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豪门重生之黑暗千金在线阅读 - 第132节

第132节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要是不愿意来我家,今早就不应该主动跟着过来,反正我也不会出什么事。”林琅看着薛昭武,语气有些小抱怨,说道。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我怎么听见你说,谁被绑架了?”薛昭武看着林琅,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你可能是听错了吧!”林琅看着薛昭武,不咸不淡地说道,妄图蒙混过关。

    “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你是要出门去吗?”薛昭武看着林琅换上的那一套衣服,有些怀疑地说道,“还是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林琅,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是被绑架了!”

    林琅看着薛昭武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在心中纠结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是景颂——所以,我才决定去她家一趟,难道,这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薛昭武,这可是在我家,就算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也不能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一听是景颂被绑架了,薛昭武的脸色当即便变得有些难看。下一秒,他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见状,林琅有些心酸。她急忙跟上前去,一把拉住薛昭武的衣袖,她的语气有些颤抖,说道:“薛昭武,你——去哪儿?”

    “我去找景颂。”薛昭武转身看着林琅,答道。说罢,他便伸手,打算将林琅的手拉开。

    “薛昭武,你不能去!”林琅看着薛昭武,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一脸坚决地对薛昭武说道。

    这是她的家,不管她去哪儿,爸爸mama都不会多说。可是,薛昭武是她林家的女婿,如果爸爸mama知道,他为了景颂,连晚饭都不吃,就匆忙跑出去,那么。爸爸mama又怎么可能会安心?他们一定会担心自己以后过得不幸福!所以现在,就算是装,薛昭武他也必须得装下去!

    见林琅似乎是有些无理取闹,薛昭武的心里也有些烦躁。此刻,一股巨大的担忧笼罩在他的心上——地锦是组织里的人,她这次被绑架,难不成和组织的人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地锦她这一次,或许就是凶多吉少了。

    就算他不能守护地锦一辈子,可是这一次,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处险境。思及此,薛昭武看着林琅,冷声说道:“林琅,你放手!”

    “薛昭武,我不放!”林琅看着薛昭武,摇了摇头,一脸坚决地拒绝道。

    “你究竟松不松手!”薛昭武看着林琅,见她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脸色有些不满,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就不——薛昭武,要是你今天出了门,我们就,就……”林琅想撂狠话,可是,她却不敢这么做。毕竟,当初薛昭武娶她,归根结底也是迫不得已。

    “就什么?难不成你要和我离婚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薛昭武看着林琅,脑海中一想起宋诗言的消息,语气便愈发的不耐烦了。

    见薛昭武轻而易举地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林琅只觉得心脏有些疼痛。她的脸色有些白,她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心痛。

    “为了景颂,你就要和我离婚吗——而且,还是在我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林琅看着薛昭武,眼中带着一丝伤痛,幽幽地问道。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说这些事——林琅,你放手!”薛昭武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琅没有说话,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松动丝毫。

    见状,薛昭武便只能讲林琅的手掰开,而后快步朝楼下走去。

    “薛昭武,薛——”林琅一边跟着薛昭武下楼,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只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听得一声闷哼,身后便传来一阵“咚咚”的响动声。薛昭武的脚步停滞了一刻,他却没有回头,似乎是在两难中进行抉择。

    “薛昭武……”身后,林琅的声音有些虚弱,“不要走。”

    薛昭武不知道林琅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她为了不让自己离开,在演戏而已。他纠结了片刻,而后便毅然抬起脚步,朝外走去。

    林母见薛昭武上楼去叫林琅吃饭,好半天也没下楼来,于是便亲自去喊。走到客厅,他看见薛昭武一脸焦灼地朝外走去。见状,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女婿,马上就快要吃饭了,你这时候去哪儿啊?”

    “我有点急事,就不在家里吃晚饭了。”薛昭武看着里林母,解释道。

    林母一脸失望之色,但还是挤出笑容,对薛昭武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要注意安全啊!”说罢,林母便朝楼梯那儿走去。

    薛昭武换好鞋,正要出门的时候,便听得林母一声惊呼:“林琅——”听见动静,薛昭武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门口,有些担忧。

    林琅歪倒在楼梯上,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指着肚子,眼中泛着泪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妈,我好痛,好痛……”

    林母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用刀劈开,整个人也不听使唤。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高声尖叫道:“林琅她爸,你赶紧过来,林琅摔倒了!”

    闻言,薛昭武的脸色在一刹那之间便惨白惨白的,他急忙扶住门,这才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第323章 不幸流产

    林琅醒过来的时候,林父林母就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一脸颓败之色。窗外阳光大好,还带着几分燥热,可这病房里的低气压,却让人感受到一阵寒意。

    林琅看着头顶上那洁白的天花板,忆起她昏迷前的事情……

    当时,她见薛昭武执意离开,于是便追着他的背影,匆忙下楼。大概是老天爷有意捉弄,她当时明明都已经紧紧扶住了楼梯的扶手,但终究还是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从长长的旋转楼梯上滚落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像是有人在用刀绞着她的rou,痛得她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才好。她费力地抬起头来,看着薛昭武那有些绝情的背影,弱弱地喊着他的名字。只是,他却没有回头,甚至不带一丝眷念,大步地朝前走去。

    那个时候,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在生日这天回到a市,后悔追着薛昭武的背影跑下楼,更后悔……喜欢上薛昭武。

    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那颗来不及交付的真心,就这样被薛昭武伤了个粉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

    见林琅醒过来,林母一时之间没忍住,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迅速地滑落,而后,她泣不成声地喊道:“林琅,我可怜的女儿……”

    林博见自己的妻子哭得如此伤心,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将林母圈在怀里,细声安慰道:“别哭了,你要是都如此控制不住情绪,那女儿她……见你这么伤心,她一定会更伤心的——你是母亲,要坚强一点。”

    闻言,林母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眼泪,她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而后将脸上的泪痕擦干,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林琅的病床边上,握着林琅的手。

    “女儿,你现在好些了吗?”林母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对林琅问道。只是,不管她如何伪装,她脸上那万分苦涩的笑容,却将她悲痛的内心展示在林琅的面前。

    林琅看着林母脸上那无法掩饰的苦涩笑容,当即便知道,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能保住。

    一想到那小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林琅不由得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尽力忍着,没有掉下眼泪。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爸爸mama的心都是碎的,如果她再寻死觅活的,那么,爸爸mama他们究竟该有多伤心!

    思及此,林琅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对林母说道:“妈,我肚子里的这孩子,没保住吧。”

    见林琅平静而淡然地说出这个悲痛的事实,林母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反应不过来。她本来以为,失去孩子的林琅会嚎啕大哭,会悲痛欲绝,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林琅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林琅如今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在是让林母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琅……”林母看着林琅,颤颤地开口,却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林琅看了一眼林母,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博,幽幽地说道:“或许,老天爷一开始便注定,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毕竟,他不是在父母的殷切希望中出现的,不是吗?”林琅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林琅,你……”坐在沙发上的林博看着自己的爱女,眼中的伤痛,让他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爸,妈,薛昭武呢?”林琅没有在病房里看见薛昭武的身影,她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

    见林琅问起薛昭武的行踪,林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埋怨地开口说道:“昨晚,他说是有事出门,但后来你摔倒了。他就开车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闻言,林琅脸上的那抹笑容更苦涩了。她躺在病床上,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道:“爸,妈,我有事和你们说。”

    林母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打开保温壶,将里面的汤倒进了碗里。而后她端着碗,走到林琅的病床前,说道:“这是我让家里的佣人替你煲的汤,你赶紧趁热喝,补补身子——要是这些时日没有补好身子,以后会落下病根,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妈,你先把碗放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林琅看着林母,开口说道。

    她担心,再这么拖下去,她那好不容易才鼓足的勇气,便会随着时间缓缓消失。

    “现在能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乖,听我的,把汤喝了之后再说也不迟。”林母一脸坚决地说道。而后,她舀起一勺汤,递到林琅的嘴边。

    见状,林琅便只得妥协。既然如此,那就喝了汤,再说这事也不迟。

    ……

    薛昭武有些颓败地来到医院。昨晚,将林琅送到医院之后不久,他便回到车上,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医生对林父林母说的那句话:“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贵千金的孩子,我们还是没能保住——希望两位节哀顺变!”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疼痛,眼睛也有些酸胀。

    他想起被绑架的宋诗言,想要开车去寻找她的下落,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四肢颤抖着,让他根本就不能开车离开。最终,他只得颤抖着打了个电话,让自己的手下去寻找宋诗言的下落。

    他在车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他下了车,迈着那有些酸痛麻木的腿,缓缓朝林琅的病房走去。

    ……

    林琅喝完汤,林母在一边收拾碗。林琅看着自己的父母,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爸,妈,我决定,等过些日子,我就和薛昭武离婚。”

    薛昭武走到病房门口,才将将推开门,便听见林琅说的这句话。一时之间,他站在原地,没有勇气再进病房去。好在林父林母的全部心思都在林琅身上,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他。

    闻言,林博一脸惊愕,至于林母,她眼中的震惊之色不比林博好到哪儿去。汤碗直接从她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林琅,好端端地,你为什么想着离婚呢?”林母连地上的碎片都来不及收拾,便走到林琅的病床边,有些不赞同地问道。

    “好端端地?妈?你瞧我如今这样,是好端端地吗?”林琅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苦涩,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幽幽地问道。

    闻言,林母无言以对。她不清楚,昨晚林琅和薛昭武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林琅忽然说出离婚的事,的确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爸,妈,你们也应该清楚,薛昭武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当初我们的事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我结婚。”林琅看着父母,一脸淡然地说道,似乎是在说和她无关的事。

    “可是,林琅,薛昭武他虽然不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他吗?”林母看着自己的女儿,幽幽地问道,“当初,是你坚持要和他结婚的,你如今……唉,离婚的事,非同小可,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再考虑了——因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林琅看着父母,一脸坚定地说道,“当初,和他结婚,是为了我们林家的颜面,如今,我已经看透了,别人如何说,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不会再因为别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薛昭武站在病房门口,听着林琅和父母的对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在他的胸腔内痉挛,让他有些难受,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开似的,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

    薛家一大早便听说林琅流产的事,乔丽欣直接便病倒了,而薛灵熙,也因为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行。所以,薛家也就只有薛衡远一个人来到了a市。

    薛衡远到的时候,便看见薛昭武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他怒火中烧,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冲到薛昭武的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拳头挥到了他的脸上。

    薛昭武被打得有些发懵,回过神来,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看着薛衡远,没有说话,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做任何解释。

    见他这副样子,薛衡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打了薛昭武几拳,而后直接一个扫腿,朝着薛昭武的身上踢了过去。虽说薛衡远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了,但他的身手,还和年轻时一样,力大无穷。薛昭武被他只么一踢,直接撞到了门上,震得门“哐哐”响。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薛衡远俯视着薛昭武,愤怒地吼道。

    听见动静,病房里的林父林母直接跑了过来。他们看着薛衡远,以及半坐在地上、一脸鲜血的薛昭武,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赶紧住手!孩子都快被你打得没命了!”林母心中虽然有些埋怨薛昭武,但见他被薛衡远打成了这副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便急忙喊道。

    听见林母的尖叫,林博这才回过神来,他赶紧走到薛衡远的身边,劝阻道:“老薛,你也该停手了。”

    闻言,薛衡远看着林父林母,他叹了一口气,一脸羞愧地说道:“亲家,我实在是,教子无方!我……”

    “先别说了,进房间再说——被周围的护士、病人认出来,这件事可就不好压下去了。”林博冷静地说道,而后赶紧招呼薛衡远父子俩进屋去。

    第324章 决心离婚

    “什么?林琅,你刚才说什么?我怀疑,我似乎是听错了。”薛衡远有些震惊地看着林琅,喃喃地开口问道。

    而坐在一旁的林父林母,表情也有些严肃,他们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他们也没有料到,林琅离婚的念头,竟然是这么强烈。

    林琅刚才在林母的帮助下,已经坐起身来。此刻,她靠着身后的抱枕,看着一旁的薛衡远,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礼貌与疏离,缓缓开口说道:“薛伯父,你刚才没有听错——既然你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林琅,要和薛昭武离婚。”

    闻言,薛衡远那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如今,林琅连对他的称谓都换了,这么看来,她不是在故意吓唬薛昭武,而是真心实意地要和薛昭武离婚。

    老实说,薛衡远他其实很满意林琅这个儿媳妇,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和乔丽欣也看得出来,林琅对薛昭武,也是真心的。可是如今,林琅却主动提出了离婚。那么……

    薛衡远一脸严肃。林家人没有告诉他,林琅究竟是如何流产的,但此刻看来,林琅流产的事,绝对和薛昭武有关。

    他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薛昭武,面色冷到极点。他正要站起身来动手,林琅却出声阻止道:“薛伯父,我流产的事,和薛昭武没有关系。”

    闻言,薛衡远转过头来,看着林琅,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