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本以为陆家会反对他们订婚，可出乎预料的，陆家人都表示了对白蔷薇的喜欢，订婚的决定虽然仓促，却很快地在双方家长见过面后，定下了日期。再一次被接到牧戎那里的时候，白蔷薇是和陆景深一起去的。 “谢谢你喜欢我的舞蹈。不过，我要和景深订婚了，以后不太合适再单独来这里给你跳舞。” 话音一落，白蔷薇就觉得自己整个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被牧戎的气势锁定，让白蔷薇下意识地低了头。 “戎，白小姐要订婚了，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她的舞步那么像茜姨，茜姨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很喜欢白小姐的，听到她要订婚，也会为白小姐高兴的。”说话的是牧戎身边的莫蔚。 白蔷薇同陆景深一起离开牧家后，就开始准备订婚的事情。牧戎那边也的确没有再派人来接，白蔷薇放下心底隐隐的担忧后，才欢天喜地地准备订婚。订婚后，陆景深因为要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钢琴巡回演出，白蔷薇有课业在身，两人暂时分别。 可这一分别，却是噩耗连连。 白蔷薇的人生规划是同跳舞紧密相连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没有办法再起舞要怎么办。一场简简单单的车祸，就夺走了她的双腿，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的右腿被截肢了，从此，她再也没有办法随意地起舞。 因为这场意外，白蔷薇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就直接退学，陆家原本亲昵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万念俱灰，等着陆景深回来，却只是等到了解除婚约。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听到陆景深同小提琴公主携手共游欧洲的消息时，她忍受不了这重重打击，选择了割腕自杀。到底没有死成，醒来后看到一夜白发的父母，白蔷薇沉默地跟着父母回到了小城。 一个残疾的女孩子，还是一个曾经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一遭落魄，小城里的闲言碎语足以压垮人。因为父母的期许，白蔷薇虽然心底有所抵触，还是同人相亲结婚，可婚后的暴力行为，让白蔷薇遍体鳞伤，父母知道后，后悔莫及，要帮她离婚，却因为男方家的势力，反倒丢了工作，失了钱财。 又一次殴打，白蔷薇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名字——莫蔚。 白蔷薇在得知父母的噩耗后，不顾一切地要冲出门，却又是一顿暴打，额头鲜血淋漓，意识模糊之际，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好好的花样人生，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24章 重生的暗恋者02 第二十四章 满腔的恨与不敢，让蔷薇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宿舍的天花板，记忆和情感都还停留在最后那一棒棍下来的剧痛，明明入眼的是雪白的宿舍墙顶，眼前却隐有红色晃过。 大脑在剧痛中却在飞速运转，明明对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感同身受，可灵魂却好像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为那无望的人生而哭号，另一部分却是开始了缜密的分析和判断。 虽然只见过那个叫做莫蔚的女子几次，却直觉这是导致自己悲剧的关键性人物，那年的那一场车祸，现在回想起来，依然疑点重重，只是肇事者逃逸，事故地段又没有监控录像，肇事者竟然一直都没有抓到。还有她的那段婚姻，明明结婚前，父母几番调查，都打听到男方人品极为可靠，才会让她嫁过去。为什么婚后却是暴力相向。 明明那男人应该跟莫蔚不相识的，却又隐约在言辞间透露出她的悲剧都是因为得罪了莫蔚的缘故。她想不明白，她跟莫蔚总共也才只见过那么两次。如果不是因为莫蔚竟然在牧戎那样子浑身都带着寒冰的男子面前依然笑得妩媚妖娆，再加上莫蔚的长相在她见过的人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比之一线明星也不遑多让，她也不会对莫蔚有深刻的印象。 可仅有的两面之缘，为什么会让莫蔚视她为敌，连她的一条腿被截肢的情况下，还要设计她的婚姻？ 唯一的解释，只有为了牧戎。 女人的直觉，还有莫蔚看着牧戎时，毫不掩饰的炙热爱慕，能够让一个女人对一个无辜的人痛下狠手的理由，除了嫉妒，还能因为什么？ 只是，她不喜欢牧戎，她那个时候都已经有了陆景深了……想到陆景深，蔷薇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始阴谋论。作为陆家出众的儿子，陆景深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学校？又怎么会当学校的钢琴代课老师？会不会就连陆景深的出现都是一场算计。要不然为什么会在订婚不久后就出国，要不然为什么会在知道她出了车祸后，还不回来，甚至还果断同她解除婚约，不久就传出携美同游的消息。 想到此，蔷薇的两排牙齿忍不住咬的嘎吱响，她何德何能让人这样子算计，就因为牧戎对她展现出来的好感？ “蔷薇，你休息得怎么样了？下午的舞蹈课，你还去上吗？”同宿舍的茉莉午休的时候特意来看蔷薇，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都是花名的缘故，一宿舍八个人，两个人最是要好。上午形体课的时候，蔷薇突然昏倒，可吓了茉莉一跳。到校医室检查，才知道是因为贫血的缘故。为了跳舞的时候形体美观，舞蹈演员对自己的形体是有着严格的要求的，体态轻盈，翩翩起舞时，才会显得更加好看。 只是一个班的也就只有对舞蹈着了魔的蔷薇，对自己的饮食极为严苛。可再怎么严苛，捣鼓到贫血昏倒的地步，也是有些夸张了。 蔷薇听到茉莉的询问，让茉莉帮自己请了假，很多事情，她还没有理出头绪来，她还需要再好好想一想。虽然，听到舞蹈，她忍不住就想要起身。实在是她阔别心爱的舞蹈已经许多年了。可也许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乍然之下，她又有些胆怯。她还能够随心所欲地起舞吗？ 茉莉离开后，整个宿舍就只有蔷薇一个人了。 从床上起来后，双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明明不想要哭的，可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一步，两步，三步……起初是小心翼翼地环绕着宿舍绕圈，等到双脚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的感觉无比适应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在狭窄的空间中，舒展自己的四肢，将每次痛苦绝望时在脑海中不断翻飞的舞步，彻彻底底地跳了出来。 年轻的身体，柔韧性极好，对舞蹈的灵性，让蔷薇在同届学生中脱颖而出，每次学校有什么演出，都会有她的名字，她是当之无愧的领舞人选。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最后却中途退学，在同班同学登上春晚舞台时，她正因为自杀卧病在床，当同班同学成立了舞蹈工作室，引领舞蹈潮流的时候，她身陷于家庭暴力之中无法自救…… 蔷薇的这一支舞蹈，无疑是痛苦的，每一个动作看似柔和却带着直击生命的力度，她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悲苦，她在用舞蹈祭奠自己一塌糊涂的一生，这一支舞结束后，她要展望新生，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在如此被动的局面。 宿舍狭小的空间，其实并不适合尽情地跳舞，可这窄小压抑的空间，就好像曾经充满晦暗，看不到尽头的日子，不管再怎么阴云笼罩，既然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也定要直击苍穹，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蔷薇跳得很尽兴，虽然心底隐隐觉得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白蔷薇，可继承了白蔷薇的记忆和情感，拥有了白蔷薇的身体，她自然也会以白蔷薇的身份活下去。 酣畅淋漓的一支舞，虽然浑身出了不少汗，而且因为空间限制，也没有跳尽兴，却是将内心的阴暗挥洒了不少。坐在椅子上，蔷薇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时间mama有没有在上课。 电话拨打出去，响铃了几声就接通了，mama关心的话语，让蔷薇的心口有些痛又泛着更多的暖意，然后又给爸爸也打了电话，通过电话，确定了两老都好好的，蔷薇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平复。 洗完澡，擦拭头发的时候，看到了一条短信，却是来自陆景深。 “薇薇，我听说你不舒服，给你买了一些粥，方便下来吗？” 陆景深啊！ 蔷薇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和陆景深还只是暧昧朦胧的阶段，贪恋美色是人的天性，陆景深生得那样俊俏，弹琴时的翩翩风度，对于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真得是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蔷薇突然想起来，似乎她同陆景深的正式交往，就是从这一次她生病开始的。 身体难受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温柔的男人嘘寒问暖，父母又远在家乡小城，在最需要温暖的时候，陆景深的出现，无疑是一道温暖的阳光，也难怪会就此深陷。她其实很想要问问陆景深，接近她，同她交往，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可蔷薇知道这些质问，她是不适合问出口的，对于陆景深而言，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自然不会承认自己靠近的意图。 蔷薇没有急着回短信，她慢慢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后，这才换上牛仔裤和体恤衫，站在寝室的阳台上，看着楼下，果然树荫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那里。 陆景深是个有洁癖的，而且极喜欢白色，常常一身白的出现，其实这种行为说起来还蛮装逼的，可当时情浓，只觉得一身白衣的陆景深是真正的白马王子。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恶心。 陆景深要等就等着吧！ 蔷薇翻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拿了一本舞蹈理论方面的树看了起来，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蔷薇注意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直接将手机关机了。结果十分钟后，宿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蔷薇起身去开门，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学姐。 “蔷薇学妹吧，我是钢琴系的木棉，刚刚陆老师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打通，他很担心你，让我将这个给你。”木棉说话间上下打量了蔷薇一圈，然后又说了一句，“陆老师还在下面等你，学妹是不是应该下去跟老师说一声。” 蔷薇并没有接过木棉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对着虽然和声细语，却带着几分讥讽的木棉说道：“谢谢学姐，作为学生，怎么好接受老师的东西。麻烦学姐帮我将东西还给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麻烦学姐了。” 干脆利落地关了门，蔷薇知道明显对陆景深有好感的木棉会自动离开的。 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蔷薇本以为陆景深的骄傲不会再来自讨其辱，可不过又过了十几分钟，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蔷薇打开门看到门口的陌生女孩子的时候，心底倒是对自己从前竟然都没有发现陆景深如此受女孩子欢迎，不过十几分钟，又换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来送东西了。 “麻烦你告诉陆老师，我是学生，对陆老师很尊敬，也希望陆老师尊重一下我这个学生。” 蔷薇说完就想要关门，却被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一把挡住了门扉：“白小姐似乎误会了，牧少爷知道你生病了，特意让我给你送来了银耳红枣汤，补血益气。” 牧少爷，牧戎？ 明明上辈子压根就没有这一回事的！ ☆、第25章 重生的暗恋者03 第二十五章 对于牧戎的关切，下意识的，蔷薇还是会觉得寒毛直竖，可能是那个阴冷的大宅留给她的固有印象，可能是每次都被强行劫持过去没有半点儿自尊可言的颤栗。明明在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寻求牧戎的庇护，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可等到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心底却是下意识地还是有些不情愿。 “白小姐？” 蔷薇知道自己的迟疑应该干净利落地收起来，冲着来送银耳红枣汤的女孩子微笑了一下，接过对方手中的保温壶：“替我谢谢牧少爷的关心。” 再一次关上寝室的大门，端着保温壶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保温壶的杯盖刚被掀开，温热软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肚子也不客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刚醒来就跳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舞蹈，然后又忙着给爸妈打电话，都没顾上吃饭。 牧家的大厨手艺很好，蔷薇吃得很满足，一边吃一边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和心态，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讯录界面。她其实一直都有牧戎的联系方式，每次让她去牧家大宅跳舞的前一日，牧戎都会给她发一条短信。虽然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一言不发却总是浑身被寒冰缭绕的男人发短信的样子，可牧戎确实这么做了。 在心中不停地删选着合适的言辞，蔷薇最终还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红枣银耳汤很好喝，谢谢。” 没有去问他怎么会知道她昏倒的事情，也没有去问他怎么会知道她贫血，一句简单的谢谢是善意最好的传达。这是两辈子下来，蔷薇第一次主动联系牧戎，从前一直都是被动甚至是惶恐的，更多的时候，只希望这样每个月一次的见面能够直接取消。 可现在经历了车祸、截肢、家暴、父母双亡、惨死后，牧戎虽然总是冷冷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想要确定莫蔚是不是真得对她有杀意，想要改变未来的命运，同牧戎示好，其实也没这么难的。 直到下课后，同宿舍的同学都回来了，蔷薇还没有收到牧戎的回复，想了想，蔷薇又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的关心，下次你想要看什么舞蹈？” 将手机放下，蔷薇去洗了把脸，跨出这一步，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困难，人被逼到一定境遇后，总是能够放下许多曾经的自尊和纠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蔷薇收到了对方回复的短信：“好好休息！《睡美人》” 是芭蕾舞的名曲目睡美人呢，蔷薇决定接下来几天就好好练习这支舞，手边也快速地回复道：“你也要注意休息，晚安。” 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那边才回复了两个字：“晚安。” 突然觉得印象中冷冰冰的男人，其实是个有些羞涩又有些迟钝的性子呢。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牧戎的羞赧呢。一个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的情况下，竟然只是想到每个月强制让对方过来给自己跳一支舞，偏偏整个过程中，还一言不发，只知道冷着脸，这不是太过木讷羞涩，还能是什么呢？ 这么一脑补，蔷薇突然一个人乐得不行。 蔷薇的好心情，在第二天去上课的路上，被陆景深堵个正着时，难免阴郁了几分。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披着白马王子俊俏的外皮，却能够在未婚妻落难时跑了个干净利落另结新欢的男人了？ 太久了，久到蔷薇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恨已经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曾经那个傻傻的她，还想过自己残废了，根本配不上优雅完美的王子，被退婚后，也只是想要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可意识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接近自己可能只是一场算计后，蔷薇浑身都在叫嚣着报复。 仇恨真得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可以最大限度的改变一个人。 “薇薇，你身体好点儿了吗？昨天我给你送的粥，你为什么不接受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木棉只是我的学生，我见你不接电话也不下来，担心你出事，才让她去看看你在不在宿舍的。上个月也有一天你消失了一天，我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有找到你。我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深情款款的眼神，满怀担忧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比女人也不遑多让的漂亮脸蛋上，真得很容易让人放下心房，也会让人产生自己是这个男人的世界中心的错觉。 错觉始终是错觉，蔷薇就算有上一辈子的记忆，也不是一个能够做到面对讨厌的人虚与委蛇的人，好不容易深呼吸了一口，压制住到嘴边的质问，冷冷地说道：“陆老师，我上课要迟到了。” 蔷薇直接甩开陆景深跑步往前追上自己宿舍的同学，茉莉见蔷薇这么快就过来了，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到背影散发着忧郁低落气息的陆景深就这么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路上，忍不住说了几句：“蔷薇，你和陆老师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我还以为这次你生病，你会顺水推舟答应跟陆老师交往了呢。” 一个宿舍的都知道新来的钢琴老师在追求蔷薇，而且两个人男才女貌，站在一块儿的画面，不要太美。陆景深又是个会来事儿的，追求蔷薇，没少贿赂蔷薇的舍友。所以蔷薇因为贫血昏倒了，他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舍友的情报。本来一个宿舍的都在打赌这一次蔷薇会正式跟陆景深交往，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有些出人意料。 “茉莉，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聊这些糟心的事情了，我们赶紧去上课吧。”想到马上就能够去舞蹈教室练舞，蔷薇将陆景深抛到脑后，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蔷薇完全忘却外在的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的话，那就是被她视为同生命一样重要的舞蹈了。说起来上辈子懦弱的自杀，虽然陆景深的退婚是□□，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办法再跳舞了，这样的打击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这一天除了一些理论课之外，课余的其他时间，蔷薇都在舞蹈房一遍又一遍地跳着《睡美人》，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终于睁开眼睛，重新看到这个鸟语花香的世界，蔷薇几乎是怀着无比感恩而又雀跃的心情跳着这支舞蹈的。 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一遍又一遍地起舞，直到最后实在因为体力不支而停下了舞步，蔷薇才注意到站在舞蹈教室门口的男人，又是陆景深，她从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的冤魂不散？ 陆景深“啪啪啪”的鼓掌声，只让蔷薇觉得讽刺，她看得分明，对方眼中的欣赏和倾慕如此的明显，事实上，蔷薇并不怀疑陆景深会喜欢跳舞的自己，她曾经看过爸爸mama录制的她跳舞的视频，随着音乐起舞的她，的确有一种旁人所没有的魅力，再加上她生得也如名字一样娇美，会吸引男人的目光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可这样的吸引，大概就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样的心态，只是流连于表面的，但凡陆景深对她的喜欢稍微多那么一点儿，就不会如此的狠心。 “薇薇，你的舞蹈又进步了，那种情感的张力，真是吸引人。我来给你钢琴伴奏，好不好？” 听到陆景深讨好的话语，一副早上的冷遇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架势，蔷薇心底腻歪得很：“陆老师，我有男朋友了，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很困扰。另外，我练舞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站在一边看。” “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怎么会有男朋友，明明我们前天还一起吃过饭，薇薇，我跟你说过了，那个木棉只是我的学生，虽然你为我吃醋我很开心，可不要说出这样欺骗的话，我听了，明知道是假的，心口也会疼的呢。” 这样子矫情的话语，对面的男人说出口却跟家常便饭一样，也不知道靠着这一套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你早上不是质问我上个月失踪的那天去了哪里吗？我就是去了我男朋友那里。陆老师，我要回去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了，先走了。” 谎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趁着陆景深因为她的话语愣神的时候，蔷薇离开了舞蹈教室。 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的话语，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电话就这么拨打了出去，如果，那个冷漠又羞涩的男人，知道自己拿他做了挡箭牌，会有什么反应呢？ ☆、第26章 重生的暗恋者04 第二十六章 “什么事？”寒冷如冰的声音平铺直述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让人下意识地生出打扰对方的胆怯心理。 下意识地试图抓取对自己有利一面的蔷薇，就算一次次地暗示自己牧戎的冷漠是因为不善表达，却也在这冰柱一般的声音之下，下意识地颤了颤身子，甚至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惶惑。让牧戎知道她竟然胆大包天地拿他做了挡箭牌，真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