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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认真想对学姐负责的。”

    即使这个憨憨自己没意识到,但这种清清亮亮的眼神对女孩子的杀伤力很强。

    可影山飞雄越是坦荡,及川彻天灵盖就越是要掀起来了:“我管你认真不认真!反正我不同意!”

    他目眦欲裂,吓得影山飞雄哆嗦着向后退去。而在此之前,虽然及川前辈非常值得自己尊敬,但影山飞雄从未害怕过他。

    好像家庭伦理剧里的恶婆婆……

    孤爪研磨碎步往夜久卫辅身后躲去,同时小声嘟囔。

    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见到自家后辈竟然被青城的大将欺负得如此狼狈,立刻发起声援:“影山不要怕!爱就大声说出来!前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日向翔阳虽然很不甘心影山居然在恋爱这方面也甩了自己十八条街,却依然夹在田中和西谷之间“噢——!!!”了一声以增气势。

    他这一嗓子正好把最鹤生远走高飞的魂给喊了回来。

    虽然很对不起说要对她负责的影山飞雄,但最鹤生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后辈了。

    对此她将原因归咎为当时刚被牛岛若利拒绝伤心过度软体不稳,无法好好地观察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每一个人的样子。

    牛岛若利害我!

    她刚在心里吼完这一嗓子便有些惊讶自己居然毫无负担地崩出了这句话。

    怎么说对方也是她的初恋,应该完美无瑕地被做成标本封起来,等以后老了跟外人聊天时再以往事随风的轻松语气被提起。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至少这话被及川彻听到了肯定会开心。

    最鹤生莫名有些欣喜。而只要她一高兴,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又来了。

    但很快她又立刻感受到了地球的重力——及川彻还在欺负他的后辈,甚至不顾形象地冲对方做鬼脸吐舌头……

    影山飞雄又退后了一步。

    而这次他是被及川彻的唾沫星子给吓退的。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

    最鹤生不忍直视地抹了把脸。

    好在从小到大,在及川彻如此丢人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一个人尴尬,还有岩泉一陪她。

    岩泉一也抹了把脸。

    他早该想到及川彻会放任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可每次他都会期盼这个幼稚的家伙能够尽早变得成熟一点。

    但每一次,及川彻都在用行动向他证明他想太多了。

    对有的人来说,在某些方面的心理年龄他们永远都是停滞不前的。

    二十六岁的宫侑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有个好老婆。

    而这个毛病从他十六岁起便有了——虽然这个时期的宫侑连女朋友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外宣称自己名草有主。

    第151章

    春高之后宫侑过得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训练、上课睡觉、训练、抢宫治饭盒里的章鱼香肠、训练、杵在体育馆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前纠结要买哪个口味的酸奶、训练、一个人盘腿坐在角落里用锉刀修指甲……一如既往的在他人眼中乏善可陈又充满了只有他才能自知的乐趣。

    此时距离春高,也就是上一次他见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清濑最鹤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宫夫人已然放弃威逼利诱他说出当时在代代木体育馆告白的对象是谁。

    她倒是想用一次性支付一个月份的布丁给自家儿子当做贿赂,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万一宫侑宫治把牙给吃坏更加得不偿失,便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重拾被她搁置在旁边的羊毛毡,一到假期只要宫双子呆在家中就能听见她又双叒叕被针管戳到手指的惨叫,搞得宫侑这个将双手看得眼珠子一般重要的二传头皮发麻。

    可他们要是阻止她,她又不肯。

    没人能阻止宫夫人想做的事情,包括宫侑宫治的亲爹。

    因为只要对她说一个不字,她就会立刻抄起手边任何她能抄起来的东西砸向他们,并大喊:“你们就不能放我自由吗!”

    自由。

    宫侑一听到这个字眼就开始打哆嗦,即使这个字眼在他记忆中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抄东西砸人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一直是个好mama,宫侑知道的,即使她总是咋咋呼呼的,但她也真的是个好mama。

    如果有人查过资料或者问过医生就应该知道,刚出生的双胞胎单人体重大于20002500克才能算作正常。而宫双子呱呱落地被放到称上的时候总计有6千克,差不多是将他们剩下的这个女人的体重的十分之一——这个体重还是临产前一天的数字,而在此之后她还落下了腰椎间盘突出、失眠、偏头疼的毛病,不幸中的万幸是产后抑郁症没有光临到这位母亲身上。

    比起从医院出来一个月之后面上才恢复了血色的宫夫人,宫双子当然是健康的,甚至称得上健壮。而要照顾这样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孩儿,父母之中势必有一方要放弃前二十余年积攒的许多东西,全心全意地将心思扑在他们身上,才能勉强将他们照顾好。

    而在日本,承担这样的角色的人通常是母亲。

    宫侑没那么心思细腻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倒是宫治好奇地问过他们妈以前是做什么的。

    然后宫夫人大大方方地说自己以前是个自由职业者,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个花店,谁想到连门面都决定好盘在哪里连定金都打算交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前脚后脚地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