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颜颜…。” “恩？”他忽然开口喊她，是一声颜颜，童颜惊奇的扭头去看他，答应的声音有点喜悦。 “把我们的以前走一遍吧！”走一遍，我们就忘记它吧，忘记所有所有的，有关于你，有关于我，有关于我们的曾经！放手让彼此都好过！ “好！”后面那一句话，顾明朗没有说出来，但是童颜知道他的意思，眼眶里的泪汹涌而至，这一次没有低头去躲，任由它在顾明朗的眼前肆意的蔓延。 车子停在童家的别墅门口！ 前一次回来的时候，童颜记得顾白和她说了，童家的运转好像出了一些的问题，会垮台，那时候因为小诺儿的原因，她让顾白帮了童家，现在，看着别墅里面亮着的光亮，想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这个“家”对她来说就像是牢笼，是她痛苦的根源，从小被母亲抛弃，又被父亲忽略，被继母恶毒对待，是她心中最阴冷的存在，但是也有温暖！ 那就是，顾明朗是从这里走进她的生命的！ 要说那个父亲，有什么值得她有那么零星半点儿的感激的，不是他带她来到这个世界，赐予她生命，而是将顾明朗带进门，做了她的家教老师！ 只是如果从前能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多的变数的话，那么，她或许也不会喜欢感激他将他带进她的世界，让他受到伤害！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呢！”下了车，两个人并没有走进别墅去，默契围着别墅走着，走了几步，顾明朗最先开口，他微微的仰着头，星城的月光将他的脸覆盖住，他的脸上泛着柔和的光，他的声音也是柔柔的“染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儿的人样，更别说你身上那一身了，那是什么衣服，简直就是几块布嘛！那时候我也想要是我的女儿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将她放到河里给活活的淹死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他想要淹死的女孩子最后居然让他爱的恨不得奉上自己的性命，也只要她百世无忧就好，恩，只要她快乐没有忧愁就好，性命都可以放弃，那么放手也该是可以的。眼泪顺着眼眶缓缓的流淌下来，在月光下像是珍珠一样晶莹剔透。 “我看见你的时候啊！”顾明朗的那一滴泪是落在童颜心上的泪，在她心上烫出了褶皱，疼得一呼一吸都疼，疼得心肺都疼，但他们说好的，好好的说再见！她吸了吸鼻子，将小小的手握成拳小心的伸到顾明朗垂在身侧的摊开的手里，小小的握得更加紧一些，也就更加的贴近他一些，声音和他一样轻“我是在想什么呢？”自问又自答着“我在想，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呐，比那电视上的男明星还要好看好多啊！” 星城的风轻轻的吹过来，扬起童颜的头发还有顾明朗的衣角，时光那么的好，岁月也那么的好，好像什么都没有被带走，好像还是那个他们初相识的年月。 那时候两人都还小吧，那时候，青春正好呀，她爱上他，而他爱上她，也是正好呀！ “你叫什么名字呀？” “把这个英语单词抄一千遍，一个小时之内，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 “哼，你不告诉我，我去问他！”那时候的童颜是不怎么喊童军爸爸的，事实上，现在也不喊，但是在完全陌生的顾明朗这儿，女孩儿对父亲天生的依赖，亦或是那一点儿的血缘关系让她想起他来！ “那你去吧！” “喂，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啊！”只不过说是那么说，做不做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说了，你将这单词抄那么一千遍，我就告诉你！” “不就是个名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了我！”嘴上这样说，最后却是工工整整的写了很多很多遍单词，抄的手都酸痛了，还一个个的数了，是不是一千个才交到他的手上，换他的名姓。 “呐，我写了一千个了，我数了的，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了吧？”他好高的，那时候的童颜在他们那个年纪里的女生中虽然算不得高，但也不是矮的，甚至比那些男生都要高上好多，可眼前这个男人高的真的是有些的不可思议呢，她要抬头仰视他！ “这是我的名姓！”他半弓着身子，手握着钢笔，在白色的纸张上写下他的名字，力道很重，几乎穿透纸背，也穿透她的心。 “顾明朗顾明朗顾明朗！”轻轻的默念三遍，那三个字就如同烙印一般的落在她的心田，直到现在，也还有以后！ “这里记得吗？”从童家别墅离开，他们到了顾明朗的学校！星城最为出名的大学！大学比初中，高中都松，校门可以进去，他们从校门进去，一路走到顾明朗他们系的教学楼，然后上了顶楼，彼时他们两个人就是站在顾明朗他们教学楼的顶楼！ “怎么会忘记呢？”顾明朗站在前面，童颜往前走进一步，与他站在一处。 这个城市华灯初上，他们又站的极高，可以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全部的收入眼中！而回忆，那些回忆也随着这夜色一点一点的被唤醒。 “说起来，我们算是从这里开始！”童颜喜欢顾明朗，是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也很明显，但是真正的告白，将喜欢那个字眼说出口，要从这天台追溯起！ 顾明朗的学校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师资力量强大更还有这个学校有许多许多的俊男美女，尤其是顾明朗，学生时代的喜欢，稍微的没有那么有关家世，有关于利益，那些喜欢是很单纯的喜欢，长的好看的，成绩也好的人是极其的受欢迎的，顾明朗无疑是那里头最为出众的。 那天她来他们学校找他补习功课，本来吧，他给她的补习时间没有很多的，但是因为她的死缠烂打，顾明朗就给她多了一点儿的时间，或许那给多的时间，顾明朗自己也不知道，那仅仅的只是他想要看到她而已！ 童颜是想要直接的到他们的学校教室或者是图书馆什么的找他的，那时候喜欢一个，就是拼命的亲近他，侵入他的生活，让他生活中处处都是她的印记，还有童颜小小的心思，她是第一个，能够那么亲近着他的人，她要让这个学校垂涎他的女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来争抢！可他高冷的跟个什么似得，她说的教室，图书馆都被他否认了，最后就约定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呢，童颜也算是很欢喜的了，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的小秘密一样的，能够在这一方小天地待着！ 可那一天，有人侵入了这一方的小天地！ 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儿正站在他的面前，给他递巧克力，然后还抱了他，而他没有推开，那一瞬间，泪满了她的眼眶，她心底小小的欢喜，全部的被那个拥抱给打碎了！ 她甚至没有勇气，没有勇气走向前面去，只懦弱的转身就跑！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那些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一下的全部都涌进了她的脑海里，比如她没有理由往前面走，质问他那个女孩儿是谁！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让她跟在身边也不过是给她补课！ 那是冬天，出奇的，星城下了雪，一个沿海城市飘雪，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是真的，天地间细细扬扬的白色晶莹都飘散了下来，洋洋洒洒，在外面霓虹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是缀在仙女裙摆上的莹白装饰，很是好看。 童颜很喜欢雪，可能是因为生活在沿海城市，从来没有见过雪，突然看到雪，哪怕是小雪，她也很兴奋，用攒下来的钱，买了白色毛绒帽子，白色绒衣和白色雪地靴，然后一一的换上去找他！可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看到那样的场景，从楼上一路跑下去又跑出他们的学校，童颜没有停止脚步！ “那天，你吓到我了！”那天，他本来是在这儿等着她来，给她补课的，可谁知道等来的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听到脚步声回头，他眼里是有笑意的，因为雪，他记得童颜和他说过，她喜欢雪花，所以呢，看到雪花，想到她待会儿肯定是会很兴奋的，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恩，如果她能按时的将功课做好，他会考虑带着她去街上转一圈的，或许还给她买一些的小玩意，都是可以的，这样想着，他转过头去，可并不是她，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笑意渐渐的收敛起来，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顾明朗只会为一个女孩儿有笑容了！ “…。顾同学！”那个女孩儿走近，顾明朗便只盯着她也不说话。 “你好，我是法学系1401级的，我叫陈澄，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交往！”女孩儿说着话，将一盒巧克力递过来交给他！ “…。”他原是不想要拿的，但想起某个小家伙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 “顾同学，你！”他接过人手中的巧克力，这可让人家高兴坏了，以为他是接受了她了，笑的眉眼弯弯的！ “你的巧克力我收下，但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哪里有这样子的男生，收了人家的巧克力却不答应和人家交往，那女孩儿显然是错愕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眼中泛起水花，就要哭出来！ “我很讨厌哭的女孩…”看到眼前的女人要哭，顾明朗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但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的片段，是某个小家伙在他面前哭泣的样子，那样子可真是丑，可莫名的他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可怜兮兮的，想要将她抱在怀里，而他也确实遵守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将她抱在了怀里！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的很剧烈，那剧烈程度甚至超过了跑一千五百米的心跳。 “我能不能抱你一下！”他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意味着什么，从小到大他很优秀，有很多人喜欢他，向他示好，但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感觉，他对爱情是一无所知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他忽然的想抱抱她，不为别的什么，只是想证明，他是不是对童颜动心了，只在抱她的时候，心才会剧烈的跳动！ “你？”现在想来那个女孩子也是有蛮惨的，一次告别，喜欢的男孩收了她的巧克力，还抱了她，却仅仅的只是为了证明他喜欢另一个女人！ 而顾明朗那时候那样想着，也没想过那时候已经是到了他和那人约定好的时间了，没想到她会看到，更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吭的就跑掉，那完全就不是她的作风，可她就是那样的逃跑了！ “你不是和女孩子抱的难舍难分的吗，我哪里吓到你了！” “哪里没有吓到我！”顾明朗摇摇头，缓缓的说“那天，那个女孩走了之后，我等了很久，可是你一直没有来，甚至后来上课了，都没有看到你！” “那是我第一次逃课…” “恩，我知道！” “…。”因为一直没有看到童颜出现，顾明朗以为童颜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在那漫长的等待中，想着她是不是被老师给罚了，所以没来，想着是不是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路飞快的跑被车子撞到了，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他就吓得要死！没有一点儿的犹豫，逃了课就跑到她的学校去找她的人！ 她的学校，她和他说过很多次，说了在哪里，说了她在多少班，听的时候，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有听的多认真，又记得多牢固，只想着去找她，可是他第一次到她的班上，就没有看到她的人，被告知她中午出去，并没有回，那一天的记忆，现在想想顾明朗都觉得像是在昨天一样，那种仿佛失去她的感觉，几乎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他从他的学校跑到她的学校，又跑到她的家，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人！ 最后，他在星城的大街小巷搜寻她的人影！ 那时候多傻啊，就凭着两条腿在偌大的城市寻找他！ 倒还真的就找到了她！ 在热闹的市中心！在音乐喷泉广场！ 她背对着他，小小的身体像是溶在了雪里，像极了电影里的唯美场景。 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背影而已，怎么就能认定是她了呢？现在想想都是不可思议的，但庆幸，那确实就是她！ 小小的身子转过来，雪花更大了，一片一片飘落，雪花飞舞，茫茫人海，顾明朗不由的定住了神。 她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手上也带着毛绒手套，她伸手将那些晶莹的雪花都接住，然后转过了身来，将那些雪花都抛散了出去，脸上是这个季节里最为灿烂的微笑。 见过不少的人，也见过不少的笑容，可是那是第一次，他见到这样的她的笑容，眉眼弯弯的像是月牙儿一样，她笑出声音，像个孩子一样，笑得那样的清脆而又娇软，那一瞬间，有暖流自顾明朗的四肢百骸流过。 童颜记得，那时候她是很生气的，从顾明朗的学校一路跑出来，是很生气的，可是再生气又怎么样，他都不知道，还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呢！是以童颜想将他忘记，她吃了很多的东西，化悲痛为食欲，总算是让自己好过了一些，从美食广场出来，走到这边，雪下得越来越大，尤其是这大广场，很快就是一片晶莹的世界。她一时的不由童心大起，捧起雪来玩，有小孩子看到她玩，就过来和她一起玩，将雪揉成团，往她的身上扔过来，她被砸中了，想要去扔人一不小心摔到在雪地里，因为穿的厚的原因，并不疼，而且这一摔将她心里的那丢丢的不开心，全部的都给摔掉了，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从雪地里翻滚起来，将手拍在地上那层薄薄的积雪上，听着那特别的好听的雪片被压实的声音，发出像叮当一样清脆的笑声，再捧起一捧转身洒像天空，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然后一转身就看见了那双走到了自己面前的修长的双腿，她抬起头来看，嘴角还扬着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笑，不过没多久，她脸上的笑容就散去了。 她迅速的转身想要离开。 顾明朗快速地伸出手，抓住了童颜，这个出现在他世界，却又想要从他身边逃走跑开去的女人。 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还要挣扎，他就干脆用大衣把她死死地裹紧，看她动不了了，他才稍稍地放松了些她。 “哭什么？”明明刚刚还在笑的人，现在怎么就哭起来了？ “你放开我！”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 “你是都抱了别的女人了吗？你还来抱我干什么！”委屈在顷刻间涌上心头，将她的心全部的占领！ “原来今天中午你是有来过我学校的！” “我才不要去，什么破学校，我再也不要去了！”对，不要去了，才不要看他和别的女人亲密呢！不要！ “你男朋友的学校，你确定不要去？”茫茫人海，吵杂喧闹，可是童颜还是分辨的出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有气无力的，很是好听的，每一声都印在她的心坎…… “什么男朋友，我才没有…”男朋友！彼时她正是怒火在心中燃烧着呢，哪里听出来顾明朗话中的意思，瞪着他一脸愤恨。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顾明朗的唇精准无误的堵了下来，夺走她的呼吸，还有心！ “我难道不是你的男朋友？”他声音很轻，可是却一字一句的砸落在童颜的耳朵里！ 她也彻底愣住，石化，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发誓这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甚至连他的睫毛她觉得她都能够数清。 “怎么，我就这样好看？”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顾明朗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又说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再来吻你一遍？”他伸手将她拥的更加的紧，扔出这么一句话，同时唇再次吻住她的。 雪下的更大了，一片一片从昏暗的天空飘然而落，纯白的，软，软的像是棉，花糖，散在他们的周围，童颜泪眼朦胧，抬起头看这张第一眼见就喜欢上的少年的脸，竟然是那样好看得吓人，让她停止了呼吸，一朵朵雪花飘落在他的头发发上，俊美邪肆。 而在外人眼里，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穿着白色衣服裤子的少男少女身上，落在激烈拥吻的少男少女身上，因雪而热闹的大街为这一幕止住，仿佛被魔法定格，千千万万双眼只记得盯着他们，白色绒雪，白色恋人，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宛若一对神仙美眷。 顾明朗轻轻的吻着童颜，她的青涩，她的害羞全落入他的眼，他的心，他知道他已经放不开她了，就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就算他们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他也舍不得放开她的唇，这是他们的爱，这是他决定毫无保留的将心献给她的表现，这是他不准她随随便便的出现在他世界又离开的惩罚！ 整个广场，在大雪的洗礼下，快变成一个雪的海洋。顾明朗松开童颜，突然就弯下身，捧了一捧雪花，然后全部地抛洒在童颜的头上，雪钻进脖子里的冰凉刺激得童颜轻呼了一声，未让她来的及反应随后整个人就悬空了起来，被顾明朗抱着在整个雪花飞舞的世界里旋转。 “那个女孩儿上来，我是不知道，我是在那里等你！” “她给我巧克力，我只是想到你喜欢吃！” “至于拥抱她，那是因为，我想知道抱她的感觉和抱你有什么不一样，而现在我知道了，这拥抱很不一样，恩，真的一点儿不一样，抱你的时候，我的心才会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跳动！” 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那些山盟海誓的诺言，那些刻在椅背后面的爱情，不会再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天荒地老，没有风的阴森，那些淬了毒的记忆，让童颜和顾明朗越是想，便越是疼，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眼前似乎还是那一年，他们相拥着，身影亲密无间，仿佛谁都不能将之分开，可一个闭眼睁眼的瞬间，他们之间竟然到了没有回头的地步！ “以后可就没有你为我吃醋了！”回忆戛然而止！俊美的男人偏过头来，盯着她看，声音很哑，眼眶也还是湿漉漉的！ “明朗，还会有其他的人的。”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出现在你身边的！ 记忆就像长长细细的针扎在童颜和顾明朗的身上，让她们一直痛一直痛，却找不到伤口，只能忍着，忍着这分开的痛苦！ “颜颜！” “恩？” “你和哥是怎么认识的？”想过不要问的，可是最终的，说服不了自己，还是想要问那么一句，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彻底的死心吧！ “我和他！”说来难以启齿，可是竟然顾明朗想要知道，那就一点一点的都说了吧！ “我认识他其实是个意外，你死的那一段时间，我颓废过很久，后来大学我到燕城，遇见了一个人，他长得很像你，我就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不曾想会遇见你哥哥！”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童颜的脸色苍白了很多，毕竟是这样的一场爱恨，说来，有些的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有兴趣，现在想起来都是不可思议的…。”和顾白的开始，童颜无数次的都想要忘记，她也以为自己是忘记了的，毕竟那开始是那样的不堪，可说起来那些过去来，竟然一切都是这么的清晰的！顾白的脸在她的心里竟然是那么的清晰，说起他来，他的一举一动，他冷酷的样子，他对她好的样子，一幕一幕的全部的钻进她的脑海里，很清晰。 “颜颜，他对你好吗？”应该是好的吧，他的哥哥，他清楚。 “恩，好！” “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