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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可以由着兰妃在他面前一次哭个够。 不过想到兰妃萧善的母亲,又是宫里的贵人,为了萧善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于是在兰妃默默掉眼泪时,谢追一板一眼的开口说道:“母妃,儿臣不凭借什么,儿臣就是不愿意。” 兰妃听他这话更恼火了,心中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她边哭边冷笑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善儿纳个侧妃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就算你现在还是北境大将军,我也不是你的下属,你也管不到我头上。你不愿接纳侧妃,那你说说看,你身为厉王君,除了给善儿带来一些没必要的流言蜚语让他受人讥讽嘲笑外,你还给他带来了什么?他和你成婚,他受了多大委屈。” “善儿身为堂堂的皇子,又有王爷身份,纳一两房侧妃又有何不可。单凭你刚才那句善妒的话,已是犯了七出之罪。” 听着兰妃这刺耳至极甚至有点诛心的话,谢追的脸皮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等兰妃发泄完心中的火气,他才继续说:“母妃误会了,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首先儿臣觉得流言不可信,儿臣行得正坐得端敢同散播流言之人对峙所以并不惧怕流言,相反散播流言的人应该是惧怕儿臣的。其次,王爷曾说过,儿臣身为厉王君,当以他的想法为先。母妃刚才所提之事,王爷根本不知情。所以,恕儿臣不能同意。” 兰妃脸上又气又憋屈,她咬了咬牙道:“你少拿善儿来找借口,我是他母妃,我说的话他难道还敢不听?” 谢追神色淡淡语气冷硬:“母妃恕罪,儿臣并非王爷本人,不能代王爷回答母妃的话。” “你……”兰妃气的眼睛泛红:“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这是我以前看走眼了?” 谢追:“儿臣一直就这性子,母妃同儿臣接触不多,不了解实属正常。” 兰妃:“……” *** 萧善到景兰殿时,兰妃哭的可伤心了,还正在逼问谢追:“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这事只要善儿同意你就同意?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而谢追挺直了脊梁站在那里没有动。 萧善走近殿内,兰妃把谢追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然后她还做了个总结:“你这厉王君可真厉害,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找到话顶回来。” 萧善瞅了一眼谢追,而后一本正经道:“母妃,你问一句他要是找不到话回,那不是个哑巴就是脑袋不灵光。谢追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哑也不傻。” 兰妃:“……” 过了那么片刻,她看向萧善目光满是指控和不解:“你就是同他一条心,故意说这话气我的是不是?我给你纳侧妃难道是想要害你不成?” 萧善心道你不害我,是我自己没福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生活。 是他自己不乐意,不高兴也不愿意。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母妃,儿臣知道你的一片心意,但儿臣在父皇那里已经拒绝了此事,父皇也答应儿臣不再提起。母妃日后不要拿这种事问谢追了,你问他,他说同意也不是说不同意也不是,这不是难为他吗。” “不可能。”兰妃努力绷紧脸皮说道,昨晚皇帝明明考虑了很久,最后默默同意了。怎么一个早上的功夫,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萧善一脸大无畏之色:“母妃若是不信,可以问父皇,儿臣绝不敢说谎。”顶多私自加大了一点点皇帝的意思,这是很正常的夸张行为,并不能算在说谎里面。 兰妃被噎了下,她自然不可能直接去问皇帝为什么出尔反尔。 她再傻,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想到皇帝真的有可能改口后,兰妃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宫里宫外那么多好看漂亮精致的人,萧善怎么就对谢追这么特别,还处处维护他。 萧善越是这么做,她就越看谢追不顺眼。 当然,要是萧善完全顺着她,她也不会觉得谢追顺眼,她和谢追算得上天生犯冲了。 而已经做出了决定,在皇帝那边也表明了心思得到了暂时的默认,萧善实在是不想同兰妃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尤其是当着谢追的面。 于是他道:“母妃,时间不早了,儿臣和谢追就不留下用膳了,儿臣和谢追告退。” 兰妃自然不愿意让他这么离开,她瞅着萧善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善无奈的笑了笑,神色格外怅然和无奈:“母妃,别人信那些流言蜚语传那些难听话儿臣一点都不在意,但母妃比他人还要信,儿臣见了实在是伤心的很。” 兰妃一脸惊疑慌张,道:“我什么时候信这些了?我听到这些就难受,恨不得天下说出这样话的人都是哑巴。” 萧善语气低落:“母妃若真不信,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此事呢,母妃把儿臣和谢追的脸面放在何处?谢追明明是流言的受害者,母妃为何觉得这都是他的错?若真要论个对错,那些胡说八道之人才是罪魁祸首吧。” 兰妃:“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受这些委屈。” 萧善:“可是对外人那些言语,儿臣根本不觉得委屈,他们说这话就等于放屁。若亲朋好友都这般,儿臣才觉得委屈。” 兰妃的关注点和常人不一样,听了这话,她认真想了下,得出一个非比寻常的结论:“你这是在嫌母妃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