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鬼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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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名泉瀛,宁和殿掌教,其人性冷,外表秀美却不女气,热爱音律,痴心剑术,擅看心魔,辅以化形,直击对方心底,当日幻化皆弟子之心魔,修道之人当摒除杂念,而能够战胜自己的心魔的人却属寥寥无几,当然,白月溪算不算那寥寥无几中的其一,她自己很是好奇,也或许,当日师尊压根就没打算试她的心魔,倘是试过了,她却不认为她的心魔是师尊那妖孽般的模样。 宁静的小院,正是桃花粉嫩簇拥的暮春时节,一阵微风吹过便是漫天的花雨,树下一把躺椅,一张石几,石几上茶香袅袅,躺椅上的青年神色悠闲的翻看着一本书卷。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一屁股坐在青年对面,自斟一杯茶,轻抿一口,似有很大火气,却因自身修养面上并无多大波动,却眼瞅着隐忍的眼角的抽搐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即是你招来的,却是来难为我的,你的人情是顺了,我的日子奈何一声闷苦,你倒是闲情逸致的很,喝茶看书,我却要被那丫头活活气死,这便是你乐意瞧见的?” 此话还要从今日上午的晨课说起,白月溪自觉犯错快,知错也快,难得的是她待知错二字还算不得矜持。 于是乎,她这天早上起得尤其的早,且一早就来到了宁和殿,不仅将殿内上上下下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恭敬的候在门边,待泉瀛推门而入时便收获了一个大大的一礼,只见白月溪郑重且恭敬的俯身一揖,诚恳的道:“弟子不日前言语冲突了师尊,实在是冒失所为,近几日反思己过,越发的感悟自己的少不更事,还望师尊多加海涵。”说完又是一揖。 泉瀛有些意外,白家丫头的名声在外,他不是没有听过,这出道歉却真是出了他的意料,反叫他多了点好感,其实小孩子嘛,活泛点没什么不好。 “咳,为师自不会与你计较,你且先起身吧。” 白月溪欣喜的站直身体,原来师尊也不是那么的难搞,却是她自己小心眼了,如此想着,就忍不住想说几句好听话趁机再讨好讨好他:“师尊果然大气,不似那些个娇小姐扭捏端着。”说完后,她猛觉这不是句什么好话。 泉瀛面色有些不大好。 她想着将话圆回去,却是有些着急了:“那些娇小姐自是比不得师尊的。”想想这话也不对。泉瀛脸又黑一成。 “我的意思是,师尊比那些娇小姐强。”看着师尊黑的透彻的一张脸,她自觉将嘴巴闭紧,唉,她好像又把师尊给得罪了,不过,师尊的心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心下有些泄气,看来,她这张嘴绝对是阻碍她成为一个刚正端直的人的罪魁祸首。 此时,脆弱的师尊将自己这几日的怨气一股脑的抛给了面前的青年,一张俊脸颇有点怨妇的形容,却是对面的青年端直身子,执起茶杯,用茶杯盖浮了浮上面飘着的几个嫩芽,抬眸,眼中攒了丝笑意,“天机阁年前算的你将有一劫,你就权当自己在历劫吧。” 泉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淌真是劫,那也是小鬼当道。” 。。。。。。 当道的小鬼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仰头看了看天,心中狐疑,是有人想她了?又接连两个喷嚏,心道那人是有多想她啊。 “落定离手,落定离手,不许耍赖。。。”一声大喊,白月溪慌忙去抢方才因那倒霉的喷嚏害的她下错的赌注,却是两手两脚不敌众手众脚。 无奈,看着空空白白的一边只她一份赌注,而另一边的满满当当,她欲哭无泪,那可是她现在所有的家当啊。 她好悔恨自己打扫藏书阁的时候不该一时偷懒,当然,偷一小会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偷懒偷的跑出太远就太不应该了,而恰巧碰上这林罗威仪的众殿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临时搭起的赌局就更是不应该了,然最不应该的还是闲着没事去凑的这个热闹,现在倒好,是热闹了,她也破产了。 其实为何大家孤注一掷,赌局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她也不甚清楚,但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肯定也是有根据的,就好比他们现在赌的明日洗礼仪式上,泉瀛是否会收内室弟子,听说他们这个师尊眼高于顶,且为人洁癖的很,这么些年别说什么内室弟子,就连预备内室弟子都没有。倘是她没得罪师尊,说不定她还能努力一把争取做她内室弟子,那样她就赚翻了,可眼下,唉,她不敢想。 艳阳高照,卯日星君起了个大早,今日着实是个好天气,昆仑新晋弟子的洗礼大典今年办的格外隆重,只因十年一度的昆仑论剑将在几日后举行,而个门派自昨日便陆续进入昆仑,恰逢洗礼大典,自当前来观上一礼,由此,殿前广场上一早就开始热闹起来。 喜好热闹的某人,却是满脸的乌云遮面,每每想到自己已然破产,就有些提不起兴致,就好比方才有人问她凌罗峰该怎么走,咦,她刚指哪来着? 但凡什么大的典礼,必是要谱个吉时,吉时到,各殿弟子入场,接受各殿掌教洗礼,说是洗礼,其实不过是一只白玉小瓷花瓶中一点不知什么水,上面插根柳条,在每一个弟子脑袋上淋上几滴,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白月溪感觉师尊在走到她前面时停留时间好像长了些,撒的那不知名的水也格外多了些,好吧,多洗洗也好,她压着心火宽慰自己。 临旁一侧站了几位别派人士,胖一点的男子似有些焦急,小声的催问旁边弟子:“世宁怎么还没有来,凌罗峰也没那么远,怎么就一去不回了。” 又是凌罗峰?白月溪思忖着,这么多人去,肯定是个好地方,改日她也当去瞧上一瞧。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气喘,一个和她一般高矮的女孩站在了她的旁边,那胖子见她来松了口气,小声问了句怎么现在才来,女孩斜了白月溪一眼,没好气的说:“走错路了。” 被叫做世宁的小姑娘原来是个插班生,或者说是别门派来昆仑学艺的借读生,想来是走了后门吧,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也是个走后门的吗,如此想来倒是对这个世宁生了些亲近感,但貌似世宁小姑娘与她并无亲近感,光两两相望下她送给她的几个白眼她就觉得这小姑娘太高冷。 洗礼后,上次在门口阻止她放肆的中年男人起身祝词,她晓得他就是昆仑的二把手,也是掌门的师兄扈罗尊者。为人甚为端肃,弟子们私下叫他行走的戒律。同时也享有很高的声望。 非庄严肃穆不可语的大殿上,她认为此时抛却那位说话的,中间那位高座上的人实在是赏心悦目,方才他刚出场时引起的一阵惊呼,其中就有她的声音,单看那挺直的身板,宽带束腰,宽袍加身,好一个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及正直、及稳妥的人,再斜睨一眼泉瀛师尊,气度啊,两人之间差了个气度啊。 扈罗尊者最后的一番话顿时引起欢呼阵阵,只道泉瀛尊者此次要收取一名内室弟子,且为了给与弟子更多的机会,特立下新的擂台规矩,那便是对于弟子的任何攻击,他的脚均不可移步,能够取下他腰间玉佩者便可取得这个资格。 白月溪心中不胜欢喜,她的家当有望了,老天开眼。 泉瀛却是听后眉头紧蹙,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台,而那个极正直极稳妥又极具风度的人虽面不改色,但他知道,他此时肯定是揣着一颗看热闹的心的。 “泉瀛师尊要收徒了?真的假的。”雨娥激动的有些不敢相信。 “扈罗尊者刚说的,还能有假,你也别太激动,就我们这两把刷子,别说十招内扯下师尊腰间玉佩,就是近身怕是也难得很。”旁边弟子名叫巴昂。 “要是平常这自然是难,可尊者不是规定了师尊不得挪动脚步的吗,我想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白月溪心中喜悦,赶紧为他们鼓劲:“对对,有希望,绝对有希望,我看好你们哦。加油。” 。。。。。。 殿外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擂台,泉瀛自上了擂台,那一脸的怨气就没消散过,虽然脚不能移动,但一个个弟子还是被他不遗余力的都给扔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方才还雨过天晴一派好气象转眼又阴云密布的白月溪。 泉瀛看着懒懒爬上擂台的白月溪,心中刚要消散的闷气瞬间又升了上来,方才她在下面叫喊的那样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他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现在轮到她了却是这样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越看越叫他生气。 只见擂台上少女站定身子,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好似燃了满满的斗志,挥拳,向着泉瀛师尊咆哮而去。 “啊。。。。。呃。。。” 眼见着已经到了泉瀛师尊身前了,咆哮声戛然而止,转而砰地一声,少女利利落落的跌趴在泉瀛师尊脚边,一瞬静默后,台下一片惊呼,掌声雷鸣般的响彻昆仑山脉间。 趴在地上的白月溪呲牙咧嘴的只觉的浑身都疼,可人家都摔成这样了,下面还如此欢呼,这些人实在是不太善良,我去,还鼓掌了。少女很生气,恨不得用手上的东西砸死下面一两个明目张胆的。咦,手上的是啥?冰冰凉凉的,摸起来还挺滑,心中扑通一声,抬头,果然看到了一张隐忍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一张脸。 只见那张脸越靠越近,他蹲下身,仅用一根手指就将她那昂起来的脑袋又给戳了回去。 低声说了句:“你。。。很好。” 好吗?她也觉得自己挺好,只是表扬人至于那么咬牙切齿吗?不悦,但一想到她转瞬就成了有钱人,小小不悦立刻抛到脑后,那个谁,摆局子的,分钱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