他的身体若隐若现,不顾下面已经为他疯狂的人群,就像是在为自己跳舞一般,猛的,我闭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个红衣人,想从他蒙面的脸型上找出让我激动的答案,会是他吗?他的舞姿十分的优美,他的体态也是十分的动人,只是,他的舞,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不像以前的那样柔媚勾人,更像是有几分冷清的味道,我又在心理安慰自己,可能是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数,也许是他的心境变了,所以他的舞也变了,难道说我找寻了他那么久,上天终于看不过去,让我找到他了?想想曹明的叙述,会舞,动人,曲调新奇,妻主不愿意外传所作之曲,还被妻主抛弃,现在的名字叫念雪,也许真的就是他!不由得攥着的手指泛白。可是慢慢的激动地心开始回落,因为我发现他的舞步并不熟练,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我逐渐的清醒,深深的失落袭击了我的心房,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重新进了红楼?他明明说要让我等他的,怎么会给我一个这种结果?看来真的是我思念过度了。 呼出一口浊气,稳定好心神,告诉自己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收回自己的心情,打量着四周,包房里的人都出来了,都在欣赏念雪的舞蹈,大厅里的女人眼睛更是直了,有的嘴里喊着念雪,手却伸进了身边的小倌衣服里揉捏着,小倌们又不得不挺身迎合,不一会儿,念雪舞毕,盈盈一拜就下台走了。大厅的女人,有的是拖着小倌回房,有的是直接当场就亲了起来,包房里的小姐们还算斯文,一个个的回去写诗,就是秦敏也在奋笔疾书着。 “然儿,快写啊!”曹明早已给我准备好了笔墨。 我想了想,写了一首,(点绛唇),‘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我想这首词最能表达怨夫的思念之情,曹明看着我写的词,不由得称赞,不一会儿,一个娇小的小侍来到了我们的包房门前,笑盈盈的说:“恭喜这位小姐了,念雪公子不一会儿就前来侍候,请稍等。” 曹明很是开心,“呵呵,然儿,没想到你的文采竟是这么好。” 我点点头,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 因为小侍的通报,让包房里的人都注视到了我们这边,就是秦敏也不列外,曹明像是突然间看到秦敏似地,上前亲热的打招呼,并且商议我们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坐,秦敏皱着眉,有些不开心,但是因为我们主动的示弱,加上秦敏也确实想见见念雪,就不情愿的点点头。 我心里暗想这就是成功的一半,因为我们的人多,所以小倌给我们换了一间包房,这一间不仅宽敞了许多,就是摆设也提高了不少层次,最夸张的是,包房的内室里,是一张宽大的床,其余的还撒放着两张床榻,看来,鸨公非常的为客人着想,若是愿意直接到后面办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