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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恨恨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已经命人在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谁曾想你这么鲁莽,直接在父皇面前把话说开了。你就不怕把天捅个窟窿?” 萧善干咳两声:“我哪有这本事。父皇召见我问我的想法,我总不好不说吧。二哥你知道我的性子,心里有话憋不住,我要是不说,在父皇眼里岂不是做贼心虚了?我又没做过,把心里话说出来父皇也不会生气。” 萧锦瞪了他一眼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该胡闹。” 萧善笑道:“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说完这话,他转移了个话题道:“二哥,小侄女怎么样了?我听父皇说你不打算给她办满月?” 洗三他们在日宁猎场没赶上,他没想到萧锦连满月礼都不准备办。 见他提起自家的长女,萧锦神色有些黯然,他道:“不是我不想办,这小丫头生下来就体弱的很,你二嫂现在一刻都离不开小丫头。小丫头不在视线范围内,她就觉得有人要害她们母女。” 柳静宜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总是疑神疑鬼的。 再加上孩子早产,身体弱,他回来这段日子都病了两场了。最近天越来越寒,孩子不能见冷风,柳静宜求到他跟前,她不想办这个满月。 御医也说要静养,他也就同皇帝说了这事。只说等小丫头百天后,一同办。 说实话,为了东宫这些内院的事,萧锦愁的头发都要掉秃,他觉得自己和日宁猎场犯冲。要是没有这场秋猎,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回到这个东宫感觉看什么都带着怀疑的眼神,看谁都是贼。 有关柳静宜早产,柳静宜说是许良娣陷害她。 按照柳静宜的说法是,当日天气烦闷,她心情不好,便到后院的凉亭下吹风散心。 当时她去的时候,许良娣也在。 许良娣家世本就不错,不过为人一直很低调。自打有孕也不怎么出门,对柳静宜这个娘家没了权势的太子妃也十分敬重。 两人当时很是和气的说了一会儿话,看着许良娣小心翼翼的模样,柳静宜觉得没意思,也不想被人误会想碰许良娣的孩子。 所以便提前出了凉亭,谁曾想刚走两步,便被送她的许良娣碰了下,或者说是推了下。 若只碰了下也无所谓,但当时她踩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油渍,她脚下打滑,便撞在了柱子上。 这一撞便早产了。 东宫虽然早就准备了产婆奶娘这些人,可她突然早产,众人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柳静宜早产加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愣是折腾了一天才生下女儿。 而按照许良娣的说法是,她根本没碰触到柳静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静宜就撞在了柱子上。 许良娣觉得柳静宜这是故意拿孩子陷害她,因为整个东宫除了柳静宜有孕就是她。 让萧锦头疼的是,太子妃身边的丫头说许良娣碰触了柳静宜,许良娣身边的人以死发誓,许良娣根本没碰太子妃。 而除了她们两个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目击证人。 出了这事后,柳静宜醒来知道女儿早产身体虚弱,一开始恨不得杀了许良娣,但最后忍着心中的火气,把她关押了起来。 这期间柳静宜虽然对许良娣不是很好,但并未虐待,也没动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许良娣一直忍着一口气,只能等着萧锦回来做主。 因为没有证据,这种事只能慢慢查。 柳静宜身边的人和许良娣身边的人他都命人拿下了,就看谁先开口说实话了。 他这边还没审出结果,皇后那里已经表明了态度,既然没有证据,她把许良娣接到了宫里。 皇后的态度是以子嗣为先。 东宫的事萧善并不想参合,他多问一句也是临走时皇帝说起这事。 皇帝的意思萧善明白,皇帝想让他开解开解萧锦。 只是有关东宫后院女子的争斗,他这个做弟弟的实在不方面开口。 不过萧锦对着他提了内院之事,萧善迟疑了下问:“若查出真相,二哥准备怎么做?” 现在情势很明显,皇后想护的不是许良娣,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如果真是许良娣下的手,那孩子生下来之后呢?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许良娣,还是等孩子出生去母留子? 到时萧锦看着为自己生下孩子的女子,能下的去手吗? 皇后那里会同意吗? 同理,要是最终查到柳静宜拿自己的孩子陷害许良娣。 那萧锦可会废太子妃? 萧锦又怎么面对这个已经出生,注定没有母族,身体又不好的长女呢? 萧锦听了萧善的问话,他闭了闭眼,脸上有些痛苦。 不过很快他睁开了眼,他一字一句的道:“不管是谁,想动我的孩子,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如果一个母亲,连孩子都不放过,那她根本不配成为母亲。” 萧善看他脸上认真,还带了一丝复杂的恨意,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萧锦的话。 最后他道:“二哥心中既然有了决定,那就好好查一查,也可以趁此机会把东宫的人过一过。” “你说得对。”萧锦收起脸上表情,他笑道:“至少,不能放过凶手,也不能冤枉他人。” 萧善嗯了声道:“二哥,你教育我也教育完了,我是不是能出宫了?”