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鬼婴
张宁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站在吧台前吧台前沉思了许久。 “怎么了?”我问道。 张宁看了看我,突然笑了笑,说道:“没事,回家睡觉。”说完便拉着我离开了咖啡馆。 一路上张宁对刚才我说的事情只字不提,而且我总感觉她心里面好像有事情,心不在焉的。 可是随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到了宁家小区门口,我本来是想要往北区走的,却不料她一把将我拉了回来,说道:“带你去看看陈齐。” 说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陈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这一想,之前的事情也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陈齐被关在南区的一间木屋内,旁边有片湖泊,水好像是流动的,总之不会觉得这是一摊死水。 环境很优雅,到了晚上特别能让人安神,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从外面看那间木屋,那就是一间木屋。可进了里面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木质似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到屋子里一看,墙竟然完全就是钢铁铸成的。 “这活脱脱就是一大铁笼子啊!”我惊讶道。 张宁淡定说道:“那不然呢?你认为一间破木屋能关得住陈齐那怪物?” 我反驳道:“他不是怪物。” 张宁欲言又止,看了看我,说道:“好吧,他不是怪物。” 陈齐就站在对面的墙边一动不动,我们和他之间隔着一道铁拦。 我看着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也不知道他这么站着是站了多久了。 “你觉得他这样子有必要关起来吗?”我问道。 张宁说道:“没什么必要,但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外公就是个朽老头。” 张宁一脚踢来,吼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外公。” 我不服气的甩了张宁一个冷眼,然后取出笛子来吹起了曲子。 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一有空闲就会吹上一吹。 还别说,我这吹笛子的功夫这么死搬硬套的还确实是比原来好了许多。 笛音一响动,陈齐便有了反应,但很微弱,只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我没让他做什么动作,只是想听听他心里的声音。 陈齐的魂好像不太高兴,不高兴的原因我不用想也就知道了。 但这真的至于吗?搞得似乎有点矫情了。 “带我出去,不然你会有麻烦。”是陈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惊讶的断了曲,愣愣的看着陈齐。 “你刚刚听到他说话了吗?”我冲张宁问道。 张宁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怕是真的傻了。” 我头一偏,让开张宁的手,朝陈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陈齐没给出任何反应,和以往一样,只是呆滞的站在那里。 似乎我还得吹响笛子? 这么想着我重新吹起了刚才的曲子,并在心里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不带我出去,你就会有麻烦。”这一次我确信,陈齐真的是在说话,不过他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什么意思?”我开始分神与他交流,同时继续吹奏着曲子。 陈齐说道:“今天你遇到的那个孩子,是个鬼婴。” “鬼婴?还有这么大的婴儿?”我问道。 陈齐说道:“所以我说你会有麻烦。”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鬼婴还会长大?” 陈齐说道:“不是所有的,但是会长大的鬼婴都是异类。”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继续问道。 陈齐说道:“我的灵魂,和你的灵魂,是相连的。” 我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吹奏下去,将寒尘收回我便转身离开了木屋。 “你怎么了?”张宁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问道:“鬼婴是什么?” 张宁明显的惊了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齐告诉我的。”我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的想法,而且我刚才也问她了可是她听不到。 张宁回头看了一眼木屋,半天没说话。 “怎么?这些东西可是你师傅教给我的,你真的不知道?”我不太敢相信刚刚发生的情况张宁一点不知晓。 张宁说道:“纵鬼术,是自在宗最深层的一种术法。不是谁都能学的,师傅只教我乐理,教我道理,却没教我更深的东西,我想她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说如果我不把他放出来,我会有危险。”我说道。 张宁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放心,你不会有危险。” 这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没能睡好,一直在想在木屋里发生的事,一直想起再咖啡馆里见到的鬼婴。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什么事情却根本就想不明白。 如果能想明白,恐怕我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出了门,说起来倒也不是起得早,压根就没睡着。 呼吸着清晨最怡人的空气,我来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也才不过7点多。 这时候街上其实人不算多,多的也是那些赶着要去上班的路人,周围也只有些许早餐店的门是开着的。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咖啡馆竟然在这个时候开门了,而且门上还贴上了一张符。 林朽正坐在他习惯的那个位置上玩着手机。 有几个道士模样的人在咖啡馆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 “小伙子这么早?”林朽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朝我打招呼,而且还朝我招了招手,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过去。 我听话的小跑到他身边,问道:“老板什么事?” 林朽惊讶的问道:“不是应该你问我怎么回事吗?” 我扫了一圈馆子里的道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朽笑了笑,不说话,示意我坐下,然后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 我依言在他对面坐下,可他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尴尬的坐在那里。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林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就连那几个道士走了也不打一个招呼。 “他们……走了。”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