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赌你爱我在线阅读 - 第24节

第24节

    夏千听到这些话,却是内心像是被刀绞一般,她忍住了情绪:“所以你昨天那么做,只是你的一个举手之劳?只是因为看不过去而顺手进行的帮忙?”

    温言没有说话,而这让夏千更加心碎了。

    “温言,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如今出门还是过街老鼠。可是,你在那样帮我之前,是否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的感觉吗?昨天的那一刻我感觉是在天上,可如今,我仍然觉得在煎熬,并不比你没有帮助我前更好!”

    夏千说完这些话,才发现温言带她来的这片田野里,草间竟然停留着许多萤火虫,如今天色暗了,那些萤火虫微弱的蓝绿色光芒便明晰了起来,像是悬挂其间的一盏盏小小的灯。静谧而从容。

    夏千突然笑了:“温言,不要对我这样温柔,不要帮我这么多,不要总是随手的施舍我,就像不用为我考虑这么多,带我来这种充满萤火虫的地方散心,随便什么空旷的田野就行了;也不用像昨天那样以虚假的情侣关系保护我一样。我会习惯的。”

    “而且,伪装成是你的恋人,jessica事件过后,我们就该对外分手了吧?那时候我会找不到男友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敢招惹温言的前女友的。”

    夏千原本想用故作轻松调侃,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知道我看到这些萤火虫想到什么吗?我觉得,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些萤火虫,像萤火虫一样卑微的在黑暗中散发微弱的光,就像是我对你卑微的却固执的喜欢。可是能怎么办呢?你不喜欢我呀,从来就不喜欢我。我不奢求你的喜欢,可是不要再那样帮我了,不要每次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然后又消失,那样太残忍了。”

    夜色已经很浓了,温言就站在夏千的对面,然而她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只有黄绿色的荧光像是散落在两个人中间,他们在萤火虫的围绕里,像是置身在浩淼宇宙里的两颗行星。

    “是的,我喜欢你,温言,我喜欢你。或许对你来说,我一直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可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面如此坦率地向温言诉说这种情绪,温言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心间是慌乱和悸动,唯独夏千给过他这种感觉,这种紧张的,激烈的,杂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萤火虫的比喻之前应该是在京都紫式部的一个什么纪念馆里有看到,说日本很喜欢用萤火虫一样的感情形容卑微又固执的爱意,当时看到那句日语觉得很美呢,现在想想这个意境也还是挺美的。

    ☆、荆棘鸟(四)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在海滩的真心话大冒险里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一直喜欢他,是在纽约救下你让你放弃轻生的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然而自然而然,这些话就是问了出来,这确实是温言一直在意的问题,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对此如此在意。

    “那晚我喝醉后向你表白了是吧?”夏千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只觉得伤感和巨大的失望,“一定给你造成困扰了吧?被不喜欢的人告白,本身就很尴尬,甚至觉得烦人吧。我并不笨,我知道你的处理对彼此都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看,我也想这么处理的,我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听到我说我有一个一直喜欢的人,并且是在纽约就遇见的人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为我的识相?”

    “可是温言,让你失望了,我还是很喜欢你。”夏千想努力保持微笑,但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那个在纽约救了我,让我想要凭借最微薄的善意也要继续活下的人,就是你啊。”

    温言的心理是巨大的惊愕,他不记得有在更早的时候在纽约遇到夏千。

    “那天我本来准备走去布鲁克林大桥自杀,没有钱,没有在美合法滞留身份,不得不从学校辍学,很饿,那天天气可真冷啊,我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心里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绝望而冰冷的人生。然后我遇到了你,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你,你开着车,大概我这样在纽约寒冬里穿着单衣太可怜了,你从车里把你的围巾帽子和手套都扔给了我。这或许只是你对一个纽约街头随处可见的穷人随手的怜悯,可对我来说,却是全部。我捡起你的帽子围巾,哭了一路,我没有再去布鲁克林大桥。”

    温言看着眼前流泪的夏千,他有些不可置信,但他确实记得,他记得那一年,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他甚至记得自己扔围巾和帽子的那天,因为那天也正是他最绝望的时候,当他听到那个打碎掉他以前所有信仰的日子。直到今日,温言似乎仍然能感受到那一天纽约的风雪,他那天也非常绝望而痛苦,他开着车,然后他看到了在雪地里踽踽独行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瘦小,穿着单衣,佝偻着身躯,像是被生活的重担过早压弯了脊背,她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甚至头发和脸上都糊满了风雪。原来的温言,如果看到一个有着亚洲人五官的女孩子这样走在风雪里,他一定会接她上车带她到温暖的地方给她一杯热咖啡的,但那天他却听到了那个让他头晕目眩的消息,他被他长久帮助过的人推下了深渊,他变得迟疑,害怕再帮助他人,因为他不想再给任何人以怨报德的机会了。他最后只是给风雪里的那个女孩子丢下了自己的围巾帽子和手套便绝尘而去。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竟然就是夏千。现在听到夏千这样回忆这件事,他却觉得非常难过,原来他在最初和夏千相遇的时候,他已经被透支耗尽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然而他竟不知道,这样一件小事,竟然被夏千如此铭记,改变了这个女孩子原本想要轻生的决定。

    “我想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你,我记住了你的车牌号,还有你的围巾帽子和手套,我也一直保存至今,我熟悉那上面你的味道,那是这个世界给我的最初的温暖。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找到你,但这个世界都没有绝对是不是?我还是找到了你。并且很悲哀的,因为你这样随手救助的习惯而喜欢上了你,我以为我是特别的,所以你才会不断帮助我,帮助我带我逃出潜规则,帮我赶走了我贪婪的养母,帮我警告徐路尧,帮助我躲避各种危机,帮我躲开椰子的掉落,帮我度过此刻的难关。然而我错了,对于你来讲,这些可能就像是对路边流浪猫狗的救助。而我却愚蠢的为此喜欢上了你。”

    “这就是所有我想说的,我说完了,所以温言,也请你不要再顺手帮助了,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夏千不知道自己究竟忍住了多大的难过才说完了这些话,她抹掉了眼泪,挺直了背脊,她不想留给温言一个卑微的背影。她转身想要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然而一直没有言语的温言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夏千,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夏千回头,勉强笑笑:“没关系的,我会好的,不用安慰我是个好姑娘之类的。”

    “不,我是说,你是特别的,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并不是随手救助的猫和狗,只有你,你只是你,夏千。”

    温言掰过了夏千的身体,他盯着她的眼睛:“只有你我才会一直想要帮忙,在我的理智之前,就会想要去帮忙,你是和所有人都不同的。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其实,其实觉得非常开心。”

    夏千有些茫然地看着温言,她被这种发展搞的有些昏头转向,任由温言帮她擦干眼泪。

    而温言的心情也很杂乱,他也试图向夏千表达他的这种感觉,即便他并不在行,也不擅长。喜欢是什么样的?温言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并不知道怎么才是喜欢一个人,或者说,他并不敢去喜欢别人,尤其是夏千,她和cherry太像了,像到让温言心悸。他从一开始就警告自己应当远离夏千,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朝着她靠过去。

    “被你所喜欢并不是我的困扰和负担,我只是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这样坦白自己的感觉对温言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挑战,对于他是一种完全崭新的经历,“我确实有诸多的顾忌,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如果见到一个人遇到困难就忍不住要帮助她,见到她流眼泪就想帮她擦干,见到她开心就愉悦,不自主就在看她,如果这是喜欢,那我想我喜欢你。”

    温言截止到目前的人生里,都没有过分用力去主动争取过什么,生活对他总体来说还是友善的,他几乎拥有旁人所想拥有的一切,然而听到夏千说不要再喜欢他的时候,他却觉得他这么人生里那么多好的东西,都比不上她的喜欢。

    “所以请继续喜欢我吧。”温言低声地请求。

    夏千捂住了嘴,一切像是一个奇迹,温言在一片充满萤火虫的田野里请求她继续喜欢他。然后温言朝着她走过来,他揽住了她,拥抱了她,温言吻了她的额头和刚才还哭泣过的眼睛。

    萤火虫仍然散落在两人周围,散发出点点微弱却固执的光。

    “夏千,我喜欢你,也请让我继续守护你吧。”

    这一刻,温言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想要翻过过去的那一页而走向未来新篇章的勇气和想要被这个世界所爱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的温柔(一)

    回去的路上,夏千的手是一直被温言牵在手里的,纵使周遭夜色沉凉,她却觉得现在便是她截止目前的人生中最柔情的一刻。

    半小时前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境,虚幻的那么不真实。然而此刻手中的温度不断提醒着她,温言就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在不久之前这双手才捧起自己的脸,这双手的主人才说过喜欢自己。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对于温言而言,这一切也那么不真实,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自己会有这份重新跨步的勇气,“我帮助过不应当帮助的人,因此,我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提醒自己不能像过去那样。我也会因为自己的私心,因为自己不想再受到被帮助过的人背叛的痛苦而拒绝施援。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我很感激自己在纽约的那个冬天因为心里微弱的恻隐而扔下围巾和帽子,我很感激能够遇见你,让我有勇气想要尝试认真的开始一段感情。”温言朝着夏千笑笑,“但很抱歉,我有过很多绯闻女友,但我并其实并没有太多恋爱经历,在恋爱里我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请你不要嫌弃我,尤其是在日复一日的接触里,当我退去身上的所谓光环后,不要因为我其实只是个大部分时候很无趣又枯燥的普通人而感到失望。也请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我过去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我之前所迟疑害怕的东西,最初对你的感觉,都会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关注当前,我只想和你一起这样像平常的情侣一样牵手走在一起,一起看萤火虫,分享一些小快乐和小幸福,这对我来说就是非常崭新而奇妙的体验。”

    夏千抓紧了温言的手。夏千觉得奇妙而有一种微妙的快乐和侥幸,她想,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成为他真正意义上女友的人,是自己,这种带了占有和标记的成就感,让她内心悸动不已。而温言的一席话,也让她没有再开口问起那个莫夜口中和dv里cherry的事。夏千并不敢深想,或许她的潜意识里也根本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知道cherry对于温言而言必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光是想到这里就让夏千因为微妙的嫉妒而淡淡的痛苦起来。

    她努力甩开头脑里那些纷繁的念头,抬起头盯着温言的脸:“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运动?兴趣爱好是什么?身高体重三围?我想更了解你一点。”

    温言愣了愣,随后便笑了,他一一回答了夏千随后而来的各种古怪问题。很奇怪的,温言平时是个分秒必争的人,在难得的不需要工作的假期里,他就会觉得时间有些过于缓慢和无趣,然而此刻,和夏千在一起,却不知不觉度过了大半个夜晚,他仍旧觉得并不厌烦,并且他甚至期待这样的时间继续下去,最好这个夜晚都不要结束。他原本一直自我克制自己对夏千的喜欢和关注,自我惩罚一般疏远和拒绝夏千,然而真正放弃对这种对命运的抵抗之后,人生的走向却反而甜美起来。他想起自己过去写过的那句话。

    “当你跟随命运,才是命运的开始。”

    或许确实是这样吧。

    他看着眼前的夏千,她在快乐地笑着,眼睛笑在嘴巴之前,她于自己是特别的,只有她的笑容是自己想要保护的,温言想着,并没有注意自己此刻的表情都是纵容而温和的。

    他突然拉了拉夏千的手:“这个月的10日是我的生日。”

    夏千惊呼一声:“今天是9号了!那岂不是你的生日就在明天?!”然后她晃晃乱乱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到10号了!天呐好亏,怎么一开始交往就遇到你的生日呢,那生日礼物岂不是跑不掉,我来想想,我上次生日的时候,你也和我在一起,可我为了给你麦咖啡而摔到了手,想想真是不公平,好吧,那我要买什么给你才好呢?还有两个小时了,我要做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并且给你礼物的人,不然等到明天,smt上下所有的女明星男明星的礼物和祝福就会把你淹没了。”

    温言有些感慨:“你的下个生日,我一定要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和礼物。我会陪你过下个生日的,还有下下个,往后的每一个,所以不要心里不平衡了。”

    不仅是夏千,温言也想起了夏千的那次生日。

    “那一次是不是特别像混蛋?”温言有些赧然,“那时候我对你有很强的偏见,现在想来实在太过为难你这样一个女孩子。”

    夏千回想起那段往事,也觉得有些酸涩和奇妙而莫名的感触:“其实也还好,虽然我很难过,但那并不是我过的最差的生日,至少你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还给我说了生日快乐,后来也给我煮了面。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别人煮给我的生日面,其实我已经非常满足。并且好在那时候我并不喜欢你,不然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那或许真的会很伤心。”

    温言没忍住摸了摸夏千的头发,他搂紧了她:“对不起。但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就没能对你真的狠下心过,你其实超过时间了。”他亲了亲夏千的额头,“不会让你体会那种伤心和难过了。”

    夏千总是这样,她并不向温言要求什么,然而温言却总会在她简单而平实的叙述里为她心疼,她竟然从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日。

    “所以要送你什么礼物呢?”夏千还在绞尽脑汁想着礼物。

    温言俯身亲了她认真思考的侧脸:“那就去我家为我煮一碗生日面吧。也没有人亲手给我煮过生日面。”

    “真的吗?”

    “恩,是真的,小的时候每次的生日都会有人安排好的生日宴,形式大于内容那种,每次生日都会来很多人,其实想想,并没有体会过正常的生日应当怎么过。尤其是在我的母亲去世后。”

    温言说这话时候脸上是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寂寥,夏千突然有些酸涩,她捏紧了温言的手:“现在超市已经关门了,你家里还有食材么?”

    温言点了点头:“有的,有很多。”

    两人便这样一路回了家。但与其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温言一个人住的地方而已,而直到夏千打开温言的冰箱,才意识到温言的“有很多食材”是什么意思。整个冰箱和厨房里,除了速冻食品就是那些不在乎保质期的东西,好在夏千还能找到半只速冻鸡和一些香菇,还能凑合做一锅鸡汤面。

    夏千把速冻鸡放在微波炉里解冻,然后才终于有时间打量起温言的屋子来。

    四周是不染尘埃般的干净和简洁,并没有太多生活的气息,唯有温言的那条拉布拉多,才显得让这个房间生动一些。

    温言回家的时候,热情的拉布拉多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此刻这条好客的狗也认出了夏千,它跑进厨房,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夏千,夏千笑了笑,拍了拍它的头,和它打了个招呼。

    “笨笨。”

    大概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拉布拉多激动地伸出舌头,想要舔夏千表达它的友好,然而此刻夏千手里还拿着刚解冻完毕的半只鸡,她求救地看着温言。

    温言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放下财经新闻,过来牵走了他的拉布拉多。

    “好吧,怎么又不愿意好好吃狗粮了呢?今天先乖乖吃狗粮和狗饼干,明天带你吃rou。”温言温柔地摸了摸笨笨的头,然后他转身告诉夏千,“把狗饼干拿一些过来好吗?在第三个柜子里面。”

    夏千终于安稳地把鸡放进锅里,然后按照温言的指示找到了那袋狗饼干,她把狗饼干递给温言,看着温言朝着笨笨的碗里倒入一些饼干,然后温言自己拿了一片狗饼干,对着笨笨也吃了起来。笨笨看到主人吃着狗饼干,也终于低下头吃了起来。

    温言有些不好意思:“吃狗饼干会不会很奇怪?”他解释道,“这款饼干其实在一开始销售时候就是针对狗和狗主人一起的,因为很多养狗的人希望能和自己的宠物一起共享食物,而且其实味道还意外的不错。笨笨有时候有些任性,我必须给它树个榜样,所以有时候必须吃狗饼干来哄它吃饭。”似乎想到过去,温言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喜欢饼干,但每次吃这个狗饼干却必须装作是吃什么山珍海味,吃得非常投入和高兴,拉布拉多太聪明了,你必须装作真的非常好吃,它才愿意也一起吃这个饼干。”

    “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温言站在夏千不远处,他的脚边,拉布拉多正在欢畅的吃着狗饼干,然而夏千却觉得非常感动,她为自己能看到吃狗饼干的温言而感到非常幸福。她不知道温言还有这样一面,这么温柔,这么天真,一点也不像外界给他的那些狠辣犀利的评价。如此近距离面对温言,和他在他的家里,呼吸同样的空气,让夏千再一次意识到,温言确实是一个普通人,他像所有普通的养狗人一样,为自己的宠物而担忧。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因为一块狗饼干,夏千觉得温言亲近而生动起来,他不只是冷冰冰的□□t的掌权人。而只是一个叫温言的普通男人。

    夏千朝他摇了摇头:“不奇怪,其实我也有些好奇,狗饼干,我能吃一块吗?我有些好奇它的味道。”

    温言有些愣,他没有料到夏千会有这个回复,然而他觉得很开心,他拿了一块狗饼干,递给夏千。

    “好像我们两个都有些奇怪,尤其是我,在我生日前夕,在吃狗饼干。”

    温言说这话的样子有些腼腆的无奈,夏千才发现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面,像温言一样,冷酷的是他,稳重的是他,温柔的是他,内心纯真而会害羞的人也是他。

    “哎呀,我去看看鸡汤!”夏千盯着温言看了半饷,才意识到锅里的鸡汤来,她手忙脚乱的跑到厨房,揭开锅盖,像是带了点金黄色的鸡汤带了香气扑鼻而来。

    “差不多可以下面了吧?”温言走过来,他从柜子里拿出了细面条,“我喜欢吃细汤面,你可以吗?”

    “我也最喜欢细汤面。”

    两个人一起配合着,终于搞定了两碗橙黄而香气四溢的鸡汤面。

    “还差半分钟。”夏千看着手表,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生日快乐,温言。”当指针终于到12的时候,夏千抬起头,她盯着温言的眼睛,眼神认真,“生日快乐,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夏千总是这样坦诚而真实,她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过于矜持而进退有度,把恋爱搞得像是一场□□战争。夏千是不懂这些的,喜欢的时候说喜欢,这反而让温言感到安全而舒心,被她喜欢着也感觉如此美好。

    “如果不是我现在在喝鸡汤嘴唇上都是油的话,我就要吻你了。”

    温言说完话突然笑了起来:“好奇怪,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奇怪,都不是我自己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讲这么能讨好女孩子的话,可是就是很神奇,好像我大脑里有什么会先行帮我选择讲出这些让你开心的话。”

    “大概是因为你也很喜欢我吧。”夏千喝了一口鸡汤,那鲜热的鸡汤,让夏千觉得从心头到全身都被妥贴舒服的熨烫过一般,她从没有想过可以和温言这样温情地坐在一起,从没有想过可以离这个男人这么近。

    温言在吃完第一碗鸡汤面后又要了第二碗。夏千做的鸡汤面并没有放过多的调味料,只是简单的放了葱姜调味的汤面,然而他却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鸡汤面了。

    而在这个温言的生日里,夏千看着温言吃了两碗自己下厨的鸡汤面,心中也充盈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这是她一直想要的,最平淡而温柔的感觉。

    “啊对了,你有许愿吗?”夏千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

    “恩,许过愿了。”温言朝着她笑笑,但是不准备告诉她自己许了什么愿,“许愿据说讲出来就不灵了,等到这个愿望成真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最后温言收拾了碗筷,他自动请缨洗了碗,夏千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穿上围裙,仔细收拾了厨房,在温言洗碗收拾的过程中,夏千便和他的拉布拉多一起玩耍,而更多的时候,夏千都在偷偷看着温言,看着他五官姣好的侧脸,看着他用认真的神情刷碗。

    而令她更加惊喜的是,温言在洗好碗后,从自己的地下室里拿来了几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