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方婷的头脑风暴
肖鹏说完这话才想起方婷也在这里,所以他十分的后悔,恨不得把刚才说出的话拽回来。他十分心虚的先是看了一眼王呀,然后还扭着头去看方婷,就在他扭头看方婷的时候,他的腿被雷振狠狠的踢了一脚。 看来雷振是动了真气的,踢他的时候,用的力度一点儿也不小,肖鹏不由得大声的叫了一声哎哟,然后赶紧俯身去摸自己被踢的腿。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雷振踢了,场面陷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尴尬。 疯狗为了缓和气氛,拍了拍雷振的肩膀说:“兄弟,你也别太担忧,我认为这个杀手来自于黑色玫瑰杀手联盟的可能性很小,近乎于为零。她们的活动范围从来都没涉足亚洲,想象涉足她们也应该首先从比较混乱的东南亚入手,绝不会直接进入政府管理力度很大的中国内陆。” 当时疯狗的话还没说完,方婷立即就说出了相反的看法。她说:“以前黑色玫瑰联盟一直在中东和欧美市场,那是因为那儿的经济发展得比较好,能够给得出好价格,但是随着亚洲经济的奋起直追,亚洲的经济情况大有赶超欧美的趋势。” 方婷停顿了一下,发现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她接着说:“如果我是这个联盟的负责人,我肯定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进入中国,其理由有三点,第一:中国是亚洲经济发展的龙头,新兴暴富阶层正在形成,而在这些暴富们的敛财过程中,难免会有很深的个人积怨。” “这些有很深的个人积怨的暴富们,为了摆脱这种麻烦,当然愿意花钱来解决这个麻烦,而且肯定也不是特别在乎钱。中国的人口注定这是一个超级大的市场,试想,如果李大哥,你是这个联盟负责人,愿意放弃这么大的肥rou吗?” 疯狗听了方婷的分析,忍不住连连点头,觉得她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而且和方婷相比,自己的视野立即就狭窄了很多。 “我要说的第二个理由就是,随着科技的发达,和社会多年的稳定,欧美那些富人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阶层,他们已经有一套成熟的化解矛盾的模式,一般不会再采用谋杀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而且高科技的普遍应用,也让杀手们的刺杀成本成指数升高,试想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谁不愿意去拓展新的性价比更高的市场。” 方婷的话让疯狗陷入了沉思,他在考虑自己打破脑袋想要重返东南亚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怪不得于天这么迫不及待的帮助自己重返东南亚,原来这家伙是怕自己染指他在中国的市场。 方婷如果知道这句话在疯狗面前引起这么多对于天不利的影响,也许就不会说得那么坚决了,她见疯狗陷入沉思,还以为疯狗是在分析她说得对不对呢,所以她就耐心的等疯狗表态,如果疯狗认同她的第二点之后,她就会说第三点。 疯狗在想自己的心思,一抬头发现方婷看着自己,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赶紧把手一伸,示意方婷说下去。 大概是觉得方婷说的这些道理太大太枯燥,田甜躲在角落里面,十分小声的吃着桌面上的食物,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分散了王呀的注意力,所以她回头瞪了田甜一眼,田甜就好像偷吃东西的小孩儿被抓住了一样,捂着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王呀,不停的摇头。 方婷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她在得到疯狗的反馈后,接着说:“正因为中国内陆有这么大的市场,但是目前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杀手组织,连印度都有好几家杀手组织,但是中国的暗杀活动都是从外面请的杀手,所以黑色玫瑰联盟势必要抢占这个先机。” 本来疯狗还认为那个女刺客不可能是黑色玫瑰杀手联盟的杀手,但是经方婷这么一分析,他几乎也就认定那个女杀手就是黑色玫瑰联盟的。但是他还有一个疑虑,就是黑色玫瑰杀手联盟的杀手都是三人一组,为什么上次只出现了一个人。 当疯狗说出自己的疑惑时,方婷嫣然一笑,尽管是无意的,方婷的笑脸还是让疯狗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阵涟漪,他赶紧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等待着方婷给他的答案。 方婷喝了一口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很简单啊,就像天哥想的那样,上一次刺杀是在杀手的意料之外,估计雷振和那个杀手不期而遇嘛,那个杀手没想到这么巧,雷振会自己送上门来。” 方婷说完,看了一眼雷振。雷振接着分析说:“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在蝶梦酒吧的刺杀行动时,杀手们才刚到这个城市,之所以只有一个女杀手,是因为她们在分头收集情报,那天因为我喝得烂醉嘛,她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才选择仓促出手。” 肖鹏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武小七被杀时光着屁股,裤子和内裤都脱在了一边,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武小七喝醉了酒,尾随衣衣进入洗手间,然后想实施猥亵,然后在扭打的过程中发现衣衣身上的藏枪的,他现在发现自己以前的分析很不合理。 那有想实施猥亵的人,首先把自己的裤子脱个精光的。于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肖鹏想到这里,忍不住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一拍,把正在吃东西的田甜吓了一大跳,她嘴里含着东西,一动不动的看着肖鹏,肖鹏充满歉意的看着她笑了笑,然后说:“我想起了一些情况了。” “什么重大的情况?”王呀对肖鹏这种一惊一乍的方式,显然十分不满。 肖鹏没有在意王呀的讽刺,而是面朝雷振和疯狗,十分兴奋的说:“老雷,你还记得武小七当时从洗手间冲出来时的情景不?” 当他看见雷振一脸的茫然,就知道问错人了,自己一时高兴就犯糊涂了,当天晚上雷振可是醉着酒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把目光转向安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