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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制服,面带头套的人在前面带路。一路走在舞台后台,昏昏暗暗地,个好几部才有一个烛台,上面一截蜡烛勉强照亮一小块空间。 走在前面的制服男撩开帘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来,带着一股陈年累月的腐朽气息。 三日月和鹤丸国永弯腰绕过帘子,走进后台,同样昏暗的后台里,分散的站着几波刀剑付丧神,大多数的付丧神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势。 看到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走进来,刀剑付丧神们的脸上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事不关己的木然。他们空洞的视线看着两振付丧神干净华丽的出阵服,似乎在看什么诡异的东西。 鹤丸国永皱着眉,飞速转了一圈回来,“全都有伤,有几振刀再打下去就要碎了。” 听到这话的三日月没有回答,而是拉着鹤丸国永,往一处死角看。那里堆放着好几个箩筐,里面全是冒尖的刀剑碎片。在现世里面可以堪称国宝的刀剑,此时就像是废品一样,一筐一筐的堆在角落。 看到这个,鹤丸国永吸了一口冷气。“这可真是,吓死我了。” 这情况显然超乎了三日月他们的预料。这里的赌斗场残酷情况,远远超乎预期。 鹤丸国永cao控着隔音阵法放下,贴到三日月耳畔,“要不要现在动手?” “现在可不行。”身处在这种污秽环境里依旧闪亮的付丧神摇头,“这么多的刀剑非出阵情况碎刀,时之政府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是,这里的赌斗场依旧长长久久的开着。这里那股腐朽的血气,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积累起来的。再加上他们□□的哪个神辅助就曾经参与过肚兜,时之政府却完全没被提及查封,这里面恐怕有很大的牵连。 “这个赌斗场能开这么久,时之政府大概是知道的。” 剩下的话三日月没有说,鹤丸国永懂了。这里既然有时之政府的手笔在,那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动手。就算把这一批审神者弄掉,将所有的刀剑付丧神救出来。然而时之政府在后面支持站台,那么下一次,依旧会有其他的赌斗场出现,还会有其他的审神者带着他们的刀剑付丧神,为了金钱而战斗。 与此同时,从外面响起了主持人激动的声音。 “今天,我们有俩位稀有刀进行比斗,分别是四花太刀鹤丸国永——还有五花太刀,三日月宗近!在场的大家赶快下注吧!” 观众席那边,传来的一波波惊呼起哄的声音,震的后台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零零散散瘫坐在地上休息的刀剑对此毫无反应。 “那么,请我们珍贵的稀有刀,上场!” 外面传来兴奋的呼喊,那位带着面罩的制服人走上前来,示意三日月和鹤丸国永上台。 鹤丸国永有些楞,“等等,咱们要上去?” “控制住所有人,查明后面的水深。”三日月说玩,率先走上了台子。 鹤丸国永在后面呆滞,“我不是说的这个,难道要真的打一场?”应该不会吧,他们要是打起来,不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不对了么,还怎么控制所有人。 雪白的付丧神抱着一丝侥幸上台,然后就被三日月宗近打的到处乱窜。 看台上,欢呼声口哨声响起,伴随着哈哈大笑。鹤丸国永一路惊险的逃窜,想要回头反击,又被三日月一刀拵打回来。 雪白的付丧神在小辫子差一点被削掉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逃跑的步伐停住,脚下一个急停,在下面观众的‘打他!’呐喊中,朝三日月冲过去。 两振刀剑毫不犹豫的对冲到一起,发出牙酸的摩擦声,鹤丸国永趁机凑过来,咬牙切齿,“不是说,控制住所有人么,追着我打干什么?” “哈哈哈,这个嘛。”三日月反手抽刀脱离开僵持,斜刺过去,将将擦着鹤丸国永的腰间盔甲。“我是想要看看那些审神者可以逃脱的地形啊。” “你、骗、人。”鹤丸国永将三日月的刀打开,撇向台下,那两振行走动作间,与其他审神者完全不同,带着韵味的刀剑付丧神,此时正在场子里面到处游走,很明显,他们才是查看地形,封锁空间的人。 鹤丸国永才没有那么傻,在明知道三日月宗近比自己强那么多的时候,还无脑的往上冲。他打开三日月宗近的刀之后,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仗着自己的速度,在舞台上跑出鹤一样的姿态。就像是遛鸟一样。 底下的审神者看到这个情况,倒是不满意了。他们想看的是刀刀见血的比斗,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浴血奋战,而不是眼前这种谈情说爱一样的‘别跑啊’‘你追我啊’的戏码。 底下的争议声越来越大,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比斗中的两振刀剑,请做出符合你们身份的行为,不要堕落你们历史上的威名。” 鹤丸国永在舞台上逃窜,听到这话,差点摔个马趴,急忙一个后空翻躲过三日月的横劈,在半空中挪动身体的时候,鹤丸国永看向三日月,“威名,你哪里来的威名?历史上都没有上过战场的不杀之刃?” “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三日月没有动刀,而是一脚将鹤丸国永踹出去,这一行为引发更多的质疑。 “哈哈哈,老人家活动太多会累的。” 所有参与赌斗得审神者就看到,这位天下最美的一振刀剑踹出鹤丸国永之后,直接罢工,站在原地,都没有在追。简单的运动没有给这振刀剑带来什么负担,反而脸色带上一丝红润,看起来更加迤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