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归鸿在线阅读 - 第75章

第75章

    段琴也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听到哥哥下的决定,恨不得马上动身,她说:“我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她看向地上的女人,对哑巴说道:“你待会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那哑巴器灵连忙点头,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再和那个人有纠缠,现在听这些人说那些想进来的修士极有可能死在这里,他乐见其成巴不得他们死更快些,现在他只想带着主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主人以后问起这里发生的什么只要如实照说就好。

    楚宁打量着这哑巴器灵,他的情绪毫不遮掩,从眼神里就轻易看出了他的心事:“现在像你们这样思想如此活跃的器灵很多吗?一个又一个的。”

    而且武器生灵本就不易,草木无心,器械更是无情,哪像他看到的,一个两个又是胆小又是占有欲极强,甚至敢替主人做决定。

    段渊也有东西要收拾,他听到楚宁的疑惑,不由得忍不住为他解惑:“他虽是器灵,却是人灵所化,与你所知的器灵不能相提并论。”

    “人灵?”楚宁一愣,他对这个词感到陌生而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段渊说道:“就是人的灵魂。”

    楚宁一惊:“人灵……”人的灵魂怎么成为器灵?

    他对这个问题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但段渊却不再愿意为他解惑,转而回房去了,他只得去问哑巴:“你以前是人?”

    哑巴器灵眼神流露出迷茫的神情,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楚宁并不怀疑段渊的判断,器灵确实很难产生这般灵动的情感,但如果是人灵的话,好像就能说得通了,想到性格鲜明情感丰富的器灵,他自然就想到了观时,它的情感更加丰富,还有自己的小心机,它会不会也是人灵所化?

    但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楚宁打消了,段渊能一眼看出哑巴器灵的真实身份,观时怎么会看不出?而且观时是他们眼看着化灵的,自己前世也见过观世镜的器灵,虽然有些不一样。

    如果段渊知道楚宁所想,大概会发现楚宁忽略了一点,楚宁并没有真正见到观世镜如何化灵。

    虽然段渊并不怀疑观时的诞生有什么问题,但它的性格也确实在这一刻让他起了疑心,器灵纵使有产生类人性格情感的可能,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接触人类,去学习,而观时的诞生才不过寥寥几日,他回忆当时他们身处幻境时,它幻化成自己的模样,虽然感情并没有很大起伏,但已经初见人性端倪,而在它拥有自己的容貌的那一瞬间,它的人性似乎便圆满了,所以才会做出对他们挥手而笑的行为。

    感情在器灵身上不可能瞬间从无到有,一定有什么引导着它,使它跳过了漫长的学习时间。

    观时的秘密或许不再是从泛叶宫出生而带出的秘密,那个秘密来自它本身,与外界无关。

    观时回来后眼睛还湿润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段琴看了又看。忍不住问它:“你又不会真的流泪,为什么总是要变出眼泪来?”

    观时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原因说了出来:“因为人类哭的话会流泪啊,我如果不流泪,你们怎么知道我哭了呢?”

    “啊?这……”段琴被这么一个理由弄得哑口无言,她瞪着观时好半晌,又问:“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害怕不行吗?你小的适合看到毛毛虫不也被吓得大哭吗?还要段渊哄你。”

    段琴脸一红,揪住观时漂亮的小脸向两边拉:“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个家伙的能力不会就是读心吧?”

    观时不会痛,也不挣扎,还向她吐了吐舌头,说话含含糊糊:“不高树你。”

    “……”段渊走过去,打断了两人的打闹,说道:“走吧,观时,你去探路。”

    “为什么是我去?万一我也丢魂了怎么办?”观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不敢违背段渊的安排。

    段渊说:“丢了给你补上。”

    “你上次也说给我补镜子,你惯会骗人。”

    这时楚宁上前替段渊说道:“这才离承诺你的时候过去多少天?而且你一个器灵,要丢整个都没了,你担心什么?”

    “哼!”观时又要落泪,突然眼角瞥到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哑巴器灵,眼泪瞬间收了回去,又对着他哼了一声走了。

    段琴招呼道:“你把你主人背起来吧,我们走了。”

    哑巴点点头,然后又问:“你们要去哪?我们能跟着你们一段时间吗?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回主人的魂魄。”

    “你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了?”段琴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问了自己的哥哥:“哥哥,这个人还有救吗?”

    “要到迷阵里去看看才知道。”段渊不敢保证,毕竟那个迷阵他也进去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知道哑巴主人的魂魄到底是不是迷阵所导致的。

    楚宁问:“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措施?万一我们的魂魄也丢了怎么办?”

    “我知道。”段渊为他们布下灵阵,轮到楚宁的时候,楚宁下意识一躲,他默默看着楚宁。

    “……”楚宁脸上后怕:“疼……”

    段渊叹了一口气,将灵阵刻在他的衣服上,并提醒他:“你自己小心,如果衣服破了就找我。”

    楚宁笑起来:“好!”

    “啧!”段琴对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都不喊疼,你怎么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