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简珩沉默的望着怀里的人。 双唇被吸的微微红/肿/艳若流丹,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小小的身子,比他想象的更要软滑如脂,暖融欲酥。 他,终于得到了她。 把她变成了女人。 现在还舍得离开我么? 简珩嘴角不由上扬,嗤笑一声,自她身上离开,披衣下床。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的几乎要融化的呢喃。 “还下……还清了么?” 玲珑睁开乌黑的眼眸,平静的凝视着虚空的一点。 ☆、第38章 来真的 简珩身形一僵,转身撩起如烟似雾的纱幔,重新趴回她身边。 “还有力气与我较劲?”他嗤一声,指尖饶了她的一缕青丝把玩,“不疼了?” 不疼了。玲珑点点头。 心,真的一点也不疼。 “你走吧,我困了。”她淡淡道。 简珩的笑容僵在脸上。 适才起床并非要离开,只是唤人进来为她擦洗身子,当然他也很乐意代劳,可她那么害羞,肯定不会答应。 望着她香软娇弱的模样,简珩默然一刻,“再给我五年时间,必不令你失望。” 玲珑呵了一声,“我不会失望。” 对他根本就没有期待,又何来失望? 简珩本就比常人多一窍,即便在情场还不老练,也不可能对反常的玲珑毫无所觉,相反心里竟生出一丝不安。 “在生气?”他问。 玲珑沉默。 不,不,她生气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扬,眼晕粉粉的,目光水润而明亮。 他伸手扳回她的脸,没有明亮,只有看不清的乌黑。 那就是伤心?却也不像。 这样的阿珑是他从未见过的,让简珩觉得不对劲。他太习惯于将她一眼看透,一旦无法掌握,怎能不乱? 可毕竟是他欺负人在先,还弄疼她。想到这一层,简珩有些心虚的瞄了眼床褥上斑驳点点的红梅,触目惊心,又想起她浑身发抖的样子……心就融化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不走心的话,尚且还有许多言语来感惑人心,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钻营的纵横之道。 可当用到真心,才发现连“我喜欢你”四个字都难以启齿。 更遑论“我爱你”这种沉重的承诺。 然而大丈夫又何必拘泥于甜言蜜语?简珩觉得与其口头说说,还不如给她现世安稳,这才是真真切切的东西。 “如果想听好听的话,”他将她置于膝上,眼底漾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我也会说,可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阿珑喜欢音律,仰慕秀之先生,这些都很好。” 可以成全她。 但这之前,必须做他的女人。 对待还未发生的事情,简珩通常有着敏锐的警觉,包括感情在内。 他想起荀殷的脸,成熟的轮廓,深不可测的武功,无不让人暗暗的微妙。 更微妙的是荀殷状似不经意落在阿珑身上的眼神,令简珩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不久之后,这种微妙露出真面目,原来是男人对情敌本能的排斥。 如今有了夫妻之实,简珩觉得终于不用患得患失。 “我想办法让他收下你。”他觉得这个消息会令她开心。 “不必。”她回。 轻落落的两个字回荡在厢房。 当一个男人处心积虑讨好女人,没有什么比拒绝更伤他自尊。 简珩拧着眉。 “闹情绪也要有个度,我不想跟你冷战。”他声音有些哑。 冷战了一个多月简直受够了。。 “我想躺下。”她说。身上的伤坐着更疼。 是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的狂野闪闪发亮,她越痛苦越想缩成一团,他就越快活,连表情都有些狰狞,做完了再换上这副温润如玉的面孔,骗得了谁? 简珩有所顿悟,耳根竟有些热。 玲珑被他重新放回床上,他吻了吻那两片冰凉的唇,旋即起身大步离开。 两名年纪略大的侍女款步走入,撩起纱幔,以玉钩固定,轻轻扶起床上一动不动的玲珑。 “姑娘,让奴婢伺候您清洗。” 她们温声细语,却没有一丝感情。 玲珑根本就站不起来,几乎是被两个侍女架起的,有人将宽大的衣袍罩在她狼藉一片的身上。 走进净房,一名侍女试了试水温,柔声道,“水温很好,可以扶姑娘下来。” 扑通一声,扶着玲珑的侍女根本就没料到她竟在这个时候死死的晕了过去。 引起一片小声的惊呼,最终还是有人把她的身子擦干净,抱回已经重新铺上干净被褥的床上,又上了疗效显著的药,止了疼。 玲珑闭着眼,似乎陷入了安静的睡眠。 “放开我,不要……”她在梦里哭着说,身子蜷缩成虾米的形状。 漆黑而光怪陆离的梦中,是谁伏在她的耳际,坚定而温柔的说,“不要也得要!” 微弱的月光下,简珩侧着身子单手撑起身体,淡淡的打量着初经/人事的女孩。 理了理黏在她脸颊的散乱青丝,阿珑长大了,变成了女人! 睡梦中的玲珑眉头紧蹙。 简珩不由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头顶,味道真好闻。 醒来时不知什么时辰,窗外传来阵阵鸟鸣。 玲珑睁开眼,试着爬起,虽然还不舒服,却也不似昨晚那种难受。 听见动静,两名侍女走了进来,服侍她梳洗,还用玉髓膏为她按摩遍布脖颈的红痕,不一会儿,这些刺目的痕迹逐渐消失。 她没穿叠放整齐的华美衣裙。 侍女略有为难,迟疑了下不得不奉上她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熨烫的整整齐齐。 简珩等待玲珑洗漱的时间顺便下了盘棋,当他心绪烦乱的时候喜欢以这种方式冷静自己。 头一回做那种事,心里着实没底。 当时只顾本能,完全没经验啊! 现在回想起来,不堪入目,怪不得阿珑不舒服。 还是去翻翻这方面的书籍比较好。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之时,余光瞥见玲珑走出净房。 脸色仿佛要随时晕倒似的苍白,没有穿他挑的衣裙。那是粉蓝的外衫月白的长裙,套在她水晶般的身子上,不知有多美…… 简珩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穿裙装?”他问。 回应他的是她眉间的微蹙。 “少爷,”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 “是我,做的不好。但,过来吃点东西。”他答非所问。 玲珑怔了怔,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难懂,为什么简珩好像没听清的样子。 “站住!”简珩神色一变,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冷声道,“歉,我已经道过。你不饿我还饿呢,吃饭!” “说好了送我回黑域药田的,我想回去。”她怔怔的说。 其实她更想回家,却又想不起家在哪。 简珩语凝。 他沉默片刻,“阿珑,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 转而又小声道,“下回就不疼了。” 察觉主子与姑娘的气氛不对,侍女纷纷垂下头,欠身退出敞亮的房间。 下回?玲珑的眼里闪过无法掩饰的恐惧,却又那样困惑而空洞,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不,你不能骗我。说好的就一晚。”玲珑摇着头道。 身子已经被他欺负了去,玲珑一无所有,再不会还他什么。 一晚怎么够?他要她一生。 “还跑,我是欠你啦,有完没完!”简珩气的箭步上前,拽住她纤细的胳膊,手腕用力,就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