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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棠当即住口,抿唇温柔一笑。 “教主慢慢吃,属下不敢打扰。” 除了那盘白玉豆腐,黎秩清盘之后,刚放下筷子,白海棠便自觉地送上一杯温茶,黎秩抿了一口,便说起正事,“你刚才说那个世子夫人……” “绝无此事啊!”白海棠激动道:“属下怎么可能会想借傍上平阳王世子从此脱离圣教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呢?属下与世子是清白的!” 黎秩抿了抿嘴,一脸木然地问她:“他与你关系如何?” 白海棠快速撇清关系,“一般般啦,就是来过这里喝茶听琴。” 黎秩点点头,又看向白海棠,“刚才他给你多少银子?” 白海棠笑道:“三千两而已。” 黎秩微笑道:“本座护他周全,也不过是拿了五百两。” 白海棠被他笑得浑身一个哆嗦,却也听懂了言下之意。她抖着手在袖中取出一沓银票,rou痛无比地递了过去,“三千两,自然都是教主的。” 黎秩满意点头,接过银票。 白海棠看着他将银票收进怀里,摇摇欲坠地捂住了心口。但在黎秩看来时,又立刻坐直起来,解释道:“那位世子怪得很,压根不近女色,比姑娘家还爱干净,别说姑娘,就是男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初次来见属下时,是误以为属下就是他见过的一位姑娘,那姑娘名唤枝枝,据说是他的心上人。世子寻她三年无果,依我看,那位才是他认定的世子夫人,属下本想为圣教打入王府,结果世子根本就看不上属下。” “不过属下认为,我们可以找到这个枝枝姑娘,让她为我们所用……”白海棠说着阴恻恻地笑了,“如此一来,平阳王府便是圣教的保护伞……” “你想都不要想。”黎秩漠然地打断她,“莫忘了我圣教早有规矩,绝不掺和朝廷之事,朝中的人也要尽量远离,况且那位还是亲王府的世子。”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海棠劝说道:“也不知道老教主为何要立这样的规矩,我们找个有力的靠山,对圣教的发展好处不是更多吗?” 黎秩静静地看着她。 白海棠只得闭嘴,在老教主的儿子面前说人家爹立的规矩不好的确不太好。于是她改了口,“教主怎么与世子在一起?可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必,他现在是我们的……靠山。”黎秩想来想去,似乎也唯有这个词语,比较合适萧涵的身份。 “教主!”白海棠惊喜道:“属下就知道您一定不会那么古板的!” 黎秩怎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他笑眯眯地看着白海棠,“做好你该做的,收了银子,就尽量护他周全。不过他的人不少,应该用不上你。” 谁又曾想到萧涵要借住的地方会是他伏月教的分坛,也算是另类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吧?黎秩都不知该不该说他们有缘,这奇妙无比的缘分…… “可是这银子是您自己收的……”在黎秩冰冷的笑容下,白海棠只能收回自己的埋怨,乖乖点头应是。 黎秩又吩咐了白海棠一些话,便挥手让她退下,她便利索地收起食盒走人,不过下楼时还是一脸怨念。 白海棠此生最恨两个男人。 一个是伏月教教主,当年她入教没几年,第一次见到教主,见到教主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便决定非君不嫁。然而教主与她亲近,日日与她相对,竟只是为了观察女子的细微习惯,方便他日后易容成女子时不被人察觉! 男女之间差异之大,让当年什么都不懂的教主一度伪装失败。 白海棠得知真相后,一腔恋慕变成了怨恨……其实也没有,就是死心了而已,一个喜欢穿女装的教主,日后除了当姐妹,还能怎么样? 而且最后教主还指导了她的功夫,她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至于第二个人,则是平阳王世子。 平阳王世子出现的那一刻,白海棠觉得自己又恋爱了。 世子爷帮她摆平了那些难缠到让她想打人的公子爷,那一身华贵绛紫站在她面前,朝她伸手的那一刻,整个人身上散发的金钱的味道让她着迷不已,结果她一抬头,世子就收回了手。 他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白海棠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不过还好,世子给她砸了不少银两,让她的事业发展得还不错。 然而今日,她平生最恨的两个男人都出现了,一个给了她三千两银票,另一个拿走了她该得的银票。 白海棠简直要气死了,下楼时见到萧涵忍不住一眼瞪了过去。 萧涵被瞪得莫名,不过这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他朝白海棠走了过去,白海棠也很快恢复以往的温柔小意,笑问:“世子是在找海棠吗?” 萧涵点头,又探头看了眼楼上。 思索再三,萧涵压着声音问:“我那位朋友,他今日心情如何?” 白海棠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这个,海棠不知呢,不过想来应该是不错的。”毕竟教主可是一下子收获了三千两呢,换了是她一定很开心。 萧涵哦了一声,拧眉沉思。 白海棠便体贴地问:“世子可是有心事?可与海棠说说?” “没事。”萧涵心不在焉地答道,不过想着想着,眼珠一转,他又回头说:“是有点事。回头要是见到他,你帮我说句话,就说我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