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好好的照顾大宝……” 之后便昏死过去了,而夏知凡也看到这一幕了。 “不,大兄!!” 刘彻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从来没有想到秦明凡竟然会这么做,他真的是低估了这些人不要命的程度。 “刘彻!!!,你杀了我的夫君,今日我金俗定让你血债血偿!”此时的金俗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了,她抱着大宝,就那样瞪向刘彻了。 秦明凡和金俗两人的感情甚好,如今秦明凡变成这样,金俗如何不气。 “二郎,你带着大宝离开这里了,我定要让刘彻偿命!” 夏知凡从来没有都没有看到金俗变成这样,一直以来金俗虽然有些泼妇性子,可是也没有见到她动这么大的怒气了,金俗已经将大宝递给了他。 “刘彻,拿命来!” 金俗这真的是要和刘彻拼命的节奏了,不要去低估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已经为人母。哪怕她曾经只是一个生活在乡野的村妇,大字不识一个,她的力量也是可怕的。 但见金俗的长发披散开来,她依然手执捣衣棒,径直的朝刘彻走去了。刘彻望着她,本能被金俗逼的后退了几步,那模样可真的是吓人。 “来人,给本太子上!” 刘彻看金俗出手狠辣,就让身边侍卫尽数围攻与她,金俗便被众人给围攻住了。金俗见状,便朝刘彻一笑,当即便将外罩的袍子脱下,便见一人一衣就舞动了起来,那些人都不知道金俗到底想干什么,金俗的手法确实极快的,一个人坐在那一处,整个人都跳动起来。望着那人。 衣袍所在之处,那人便倒地在前。金俗现在使出的便是农女的浣衣十八点,是农女在洗衣服之中所悟出的,看似无招却甚是有招,尤其是对于这些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洗衣服的男人更是杀伤力很猛了。刘彻也从未见过如此的诡异的招式,那些侍卫竟然全然都不是金俗的对手,这下子彻底是让刘彻傻眼了,他从未想到金俗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了。尤其是在秦明凡晕死之后了。 “不要活口,就地处决,一个人也不能留!” 刘彻一声令下,其他人便纷纷开始开杀了。 其中卫子夫一家也被捉了出来了,卫少儿也跟在卫媪的身边,大家都怕极了,都瑟瑟发抖起来,所有的人都怕极了。 “县主救命!” 卫媪求救道,金俗此时已经无暇东顾,眼瞅着刘彻的人就要将卫媪一家尽数杀去,其中卫少儿若是一死,将来必然就没有霍去病。而陈阿娇的暗卫迟迟的还未到。 这倒不是陈阿娇知会害怕不及时,而是刘彻此人心思太过于缜密了,为了防止任何人营救,他早就来金俗县主府的路上安排了三路人马。所以此时陈阿娇的人马还牢牢的被困在路上了,还没有来得及赶到这边了。 “给我杀!” 刘彻此时也已经杀红了眼,自从陈阿娇将他给废了之后,刘彻整个人的性格都发生极大的改变,他变得更加的反复无常了,更加的嗜杀成性了,更加的冷血无情了,就如同现在这个样子,相当的狠毒,刘彻整个人都变了模样。 “太子刀下留人,今日这般好的天气,你为何要大开杀戒不好,不好啊。” 庄不疑和倪诺两师徒出现在这里了,这两人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奇怪,倪诺还背着包袱。很难想象,倪诺这样一个弱质女流之辈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庄不疑这么一个男人却好端端的站在那边。 “知观,我是不是可以把东西给放下了,你明明是男的,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做才是。”倪诺十分不满的看向庄不疑了。 要说庄不疑本来是准备带着倪诺两人,他们师徒一起跑路的,可惜的是长安好像除了什么大事情了,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待在长安,什么地方都不让去,所以他们两人就被迫留在长安城里了。 要说这庄不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朋友,盘缠也要弄光了,于是就决定杀熟,来找人,找的这个人便是金俗县主。庄不疑一听金俗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县主,自然就准备在她家里混吃混喝的,没想到这一路上竟是遇到腥风血雨,十分的不顺了。 “倪诺啊,你也越发的不知道尊老了,你师父我都一把年纪了,这些重物自然是需要你来扛着,再说女子和男儿又有何区别,这可是你告诉为师的,谁说女子不如男吗?好了,这东西可以先放下了,只不过我们两人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庄不疑站在高处,倪诺已经将长琴递给了庄不疑了。 庄不疑站在那里,倪诺此时也站在他的身边,这师徒两人就那样俯视着众人。 “庄知观,今日什么风竟是把你也给吹了,是谁让人来的,窦太后?” 刘彻现在想不到其他人了,现在整个汉宫最大的威胁便是这窦太后了,刘启不足为惧了。而窦太后一直都推崇的是道家了,此番庄不疑来到这里,自然是相当的可疑。 “怎么会是窦太后呢?我与金俗乃是旧识,今日只是为了来探看金俗的,没想到竟是遇到太子,当真是让我好生奇怪?” 庄不疑的手已经放在琴弦之上了。 “庄知观,此时与你无关,还请知观尽快离开这里方好?”项青乃是大汉大司马,位高权重,又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是一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此番他开口说话,自然是想庄不疑卖他一个面子,可惜的是,这庄不疑是什么人。 “项青,多年不见了,你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你应该知晓我今日是断然不会走的,你还是先下去吧,今日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庄不疑的手已经拨动琴弦了。 又是那一曲庄周梦蝶,上一次韩嫣就领略过庄周梦蝶的厉害,到底是庄周迷了蝴蝶,还是蝴蝶进入庄周的梦中之内呢?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也没有人在意这些。 “大家都捂上耳朵,全部都捂住。” 项青开始纷纷在场的所有的人,不过有的已经听到了,听到人都已经渐渐的睡去了。而庄不疑则还在那里安静的拨动着琴弦了,此时一阵箫声而起,姬染竟然也踏步进入,终于陈阿娇的援军已经到了,姬染是陈阿娇的人,刘彻是知道的了。 “姬公子,你竟然也出现在这里,看来,陈阿娇当真是好本事,竟是让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来到这里了,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刘彻心里始终逼着一股气,这种气自然是和陈阿娇有关了。尤其是当姬染和庄不疑两人同时出现了。 尽管事实上庄不疑并不是因为陈阿娇的吩咐而来这里的了。 突然琴声已经落下了,庄不疑不再鸣琴。 “姬染公子竟然也来了,有失远迎了。”即便是身为道家的道宗,在见到姬染的时候,也行君臣之礼,这是极为的少见的了。足见姬染此人的身份特殊性。姬姓本是国姓,虽然周朝已经亡国很多年了,可是在很多人的眼里,终究还记得了,在庄不疑的心中也是记挂着当初大周王朝的辉煌。 “知观,你何须如此,周早就没有了。只是你今年来,还好吗?”姬染这样说道,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了。身为大阴阳家的他,又陷入冥想之中。 “太子,自古多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样的道理太子应该知道才是。金俗乃是你的亲jiejie,你何须这般?”姬染逼着眼睛说话了,他正在推算刘彻的命盘,天工十二道,姬染皱着眉头,那就是刘彻的命盘已经发生了改变,前些日子,他掐算的是,刘彻明明还有帝王之相,如何在此时竟是全然都没有了,而且更多了一些女气,这是极为的不正常的。就算是帝王星在本宫之中陨落了,也不会是这样的命盘。 “姬染公子,这也与你无关,这乃是本太子的家事,还请庄知观和姬染公子速速离去才是。”刘彻的口径保持的十分的一致。就是让姬染和庄不疑两人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不,我答应公主要护佑金俗县主府所有人的安全,对,是所有人!” 姬染的话落音之后,身边便来了一批人,这些人显然都是姬染带来的,两人再次对垒起来。刘彻倒是一个端的住的人。见到有人解围,依然气定神闲。 “昭明公主,竟然敢插手本太子的家事,她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刘彻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往后退了,他扫了一眼此时已经躺在血泊之中的秦明凡了,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金俗,走向姬染的身边。 “姬染,人贵有自知之明,如今大周早就故去多年,姬氏一族早就不复存在了。我可不是庄知观,看重你是大周皇族的后裔。如今我才是正统,父皇慈爱,留你一命,给你无上尊荣。可是你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今日之事,还请姬染你速速离去。不要等到本太子动手,到时候辣手无情。”刘彻的话十分的重,看向姬染,而此时的姬染也看向刘彻。 “太子殿下,得饶处且饶人,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呢?在下敢问一句,这金俗县主到底犯了何错,太子要动如此的阵势?”姬染竟然开始和刘彻在讨论起来。 “那就是本太子的时候,与姬公子你无关了,还请速速离去了。”刘彻已经强压着怒气,让姬染等人离开了,而姬染这一次既然来了,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这里。于是这里一度陷入冷场之中。庄不疑看向金俗,金俗也受伤,唯一完好无损的那个人便是金俗与秦明凡的孩子——大宝。 大宝也不哭不闹的,他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四周,还时不时的看着刘彻,似乎要将刘彻的模样给记住了。而夏知凡也已经遍体鳞伤了。 金俗县主府的所有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很好,面对姬染的到来,所有的人都看向姬染,希望姬染可以给予他们一线生机了,如今的姬染就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姬公子,你的意思呢?” 刘彻见姬染始终不说话,而是一直的待在这里,便觉得姬染十分的可恶了,无奈的是,方才与金俗等人恶斗的时候,他们伤亡也惨重了。若是姬染和庄不疑等人联手的话,他也讨不得好。面对如此的处境,刘彻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的全身而退。而且再一次刘彻将陈阿娇给混上了。 “我们家公子的意思,就是说你要不放人,要不你走人,就这么简单。” 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约摸八九岁的样子,却已经出落的入清水芙蓉一般俏丽可爱,显得十分亭亭玉立,瞧着也十分的好看。 “走人?放人?” 刘彻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若是以前她看到这般美丽的女子,定是会怦然心动,想将她纳为自用,可惜的是,自从陈阿娇那样对待他之后,每每看到这样的女子,能看不能用,就一遍遍的提醒他,这个女子是不能用的,他就感觉到十分的厌烦。现在但凡遇到美人,刘彻都会有这种的心里。想要将这个没人彻底给毁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说话这般无礼?” 还没有等到刘彻开口,便有人站出来了,那人便是项青,此时此刻项青倒是早早的站出来了,对着这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孩子了。那个女孩子见到项青之后,倒是一点儿都不怕。颇有大家女子之风范。 “项大人,小女子卫子夫,见过项大人,太子殿下。今日我家公子是奉公主之命,特意来保护金俗县主的。今日是断然不会离开这里的。” “阿姐……” 卫少儿大声的喊道,卫子夫朝着她点了点头,之后便继续看向项青和刘彻,这两人显然之前都没有见过卫子夫了,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了。 “卫子夫,阿姐,原来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奴,既然是如此一个低贱的女奴,竟然敢这般嚣张的与太子说话,来人掌嘴!”项青今日是一定要除却秦明凡和夏知凡两兄弟的,如今秦明凡生死未卜,夏知凡脑海活得好好的,项青还是觉得寝食难安之中,他是害怕极了。 “项大人说话之前,还是先去打听一下才好,即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小女子还是一个人呢?是不是低贱的女奴,项大人可不要这般说话。我和我阿母可不是女奴,乃是大汉的良民。按照大汉律例,像项大人这般侮辱良民之人,倒是要掌嘴的。”卫子夫扫了项青一眼,对着身边人喊道:“还愣着什么,还不快快去将秦官爷给扶起来。”卫子夫便让人去看秦明凡,而且他们竟然还带了医者,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那些人听到了卫子夫的话,自然就前去了,去救治秦明凡而去了,而刘彻看到这一幕,本想出手了,可是当看东岸卫子夫身后带着的那些人之后,突然就摆手转身而去。 “我们走!” “可是太子……” 项青见到这一次竟是如此的情景,心里就有点儿不开心了,尤其是看到夏知凡还活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刚才就可以结果了夏知凡了。可惜的是庄不疑来了。 “走!” 刘彻并没有听从项青的话,最终离开了金俗县主府。刘彻离开的那一刹那,金俗便倒地不起。而夏知凡也倒地了,所有的人都支撑不住了。刚才他们都撑着最后一口气,现在见到没有危险了,终于不想再撑下去了,因为真的是好累。 “来人,全部都给我带回堂邑侯府。”卫子夫下令,其他人全部都行动起来,开始进行救治了。 而刘彻这一次负气而出,回到了东宫,是越想越气。 “不知今日为何太子就那般的匆匆离去,马上就要成功了,为何太子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实在是太过可惜了?”项青微微有些生气,就差那么一点点。 “太子,该喝药了?” 侍女端着已经熬煮好的药让刘彻服下,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了。 “你们全部都下去吧。” 突然刘彻好似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不要走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本太子从未见过你?你是……”刘彻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确实是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女子了。 自从上次刘彻大怒,将东宫这些宫人全部都遣死之后,这东宫的人就开始大换血,便换上了新的一批人,刘彻这个人为人十分谨慎,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到这个女子面容十分的陌生。 “奴婢彩青!” 女子缓缓的来到了刘彻额身边,跪在地上了,低着头。刘彻望着这个女子,便继续说道:“你且抬起头来,让本太子瞧瞧!”那女子只好抬起头来,便让刘彻看着她的脸,无疑这个女子的容貌娟秀,比这东宫一般的奴婢要好看些,但是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程度上了。刘彻望着这个女子,指着那个药说道:“你给本太子喝了它?”那药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煮好的。 “太子……” 那女子全身都开始发抖起来,并不敢去接那药,她越是这样表现,刘彻就越发的觉得这药有问题了,指着那女子便说道:“本太子让你喝药,你为何不喝,你抖什么?” 刘彻已经走了下来,望着那个女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这个女子与她对视。那女子见到刘彻这个样子,整个人都陷入了瘫痪之中,十分害怕的抖起来。 “太子,奴婢,奴婢,我,我……” “你不喝是吧。那就让本太子来喂你。”说着刘彻就端起药给这个女子灌了下去,大口大口的药水就灌入这个女子的口中。之后刘彻便松开了手,开始观察这个女子。 那女子喝完药之后,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刘彻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个药物竟然是无毒的,因为这个女子一点儿事情也没有,还好端端的活着,一直活的好好的。 “这药没毒,为何你方才那边怕,你为何……”刘彻本来是多心以为这药物是有毒的,尤其是在他问了这个宫女之外,就更加的多心了,后来才发现这药物竟然是无毒的。 “太子,太子,这药物怎么会有毒呢?奴婢只是因第一次见到太子,才心生恐慌而已,并无他……”这个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彻就一剑砍下了她的头颅,尽管她没有下毒。 “来人将这个女子给本太子拖下去,竟然意图下毒毒害本太子了。当诛杀!”于是便进来了一批人,将这个女子给拖下去了,之后就开始清理了这里。 刘彻杀了这个人之后,才感觉到心情舒畅了许多了,而此时在场的项青则是将这全部都看在眼里。到底是大汉多年的老臣了,也见过很多的阵势,可是在见到刘彻这般模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项大人,你方才看到了什么?现在还请告诉本太子?” 刘彻已经回转过身子看向项青,他手里还握着长剑,那剑上还沾染鲜血,血低落在地上了。项青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也一直都在倒吸这一口气。 “方才臣下看到了那女子下毒毒害太子,被太子所察……”项青想了想,十分的注意措辞,将这些告诉了刘彻。刘彻听了之后,才非常的满意。 “还是项先生会说话,很好,非常的好。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现在何足畏惧,昭明公主陈阿娇她到底是一个女子。等到本太子登基称帝之时便是她的死期,敢于本太子斗的人,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刘彻站起了身子,将剑重新放回了剑鞘。 一年就这样的过去了,这一年陈阿娇已经二十三了,刘彻依旧还是太子,而刘启的病也是越来越重了,王夫人始终没有被立为皇后。至于薄美人的事情一直都被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