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权谋私
叶言只想着东方汐能帮忙解围，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小题大做。 想到姑娘家脸皮薄，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风风雨雨来？殊不知，一转眼，却只瞧见月咏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正莫名间，对方又撅着嘴，一如那些个“柔弱”女人，泫然欲泣：“是奴家越礼了，还望大人恕罪！” 高手啊！都是变脸高手啊！ 叶言自叹不如，灰溜溜低下脑袋，仔细“研究”起自己鞋尖来。 “走吧！”东方汐毫不迟疑打发人离开。 “小哥哥，奴家在‘凤栖梧’等你，你一定要再来喔！” 望着“扬长而去”之人，叶言是哭笑不得：什么叫“再来”？她根本就从未去过好吧！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真叫人头大！ “哟！你还有这嗜好？倒是出乎意料。”东方汐故意挖苦出声，牙齿咬得“咯咯——”生响。 叶言仰头一看，果见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 莫不是没得到“美人”的青睐，恼羞成怒？ 不过这月咏怕也是眼睛有问题。明明美男在旁，却对她“热心”个什么劲儿？难道是——“欲擒故纵”？ “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发呆？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方汐伸手戳了戳叶言的脑袋，愠怒未消。 “呵呵！没什么！”叶言干笑着避开对方的“灵魂拷问”，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晚上有事儿嘛？到底什么事儿？” 她还想着早些收摊回去，好好补觉呢！ 再次“碰壁”，东方汐都习以为常了。转过脸，望着不远处忙乎着摆摊的百姓，慢悠悠开口：“看灯会！” “什么？”叶言惊呼出声，语气里透着强烈不满：“你说的正经事儿，就是看灯会？” 东方汐收回视线，直视对方，柔声：“怎么？你不喜欢？” “呵！”叶言冷笑着，没了好脸色：“与其浪费时间看灯会，我倒更喜欢回去睡个饱觉。” 更令她心生不满的是，他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妄图占用她的私人时间。 “大晚上的时间，你还怕你睡不够？”东方汐伸手拉起叶言就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冷峻的脸庞，越发地寒意袭人。 脑子里不经意回想起，她说过她喜欢睡觉的原因，顿时又是好一阵心疼。 “喂！你放手，我自己能走！”对上周围指指点点之人，叶言就恼怒不已。用空出的右手，用力掰扯对方桎梏的大手。 “怕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东方汐头也不回，冷冷挖苦。 叶言本能一滞：对喔！怎么看，都是他吃亏得多。谁会关注她这个无名之辈呢！ 思及此，也不再挣扎，任由对方牵着走。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听到明天的大新闻：天门总指挥使东方汐，原来喜欢男人！ 视线微斜，便瞧见她抿嘴偷笑，心下亦是一阵畅快。 只要能这样牵着她的手，他才不管什么“流言蜚语”呢！ 不过玄武另外几位爷，要是知道他们的老大，正同“心上人”其乐融融看灯会，会不会气得吐血呢！毕竟他们还在没日没夜地寻找凶手的蛛丝马迹呢！ “瞧，这面具跟你很配呢！”东方汐手拿起一笑得跟弥勒佛似的面具，饶有兴致看着她。 视线只淡淡一扫，叶言当即黑线：此时此刻，怕是只有包公的面具才适合她，黑得不能再黑。 嘴一瘪，别开脸去，不留半分情面。 “喂！你干什么？”叶言动手就要去取那，猝不及防戴自己脸上的面具，愣是被对方给出手阻止。 “给我戴着！我可不想整晚都看着一张‘煞风景’的脸，坏人心情。” 说她煞风景？ “哼！哪儿风景好，请自便！恕不奉陪！” 明明被“生拉硬扯”来的人是她，却偏偏还要听他在这儿说三道四。那抱歉了，她还没有“自虐”的癖好。 “不准走！”东方汐一把拉扯过对方，愤愤然往一边走去。而叶言也只能“踉踉跄跄”跟着。 直到一人少的地方，东方汐这才松手，恼怒不已：“你这女人，平时不是聪明得狠吗？怎么就看不出我的用意？” 你的用意？她只看到某人“仗势欺人”。 对上叶言不无嫌恶的视线，东方汐几不可查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以为今晚真的就只是看灯会这么简单吗？” 叶言依旧没有答话，更甚至表现得没有半分兴趣。 “这次提到‘密室杀人’，狐狸便收集了近几年出现的类似案件。才发现，原来姜武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之前的案子，地方衙门，多是以‘自杀’案处理。少许糊弄不过去的，也成了悬案。” 听他这么一说，叶言才微收敛起心神。如果是连环凶杀案，那么这个凶手手段也实在是太高明了。不是找“替罪羊”，就是伪装成自杀。 见着叶言终于上了心，东方汐语气一转，明显松了口气。“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凶手又怎会不来凑个热闹？” 眼下叶言对于案情知之甚少，也就暂且相信了东方汐的话。一脸坦诚：“你们查到凶手是谁了？” “哪有那么快？”东方汐抿嘴轻笑，半是戏谑：“目前只能断定凶手是一名男子，相貌、气质，应该也不差。” 叶言脸上是一阵抽搐：放眼望去，男性中，除了老弱病残，都在怀疑对象之列。 而且看过那么多刑侦片，经验告诉她，真正厉害的凶手，恰恰是最会伪装，最不起眼那一个。 就这个“易容术”高深莫测的时代，对方乔装打扮成老人，或者是女人，也是可以的。 这么说来，除了身高有限的小孩子之外，岂不都是“嫌疑人”了？ “你确定你这样‘大海捞针’能抓到凶手？”叶言狐疑出声，极具“求知欲”。 东方汐柔柔看了她一眼，这才又抬头望向远处，一脸高深莫测：“永远不要低估玄武的能耐！” 自讨没趣，叶言当即耸拉下脑袋，有气无力：“那么请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听她用上“我们”，“回去”这样的字眼，东方汐莫名就觉心下一暖。眉眼弯起，不无宠溺：“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一路走来，叶言心下也没那么多不耐烦。毕竟像这么“其乐融融”的场面，于她而言，可是再奢侈不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庆幸着，幸福着的。 折服她的，不仅仅是古人的“匠心独运”，还有就是花灯底下，那一张张“美丽容颜”。 那些个曾经对她来说，耀眼不已的笑颜，今就只剩下“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