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治麻斑
小果困惑的看着沈豫。 「大夫何出此言?」 沈豫淡笑道,「我瞧石爷年纪也不小了,已是而立之年,却只有一位妾室,不是因为他没想纳其它妻妾的关系吗?」 那日生辰宴,亦未见有其它妻妾出席,故沈豫猜测石沧樵应该就这名妾室而已。 「那是因为,爷之前一直在忙产业的事,直到最近才有心思成亲,而第一位娶进来的就是姨娘,将来的事……不好说。」 她也希望爷独宠婉娘,可这怎么可能呢。 哪个富贵人家不是后院热闹,子孙成群呢,尤其爷这亲结得晚,预料后头很快的还会有其它妻妾陆续进来。 尤其现在姨娘怀孕了,无法伺候爷,经沈大夫这一提,小果不免担忧,宅里可能又要办喜事了。 沈豫点头,表示明白。 早先,石沧樵与沈豫说话的时候,婉娘一直在观察石沧樵的神色。 他样子似乎有些凝重,完全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有了孩子,照理他该是最高兴的,毕竟纳她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 她倏忽想起那日误以为是癸水来,他曾说过,晚点怀孕也无妨,不急着有孩子。 莫非,是有甚么原因造成他目前真的不想有孩子? 石沧樵与沈豫谈完,转头,就看到婉娘提着心凝望着他。 「怎了?」他坐来床缘。 「爷……」小手握住搁放在床上的手。「有孩子了不高兴吗?」 「有孩子自然是高兴的。」 他的嘴角虽然微扬,可是眸中毫无笑意。 「但爷看起来并不开心。」 瞧婉娘眉中攒着忧虑,石沧樵想起沈豫的交代——要让孕妇心情愉快。 所以,不解释不行。 他偏首在婉娘耳畔低声道: 「沈大夫说,三个月内要禁欲。」 婉娘一愣。 「三个月不能碰妳,妳说我高兴得起来吗?」 婉娘忍俊不住,掩嘴偷笑。 原来是她多虑了。 爷烦恼的……竟是无法行房的事啊! 「笑?」石沧樵没好气的捏了捏婉娘耳垂。 婉娘凑到石沧樵耳畔,以娇羞的气音说,「贱妾可以帮爷。」 「要怎帮?」 「钻到衣衫里头帮。」 她一说,石沧樵便想到她今日下午直接拉起他的衣服下襬,钻到他的双腿之间,舔着他的roubang,还自己用手指揉花核的情形。 这一想,下腹就热了。 真想现在就把她压在床上狠狠cao持。 「调皮。」 他以身子挡着,掐了一下柔软的奶子。 他笑骂她调皮,婉娘想起在主母院落的事,笑容收敛了。 「又怎了?」 「爷下午说的事……贱妾想跟爷说,真心没有觊觎正妻之位,如果说,我最近有不知分寸之处,还请爷直接告知,贱妾一定改过。」 莫不是他下午不知怎地冒出的一个想法,让她忧虑的做恶梦了? 他的小娘子心地善良品格好,但若要当主母欠缺的还多了,读书认字是第一步,后头还有诸多事情要学习,目前有孕也不好太逼迫,得慢慢来。 「妳没甚么不好,就老爱杞人忧天,妳现在有孕了,心情会影响腹中的孩子,我也不给妳太大的压力,」他顿了顿,「暂先维持现状吧,别胡思乱想了。」 「好的。」 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石沧樵的意思,但他说了她没甚么不好,就是爱胡思乱想,她想她以后得改改老是容易耽忧的性子,才不会让他嫌弃。 沈豫走回来道,「那我帮看一下姨娘的麻斑吧。」 他转头吩咐小果取毛巾把脸上的妆粉洗净。 一卸了妆粉,麻斑无所遁形的婉娘羞惭地低下头去。 好一阵子不曾以真面目示人,麻斑仍是她最大的自卑之处。 「请姨娘抬起头来,我好仔细瞧瞧。」 「嗯……」 婉娘抬起头来了,视线则一直望着旁边的床栏,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沈豫伸出手去,指尖就要碰上婉娘的脸,突然被只大手抓下来。 「沈大夫,你看诊不需要碰内人的脸吧?」 石沧樵语气有些不悦。 沈豫哈哈一笑,用了点力把被扣在石沧樵掌中的手抽回。 「抱歉,我是想知道有多严重罢了。」 关节好像折到了,感觉有点疼啊! 这石爷也未免太粗鲁了。 「烦请用眼睛瞧。」 「不用不用,我已经了解了。」沈豫正色道,「这方法主要有二,一个比较激烈,一个比较温和。激烈的复原速度较快,但是因为姨娘目前不是一般的身子,就用温和的方法,明儿个请大勇过来药铺,我会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并且会过来直接指导,后续再照我的指示去做即可。」 「那明日再麻烦大夫了。」 「好说好说。」 石沧樵朗声唤来大勇,「送大夫回去。」 沈豫走了后,石沧樵对婉娘道: 「沈大夫说不管怎样,一定要吃点东西,就算吃了吐了也 Hǎìㄒǎйɡ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Μ没关系,妳想想,有没有想吃甚么,我差人做过来。」 「梅子呢?」一旁的小果插嘴,「奴婢怀孕的时候,特爱吃梅子。」 「我也不晓得。」 她就觉得胃闷闷的,没有半点食欲。 「那这样子吧,」石沧樵吩咐小果,「妳去把妳怀孕时想吃的东西,或听闻过孕妇想吃的东西,全都去准备一份来,再看姨娘想吃哪样。」 「奴婢这就去。」 小果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妳先躺下休息吧。」石沧樵扶着婉娘躺下。 「爷……那青依……就这样不管好吗?」 「要管甚么?」 怎么又冒出那烦人的丫头? 「她母亲不是爷的救命恩人吗?总觉得这样放着不管似乎对她母亲不太好意思。」 石沧樵冷笑了下。 「真当她母亲是救命恩人?」 婉娘闻言纳闷,「不是吗?」 「我是石家的三少爷,父亲不可能真的让我活活饿死,石老夫人也没这个胆。青依的母亲的确帮了我,也是因此被赶出去,但并不到救命恩人的程度。」 「那……」 「那就别管她了。我话早说在前,我可以帮她寻个好人家,为她出嫁妆,让她嫁得风光,但她既然要在石家当差,那就照规矩来,更何况,许总管直接给她二等丫鬟的职位,足够了。」 「贱妾明白了。」 「将来妳可能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不能一昧的滥情,懂吗?」 「懂。」 「睡吧。」石沧樵拔掉她头上的发簪,放到一旁。「小果回来再叫妳。」 「谢谢爷。」 婉娘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