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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与此同时又有个声音在她心底尖叫“我哥哥穿围裙的样子也好帅哦呜呜!”

    而那个从竹青庄里逃出的青年站在旁边,听到她这话,也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灰二你这混蛋根本不会下厨还说什么做大餐?!!”

    “诶,阿雪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还这么年轻,要敢于尝试!”灰二说话似乎永远理直气壮,“而且那些菜只是糊了点,剥掉表皮上的焦褐层还是能吃的,大概。”

    “大概你个头!要吃你自己吃!我去图书馆了!”

    被称作阿雪的青年两手空空,头也不回地离开。

    灰二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挠头,轻轻“啊呀”了一声。

    虽然知道灰二这个料理初心者肯定做不出能入口的东西,但她哥哥连在家都没给她下过厨!

    这人不吃就不吃嘛!干嘛吼那么大声!

    最鹤生有点气,但估计她心里更多想的还是要怎么安慰她哥。

    她多少猜得到为什么从来不下厨的灰二会在来到东京后开始做饭。

    她也不奇怪为什么才几天没来就能看到哥哥有了新室友。

    毕竟当初灰二哄人入住打的“房租两万、免押金礼金、包三餐”的招牌就格外诱人,这么大的饵没有鱼上钩才奇怪。

    至于要怎么做到房租两万还包三餐,显然自己下厨才是最经济实惠的选择。

    她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及川彻伸手正想戳一下,立刻被他身边岩泉一拍开了。

    “我要吃我要吃,哥哥我要吃!”最鹤生冲到门边,抱着灰二的手臂开始晃,“给我尝尝嘛!我还可以告诉你哪里能改!”

    灰二严正道:“最鹤生,我们先说好。”

    “啊?”

    “虽然我的确是为了先让阿雪——就是刚才那个男生,竹青庄的新房客——让他不会觉得包三餐的承诺是假的,又希望他能在我学会做饭之前暂时出去自己解决午餐才想出的办法。”

    “但是!”灰二顿了一下,神情更加凝重了,“我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即使这样,你也要帮哥哥的忙吗?”

    及川彻的表情凝滞了。心中一阵狂风暴雨。

    灰二哥你做个人吧!你都把“即使这样你也要帮哥哥”这种话说出来了,最鹤生这个隐性重度兄控怎么可能拒绝你!!!

    清濑最鹤生你也清醒一点!吃了那种冒黑烟的料理会横渡三途川的吧!!!

    然而最鹤生坚决地点了点头,“愿意!”

    及川彻绝望在心里为她竖起大拇指:好,不愧是你。

    “但是只有最鹤生一个人来试吃好像不够啊?”灰二状似苦恼,“你的喜好不能代表所有,以后竹青庄加上我有十人。样本数据多一点是不是比较好?嘶......可是去哪里找其他愿意试吃的人呢?”

    最鹤生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岩泉一。

    岩泉一见势不妙,再一把拽住及川彻。

    及川彻能从自己的幼驯染们身上感受到一股信念!

    一股“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信念!!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试毒?!说好的带我们去全东京最好吃的小餐馆呢!!

    “诶?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阿彻看起来好像不乐意。”灰二无情的棒读或许在最鹤生听来充满了怀才不遇的哀愁,“我们还是不要强迫别人了。”

    及川彻好绝望。

    他一点都不想吃热熔变形的硅胶铲做出来的东西,一点都不想!

    可最鹤生是怎么说的?

    最鹤生头都没回,脆生生地说:“才没有!阿彻很乐意!”

    突然被代表的及川彻:“......”

    可好巧不巧这时候他懵了。岩泉一和最鹤生很少喊他名字——他们平常都喊些什么蠢川傻川白痴川,所以那声“阿彻”出来的瞬间,他甚至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叫自己。

    最鹤生的声音从小清清亮亮。班级合唱比赛总会被老师拉出来独唱。清濑理惠给她拍了很多照片收在相册里,及川彻和岩泉一全看过。

    及川彻甚至曾经指着照片里脸颊化得跟猴屁股似的最鹤生,放声大笑了五分钟。

    等过了女孩子那不太明显的变声期后,最鹤生的声音又似乎变得缱绻绵软了点。及川彻其实挺喜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最鹤生聊天的。

    不过运动是绝对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喜欢也是要分情况的。

    于是等及川彻反应过来,便出现了眼前这种“我被最想去箱根的男人和他meimei威胁了”的情况......

    可以申请同年同月同日死换个死法吗?及川彻绝望地想。

    他这么大一个帅哥,死于食物中毒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然而好在事实证明,料理初心者·清濑灰二的菜,尚且吃不死人。

    甚至只要选择性遗忘那柄变形的硅胶铲,意外的还能接受?

    甚至如他自己所说,剥掉外面那层烧糊的焦褐层,里面的部分竟然会有种掰开乌漆嘛黑的烤红薯发现里面香甜红心的惊喜感!

    当时试吃的场景是这样的——

    灰二站在桌边,岩泉一、最鹤生、及川彻三个人依次排开坐好。灰二做了四菜一汤,对于原本只有两个人的餐桌而言的确是“大餐”。

    他每样放了一点在三小只面前的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