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其实阮荨荨平时是不跳这类舞的,她最喜欢的是民族舞和芭蕾。在学校表演的时候,一般也都是选类似《孔雀翎》柔情的歌。 她承认,在这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小镇上,她想勾引他。 勾引自己男朋友,不犯法吧? 她身体很软,做wave的时候像一条灵活的泥鳅,收放自如,音乐声轰鸣,她身体的扭动随着节奏越来越柔软,越来越自如。 台下的观众扭得比她还热烈,也许是被这热情的气氛所渲染,不断有路过的人群被她吸引,驻足在舞台下,跟着她的身体一起摆动。 周时亦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越来越深沉。 音乐停下,所有人如梦初醒,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主持人显然有些亢奋拿着奖品上台,递给她,“很精彩!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奖品是一个电饭锅,她接过,冲台下得意地扬了扬。 高大的身影立在原地,扯了扯嘴角。 主持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位是?” 阮荨荨莫名就想逗逗他,于是凑到主持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主持人会意地点点头,冲着周时亦的方向,说:“那这样,我们先有请那位帅哥上台来好不好?” 周时亦皱眉。 阮荨荨也笑着冲他勾勾手。 拥挤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主持人煽动:“这样,大伙儿给他点掌声好不好?” 人群中又爆发出轰鸣的掌声。 周时亦面色微微有些不耐,却还是迈步走了上去。 主持人:“这帅哥长真帅啊,你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好看?” 一家? 周时亦想说你这都看得出来? 主持人又说:“觉得meimei跳舞跳得怎么样?” meimei? 周时亦脸色一黑,冷冷地瞥了眼身旁的某人,后者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冷笑,“还行。” 主持人一阵汗,本来想说难得撞上一对俊男美女拉上来活跃活跃气氛,没想到这男的这么高冷,又惜字如金。 主持人:“帅哥,meimei跳舞跳这么好,有没有兴趣让她去参加什么比赛?我们公司最近刚举办了一个舞蹈大赛,关注的人很多的,请的导师都很有名气……” “抱歉,我妈不喜欢女明星。” 周时亦说完,直接拉着阮荨荨下去了,带着她走出喧哗熙攘的人群,身后是主持人尴尬地笑:“很有个性,我喜欢……” 走出商场,周时亦就松开她的手,拎着购物袋走在前面,阮荨荨小碎步跟上去,两人沿着原路返回。 阮荨荨加快脚步走到他身后,戳戳他的腰,那里肌rou贲张、紧实,戳到她手指都痛了他都没理她,“十一。” 她讨好地叫他,“十一。” 他停下脚步,双手插兜,没回头也没看她,冷冷的:“干什么?meimei?” “真生气啊?”阮荨荨扑哧笑出来,“我跟他说,我的名字叫meimei。” 周时亦瞥她一眼,两人站在十字路口等绿灯,微风轻轻吹着, “你平时都爱跳这种舞?” 阮荨荨罢罢手,“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平时都跳民族舞。” 周时亦拉上她的手,“以后别跳了。” “不好看吗?” 他点点头,“难看。” 阮荨荨撇撇嘴。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什么?” 他扬眉,示意她接过,“自己看。” 是一条手链。 一个个小佛珠串成的小手链,在手腕上可以绕成好几圈。 “送给我的?” “恩。” “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你去买内衣的时候。” 阮荨荨想起他说的抽烟,原来他去给她买东西去了。 周时亦不知道她手上那些划痕的意义,于是也没跟她解释这串佛珠的含义。 当时不经意间看到的时候,觉得很合适,就买了。 这个小镇上的人很信佛,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看见佛教的信仰,那个小店就开在内衣店的对面,门头有个大大的佛字。 他一时好奇就走过去了。 一眼就看到这串手链,标签上写着:洗涤。 没有人喜欢扎自己玩。 喜欢伤害自己的人,心里一定背负着很大的内疚。 尽管他不知道她在内疚什么。 世间最好的默契就是如此。 你不愿多说的,我也不多问;等你愿意说了,那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世界上没有人是无罪的,亦然,也没有人是罪无可恕的。 只要经过时间的洗涤, 所有罪孽都能被救赎。 …… 两人往回走。 路过一家小店,店内灯光昏暗,周时亦走进去,阮荨荨问他,“买什么?” “买烟。” 阮荨荨喊了句,“不是刚说要戒烟么?” 很快,周时亦就从里头走出来,拉着她上楼。 一进门,周时亦就把购物袋往地上一丢,扯过她,摁在门上,低头吻下去。 没有插房卡,房间昏暗,阮荨荨被抵在门上,就着窗外惨白的月光,模模糊糊能看清他的轮廓。 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用力回吻。 周时亦环着她的腰,两人贴得很紧,毫无缝隙,气息纠缠在一起。 他的唇游移到耳畔,含住,“meimei?” 阮荨荨恶作剧般的应了声,“嗯?哥?” 要角色扮演么? 阮荨荨有点痒,往边上缩了缩,被他一把摁住,咬住,她嘤咛出声,身体渐渐软下来,快要站不住。 他的唇渐渐往下,吻密密麻麻落下,耳根,颊侧,颈窝……最后停在她锁骨的位置,吻上去。 她的指尖穿过他的黑发,轻轻抓住。 他直接抱起她,顶在门上,长腿挂在他的腰间,手从底下探进去,搅弄着,阮荨荨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他忽然又想起那个梦。 身体越来越热,梦里他看过她无数次,也抚摸过无数次,吻遍了她身体的美寸肌肤,甚至听过她的嘤咛声,可他总也进不去,越到最后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越是进不去。 衣服散落一地。 他抱着她朝床边走去。 她眼睛里迷蒙着雾气,湿润,好像梦里一样。 他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找裤子,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东西,抽出一片,走回床边,用牙齿咬开,递给她,“帮我。” 年少时候的梦里,他说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帮我。 基本都是毫无回应。 当她柔软的手碰上他时,理智在一瞬间崩塌。 “你什么买的?” “刚刚。” 那瞬间仿佛好像置身海洋,周身被温热的水波环绕,轻轻荡漾,他轻轻磨着,轻轻粘合。 她头发发紧,全身酥麻,咬着唇。 周时亦盯着她,手掐住她的腰,重重撞了几下。 她呜咽出声。 听觉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要发狂。 终于再也忍不住。 力道越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