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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三儿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吴絮看着他那小厮打扮,皱皱鼻子说:“还穿小厮衣服呢,我都知道啦,权府的小少爷。” 于三儿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出事儿,吴絮肯定会与自己家人沟通,肯定知道了他身份。 见于三儿尴尬,吴絮噗嗤一笑,说道:“瞧你吓的。” 于三儿也察觉到了对方在逗她,有些脸红地直起腰来,给她看自己腰带上的配饰,说:“你瞧,你送的我戴上了。” 原本只是一个小杉树,如今用红线绑住,底下还吊了两颗珍珠,一动珍珠就会碰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絮儿,和谁说话呢?” 吴絮连忙答应,说道:“没谁!” 她娘可不听这些,推开门就进,瞧着院中那落下的烂熟杨梅,又扫了眼那高高的杨梅树,低声说道:“迟早有一天得叫你爹把那杨梅树砍了。” 吴絮瞪大眼,说道:“砍了干嘛呀!” “你说干嘛,做成箱子,给你装嫁妆!” 吴絮倏地脸涨得通红,推开他娘,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屋里走,嘟囔着说:“不、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院外,又一次砸到马骋怀里的于三儿笑眯眯地与马骋打了个招呼。 马骋皮笑rou不笑地看他一眼,说:“走吧小少爷。” “做、做啥?” “你不是要学武功吗?” “真的!你愿意教我了?” 夕阳余晖照在杨梅树上,又一颗杨梅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 作者有话说: 人贩子不得好死 第88章 章鱼片 在陆洲待了半月有余,总算是决定要换地儿待了。 傅骁玉与文乐告别权家众人,县令有些踌躇地看着傅骁玉,说道:“祭酒大人,之前前来衙门报官那些百姓的卷宗,是不是还在您那儿,您看什么时候能......” “烧了。” “什、什么?” 傅骁玉托着腮帮子,慢条斯理地说:“那日我心情不是很好,就找少将军前来院子里烤制一些鹿rou吃,你是知道的明火烤出来的滋味可是美味至极。” 县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这跟卷宗有什么关系?” “您听我细细道来。”傅骁玉给县令也倒了一杯茶,说,“您是不知道,我年少看书太多,到现在啊眼神不太好,只能借着日光去看卷宗,所以卷宗都被小厮摆在院子里。我与少将军烤了鹿rou,又煮了鹿血,最后还拿女儿红把酒言欢。结果我俩没注意,那火星儿溅到了卷宗上,这一起就是一片,一夜功夫,就给烧没了。” 县令瞪大了眼,说:“烧、烧没了?不、不是,祭酒大人,这烧东西这么大动静,您与少将军竟是一点都没听到?” 傅骁玉似想起什么一样,勾着唇笑了笑,仿佛那吃饱喝足的狼。 “县令大人,我与少将军,吃的可是鹿rou、鹿血。” 县令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仿佛看到“壮/阳”两个字噗的一下打到了自己俊美的面庞上。 神志不清地出了权府,县令把傅骁玉的话转告了捕头。 捕头还没听明白,问:“为什么没听到?” “废话,人家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办呗。” “有什么要紧事儿卷宗烧起来了那么大动静都听不到?” 县令瞪他一眼,说道:“去去去,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你回家自己抱着媳妇儿喝一碗鹿血就知道了。” 傅骁玉可不管这陆洲县令如何编排他与文乐,反正走了就当再也见不了面了,爱谁谁。 上了马车,文乐嫌马车里闷,坐在外头晃腿。 出城的路竟站了许多百姓,有些抱着小孩儿,有些是一个人来的。挤挤嚷嚷的,比起那日放百姓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乐愣神,瞥见了其中一位。 那妇人牵着那女娃的手,女娃穿着干净,眼睛澄澈亮堂,腰带处绑着一个小荷包,上头绣着红桃子。 文乐似想起了些什么,笑了下,对着那女娃挥了挥手。 女娃还是有些害羞,往妇人背后躲了躲。 记录名字的卷宗已毁,所有参与买卖的人已经抓捕归案,老尼姑和智通也收押等着问斩。 这些孩子的新生活,才刚刚到来。 马车出了城,没去官道,而是去了狭长小路。 马骋在前头赶车,敲了敲车门。 不一会儿,从里头钻出两个衣着普通的人。 枣红色的大毛毛绑在路边,与两人相遇后,对着其中一人蹭蹭。 马骋没有停下,赶着马车往那金林方向走去。 而那两人,则骑着马,去往了南岸的方向。 南岸地处南朝最南边,临海而建,城市狭长。这也导致了不好镇守,战线拉得太长,倭寇盯准一个地儿死攻,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攻破南岸。 文长征未到南岸之时,倭寇十分猖獗。 等文长征掌权之后,兵营就驻扎在那南边,一里一亭。 越往南走,温度越高。 明明都已经快过年了,这边的人还穿着单衣,甚至好些刚捕鱼上来的壮小伙衣服都没穿,光着上半身,太阳晒着一身的晒痕。 文乐与傅骁玉显得格外突出,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南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